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有些為難的看著她,“可是,你不是已經有賀駿馳了嗎?難道你要移情別戀嗎?這樣駿馳會很傷心的。”駿馳是跟可穎一起來學校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一對。

“你誤會了,我和駿馳是好朋友,僅此而已,就像你和我一樣,我們怎麽可能是一對呢?”說這話似乎有點昧良心,駿馳對她的關心已經超越了一個朋友的立場,隻是她對他沒有那方麵的感覺,而且他也一直沒有捅破,她就隻能裝糊塗了。

隻是她沒想到她這樣無意的一句話正好被後麵走來的人聽到,賀駿馳本來想過去和可穎打招呼,聽到她這樣的話,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隱隱作痛,攥緊了拳頭轉身而去。

第二天紀銘川打開信箱的時候,裏麵躺在一封信,和平時的信件一樣,他看都沒看直接丟進了垃圾箱,這些女孩兒真是無聊,不說把心思放在學業上,整天盯著他幹嘛?如果他回複了一封,後麵就會沒完沒了。所以他幹脆置之不理,繼續我行我素。

戴可穎忐忑了一晚上終於鼓起勇氣給他寫了一封信,直接放進他的郵箱裏,一天天等著他的回信,卻沒想到那封信如石沉大海一般,一個星期也沒消息。難道是他沒看到,還是她說的不夠清楚,她隻是跟他道謝,想和他交朋友而已。於是戴可穎拿起筆再次給他寫了一封信,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大張,把她對他的真實感受都寫了進去,自認為這封信足以驚天地,泣鬼神。

同樣和上封信一樣,沒有任何音信,戴可穎不放棄,她相信她隻要堅持不懈,她的真心一定會打動他的。

從那以後她每天都會寫一封信給紀銘川,有時候還會偷偷的躲在他教學樓旁邊偷偷的看他,他拽拽的樣子總是讓她意亂神迷。

有一次她又去他的信箱投信,剛塞進去一轉身嚇了一跳,看到眼前高大冷俊的男子,用一雙凜冽的眸子看著她,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這麽無聊的事!”紀銘川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對她沒有一絲留戀。

戴可穎覺得委屈又不甘,愛一個人有錯嗎?他為什麽要用這麽冷酷的目光看她,她又不圖他什麽?

既然被發現了,也沒什麽好隱藏的,她給自己打了打氣,決定向他告白,也許她的勇氣會讓他欣賞呢?

戴可穎隨著紀銘川追了出去,在樓下不顧一切的大聲宣布:“紀銘川,我喜歡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勇敢的女孩兒,戴可穎臉紅心跳,不顧別人驚訝的目光看到紀銘川的步子頓住了,覺得有希望,於是大聲又加了一句:“紀銘川,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紀銘川隻是僵了一下,因為這個女孩兒的勇氣的確可嘉,看她嬌嬌弱弱的,說出的話卻這麽有重量,不像那些女孩兒,他一個眼神就嚇的他們退避三舍了。但是也隻是一下下,抬步繼續向外走,因為他還不想談戀愛,更不想讓任何女孩兒束縛住他的腳步,那樣是自尋苦惱。

戴可穎看著紀銘川決絕的背影,聽到旁邊一片哄笑聲,還有人嘲笑她自不量力,這一刻她才覺得她真的是一個傻瓜,像一個小醜一樣被人耍。

回到宿舍她哭了一夜,哭的眼睛都腫了,後來駿馳看到她這個樣子緊張說的不得了,問她是怎麽回事她也不說,但是這件事終究瞞不住,很快就被學校傳開了,賀駿馳也終於知道了那個氣氛可穎的人是誰,於是他去找他打了一架。

看到鼻青臉腫的賀駿馳,戴可穎氣的直跺腳,這幾天外麵都在傳她向紀銘川表白被拒絕的事情,已經夠丟人了,現在駿馳又去找人家打架,她能不生氣嗎。

“你是嫌我還不夠丟人嗎?幹嘛還去找他?你是不是想讓我在這裏無地立足才滿意啊?”戴可穎把氣全都撒在賀駿馳身上了。

賀駿馳梗著脖子說道:“誰讓他欺負你,他欺負你,我就不讓他好過。”這是男人的尊嚴問題,他當成手中寶的人,怎麽可以輕易被人欺負呢?那個混蛋竟然這樣不知道珍惜,還來傷害可穎,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誰說他欺負我了?他什麽都沒有做,是我

自己自作多情行了吧?你以後要是再找他的麻煩我就不要再來找我!”戴可穎氣的臉都青了,這讓她以後還怎麽見人啊,人家不愛她,她就讓讓去打人家,這明擺著是拔完牙嘛!

