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真相大白

何彩娟小心的指指她的肚子,杜沉喜聞言,頓時一臉緊張的撫著自己的腹部,她望鍾澤海一眼,擔心的問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怎麽可能是一個人呢,這裏不是還有其他人嘛,再說這裏可是警局啊,還有攝像頭盯著,我不會有事的,不要擔心,再說我的身子隻是餓著,沒其他的事,隻要休息好補充好能量就好了。”

鍾澤海知道杜沉喜擔心什麽,立即指指審問室的其他人,再指指室內四角無死角的攝像頭,安慰她。

杜沉喜隨著他的話環顧四周一圈後,點點頭,隨著何彩娟走了出去。

陪著周太太一起進來的沈海波沒有離開,在周太太的右後坐了下來,而坐著的周太太那雙含著一分激動,一分忐忑,一分彷徨,一分愧疚,一分心酸的望著鍾澤海,嘴巴張合了幾下,最後什麽也說不出來。

對於周太太鍾澤海雖然知道她是他親生母親,但是沒有撫養過他,要他有多大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再則一直以來鍾太太對他的好,自小對他照顧有加,寵愛不斷,教他人生道理,高興的時候陪他同樂,不高興的時候,聆聽他的抱怨,這一切一切都是無法磨滅,刻骨銘心的,所以他麵對周太太也是無法可說的,隻是心裏有種不知道怎麽說的感覺,充盈心中,於是他也望了望周太太後,垂頭不語。

沒一會,審問室的大門再次打開,屋裏所有人齊刷刷的抬頭,隻見淩殤墨親自帶了戴著手銬的朱太太進來。

原本還麵無表情的朱太太在看到周太太的時候,麵容突然變得猙獰凶狠,目光如凶狠的野獸,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獵物周太太,那摸樣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咬上一口。

而她也確實想這麽做,要不是淩殤墨反應迅速把她按住,“坐下,不要動,否則我銬你在這裏。”

在審問室的桌子上麵都有一個專門銬人的拉環,為的就是防止疑犯太過凶狠傷及警員,當然了銬在椅子上也是可以的。

“就是她殺了我兒子!我要跟你拚命,我要殺了你!”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親口證實朱老太就是殺手,但是能進來這裏,還被銬住的,難道會是鍾太太嗎?當即周太太也同樣撲了過去,一副要拚命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淩殤墨太過詫異,也不知道沈海波是不是在想什麽,兩人反應都慢了半拍,一個沒有扯開朱老太躲避,一個沒有攔住周太太,硬生生的讓周太太狠狠地甩了朱太太一個巴掌,和捶了幾下,之後他們才攔住周太太。

經過好一番勸告安撫,周太太才紅著眼慢慢坐了下來。

而那邊朱老太呸了一口口水,擦了擦嘴邊被周太太打出的血跡後,反而一改剛剛的嗜血表情,乖乖的坐了下來。

等眾人都安定下來後,淩殤墨才冷聲問道:“朱老太人已經到齊了,麻煩你說一下為什麽要殺鍾黃海?和如何殺了他?和綁架囚禁鍾澤海的?是否有同黨?”

朱老太聽了淩殤墨的話後,剛剛恢複平靜的神情霎時又變的猙獰和憎恨起來,她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不是他們,我怎麽會這麽慘,當年……”

原來當年朱老太當護士的時候已經懷孕,因為她想著月份還小,又想做多幾個月,那樣等她休產假的時候,手裏也能有點積蓄,因為養一個孩子畢竟不是容易的事。

卻不想先後入院的周太太和鍾太太前後差一天生下兒子,碰巧兩個孩子都患了黃疸症,再加上當時天氣問題,入院的孩子特別多,以至於她要值夜班,還是連續值班。

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好意思說出有了身孕要請假休息的事了,隻能硬撐了,因為不單隻是她,全醫院的護士都在加班,人手不夠不加班也不行。

卻不想她因為太過勞累暈倒,卻又碰巧撞到床角,於是孩子流產了。

她沒有把這一切歸於意外,反而把一切怪到兩個孩子身上,還曾想把一個孩子偷出去,卻沒有成功,無奈之下就把兩個孩子對換過來。

“我在等著有一天這事爆發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太太知道疼愛有加的兒子,是別人的孩子時,那神情肯定很出彩,哈哈……”說道這裏那朱老太的模樣變得非常興奮和得意。

周太太的神情變得五感交集,不知道該高興她換了孩子,還是該生氣。

鍾澤海神情雖然不變,但是握了握緊拳頭。

“既然孩子換了,也時隔這麽多年,你為什麽突然要殺鍾黃海,和囚禁鍾澤海呢?”等朱老太神情稍微平複後,淩殤墨非常專業的問道。

“當年我孩子流產回家休養,等我休養回來,他們兩個已經出院了,而我也因為孩子流產後傷及子宮,以後都不能懷孕了。一開始,我丈夫也不知道我不能懷孕,對我一如既往的好,但是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說到這裏朱老太的神情突然猙獰起來,神情變得凶狠。

