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究竟該不該和她在一起 一

?竹子的休假地點是在海南,朋友在那兒有個別墅,是在時買的,飛機上坐在竹子身邊的也是個女孩兒,竹子打聽她的名字,她說自己叫劉莎。全\本\小\說\網

在海南的頭幾天,兩人幾乎都在一起,竹子很快同劉莎混熟了,雙方無話不談。劉莎也是80生人,碩士畢業,同樣也在跨國企業工作,雙方很快有了共同話題。繡子開始時擔心,是否會有一天兩人能說的話都說完了,事實卻完全不是這樣,兩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這天說到了雙方的感情生活。

“我隻有一個男朋友,叫祁連。”劉莎說。

劉莎同祁連的戀愛很蹊蹺,事實上,祁連本身就是個很蹊蹺的人。蹊蹺的世界觀,蹊蹺的行為作風,蹊蹺的愛情追求方式,這個在初中時就熟讀資治通鑒的男孩,這個無論被誰責怪都會一身不吭的男孩,有太多與眾不同的地方。劉莎對祁連真正有了解,是在她同他戀愛一年後,從他的朋友那兒輾轉了解到的,劉莎一直在想,如果她早一點了解祁連的全部,這段愛情就不會開始。

同祁連認識是在劉莎研二時,當時劉莎正在反思自己讀研的決定是否正確,同時也在反思自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當時祁連用自己的文采吸引了她。

元旦假期時,祁連專程從天津回到上海,兩人見了短短的五個小時,祁連提出陪劉莎去錦江樂園,旋即又提出去坐過山車,劉莎說不行:“我膽小啊,絕對不能坐過山車。”

祁連不屑地撇撇嘴:“你連過山車都沒玩過,還算是女中豪傑嗎?”

劉莎最忌諱被人小看,於是勉強上了過山車。下了過山車,劉莎頭暈目眩連腳都站不直,五髒六腑好像都絞在了一起,祁連從另一邊下來後伸手拉劉莎。可劉莎居然“嗡”下哭了出來,她後悔極了,因為過山車比進鬼屋還要可怕。她唯一一次被玩伴忽悠了進鬼屋,直接就沒敢睜眼,把雙眼關得緊緊地從頭乘到尾,除了聽到幾聲鬼的怪笑聲,倒也沒什麽別的反應。可過山車不同,即便你閉上眼睛。身邊的風還是告訴你,周圍的環境有多麽可怕,而且過山車疾速墜落的情形讓她感覺從懸崖上跌落她邊哭邊叫:“我再也不坐過山車了,我再也不坐過山車了!”

祁連趕忙神臂摟住劉莎。沒想她的哭聲未停,又哇一口吐了起來。祁連猝不及防,一下子手忙腳亂不知怎麽才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去拿了礦泉水來,像哄小孩子樣哄她:“我們以後不坐咯,肯定再也不上過山車了。”

“我的膽子真的很小。”終於穩住心神後,劉莎說,“我害怕過山車,害怕高山,我害害怕鬼。”

“所以每次我一個人在黑漆漆的路麵上走。我都會很害怕,我生怕背後有鬼,於是我會走得很快,甚至跑起來。”劉莎咬著嘴唇,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楚楚可憐。

“那可不行。”祁連說,“你聽說過嗎?人地身上有三盞燈,左肩膀上有一盞。右肩膀上有一盞,頭上有一盞,如果你一個人走夜路,感覺背後有鬼,你往左邊看一看。左肩膀上的那盞燈滅了,你往右邊看一看,右肩膀上的那盞燈滅了,你害怕了向前跑,頭頂上的那盞燈滅了。所以當你一個人走夜路時,你絕對不能跑。”

“那我該怎麽辦啊?”劉莎問。

“打電話給我。”祁連一本正經地拍拍胸脯說。“我會在電話裏給你念咒,我聲如洪鍾,鬼怪都會被嚇跑的!”

