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是打算和他繼續下去?傾傾,你不能一錯再錯。”沈浩哲看著前方的車,恨不得他們立即消失。

“哥,我已經成年了,這是我個個的私事,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關心我?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好,是不是和阿凱繼續下去,我會做出決定的。”傾傾真得很想大吼,可是這就在家門前,她不希望驚動爸媽。

“阿凱,你猜他們兄妹在說什麽?你看大嫂一會搖首,一會低頭,而沈浩哲,凶神惡煞,好似要吃人似的,他們難道在吵架?”端木揚疑惑的看著不遠處的傾傾兄妹。

“你怎麽處理?男人三言兩語便將你哄得團團轉,昨天你還在說是回來的離婚的,可是轉眼呢?你就上了他的床,你怎麽……”

“叭--”沈浩哲的失控,口不擇言,讓傾傾忍無可忍,伸手就給了沈浩哲一個耳光。

“夠了,我上他的床怎麽了?我們是夫妻,這也是我們夫妻間的私事,請你不要再管我的私事,哥--”傾傾對著沈浩哲大吼,她一忍再忍,為的就是挽回二十多年的兄妹之情,可是如果沈浩哲不拿自己當哥哥,那她也沒必要

“啊--沒想到嫂子這麽凶悍,那一巴掌肯定很痛。”坐在車上的端木揚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臉頰,心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今天沈浩哲對他那麽凶,這會傾傾甩他一個耳光,他竟然忍下了。

“這個沈浩哲,一定說了什麽難聽的話。”淩煜凱自然也看到了,當即就要下車,被端木揚一把拽住了。

“阿凱,再等等,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兄妹,再怎麽著,沈浩哲也不至於……”

“如果他真當傾傾是妹妹,會說難聽的話嗎?傾傾隻是沈家收養的,這個沈浩哲,實在可惡,你鬆開,我要去找他……”淩煜凱對端木喝道。

“什麽?不是兄妹……”端木一個驚愕,淩煜凱趁機掙脫了他。

“傾傾--”淩煜凱衝到傾傾身邊,趕緊將她護入懷中,生怕沈浩哲也打了回來。

“傾傾,你不要後悔。”沈浩哲噴火的眼瞪著淩煜凱,而後恨恨的上了車,讓開了路。

“哥--”錯愕的傾傾看著自己的手,又看向沈浩哲的車子,哽咽的喊道。

沈浩哲理都沒理,直接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傾傾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從小到大,連爸媽都沒對哥哥動手,可是她竟然打了哥哥兩次。

“老婆,我們走,他確實欠打。”淩煜凱摟著傾傾,往前走,似乎不再打算坐車了。

“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的,我不應該打他的,不應該的。”傾傾說完咬著唇,恨死了自己這衝動的個性。

“我們先進去吧,下次再向他道歉。”淩煜凱不再問,雖然他討厭沈浩哲,但同是男人,他能體會到被女人打的滋味,即使是妹妹也是一樣。

看著淩煜凱和傾傾走進沈家,端木揚才從驚愕中回過神,傾傾和沈浩哲不是親兄妹,那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解釋了,沈浩哲是愛上了傾傾?

進沈家的時候,雖然有沈浩哲那個小插曲,但是並沒有影響大家的心情,沈爸爸的工作做得很好,淩煜凱出現,沈媽媽並沒有任何的不愉快,反而笑得嘴都合不攏。

自從傾傾的身世說穿之後,沈媽媽的心不但平靜了,而且真拿傾傾當自己的親生女兒看了。之前的矛盾,糾結反而不再有了。

這會見淩煜凱的人口,家世都不劃,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

隻是當淩煜凱向他們提起婚禮時,一直沉默的傾傾卻站了起來。

“爸,媽,阿凱,我不想舉行婚禮。”剛才傾傾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婚禮舉行與否並不是重點,而是孩子的事,之前想說的時候被打斷了,這會麵對爸媽和淩煜凱,傾傾怎麽也說不出口。

“傻孩子,你們結婚證都領了,怎麽能不舉行婚禮呢?就算是因為以前的事,但是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也沒人會刻是了。最重要的是你嫁得好,我倒要看看誰還敢笑你。”很顯然沈媽媽誤會了。

“媽,並不是因為這個,我隻是覺得沒必要舉行這個婚禮,隻要兩人的感情好,如果感情不好,就算舉行了婚禮還是一樣會離婚的。”傾傾被三雙眼睛盯得極不自在。

“傾傾,女大出嫁,這是我們中國人千百來的傳統。”沈爸爸微愕,他本以為淩煜凱和傾傾已經商量好了。

淩煜凱心下不爽,都這個時候了,他不知道傾傾在堅持什麽?是因為之前沈浩哲對她說了什麽嗎?