看到可穎真的生氣了,賀駿馳不知所措,“可穎,對不起,你別生氣,我是看他這樣對你,替你不值,你這麽好的女孩兒,值得更好的男人疼愛,他有什麽權力這樣傷害你啊?”

戴可穎摸了一把淚,憤憤的說:“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紀銘川這個人我就當做出來沒有遇到過,也不會再為他流一滴淚。”

“真的嗎?可穎,你想通了?”賀駿馳心裏終於踏實了,他就怕可穎因為他做出什麽傻事來。

“真的,以後再也不會了。”這樣的傻事她做一次就夠了,以後紀銘川就算站在她麵前,對她說愛她,她都不要離他了。

日子就這樣的過了幾天,經管她的身後總是有人指指點點,戴可穎已經慢慢麻木了,有時候她和紀銘川無意中遇到,她也當做沒看見,直接無視他,那種躲在學校門口偷看他的行為,越來越被自己所不恥。

這一天戴可穎正在去圖書館的路上,突然躥出來幾個人,還沒等她呼救,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一間優雅的暗室裏,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心裏一驚,恐懼感嚇的她頓時花容失色,周圍著幾個法國人,中間坐著的高高在上的男子,其他人都以他馬首是瞻,金發碧眼,純正的歐洲血統,卻有一種妖嬈的氣質,亦正亦邪,看不清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他身後的男子她一眼就認了出來,是那天在麥當勞欺負她的那個混蛋,原來他們是一夥的,不好的預感讓她心裏發顫,一個尚且得罪不起,這麽多,是要把她五馬分屍嗎?

不等她開口,中間那個首領端著一杯紅酒,開口說道:“查到那個男人了嗎?”

“是,大哥,他叫紀銘川,是中國留學生,那天就是他打了老三。”一個法國男子恭敬謹慎的說道。

“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他的女人在這裏,讓他一個人來,否則後果自負。”男人的聲音不是很大,卻是很有分量,已經有人開始撥打電話。

戴可穎這才知道他們要抓的不僅是她,而是拿她當誘餌,要報複紀銘川。

“我不是他的女人,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你們不要找他麻煩……”話還沒說完,被人用布條封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嗚嗚聲無助而悲哀。

紀銘川接到電話有些詫異,隻聽有人恐嚇道:“你是紀銘川嗎?你的女人在我手裏,識趣的話,就一個人過來,否則就給她收屍吧?”

紀銘川英眉輕蹙,淡然說道:“我沒有女人,你們搞錯了。”

正要放電話,那頭繼續道:“要不要聽聽她的聲音,否則你恐怕真的會後悔。”

打電話那人把手機拿到戴可穎麵前,撕下她的布條,示意她說話。

戴可穎淡然知道電話那頭是紀銘川,但是她不想再連累他,也不想再虧欠他什麽,於是她要緊牙關就是不開口,即便是拳頭如雨點落下,她也一聲不吭,堅強的承受,直到一把匕首插進了她的大腿,讓她忍不住一聲慘叫,差點疼昏了過去。

其實紀銘川剛才已經聽到了拳打腳踢的聲音,直到那聲慘呼,讓他忍不住心中一顫,不知道這個女孩有多堅強,竟然可以獨自承受這麽多,這讓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救他出來。

說好了地點,紀銘川出了學校獨自出發了。誰知剛出了校門就遇到了上次來找他的賀駿馳,賀駿馳二話不說上來就揪住他的衣襟,大聲問道:“你是不是把可穎怎麽樣了?你這個混蛋為什麽要一再的欺負她?”說著又要動手。

紀銘川來不及跟他解釋,擋住襲來的拳頭,“想要救她就跟我來。”

賀駿馳愣了一下,隨即跟上,“可穎到底怎麽了?”

