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不要讓他上岸。”夏商周看見白袍巫師被踹入河中後想遊泳逃走,說道。

白袍巫師本打算遊走的,可現在卻時不時的受到竹竿的擊打,而且兩位保鏢根本不給他機會上岸。

白袍巫師這下走投無路了,求饒著:“你們放了我吧!你們讓我幹什麽都行!我認栽還不行麽?”

夏商周這才露出笑臉,“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敢說假話,後果你可要考慮清楚!”

“是是是...你問什麽我就答什麽,絕不說假話。”白袍巫師服軟了。

夏商周問道:“你是不是騙子?你根本就不會祭河神是不是?”

白袍巫師沒想到夏商周一上來就問這麽犀利的問題,一時間想說假話但又不敢,又不想說實話,沉默著。

“揍他!”夏商周看著這家夥的樣子就來氣,直接讓兩位保鏢抄家夥。

鬆四梅和張小古雖然是女人,但可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保鏢,隻見張小古揮起竹竿一劈,竹竿正中白袍巫師的肩膀。

“啊!”

巫師被劈的沉入水中,喝了幾口水又遊了上來,大喊道:“我說,我說,我不是什麽巫師,這河裏也沒有什麽河神,都是我騙他們的!就是為了騙點錢而已,誰讓一開始他們請我來著,我當然說會了!”

“他們為什麽要請你?你學過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夏商周問道

那白袍中年人道:“我有一次跟他們吹牛,說我見過河神,得到了河神的賞識,他們就相信了,非要我來祭河神,求河神保佑。”

聽到這,湖邊的村民們都知道這位白袍巫師原來是個騙子!有人就直接罵道:“你他麻的騙了我們這麽久!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你他爹的是你們求我來祭河神的,幹我屁事?”白袍中年人見自己的偽裝已經暴露就索性不再偽裝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憤怒的村民們,紛紛拿起地上的石頭或棍子朝著白袍男子砸過去。

夏商周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對著村民們說道:“我看你們還是報警處理吧,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動私刑是違法的,還有你們自己也要做好受處罰的準備,你們在這裏聚集搞這種祭祀活動,警察也會追究你們的責任的。”

“我們有什麽責任?他才是騙子!”

“那我們不報警了。”

“把這個騙子揪上來,捆起來打!”

村民們一句接著一句,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聲音瞬間就將夏商周的話給蓋掉了。

鬆四梅和張小古已經上了岸,來到了夏商周的身邊,她們看著混亂的場麵也是不知所措,“我們現在怎麽辦?”她倆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刑天和夏商周,其他的事情,她們可不想去操心,況且還是這麽麻煩的事情。

夏商周感慨著:“一位偉人說過,宗教這種最為古老的力量,不能用武力來解決,隻能與它們和平共處,雖然這不是宗教的信仰,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我們去於好雨的命案現場看看吧,不管他們了,反正這場活動已經被你製止住了。”鬆四梅勸道,她可不想在這裏再呆下去了,她見到此時的場景,真心覺得命案現場比這裏的氣氛好多了!

“嗯。”夏商周

知道對這些無知的村民說大道理也沒人會相信的,既然活動已被止住,再繼續下去反而會讓自己陷進去,雖然她為之前因為這些迷信活動而死去的孩子感到憤怒,但她一個人的力量又有多大呢?

世上不平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她一個人改變不了這個現狀、這個環境。

一行五人避開這混亂的地方又朝著命案現場而去,一路上幾人都不說話,明顯還沒有從剛才的氛圍中走出來。

“嗚...嗚...”一隻小狗看見夏商周一行人從它家門前走過,低聲哼著...

等夏商周幾人走過去都二三十米了,這隻小狗突然跑出來對著夏商周幾人“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刑天感到非常奇怪,道:“這小狗真奇怪,我們在它麵前的時候它不叫,都走遠了它卻叫的這麽厲害,真是二!”

夏商周笑了:“說不定它的名字就叫二狗呢!”

“嗬嗬...”氣氛這時才又輕鬆起來。

“就在這,當時屍體就是被扔在那個地方的。”幾人終於來到了案發現場,廚師大嬸指著一山腳的草叢中說道。

其實不用說夏商周她們也知道了,警察撒的白粉線還在呢,況且這裏也明顯被許多人踩踏過了。

夏商周看看現場再看看這四周的環境:“這裏應該不是命案現場,她大晚上沒事跑到這個山旮旯裏來做什麽?”

這裏離村上的人家有一定距離,約五百米,周圍沒有種地,雜草叢生,凶手可能是在別處將人殺了再移屍這裏避免被人發現的!夏商周這樣想著,但這荒郊野外的平時都很少有人過來的,難道?

