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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的北京,碧空如洗,豔陽高照。一周前世界衛生組織在日內瓦正式宣布取消了對北京的旅行警告,同時將北京從有疫情傳播地區的名單上刪除。

看著電視裏的新聞,許卓然心情大好,北京“雙解除”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都充滿著喜悅之情,為其歡心鼓舞。

這一個多月的日子裏,雖然溫馨而甜蜜,但許卓然總是被一種說不清的隱隱的不安縈繞著。是自責還是內疚,她也分辨不清,隻是覺得這幸福來得太快,一切都那麽不真實。是的,從小到大,所有想要的東西,都是自己努力打拚而來的,她從來沒有奢望過有一天,她可以這樣輕易地得到這些在常人眼中是那麽令人羨慕的幸福。

馬上就要開飯了,潘浩儒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一臉愧疚地對許卓然說:“她來了,我得過去安排一下。”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他的妻子。

這些日子沉浸在潘浩儒營造的愛巢中,讓她仿佛遺忘了他們之間這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她有一些失神,潘浩儒捏了一下她的臉:“她跟你完全不同,她……”

許卓然把手蓋在潘浩儒嘴上:“別說,你把她說得太好,我會自卑。你把她說得不好,我會鄙視你。”

潘浩儒抓著她的手:“我會跟她好好談的,可能回來晚點。你先睡吧,開著燈睡。”潘浩儒知道許卓然很膽小,也很怕黑,體貼地安排著。

“晚了,你就別回來了,我讓宋萱過來陪我。”許卓然大度地說。

潘浩儒拍拍她的臉,假裝不悅:“胡說,沒你的時候都分居好幾年了,有了你我還跟她過夜。”然後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走,看著一直跟到門口的許卓然又說道:“叫宋萱過來也好,反正你明天不是也約了她一起逛街嗎?那我回來就睡樓下,不上去了。”

許卓然點點頭。

自己和潘浩儒的關係除了王立寧以外,最清楚的就是宋萱了。宋萱上周回國的時候是潘浩儒陪她去接的,然後兩個人在一起說了很長時間的悄悄話,包括宋萱在國外的經曆,當然也有許卓然現在的情況。

接到電話的宋萱開著她的POLO很快來到紫園。

看著一桌子沒動的飯菜和默默發呆的許卓然,宋萱說:“我怎麽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以前一直是你安慰我,鼓勵我,給我出主意。怎麽我出了一趟國,回來以後發現你成了怨婦?”

“呸,誰是怨婦呀。”許卓然笑了。

“吃吧,還是你有口福。”許卓然給宋萱盛了一碗湯。

“什麽湯呀,我可不敢瞎喝你們倆的補湯,我現在可是一個人,喝完沒地方泄火去。”宋萱開著玩笑。

“再瞎說我撕你的嘴。”許卓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說你出了一趟國,怎麽由淑女變成**了?”

宋萱咯咯笑了半天,胃口大開。

吃完飯,洗完澡,兩個人躺在那張印尼風情的大**聊著心事:“卓,你現在到底還有什麽可愁的,還有什麽不滿的?我要是你,有這麽一個人寵著,好好享受就是了,想那麽多幹嗎?”宋萱看著垂下的紗幔,悠悠地說。

“唉,感覺這種幸福一點都不真實,像從別人手裏偷來的。”許卓然深深歎息。

“唉。”宋萱聲音提升了八度,“我這次出國,遇到高人指點,對愛情有了新的認識,那就是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活在當下的感覺,你懂不懂?”

“不懂。”

“笨!”宋萱坐了起來,拿起一個米妮靠墊抱在懷裏,“你說這曆史上、小說裏,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哪個是發生在男未娶女未嫁的主角身上。就說說唐明皇和楊玉環,順治和董鄂妃,漢武帝和李夫人,查爾斯和卡米拉,就是秦淮八豔,這些才藝雙絕的女子,最終嫁的風流才俊都是大小老婆一堆的人。”

“所以,愛就愛了,這就是活在當天的感覺,懂嗎?”

好朋友的話在許卓然聽來,雖然有幾分道理,但還是立即回了一句:“瞎扯。”

“不是瞎扯,是引經據典。經過我認真地分析後得出的一個真理,愛情如果放在天平上稱過了,符合斤兩,符合這樣那樣的要求和規範,那還有意思嗎?還是愛情嗎?”宋萱振振有詞。

“奇怪,你受什麽刺激了?怎麽性格突變。我現在都懷疑你是被別人使了什麽移魂**了,就這副皮囊還是你的,可是靈魂分明就是換了另一個人的。”許卓然還是有些提不起興致,反而對宋萱的變化很不適應。

“是呀,我就是明白得太晚了,所以才受了那麽長時間的精神折磨。”宋萱拉起許卓然的手,“我最失意傷心的時候,是你陪我度過的,所以我特別看重我們之間的友誼。我從心裏希望你能過得好,生怕你錯過什麽到頭來後悔也於事無補。”

許卓然坐了起來:“對不起,萱萱。本來你好好的,是我不好,偏讓你想起以前的事。”

“沒有。”宋萱說,“我那時候是掉進死胡同了,現在換個角度就想明白了。其實沒有誰負了我,是我先愛上他,我俘虜了他,征服了他,然後又放掉了他,這是我的愛情。在這場愛情遊戲中,我是主角,我擁有了過程,這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一直在想,他愛我沒有我愛他那麽多,他不喜歡我,他掙脫了我,那我還是會痛苦死的,所以事情就是有兩麵性的,換個角度看,就看開了。”

許卓然看著好朋友,她真的釋懷了。真好,她的轉變讓她變得開朗了,快樂了。

“卓兒。”宋萱真摯地說,“其實我特羨慕你,老潘對你多好呀。像他那樣的男人,包個明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是他對你是那麽真心真意。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你做了那麽多,他為的是什麽?求的是什麽?”

許卓然搖搖頭。

“笨呀。”宋萱用靠墊打了一下許卓然,“他這樣的男人,他做的一切,你隻要接受、享受就好了,他就會覺得開心,覺得值。”

“是嗎?”許卓然輕輕地問。

“當然。”

兩個人在談話中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