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

malfoy的晚餐進行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壓抑,zabini坐在那裏,覺得自己食不下咽。

盤子裏還剩下不少的食物,scorpius便擱下餐具告辭了。隻有draco,還在那裏機械地嚼咽,好像吃就僅僅是為了生存一樣。

zabini搖搖頭,拿過draco的盤子替他把牛排一塊一塊切開,沒有打算責備zabini多事無禮的draco坐在那裏靜靜地看,但是他不知道在思考什麽問題,眼睛沒有聚焦。

“scorpius的事總有解決辦法。”zabini說。

draco沒有回答。

“聽說potter已經讓校方把錄取通知書寄來了,放寬點心吧。總算是把事情解決一半。”

draco隨便“嗯”了一聲。

“這幾天我會約bletchley和warrington出來吃頓飯,他們也的孩子也在今年去霍格沃茨上學,這樣scorpius也好有個照應。”zabini說,把最後的一小塊牛排仔細切好,“來吧,把這個吃完。”

拿起叉子,draco一邊想東西一邊慢慢嚼動。這樣子的他看起來跟個小孩子一樣乖巧,在平時,是絕對看不到的。

而zabini在draco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晚上的時候,draco從一個密封的箱子裏掏出一個細長的盒子,裏麵躺著一根魔杖。他虔誠地撫摸它木質的條紋,小心而充滿思念。這是narcissa留下的遺物,draco的魔杖被harry帶走後,他用的就是他母親的這一根。

接著,draco從malfoy家的手杖裏把自己的魔杖抽出來。它陪自己渡過了童年,它隨potter經曆了戰爭。

拿著兩根魔杖望了望,draco把narcissa的魔杖□手杖裏。再次撫摸了一下這根屬於自己的魔杖後,draco下定決心,帶著它走向scorpius的臥室。

這個孩子在這個時間點裏還捧著書在看,快開學了,對霍格沃茨沒有多少概念的他找來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這本書惡補。

當看見draco推開門進來的時候,scorpius把書一合,塞到一堆文化課本下。他不想讓draco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有多憧憬九月份的開學。真是……別扭透了。

“父親。”scorpius說得有些勉強。

“不想這麽叫你可以選擇用原來的稱呼。”draco說。不過是應了他的要求陪他去了去買了一次東西,他不必把自己原來的話遵守得那麽徹底。

scorpius撇撇嘴,既然draco這個男人已經坐到了他的要求,他就一定會按自己說的這麽叫他。

“父親,請問找我有什麽?”scorpius盡量讓自己顯得恭敬而順從。

draco撇了一眼scorpius在身後做出玩手指的小動作,當作沒有看到般把自己的魔杖遞給scorpius:“拿著,上學用。”

scorpius一看這魔杖的樣子就知道,這是draco自己的魔杖,他睜大眼睛訝異地看著這個男人,不知道怎麽回應。

zabini不知道什麽時候跟著溜進來,他朝scorpius笑笑,說:“上學了不能沒有魔杖,你就拿著吧。”然後,他走到scorpius的身後推了推這個孩子的背。

把手慢慢抬起來碰到魔杖,scorpius同時不可避免地碰到draco的皮膚,然後,他像是觸電一樣快速地把拿到魔杖的手收了回來。

“那你……怎麽辦?”scorpius沉沉地問。

draco看著這個把頭低著,隻能讓人看見金色發旋的孩子,回答:“用我母親的。”

魔杖這種東西啊,就是這麽奇妙,它有時候隻是一些魔咒的載體,怎樣最大限度的發揮其作用,還要看主人自己,而且需要注意的是魔杖選擇巫師,而不是巫師選擇魔杖。每一支魔杖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你使用不屬於你的魔杖,魔法的效果會大打折扣,甚至根本無法施法——除非你的法力高強,或者與魔杖的主人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現在,draco與narcissa的魔杖,scorpius與draco的魔杖,就是最後那種可能。他們與魔杖的主人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他們是父子。血緣上聯係著,永遠不能撇清。

最意外的是,在draco轉身離開時,scorpius誠心誠意道了一句:“父親。晚安。”

draco的腳步頓了一下。

而zabini,他一揚手一個巴掌輕輕地拍到了scorpius的後腦勺上,他笑著說:“你這個臭小子。”

scorpius別扭地撇撇嘴。

然後,他聽到draco說的話,語調平靜卻耐人尋味。這位父親說:“有事來找我,我們都是malfoy。”

我們是父子……

在兩位大人走後,scorpius拿著魔杖試了幾次,發現還是沒反應。但是他這一次沒有鬧什麽情緒。

把魔杖隨意放在抽屜裏,無法入眠的scorpius躺在**盯著那個地方看。

.com的魔杖……www.

.com的魔杖……

他說:“我們都是malfoy。”

翻轉一個身,scorpius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抽屜。

.com的魔杖……www.

.com的魔杖……malfoy的魔杖……

好吧,scorpius承認自己魘住了。

啊掀開被子爬起來,拿出魔杖後,scorpius又嚐試著揮了一次。可是,除了一股連同自己與魔杖的暖流外,什麽異常狀況也沒有出現。

scorpius撇撇嘴。

把魔杖放回抽屜,scorpius走回床打算睡覺。掀開被子時,他又不由自主地朝抽屜看了幾眼。

婆婆媽媽的行為,煩死了!

最終,scorpius還是回到抽屜那裏拿起魔杖,把它塞到了自己睡覺的枕頭下。

好了,這樣他就能安心睡了。

而把scorpius的事情解決完的draco恢複了他平時的狀態,現在的他和zabini在書房裏商議著明天公眾演講的事。

這件事,他們籌劃了太久太久,從書麵宣傳到誌願者招募,足足耗了大半年。

好不容易,幾個社會知名人士答應一起出場,給他的食死徒權益促進會做嘉賓。draco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以一個隆重的開場,把活動的理念宣揚出去。到時候,《預言家日報》也會好好為他們做報道的,畢竟他們給了這家報社很多很多的讚助。

“確定potter明天也會出席嗎?”zabini問。

draco搖搖頭:“不太清楚,但是他說會在《預言家日報》上發表支持聲明。”

“有他在場事情會好辦很多。”

draco實事求是地開口道:“沒有他我們也要辦下去,這件事我們計劃很久了,不能再拖。”

隻要拖一天,前食死徒們的遭遇就會淒慘一天,也許現在在巫師界的哪個角落,就有食死徒在期盼藥物;而送不起孩子去德國讀書的食死徒,會在沒有門路的情況下讓孩子錯過受教育的機會。

當然,更多的是食死徒們在生活和工作方麵遭受的不平等的待遇。

好幾年前,威森加摩就對所有食死徒所犯下的罪作出了審判決定。不能被原諒的邪惡魔鬼已經在阿磁卡班用餘生去懺悔,但已經付出過代價的人卻還要在往後的生活中背著罪惡的枷鎖。

這樣的生活,需要改變。

然而,在舉辦這種會和巫師界的主流觀點衝突的活動時,zabini最擔心的不是演講的成功與否,他更擔心的是,draco的安全。

如果有過激分子在趁機鬧事,他怕draco會因此受到牽連而受傷。

而draco像是把這些置之身外,他說:“多雇幾個保鏢吧。”

就像巫師們常說的那一句諺語:we mightwellhanged for a dragonan egg。為一條龍是一死,為一個蛋也是一死。

既然已經有了目標,那就不要介意為此付出。

zabini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有時候,draco根本就變現得像頭倔強的驢,他決定的事,zabini勸說一百遍也沒法把這個家夥勸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