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她可以不要淩煜凱,但是卻不能不要兩個孩子,怎麽辦?要不現在辭職?

辭職--還必須正麵麵對淩煜凱,他會同意嗎?傾傾想得頭都大了,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船到橋頭自然直,剛想回房躺會,門鈴卻響了。

看著門的方向,沈傾傾並不想動,這會她真得一點胃口都沒有。門鈴響了幾下,然後消失了,傾傾以為送外賣的人走了,也就不想理會,可是剛起身,門卻被人從外打開了。

“沈傾傾,你在忙什麽?我按門鈴你沒聽見嗎?”淩煜凱手提著外買,就這樣和傾傾瞪著。

“我不餓。”傾傾怔忡了好久,才輕道。

“我就知道,你這女人,這麽多年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嗎?”很明顯,淩煜凱的怒火並沒有褪去,反而比則才更甚。

聽到淩煜凱說教的語氣,傾傾壓抑的情緒,還有今天的遭遇所帶來的不安,全部爆發了,不禁對著淩煜凱吼道。

“淩煜凱,你不要一副說教的表情好嗎?我很累,我現在隻想休息,能不能請你安靜的離開,我如果真得餓了,我會自己找吃的,過去的五年裏沒有你,我不是也一樣活得好好的嗎?”

第一次看到傾傾發火,淩煜凱不禁傻眼了,愣了好半晌直到傾傾進到房間,叭的一聲將門關上,才從震驚中清醒。

他來到門邊,抬手欲敲門,卻在半空停下了。淩煜凱沒有敲門,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客廳坐下了。

難道他真得管多了嗎?他隻是關心她呀,五年了,難道時間已將傾傾改變了?他們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對‘新婚夫妻’了?或者說這五年,她已經另有意中人?

想到自己等待的這五年裏傾傾生命中有另一個男人出現,淩煜凱就有一種想殺人的憤怒。這五年來,雖然他並沒有出國去找她,但是沈傾傾這個名字卻已經刻進了他的心裏,她是他唯一的妻子,她怎麽可以這樣對他?

淩煜凱想衝進房間裏問個明白,可是想到傾傾剛才失控,他還是忍下了。

將飯菜放在桌上,發了條訊息到傾傾手機上,告訴她自己離開了,讓她記得出來吃飯。期待著傾傾能回一條訊息,可是聲音卻從身後傳來,傾傾的包還在沙包上,手機也在裏麵。淩煜凱怔忡的看著沙發,心裏冒出了一個念頭,快步走到沙發前,拿起了傾傾的手包。

可此時,他心裏卻在天人交戰……最終他還是打開了傾傾的手包,拿出了裏麵的手機。

淩煜凱的手有些顫抖,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直接打開了信息,除了自己發的之外,其他的信息竟然都是一個叫‘占姆斯’的男人發的。

他心裏忍不住一陣醋意,不禁打開了一條。

‘親愛的,你睡了嗎?我好想你,你什麽時候回來。’一打開,就是肉麻的稱呼,親昵的語氣,這讓淩煜凱的腎上激素直線上升。

接著他又忍不住打開了第二條:寶貝,我好想你,今天晚上你都沒有給我講故事,我睡不著。

淩煜凱瘋狂的翻看著信息,每一條都是肉麻的稱呼,曖昧的語氣,他快發瘋了。

他想都沒想,就照著那個號碼換了過去,他一定要弄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否則他會瘋掉的,他要知道那個叫占姆斯的男人和傾傾是什麽關係?會是她的情人嗎?

這個時候,意大利正是淩晨,還沒到起床的時候,正在睡夢中,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聽。

“薇薇安,這個時候打電話……”

“你是誰?”淩煜凱臉色更是陰沉,對方說的是法語,聽聲音好像還在睡夢中,但淩煜凱卻不想聽他說肉麻的話,直接就以質問的語氣道。

“你不是薇薇安?請問你是……”對方怔了下,停頓了一會才道。

“閉嘴,你就是占姆斯,你和……”

淩煜凱正在不停的質問占姆斯,傾傾的臥室卻打開了,而且她站在那,“淩煜凱,你在做什麽?”

傾傾回到臥室後,沒聽到敲門聲,也沒聽到淩煜凱的聲音,很快便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剛才似乎有些過分了,本想出來看看淩煜凱是不是走了,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卻是淩煜凱拿著她的電話大吼大叫。

“傾傾,這個占姆斯是誰?”淩煜凱聽到傾傾的聲音並沒有內疚或是吃驚,反而轉身質問傾傾。

傾傾並不想多做解釋,她相信清者自清,更何況,淩煜凱竟然用這種語氣質問,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因此,她伸出手道:“淩煜凱,將電話還給我。”

“沈傾傾,怪不得不管我怎麽說,你都不肯說個‘好’字,原來,原來你又有了新歡,那麽,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麽?”淩煜凱並沒有將電話交給傾傾,反而厲聲怒問。

聽著他冰冷的聲音,傾傾眉頭不由擰起,就算占姆斯打電話過來,他也沒必要打翻了醋壇子吧,

“淩煜凱,有句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權當你是關心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占姆斯是我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恩師,這樣的回答,不知淩總可滿意?”