“是誰先發現屍體的?”夏商周突然想到了什麽。

廚師大嬸回道:“是紹老二發現的。”

“邵老二?是誰?”夏商周覺得這個人有必要研究一下。

“是射帛村的瓦匠,全名叫邵軍洪。”廚師大嬸對整個鎮子都很熟悉,不然這幾天也不會安排她來照顧夏商周幾人了。

“射帛村的瓦匠邵軍洪?”夏商周緊接著又問道:“射帛村有個叫紹卜惠女生的您知道麽?”

“知道啊!邵卜惠就是邵老二的女兒啊!他就這一個女兒。”廚師大嬸回道。

一句話讓夏商周的思路豁然開朗,邵卜惠是刑好雨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她爸爸又是屍體的第一發現人,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當然,天下巧合的事情還是很多的,現在僅僅是夏商周的猜測罷了,沒有證據說什麽都沒用,夏商周還需要找到他殺人的證據和動機才能確定目標。

就現狀來看,夏商周想要找到證據的地方有兩個:第一,案發現場;第二,邵軍洪的家,而殺人動機也是要去和邵軍洪交流一番後再可能有所發現的。

幾人在夏商周的指揮下在發現屍體的周邊地方尋找可疑的事物,雖然這裏就是第一命案現場的可能性很低,但犯罪嫌疑人既然來過,就有可能落下什麽重要線索!

可找了一小時幾人都沒有任何發現...

“我們走吧,去射帛村的邵軍洪家看看。”一無所獲的夏商周隻好另尋他途了。

“邵軍洪這個人的人品怎麽樣啊?”路上夏商周向廚師大嬸谘詢著邵軍洪的信息,想更加的了解這個人。

廚師

大嬸道:“他這個人蠻忠厚老實的,有時去城市裏做做瓦匠賺點錢,是我們這鎮子上去過城市次數最多、時間最長的人,因為手藝好在城市裏做瓦匠也賺了一些錢,所以家境也還不錯,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他接觸的也不是很多。”

夏商周點點頭,沒有再問。

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夏商周一行幾人才走到邵軍洪的家。

此時邵軍洪、他老婆儲琳、她女兒邵卜惠都在,一家三口正在吃著午餐。

一進入邵軍洪的家,夏商周和兩位保鏢都仔細的尋找著任何和案件有關的疑點。

邵軍洪家有兩間瓦房,在這個鎮子上的確算是比較好的了,家裏很幹淨,室內的家具擺放的也很整齊,住的這間瓦房是有三間臥室的,邵軍洪家的廚房是單獨蓋的,跟主房成九十度角。

見到夏商周幾人來到了他們家,邵軍洪熱情的歡迎道:“你們能來真是讓我家蓬蓽生輝啊,請裏麵坐,我們家比較簡陋,你們不要介意啊!”

夏商周見邵軍洪的談吐還過得去,像是見過世麵的人,微笑道:“我們這次來是冒昧打擾了,但有幾件事卻是不得不過來請教一番,還請你們不要介意才好。”

“哦,什麽事情啊?你直接說好了,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邵軍洪客氣的表示完全會配合夏商周。

夏商周便直接開門見山了:“是這樣的,這次村上的於裁縫家發生這樣遺憾的事情,我這次來雖然隻是給珀順鎮捐贈一點物品的,但既然讓我碰到這樣的事,我就不能當它沒發生過!”

“你想怎麽辦?”邵軍洪不知道這位夏商周小朋友想幹什麽。

夏商周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先收集下線索,然後將這些線索送給警察,幫助他們破案,將凶手繩之以法。所以我今天來是想問一下有關這件案子的情況,不知道方不方便。”

邵軍洪看著夏商周點了點頭:道:“當然方便,你想知道哪些方麵的。”

夏商周問道:“你昨天去東邊的山腳準備幹什麽的?”

邵軍洪被夏商周這樣一問,卻立馬有些反感:“這個問題警察已經問過我了,我是看到一隻兔子穿了過去,就想逮到它,可沒想到跟著那隻兔子跑了一段路就在草叢中發現了刑好雨的屍體!你這樣問難道也懷疑我是凶手?”

見邵軍洪麵色不善,夏商周笑笑:“問些跟案子有關的內容就是懷疑你是凶手?你是屍體的第一發現者,不問你又去問誰呢?”

“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們都在懷疑我就是凶手才這麽問的!”邵軍洪依舊不高興,他已經被警察帶回去做了口供,現在夏商周也像是來質問他似的。

“那既然你這麽排斥,那我隻問邵卜惠一個問題就走。”夏商周見邵軍洪不願意被問題此事,轉而向邵卜惠問道:“前天晚上你在家嗎?”

邵卜惠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她心跳加速,麵色發紅,表現的十分緊張!

“你們太過分了!懷疑我還懷疑我女兒?請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邵軍洪聽夏商周這樣問大為不滿的喊道。

被人下了逐客令,夏商周隻好站起來準備離開,她看了看邵卜惠又看了看邵軍洪,笑了笑,沒有再說任何話,直接帶著幾人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