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誰都不知道在遠處的拐角,有個人把剛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好看的英眉微微蹙著,看著女子離去的身影,眼中有一絲鄙夷。

卓海拿著錢心情愉悅的走出向酒店的後門,看來這一趟真的不白來,總算炸出了點油水,不過還是太便宜那混蛋了,隻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傷害小蕊就好。

突然門口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卓海抬頭一看,差點跌破眼睛,好英俊的男人啊,精致的五官如希臘的雕像一般深刻,挺拔健碩的身材如同神祗一般英偉;黑色的西裝襯托出男人神秘而高貴;一手插兜,一手端著高腳杯,斜倚在門邊,紅色的**微微搖晃,似是很愜意,但那深邃的眸子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先生,請讓一下好嗎?”美男值得欣賞,但是卓海知道不可沉迷。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有毒。

紀銘川嘴角勾了勾,嘲諷的說道:“什麽時候這社會變成騙子當道了?”

卓海一愣,“你這話什麽意思?”她好像不認識他吧?

“剛才是你偷我的請柬吧?”

卓海定睛看向麵前高大的男人,剛才沒仔細看,隻顧瞅他兜裏的東西了,原來是他。不過她可不想自找麻煩。

高傲的揚起下巴,“你有什麽證據?”

紀銘川冷哼一聲:“如果我要想找證據,最少有一百件,不過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這件事你我心裏有數就行了。”

他什麽意思啊?他不想把事情鬧大?難道他想讓她感激他?

“比起你剛才威脅趙英楠拿錢,那根本就太微不足道了,那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紀銘川冷眼看向這個嬌小的女人,看來自己真的是看錯她了,原本以為她是一個交際花,沒想到胃口這麽大。

原來他看到了那一幕,卓海也不想再狡辯,“這跟你沒關係吧?”

“的確跟我沒關係,對於任家的事我也不想多管。但是我好心提醒你,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有不得已的苦衷,有自己的隱私,你不應該拿別人的軟肋去勒索,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早晚,你會自食惡果的。”紀銘川說完,傲然離開。

卓海氣的直咬牙,什麽人啊?是不是隻有內心黑暗的人,才會把別人想的和他一樣黑,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賤人見過,沒見過這麽賤的,老天保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他才好,真是可惡。

“小海,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麽辦?”小蕊麵帶微笑,由衷的感激她這個好朋友,從小到大,每次她被欺負的時候,都是她站出來保護她,替她討公道,當初她就提醒過自己,趙英楠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隻是她為情所惑,聽信了他的花言巧語,才會被騙財騙色,被父母罵笨蛋,到最後落的一無所有,說句謝謝實在太輕了,可是她卻找不到更合適的說辭。

“我們還說謝謝啊?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小蕊從現在開始,你要為自己而活,不可以再為他掉一滴眼淚,那混蛋不值的。”卓海抱上小蕊的肩膀,鼓勵她道。

“是啊小蕊,失去你是他的損失,為他哭你就是笨蛋了,至少你身邊還有我們這樣的朋友陪你,你不會孤單的。”看著眼中閃爍淚光的小蕊,左楓同樣力挺道。

小蕊抬臉擦了擦淚痕,扯出一個幸福的笑容,看著左右陪在自己身邊的朋友,她應該知足了,“你們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傻了。”

“這就對了,為了新的生活我們幹一杯!”卓海率先端起了酒杯,慷慨的說道。

隨後兩人也同時舉起了酒杯,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不快都隨風飄去。為了安慰小蕊,卓海和左楓可是費了心的,她負責找趙英楠算賬,左楓則負責包下這個酒店的包間,就是為了給小蕊驚喜。

“小蕊,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啊?”卓海看著小蕊問道。

小蕊拿著手裏的存折卡,心裏仍然痛痛的,錢可以拿回來,可是付出的感情還能收回來嗎?搖搖頭,她覺得自己很茫然“我不知道。”

左楓看向卓海,示意她說話,他知道卓海最有辦法了,雖然他才是這裏唯一的男人,可是他習慣了什麽都聽卓海的,以她馬首是瞻。

卓海想了想驚到:“我想到了,小蕊,你不是一直想開花店嗎?就用這筆錢先開個花店,不夠的我和左楓幫你湊。”有了事情做,說不定就能轉移注意力。

卓海的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讚成,小蕊也很滿意,為了這個偉大的計劃,他們覺得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幾杯酒下肚,奶油蛋糕抹的滿臉都是,氣氛頓時活躍起來,大家又回到了從前歡樂的日子。

