第十八章 飛行員犧牲
“快快快，把彈藥運到位，搬上飛機。“簡易機場內充斥著地勤指揮人員的大喊聲。
人來人往，推車交錯而過，上麵堆著一箱箱或一顆顆炮彈。
“小心點，摔了這玩意，給你收屍都找不到肉塊。”那人指著一個差點將彈藥打翻的新兵蛋子怒吼道。
直升機的火箭彈巢、機炮已經裝彈完畢，一箱箱的手榴彈正在裝機腹中。
“藍劍一號武裝完畢，請求起飛。”飛行員通過無線電呼叫塔台。
“批準請求，允許起飛，祝你好運。”塔台調度員回複道。
“收到，晚飯給我留個雞腿。”飛行員笑著說。
“雞腿沒有，雞骨頭倒是可以給你留一根。”調度員調侃一句。
這架直升機滿載著彈藥，奔向隻有幾十公裏距離的獸潮。
“藍劍呼叫雞窩，我已到達目標上空，請求攻擊。”飛行員看著下麵那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的獸群，頭皮都感覺有些發炸。
“請求批準，允許攻擊，咱們的新夥食就看你們的了。”調度員回複了一句。
“明白，為了咱們的肚子，攻擊！”飛行員笑著說道。
打開保護蓋，重重按下發射按鈕。
兩側掛載的火箭巢忽然爆發一陣火光，火箭彈拖曳這長長的尾煙想著斜下方直刺而去，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緊接著第一道火光，第二、第三……火光充斥在直升機下方。一個個火箭彈如同離巢的惡狼，猙獰著獠牙，撲向前方的目標。
“轟轟轟”重重撞擊在獸潮中的火箭彈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破片在爆炸氣浪的作用下擁有極高的初速度，呼嘯著破壞者四周一切物體。
高溫火焰將附近的魔獸直接點燃，使其瞬間化為灰燼，消散於空氣之中。
衝擊波易爆炸點為中心，狂暴的席卷四周一切目標。
“嗷”受傷的魔獸發出痛苦的嚎叫，躺在地上不停翻滾，試圖減輕傷口帶來的疼痛。
附近的魔獸將目光集中在這家飛在天上的“鐵鳥”上。
附近一種頭上有兩隻角，末端還有一撮長毛，耳朵“呼哧呼哧”的不停扇著風的魔獸抬起頭開了開天上的直升機。
它們前肢匍匐在地上，後肢弓起，整個身體呈現一種蓄力的狀態，角上的毛發變硬，直直指著天上的直升機。
江流兒在指揮室看到了直升機下方攝像頭拍攝到的這幅畫麵，瞳孔驟然緊縮。
“快快，快拉高！”江流兒一把扯過康偉前方的話筒，對著麥克風大喊。
“拉高？”飛行員聽到耳機內突然傳來一身大叫，有些不解其意，但服從命令的天性還是讓他忠實的執行了這個命令。
操縱杆向後一拉，直升機的姿態發生變化，高度立刻升了起來。
但還是晚了一步。
那種魔獸的雙角之間醞釀著一團藍色的法球，角末端的毛發在氣流下瘋狂揮動，宛如狂風中的樹杈。
“嗡”一道沉悶的聲音忽然響起，如同高速飛行的箭矢命中靶子後，箭尾劇烈的震動聲。
伴隨著這道聲音，隻見那魔獸雙角間的藍色發球忽然飛出。朝著天上的直升機疾馳而去。
附近有數百隻這種魔獸同時對直升機發動攻擊，但提前拉高的直升機躲過了其中的大部分。
“滴滴滴……”急促刺耳的警報聲在駕駛艙內響起。
其中一發藍色法球命中了拉升中的直升機的機尾，直接將機尾的螺旋槳炸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摔在地麵上。
“我被擊中了，我被擊中了，直升機失控了，我正在尾旋狀態，無法改出，準備迎接撞擊。”飛行員緊張大喊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進指揮大廳中，聲音久久不能消散。
指揮大廳中一片死寂。
江流兒呆住了，愣愣的看著大屏幕中那越來越近的地麵。
高速旋轉的攝像頭拍攝的拍攝的畫麵很模糊，但他依然能夠看清地麵上那張著血盆大口的魔獸群。
康偉愣住了，死死扣住桌麵的雙手青筋暴起，指端泛白，沒有一絲血色。