“爸,我們結婚證都領了五年了,現在辦婚禮,怪怪的,況且我們認真算起來,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雙方也不是很了解。”

聽著傾傾的話,淩煜凱的臉都綠了,傾傾這話明明是敷衍,前麵說結婚證都領了五年,後麵卻說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這不明擺著不相信他嗎。

本來這飯上沒端木揚的事,但是看淩煜凱那副快要發飆的樣子,端起酒杯向傾傾道:“嫂子,我敬你一杯,小弟在這裏說句不當說的話,既然你和阿凱都結婚了五年,也不拘泥於這一場婚禮了。”

“阿凱,要不就緩一緩吧,你和傾傾還有婚紗照要拍,而且我們還是去找人看看,挑個好日子,不急在一時,反正你們證領了,也沒差的。”沈爸爸見空氣一下子凝結了,向淩煜凱道。

“是啊,是啊,婚禮的事要好好操辦,這個不急在一時,再兩個月就要過年了,等年後再說也不遲。”沈媽媽也陪著笑道。

“阿凱,現在真不是辦婚禮的時候,我要去美國一趟,然後意大利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傾傾知道自己不好,可是這件這兩樣事她都必須去辦,就算當初是媽媽拋棄她的,她也希望自己的婚禮上親生母親能出現。

另外,這婚禮的事,還得問問兩個孩子,看他們的意見如何。回來的時候,最初的目的也是為了孩子,如今不管是結還是分,總得問一下孩子的意見。

這中午的一頓飯,除了端木,估計沒人吃出滋味,飯後,淩煜凱黑著臉離開了,傾傾知道他這會在氣頭上,想讓他靜一靜。

酒店裏,端木揚跟著回來了,見淩煜凱一直沉著臉,話也不說,有些擔心,便上前勸道:“阿凱,你也別放在心上,其實我覺得傾傾說得也沒錯,五年前,你們雖然登記了,但是你們卻並不熟悉,今天雖然在一起上班,可畢竟是上……”

“閉嘴,阿揚,是你將胡小玲的事告訴傾傾的?”端木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淩煜凱就想起來了。

本來前天他和傾傾還好好的,可是這一回來就變了,而且傾傾還問起了以前的事,除了端木再也沒有別的了。

“啊--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是無意中說漏嘴了,除了她是你的初戀外,我什麽都沒說。”見淩煜凱的眼神更犀利,端木舉起手做發誓狀道:“真的沒別的了。”

淩煜凱歎了聲,怪罪道:“唉,傾傾可能是因為這事嘔氣,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如果真是這事,那過段時間她知道你和胡小玲早沒聯係了,氣順了也就好了,其實吧,你們結婚證都領了,這個婚禮真得不是很重要了,早點,晚點也沒影響。”得到特赦的端木揚安慰淩煜凱道。

“話是這麽說,可是……”淩煜凱的電話突然響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淩總,我是小李,我已經有了那位女士的下落,不知您什麽時候方便,我將資料送給您。”原來是偵探社打來的,淩煜凱聽聞有些驚喜,這件事辦妥了,那他的心事就了。

最近真是好事連連,看來傾傾的出現,給他帶來了好運,先是有了胡小玲的消息,再來又有了那個女人的消息。

根據福伯所說,那個女人姓羅,叫羅美娟,曾經是爸爸的秘書,當初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媽媽才會離家出走,才會發生意外,自從父親去世後,他就一直在找那個女人。

“現在三點鍾,要不這樣,六點鍾我們在帝豪酒店見麵,到時電話聯係。”淩煜凱果斷道。

“阿凱,你現在要走?”端木有點意外,他昨天那麽急的跑過來,這會就要走,難道不等傾傾一起了。

淩煜凱點首,這會他還在生傾傾的氣,況且傾傾都決定了,再留在這,也於事無補,不如先回去辦好正事,因此向端木道:“我有點事先回去,你在這等著傾傾吧,如果沈浩哲欺負她,你千萬不要客氣。”

“好吧,就當我將功補過,那你至少打個電話向傾傾解釋一下,這樣她問起,我也不至於不知道怎麽回答。”端木猶豫了一會道。

“不打了,她若問起,你就說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如果她不問,你就不要說。”淩煜凱帶點火氣道。

端木揚勸道:“她肯定會問的,阿凱,我們是男人,沒必要和女我嘔氣,你就打個電話向傾傾解釋一下,這會她心裏估計也不好受,你再這樣不告而別,總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