卓海逃也似的從包間裏跑出來,再不出來她的身上就要被蛋糕糊滿了,為什麽每次悲催的都是她?就因為她太陽剛嗎?連左楓都不把她當女人看。

剛從包間裏出來的紀銘川,突然被一個橫空跑出來的女人撞了個滿懷,這女人力氣太大,一個猝不及防,兩人一起跌倒。

突然兩人都瞪大了眼睛,因為此時他們的表情相當曖昧,不僅卓海整個人趴在紀銘川身上,好巧不巧的兩唇緊緊貼在一起。

霎時間四周一片安寧,倒抽氣的聲音都能聽到。閃光燈一閃,不知道哪個多事的竟然拍下了這經典的一幕。

“嗷”真是不幸,電視上經常上演的精彩片段,怎麽到她這裏就感覺不一樣了,嘴唇好痛,已經感覺到了一股辛甜。

卓海抬頭看著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不禁一愣,怎麽會是他?老天這也太狗血了吧?一天竟然碰到他兩次,這是什麽孽緣啊?

紀銘川厭惡的一把推開身上這個‘麵目全非’的人,站了起來,看著衣服上被弄髒的一片,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竟然擦出了血絲;今天還真是倒黴,一天被撞了兩次了,看著麵前這個女人,額……看穿著應該是女人,因為她的臉實在看不清五官,他今天怎麽老是遇到奇怪的女人。

卓海此時慶幸她從酒店回來就換了衣服,更慶幸她臉上的蛋糕足以混攪他的視覺,她可不想再跟他有什麽糾葛。

“對不起先

生,我不是故意的。”卓海低頭道歉,並手忙腳亂的想要幫美男擦掉身上的蛋糕,希望他不要追究才好。可是糟糕的是她忘了自己的手上都是蛋糕,所以本來茶杯那麽大的一塊,被她擦成了盤子那麽大。

“你怎麽回事?”從後麵走上來的男人,一把推開了卓海,忙掏出紙巾恭敬的遞給紀銘川。

卓海自知理虧,也沒敢跟人家耍橫,禮貌的說道:“對不起,衣服我幫你洗吧?”

紀銘川黑著一張臉,沒有再看那個女人,而是脫下外套,走出了餐廳。

神氣什麽啊?不過他剛才的囧樣,真的很滑稽,卓海忍不住心裏竊喜。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燈還亮著,有人等待的感覺真好,這就是家的感覺。

“姥姥,我回來了。”打開門,一把抱住了姥姥,像小時候一樣,躺在姥姥懷裏撒嬌。

“你喝酒了?瞧這一身的酒氣。這麽晚才回來,也不怕姥姥擔心。”姥姥皺著鼻子,嗔怪道。

嗬嗬一個憨厚的傻笑,“我沒喝多,今天開心和小蕊他們一起喝的,沒事姥姥。難道你還怕我吃虧啊?從來吃虧的都是他們,你什麽時候見我吃過虧啊?”

“好了,好了,瞧你,哪裏像個女孩兒子的樣子,也不怕將來沒人要。”把卓海扶到沙發上,姥姥習慣性的嘮叨著。

“沒人要,姥姥要。”卓海賴在姥姥的懷裏,早就習慣了聽她嘮叨,如果哪天不被嘮叨幾句她反倒不習慣呢。

姥姥歎了口氣,摟著懷裏的心肝寶貝,“微微啊,不是姥姥說你,一個女孩子,別整天打打殺殺的,瞧瞧人家小蕊,你們一起長大的,怎麽就學不了人家的淑女樣呢?”也難怪姥姥發愁,她這個寶貝孫女,已經二十多歲了,竟然一個男朋友都沒交過,雖然她的年紀不算大,才剛剛大學畢業,但是自己的年紀卻不小了,而且身體也不好,不知道哪天就去了,真希望她早點找到依靠,這樣她也可以安心了,也算對得起她苦命的女兒了。

“姥姥,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叫卓海,你幹嘛老是叫我微微啊?”卓海不滿的嘟囔道,微微,微微,微不足道,弱小的,她才不要做弱者,她要像大海一樣,寬廣博大,川流不息,永遠奔騰向前,所以在她上小學的時候就給自己改了名字,不過姥姥總是叫她微微,任憑她抗議了多少遍都沒用。

“姥姥給你煮了湯,喝了再睡。”不理睬她的抗議,姥姥起身去廚房熱湯。

看著姥姥有些佝僂的背影,卓海有些心酸,姥姥真的很不容易,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一個人把媽媽養大,本想著女兒大了嫁一個好人家,給她養老送終,誰知道媽媽遇人不淑,未婚先孕,生了她後又抑鬱而終,留下她們一老一小相依為命,所以她的童年很心酸,自她懂事後,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家裏沒有男人,她就要像一個男人一樣撐起這個家。

那個男人是誰,她不想知道,現在她隻想好好找一份工作,掙錢養姥姥,讓她以後不要這麽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