劉莎登時覺得一股溫馨鋪天蓋地滾滾而來,情不自禁用灼灼目光看祁連。這次見麵後,祁連返家同父母團聚,劉莎也乘上火車同父母一同去南京參加親戚的婚宴。這次見麵卻給劉莎留下深刻的印象,祁連出口成章,見識廣闊,而且他給她可靠的感覺。

假期後,劉莎便把戀愛地事實告訴父母,沒想到向來母居然很一致地發出相反意見。最先有意見的是劉莎的父親,他直截了當告訴劉莎:“你同那個男人隻見過一次麵,你對他地了解究竟有多少?”

劉莎賭氣道:“你們當年戀愛不也是在上山下鄉的時候?那時你們分開兩地,一年又能見多少時間?”

父親嚴厲道:“情況不一樣。我和你母親在上山下鄉前就認識,雙方的家庭知根知底,即便一年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本人和雙方家庭也都放心,你的情況怎麽能同我們的相提並論。你需要認真考慮你們兩個人的關係。”

母親也隨即開始發難:“你說他Http://

文學素養很高,我看這就不值得信任,現在光憑Http://

文學怎麽能養活自己,況且,這類人,他們的性格八成是有問題的。”

父母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但沒等他們說完,劉莎已經拉下了臉。她的脾氣特別倔,不希望父母幹預自己地感情生活,當父母提出不允許她同祁連繼續交往後,她立刻產生的就是逆反心理,她要向父母證明他們是錯誤的,她一定要告訴他們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祁連是個好男人。

父母不肯鬆口,劉莎索性躲到了學校,整整兩個月沒有回家一次。父母擔心她,打電話到寢室,她說了沒兩句便掛了,兩位老人為了她牽腸掛肚,他們商量了下,決定不再勸說劉莎的戀愛,這才緩和了雙方的關係。

春節前夕回到家,劉莎感覺同父母地關係有點微妙,一方麵父母小心翼翼地不觸犯到她的敏感神經,另一方麵他們總是旁敲側擊地告訴她選擇男友需要慎重。雙方就像是隔了一層布,她感覺不到家的溫馨,因為她不僅需要時刻注意父母的臉色,而且要偷偷摸摸給祁連通電話,過得別提有多難受了。有幾天,劉莎幾乎要脫口而出:“我找的是男朋友,還不是找丈夫,不需要你們幹預,就算我找丈夫,也不用你們幹預。”

終於在大年三十晚上,劉莎拿定了決心,她要積極解決問題。從第二天起,她努力地幫父母做家務,上街去買菜,把家裏能做地事情一手包辦,見女兒如同換了個人似的,兩位老人也覺得寬慰。大年初五那天,劉莎鄭重地把父母請到茶坊裏,開誠布公地談論戀愛的問題,足足談了六個小時。二老見女兒同自己談心,態度好了大半,對祁連不似過去那麽抵觸,雙方談了整整六個小時,直談到吃晚飯的時間,父母終於同意劉莎同祁連的交往。

那天繆立清問她:“你同父母的協商怎麽樣了?”

“嗯,他們終於還是同意了。”

劉莎不經意看見繆立清地眼睛,她雙眼裏流露出的是種怎麽樣的嫉妒之情啊。女孩們就喜歡對各自的男友評頭論足一番,讀碩的女人們,對於男人的品評不再桎梏於某個男人是否英俊是否有錢,而會更多審視雙方心靈上的交流,用繆立清的話來說,這是女性由感性向知性轉化的標誌。繆立清的嫉妒眼神,讓劉莎的心裏別提多滿足了。

得到了父母的同意,劉莎的戀愛正式進入蜜月期。這幫助劉莎度過了碩士階段的很長一段無聊時光,她覺得大學六年裏,這半年是最最愉快的。

大約半年後,祁連從天津回到上海,劉莎到機場接他,這天下午的傾談,或者從祁連的角度說更像是坦白,讓劉莎瞠目結舌。

她這才知道他竟然沒有拿到本科文憑,在辛苦讀了六年後,他已經超過了本科拿文憑的最長時限,他是提了行李被學校灰溜溜趕出來的,劉莎立刻就百感交集,最多的是氣,她恨不得一拳搗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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