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煜凱並沒有攔她,就連話都沒說一句,這樣的沈傾傾,才是他的女人,他越來越期待了。

今天淩煜凱心情極好,一人吃了兩人份的餐,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沒再去騷擾傾傾,他相信傾傾這會鐵定不想看到他。

他決定給傾傾幾天的時間,一直到這個周末,淩煜凱才再次展開行動,他不想直接表明身份,他想讓傾傾先愛上他,進而再表白,隻是現在,似乎有很大的難度。

當他來到傾傾家敲門,傾傾更是連門都不讓他進。

當敲門聲響起時,傾傾微遲疑,從貓眼中看到外麵的淩煜凱當即不再理會,淩煜凱無奈,隻得打電話。

傾傾一看號碼,更是直接就關機了,淩煜凱歎了聲,將玫瑰花與紙條放在門上,他有預感,傾傾一會肯定會出來的。

淩煜凱沒再等,他可不是要傾傾反感,而是讓她漸漸喜歡上他,雖然兩人結婚了,甚至有了夫妻關係,但是相識的時間連一百小時都不到,他可不敢說自己當初那副樣子,傾傾會愛上他。

回到家,淩煜凱拿出了當初的婚戒,或許可以暗示一下傾傾,這枚戒指和傾傾手上的那枚可是一對,相信傾傾應該會記的吧。

其實淩煜凱早在傾傾感冒那天,他就私自做了主張,配了把鑰匙,之所以沒用,是不希望傾傾誤會。

他要傾傾自己一點點發掘,要讓她一點點愛上自己。

周一,開新品上市大會的時候,淩煜凱特意將傾傾安排在身側,幾天沒見,傾傾似乎更加耀眼了,每一秒都在挑戰他的耐力。

自從知道傾傾就是他五年前失蹤的妻子後,每見到她,腦海裏便不由浮現在酒店那三天的**纏綿。

“沈設計師,你一會來我辦公室一趟。”會上,傾傾的表現讓淩煜凱很失望,他都將戴著戒指的手在他眼前晃了無數次,可她竟然沒半點異樣的反應。

好吧,就算她沒往那方麵想,至少,至少他的名字,也應該讓她有點想法吧?還是說,她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

“總裁,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傾傾不情不願的來到淩煜凱辦公室,今天總裁開會好像抽筋似的,尤其是那隻手,總是自她眼前晃過,擋她的視線。

“好吧,沈傾傾,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手段,你完全挑起了我的興趣,我觀察了你很多天,事實證明,你根本就沒有丈夫,每天上下班,你都是獨自一人,而且,你還是獨住,而且,你沒有任何你已婚的證明。”淩煜凱有意挑釁道。

“淩煜凱,我沒想到你是公私不分的人,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叫我來,就是說這些無聊的問題。”傾傾寒著一張臉,她最討厭公私不分的人,尤其是這種假公濟私的。

“唉,我有嗎?傾傾,你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淩煜凱輕歎了聲,他也不想上班時間說這個,可是傾傾真的很難纏,下班後,根本就找不到她人,他隻有用這一招了,更何況追妻也是大任務。

傾傾心頭一淩,似曾相識的感覺,說實話,如果他不是像現在這麽討厭,她還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那個吻,就像……

傾傾看著淩煜凱那‘深情’的眼,諷刺道:“總裁,你不覺得你這招泡妞方法,已經過時了嗎,要不要再加上,我們是前世的戀人呀。”

“沒錯,不過要除掉‘前世’兩個字,我們是戀人,而且是夫妻。”淩煜凱伸長手臂,將傾傾拉入懷中,他感覺到傾傾真的越來越討厭她了,看來他的計劃要改變一下了。

“夫妻?總裁大人,我覺得你有必要去掛精神科,如果總裁覺得不好意思,可以請羅秘書,或是李特助幫忙掛號,我相信……”傾傾的話停在唇邊,隻因淩煜凱拉起了她的手,兩人戴著戒指的手指靠在一起。

“傾傾,你不覺得我們的戒指正好是一對嗎?”淩煜失敗道,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傾傾還不明白,那他隻好直接將她抱到**,重溫舊夢了。

傾傾呆怔了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以極鄙視的語氣道:“總裁,你都是用這種方式哄女人的嗎?這枚戒指,很普通,隨便一金飾店都能買到。”

“是啊,你說的沒錯,當初本來要買鑽戒的,但是那個傻女孩非要替我省錢。”淩煜凱說著自身後拿出了一張發票,而且還是五年前。

“這是什麽?”傾傾的手有些顫抖,她意識到可能是她一開始就迷失了方向。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淩煜凱誘哄道。