瞪大的眼睛中不知不覺泛出淚花，即使流到了嘴角也沒有絲毫察覺。
渾身顫抖不已。
梁海也呆在了原地。
他能通過光纖看到實時的現場畫麵。
咬緊著牙關，雙手死死攥緊，即使指甲摳進肉裏流出血，也依然死死攥住。
直升機旋轉的越來越快，畫麵越來越模糊，地麵也越來越近。
附近的獸群跟隨著直升機飛速移動，就等著天上的“鐵鳥”落地後，食其血肉。
直升機的駕駛員已經沒有了聲音。
高速旋轉所產生的的巨大力量，直接將他的脖子扭斷，在落地前就已經沒了聲息。
“哄！”終於，直升機重重撞在了獸群中，高速碰撞使得直升機直接爆炸，根本沒有絲毫救援的機會。
灼熱的氣浪和高溫火焰將附近的魔獸清掃一空。
短時間內竟然沒有魔獸敢靠近。
“……”江流兒看著已經黑屏的大屏幕沉默不語。
歎了口氣，江流兒走出了指揮室，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雙腿有些顫抖。
江流兒靠著牆壁，緩緩蹲了下來。
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還有兩根，給自點上一根。
“呼”深深吸了一口，在長長的吐出來，江流兒感覺好些了。
望著東南方向沉默不語……
天邊的晚霞將整個天空染得通紅，顯得務必壯麗，雲彩狹長如同英雄的墓碑。
沒有抽第二口，江流兒把煙倒過來，插在了地上。
“好走，兄弟！”江流兒喃喃自語了一聲。
“給我也來一根吧。”梁海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江流兒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隻剩一根了。”江流兒苦笑一聲。
康偉沒有回答，直接上手把江流兒手中的煙和火機搶了過來。
點上後，深深吸了一口。
兩人都沒有說話，時間就這樣緩緩流淌。
地上的煙已經燒了一半，屢屢煙霧升上天空，消失於虛空之中。
江流兒望著煙霧發呆，手指無意識的點著地麵。
“給”康偉將抽了一半的煙伸到江流兒麵前。
江流兒直接伸手接過，一口便將剩下的煙抽掉一半。
“是我的錯。”江流兒抬頭望天。
“不，這事怪我們，是我們的失誤才造成了這次事故。”康偉拍了拍江流兒的肩膀。
“我為什麽會忘記提醒你們魔獸的攻擊方法呢。”江流兒死死扣住腦袋，原本帥氣的發型此刻亂如雞窩。
“哎~”康偉沒說話，再次拍拍江流兒肩膀便起身離開。
戰鬥還沒結束，獸潮還沒消滅，基地的威脅還沒消失，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江流兒通紅的眼睛無神的望著地上那漸漸熄滅的煙，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
“哈哈哈，他們這鐵鳥看來很不堪一擊嗎，居然連莫林獸的一擊都扛不住。”距離基地兩百多公裏的地方，正有一個軍營駐紮在這裏。他們是卡德拉帝國的軍隊。
“看來這‘鐵鳥’的防禦能力確實不怎麽樣”另一個副官同樣哈哈大笑。
“雖然防禦能力很不怎麽樣，但他們的攻擊力很高，還是不要小瞧了他們啊。”指揮官卡德納耶斯說道。
“是！”
“是!”
眾多副官一同應道。
不過此次大戰過後他們必定元氣大傷，到那時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
“阿德紮布斯，讓你布置的東西都弄好了吧？”卡德納耶斯問道。
“放心將軍，一切都已布置妥當，就等您下令就可以啟動了”拿阿德紮布斯行了個軍禮，莊重的回答道。
“恩。我們要桌好完全的準備，畢竟這可是個勁敵啊。”卡德納耶斯負著手，望著窗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