路上紀銘川跟賀駿馳簡單的說了一下,兩人如約去了他們說的地點。

黑老大亨利,看到來的是兩個人,但是那人好在不是警察也沒在意,隻是笑道:“還帶了一個幫你們收屍的,恐

怕誰也走不了。”

“可穎在哪,你們把她放了。”賀駿馳最先沉不住氣,要不是紀銘川攔住他,他就衝上去了。

“放心,她很好,一時半會死不了。”亨利愜意的抽了一口雪茄,眼睛看向紀銘川上下打量,聽說這小子很有種,敢在他的地盤上打人,太不把他這個黑幫老大放在眼裏了。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打算,他現在剛剛在這裏站住腳,想要拓展缺不了這樣的人才,就憑他不怕死的敢來,就值得他欣賞。

紀銘川挺直脊梁無懼的看向亨利,“你不是要我來嗎?我現在來了,你把她放了。”

“哈哈……有魄力,有勇氣,我放了她也可以,但是你打傷我手下這件事怎麽說?”亨利哈哈笑道。

紀銘川緩緩踱了幾步,“你那手下根本就是廢物,留著也是浪費糧食,對你百害而無一利,我幫你收拾他還沒找你要教導費呢?”

亨利挑了挑眉,再次打量麵前的年輕人,敢這麽跟他說話的人還沒幾個,果然夠狂的,如果有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幫助自己,何愁他不能統治這塊土地,就是整個法國,整個歐洲,甚至全世界又如何?

拍拍手,讚歎道:“說的沒錯,來人把傑森拉出去處理了,我的手下不養廢物。”

幾個手下麵不改色的拉了傑森就向外拖,此時傑森已經嚇的臉色慘白,連連求饒,他沒想到得罪那小子會是這樣的下場,早知道就不找大哥替自己出氣了。

直到刺耳的呱噪聲遠去,紀銘川麵不改色,心裏卻是沉了幾分。

賀駿馳攥緊了拳頭,沒想到這些黑社會這麽殘忍,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他本來應該怪紀銘川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可穎也不會被他們抓住,但是想到他也是為了救可穎,心裏反倒對他緊密了幾分,他們現在是同一戰線,一定要聯手救出可穎。

“一筆歸一筆,我的手下沒用,我可以處治他,但是你沒有權利,所以我還是不會放過你,除非你能打贏我這些手下,否則就別想離開這裏。”亨利又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個煙圈,挑釁的看向紀銘川。

紀銘川這些年一直都在鍛煉身體,打一兩個應該沒問題,但是這些人畢竟都是練家子,而且一個個不要命,他要把他們全都打倒可沒那麽容易,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女孩兒還在他們手裏。看到和他並肩準備動手的賀駿馳,輕聲用國語說道:“待會兒你別管我,去找她,找到之後就帶她趕快離開。”

賀駿馳驚異的看了紀銘川一眼,現在相信可穎愛上他是有道理的了,無論他對可穎感情如何,站在男人的角度,他是講義氣的,如果可以他倒是願意交他這個朋友。

很快亨利的人已經招呼過來,紀銘川以一敵三給了賀駿馳開溜的機會。但是賀駿馳也沒那麽順利,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隻是他心裏惦記可穎,發了狠自然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想以最快的速度,速戰速決。

亨利倒是沒想到這些中國人還都挺厲害,這個人的伸手倒是不比紀銘川差,使了個眼色,讓人放他過去。

亨利衝進了另一個房間,發現了被綁在了沙發上的可穎,臉色慘白,腿上似乎受了傷,被簡單的包紮過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到血痕把白布給染透了,心中一痛,急忙奔了過去。

“可穎,你怎麽樣?你還好嗎?”

這裏的隔音很好,所以戴可穎並沒有聽到外麵的聲音,抬頭才看到駿馳猩紅的眼睛,臉上青紅交加的傷痕。

“駿馳,你怎麽會在這兒?”戴可穎詫異的問道。

“先別管這些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賀駿馳急忙解了她身上的繩子,把她抱起來急忙往外走。

“紀銘川呢?他來了沒有?”她可是記得那些人專門給他打電話的,駿馳來了,難道他沒有來嗎?內心裏很矛盾,即希望他來,又希望他不要來。

賀駿馳怔了一下,躲開她直視的眼神,“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戴可穎好像感應到什麽,他來了,他一定來了,“不,駿馳,他是因為我才來這裏的,要走一起走,我們不可以丟下他一個人。”戴可穎掙紮著要跳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