“你知道嗎?他不單子在外麵有了女人,還有了孩子,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孩子……如果這個孩子是我的孩子,那麽……”朱老太的神情變得很溫柔,一掃剛剛的猙獰,仿佛沉浸在回憶之中。

眾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出聲打斷她的回憶。

很快朱老太從回憶中醒來,“當我知道他在外麵有了孩子後,我跟他吵過,罵過,還尋死過,但是他最後還是離開了我,為的就是他的孩子,如果我有孩子,他一定不會離開的,對,如果我能生下孩子,他一定會留在我的身邊的。”

朱老太整個你仿佛陷入魔障之中,一直把丈夫的離開歸功於她沒有孩子。

聽到這裏淩殤墨皺了皺眉,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但是周太太卻不管是否會刺激到朱老太,猛地站起來,衝著朱老太大聲道:“你不要把一切都怪到我的孩子身上,你丈夫的離開你要想想你自身的原因,不要把原因怪到無辜的人身上,我的黃海,嗚嗚……”

“怎麽不是他們,不是他們我的孩子會沒?我會不能再生?我丈夫會離開?不,一切都是怪他們,怪他們!”朱老太一點也不服輸的同樣拍著桌子回道。

沈海波害怕周太太刺激到朱老太,慌忙把她帶出審問室,等朱老太情緒恢複再進來。

那邊淩殤墨也努力的把激動的朱老太安撫下來,好一會之後朱老太才平複,審問繼續,而周太太也回來坐好,不過那雙紅紅的眼睛表明她剛剛出去哭過一回。

“你丈夫離開後呢?你什麽時候有了綁架他們的心?”淩殤墨等朱老太神情平複後再次問道,綁架和殺人都要有一個動機的。

“他我曾經想過動手,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朱老太指了指鍾澤海,有個富豪老爸就是好,出入保姆保鏢一大堆,她根本無法下手,“他們一直沒有留在香港,我也找不到人,於是時間一天一月一年的過去,我心中的恨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濃,我試過求佛祖幫我,讓我擺脫這個魔障,我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廟裏上香,終於佛祖知道我的心意,在前幾天讓我再次看到他們母子,老天有眼,給了我報仇的機會。”

說到這裏她指了指周太太,“隨後我跟著他們到了他們所住的酒店,之後我潛伏在酒店門口,跟著機會來了,她兒子一個人出門了,我偷偷跟了上去。”

“之後我故意在他的前麵摔倒,他非常好心,不但把我扶起來,還要送我回家。”朱老太的神情變得非常的詭異。

“隨後我就跟他回到家裏,我為了感謝他請他喝了一杯水。”

“水中放了迷藥吧。”淩殤墨等了一會,沒有看到朱老太再說,不得不問道。

“嗯。”朱老太點點頭,“之後他昏迷過去,隻是他一個大男人我根本就沒有力氣抬他起來,就把他綁在屋裏,塞住他的嘴巴。之後我就再次出去,這次我去到他的公司,守在他的公司門前,之後用了同樣的辦法,把他騙了回來。”

“你說謊,我明明是在機場的廁所被人用乙醚迷昏的。”鍾澤海聽了朱老太的話後立即反駁。

“不可能是你,我當時昏迷的時候往後倒,非常清楚的感到身後的人比我高大,根本不可能是你這樣矮小的老太婆,再說你也根本不可能把我從機場帶回來。”那人那麽輕鬆的伸手從後麵蒙住他的口鼻,不高過他根本不可能做到。

“朱老太你也不用掩飾了,我們已經差的很清楚了,你的侄子也逮捕歸案了,是他在機場迷昏鍾澤海帶回來的,同樣的也是他幫你把鍾黃海的屍體送到飛鵝山的,我們法證部門都找到證據,準備起訴他,你也不用幫他掩飾了,他的罪行逃不了了。”淩殤墨非常從容的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那淡定自信的摸樣讓朱老太相信他是真有證據,不得不把一切都交代了。

她用她的一切跟侄子做交易,隻要他幫她,她就把一切都留給他,包括她的存款500多萬和那一棟樓房的地契,跟著她打探到鍾澤海出國的消息,就給了乙醚給侄子,讓他到機場尋個機會綁架鍾澤海,也真的給他抬了回來,跟著她悶死鍾黃海用硫酸毀了容貌讓侄子送到飛鵝山,並且把鍾澤海的錢包丟在附近,造成死的是鍾澤海的假象,之後她就等著看戲,至於鍾澤海她也曾經想過殺死,但是她更想看到他們驚慌愧疚痛苦的模樣,所以鍾澤海反而能留下一條小命。

有了朱老太的供詞和證據,淩殤墨控告朱老太謀殺,而她侄子則是從犯幫凶。

一切終於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