雖然他有很多方法,甚至是直接拿出結婚證,但是他覺得這樣比那樣要好一些,如果一下子拿出結婚證,恐怕傾傾會承受不了打擊。

“這是……”傾傾就連嘴唇都在顫抖,這是五年前的發票,上麵的地址,上麵的金額,一再的敲打著塵封的記憶。

可是眼前的男人,同五年前的那個男人……沒錯,他們的名字是一樣的,可是、、、可是這長相,何止相差十萬八千裏。

“傾傾,你難道不是回來找我的嗎?”淩煜凱很臭P道。

“淩煜凱、、、你--你是哪個、、哪個淩煜凱?”傾傾到此時還有點沒法接受,怎麽也無法將眼前這張英俊帥氣自信的臉與當初那張滿臉胡須還有點頹廢的臉重合。

“五年前,在B市有個女孩在街上向我求婚,而後拉著我到民政局領結婚證,我陪著她回家,可是她卻哭著衝出來了,之後我們在酒店裏度蜜月,三天後,我去刮了滿臉的胡子,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淩煜凱低沉的嗓音,緩緩的敘說著五年前兩人的故事。

傾傾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叭噠叭噠落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當初、、、、淩煜凱不是這樣的,你不可能是他。”傾傾很難接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五年前和自己結婚的那個男人。

可是事實又擺在麵前,這張臉,怪不得覺得有些熟悉,原來、、、原來睿睿和霖霖是像他,都怪她笨,當初隻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怎麽就沒想到呢。

“傾傾,我真的是那個淩煜凱,五年前,我們的結婚證還在,傾傾,我隻是將當初的胡須刮掉了。”淩煜凱一再的解釋。

“你去哪了?我在酒店裏等了你一星期,之後又等了你一個月,可是都沒有你的消息,你去哪了?”一直壓在心底的傷痛像是突然被撕開了傷口。

家人都以為隻是三天,沒什麽大不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三天後的分離竟然有這麽大的傷痛。

五年來,她一直將這疼痛壓抑在心底,如今,看著他,胸口像是被人當眾打了一拳,如果、、、如果五年前,這樣的他站在自己麵前,隻怕也不會認識的。

“傾傾,對不起,當時我家裏發生了一點事,待我將事情處理好,回到B市找你時,你已經離開了,傾傾,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淩煜凱將傾傾擁入懷中,看到傾傾的眼淚,他心裏竟也有些酸澀。

“你騙我,五年了,如果你真的有心,早找到了。”傾傾卻猛的推開淩煜凱,用淚眼控訴。

五年了,他知道她家在哪裏,就算她離開了,問爸媽,他也應該知道她在哪裏。五年了,如果他有心,一早就找到了自己,怎麽會還等著她找回國。

“傾傾,我找過,不信你可以去問你爸媽,他們說你離開去找親生父母了,他們也不知道在哪,傾傾,雖然當初我們的婚姻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們重新開始嗎?”淩煜凱看著傾傾,心裏七上八下,像是在等著被宣判似的。

“那現在呢?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就是那個沈傾傾的?”傾傾淚眼婆娑,從今天的情形看,淩煜凱應該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可是這些天來,他都不曾表明過,而是變著法的‘玩’她。

“傾傾,你聽我解釋,雖然一開始覺得你很熟悉,但是我也不敢確定,後來知道的時候,我想、、、我想重新追求你,讓你從心裏接受我,所以--傾傾--”淩煜凱欲向傾傾解釋,可是傾傾卻搖著頭,衝出了他的辦公室。

這是傾傾第一次不顧一切的翹班,其實並沒有那麽難以接受,她應該高興才是,可是想到這些天來,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被淩煜凱耍著玩,心裏就特別的不是滋味。

或許五年來,淩煜凱改變的不僅僅是外表,還有內心,他不再是五年前那個街頭流浪漢,或者說,當初她根本就將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傾傾不禁會去想,如果是五年前,淩煜凱會像今天這麽做嗎?

她腦中並沒有答案,閉上一眼,心底的熱情緩緩的褪去,這些年來,其實都是她在自欺欺人,她和淩煜凱僅僅隻認識了三天,而這三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度過的,他們之間真的有感情嗎?

心裏有些苦澀,他們肉體上或許比臉麵上更熟識,這一整天,傾傾都在街頭遊**,腦中出現的都是淩煜凱,隻不過是不同的兩張臉,一張是五年前的,一張是現在的,即便心裏知道了,她還是無法將兩張臉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