這些年經曆了很多,麵對任何事,傾傾都能理智的處理,可此時,她真有點沉不住氣。

但現在,她並不想和淩煜凱吵架,也沒有吵得必要,她和占姆斯之間是清白。

“朋友?沈傾傾,你不要自欺欺人,什麽樣的朋友會如此曖昧,會用如此親昵的稱呼?”淩煜凱很想沉住氣,可是看著手機上的短信,他真恨不得掐死沈傾傾。

這些年來,他對女人總是保持著距離,一來是不信任女人,二來,也是因為傾傾,可是現在呢?他一直等待的女人,他的妻子,竟然也和其他女人無二樣,叫他情何以堪,叫他怎麽不怒火,妒火攻心。

傾傾愣了下,隨即有些明白了,想必又是兒子拿占姆斯的手機發短信了,可是這會,她真得無法向淩煜凱解釋,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將孩子的事告訴淩煜凱。

“信不信在你,我問心無愧。”傾傾從淩煜凱手上奪回手機,轉身欲回房,卻被淩煜凱一把拽入了懷中。

“淩煜凱,你……”傾傾大驚,她沒想到淩煜凱突然如此野蠻。

“這就是你的解釋嗎?還是說你早已忘記自己已婚的身份?”淩煜凱看著眼前這張沒半點內疚的臉,血液直往腦門衝。

“淩煜凱,我沒必要向你解釋什麽,就算我們是夫妻,我也有交友的自由,更何況我和占姆斯並沒有什麽。”傾傾直視淩煜凱,並沒有太生氣,換個角度想,她姑且當作他在吃醋,這樣她心裏會好受些。

“沈傾傾,你是覺得我淩煜凱是傻子嗎?這上麵的稱呼,是一般朋友之間的稱呼嗎?”淩煜凱欲奪回傾傾手中的手機,傾傾手收回了,如果隻是占姆斯她不介意給他看,可是裏麵有她回給孩子的信息,如果讓淩煜凱看了,那他就知道了。

“這些年我生活在國外,這些稱呼並不算太曖昧吧。”傾傾猛力掙開淩煜凱,她不喜歡被人這樣質問,更何況她確實有隱私。

淩煜凱怔了下,他也在國外生活過,親愛的,放在國外,真的算不得什麽,可是那個好想你呢?

他看著傾傾,並不是不懷疑,隻是他們好不容易重逢了,他不希望就這樣放棄,他衷心的希望真得是他想多了,再看傾傾的神情,她真得很坦然,就這麽算了嗎?

“那,我想你呢?這個又怎麽解釋,沈傾傾,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我對戴綠帽子沒興趣。”淩煜凱強壓下怒火,決定和傾傾攤開牌來說。

原本淩煜凱還想著春節的時候向傾傾重新求婚,補她一個婚禮,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五年了,在沒有弄清楚傾傾這五年在國外的生活,他不會倉促結婚的,當然,也不會輕易離婚,這五年,沈傾傾可是頂著他淩煜凱妻子的身份,如果、如果她真得……

“謝謝淩總的提醒,我這次回來正是要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傾傾竟然挑釁的一笑。

這個男人,真當她是小貓咪嗎,隻是在外的這些年,她習慣了以看似柔弱的一麵示人,隻不過是不想惹事,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來處理,沒想到他卻越說越難聽,真是太過分了。

“解決,難不成你想離婚?”淩煜凱捉狂的吼道。

“或許,淩總,門在那,請恕我有病在身,不能送你。”與淩煜凱保持著安全距離的傾傾手指著門的方向道。

其實她真正想做的是一腳將他踢出去,既然不是人家的對手,那就隻好避而遠之了,傾傾快速移到臥室,卻沒想到男人一旦捉狂暴發力驚人,她還跨進臥室,就撞上了一堵人肉培。

“想趕我走?沒那麽容易,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搬到我那住,二是我搬過來。”淩煜凱雙手將傾傾緊環在胸前,雖然沒使用暴力,雙臂卻將傾傾牢牢的鎖在胸前。

“淩煜凱,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將鑰匙還給我,立即滾。”淩煜凱鎖得太緊,傾傾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費力,但是她決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