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Truth

第二天早上，Harry和James對著廚房發呆，他們父子倆第一次一起麵對沒有早飯的早晨。

“爸爸，不如我們找個家養小精靈？”

“不。”Harry的態度很堅決，但是原因很讓人鬱悶。“你的Hermione阿姨生氣後會讓我們連早餐都沒得吃。”“所以，”Harry擼起自己的袖管，“今天我來負責安撫Potter的肚子。”

然而Harry還沒把飯做好的時候，貓頭鷹送來了一封信，他隻好關掉離開，留在廚房的James嚐試著自己幫爸爸把剩下的活幹完。

結果……

“砰！”

“James！”Harry衝進來。

被熏得一臉黑的James很鬱悶地說：“我想開學後Neville叔叔會很喜歡我。”

因為我一定會是個坩堝殺手……

Harry大笑出來。

“Harry，你和James生活得很不錯的樣子。”Ginny說，她約了前夫來這個咖啡館見麵。

Harry一笑，他們過得還真不錯。

“那麽，我想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找你出來？”

“簽署離婚協議？”

“嗯。”Ginny拿出一份文件。“還有……”

“還有什麽？”Harry簽字，頭也不抬。

“我想和你談談Malfoy的事。”

簽完字的Harry拿著筆麵對對麵的女巫，他等她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你在這一段時間裏一直和他維持著情人關係。”

“啪”的一聲，Harry手中的筆被一下子擱到桌子上。“那麽你是想用這個作為籌碼來要求得到James的監護權？”

Ginny笑著搖搖頭，“Harry，你不需要用對付別人的那套來轉移我們的話題中心。我知道自從我們去了Malfoy莊園後你就采取行動想要接近他了。”

Harry不自在地拿起杯子灌下一大口水。好吧，他們這對昔日的夫妻算是扯平了，大家都出軌。

“我在報紙上看到你答應參加這一屆的部長選舉了。”

Harry疑惑，Ginny說的這件事和Malfoy有什麽聯係嗎？

“你還真是一個聖人。。”

，Harry為這一個帶著貶義的稱呼異樣地望著Ginny。

“我想你還記得這個稱號，是Malfoy給你起的。你總是那麽無私，嗯，就像一個聖人。戰爭也好、權勢也好，你總能一直帶著那顆誠摯的心去麵對。以前我很敬佩你，後來我因此怨恨你。”

“為什麽？”

“因為……”Ginny的手指在杯子的邊緣上輕點，“你的無私讓你對我和James自私了。Harry，你總有光明正大到讓我和James不能埋怨你不在家的理由。你可以屬於很多人，但是，你隻留給我們有限的一部分。而你……”

Ginny看向Harry的眼睛，“你沒有留下任何一部分給自己。”

Harry沉默不語。

“這些年我看著你過來，你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快樂，你沒有屬於自己的明確追求。每次看到你的成就多一些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自己的自私就更多了。你扼殺了你自己，就像前麵有一個牢籠，你心甘情願地把自己困進去。”

“那是過去的你。我不是。”

“隨你怎麽說。” Ginny聳聳肩，“後來知道你和Malfoy有一個交易的時候，我居然感到一陣高興。Harry，也許你沒有發現，你幾乎對所有人都是平和的。除了你的敵人，你對他們狠，還有的就是你在乎的人，你會對他們展露最真實的自己。”

“你想表達什麽？”

“我想說你對Malfoy做的行為很自私，但是，我高興你還會對另外一個人自私。就像我和James，我知道你在乎我們。當然，我也發現我沒法和Malfoy比，顯然他在你的心裏更有位置。你喜歡他。”

Harry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大笑話，“Ginny，”Harry的嘴角壓不住笑容，“我想你搞錯了，我隻是恨他。因為Ron。”

Ginny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是麽？”她反問。“你知道我從哪裏得到那枚刻著Malfoy字樣的戒指的麽？”

Harry靜靜地看著她。

“是格裏莫廣場12號，Black家的老宅。”Ginny說，“你潛入魔法部奪取項鏈後，我無意間在那裏發現了它。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有著匪淺的關係。”

“Harry，我必須承認以前的我很愛你，我的心一直在你那裏。正因為如此，我會更敏感地發現和你有著不同尋常關係的人。當你和Malfoy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危機感，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應驗的那一刻。那枚戒指還在你的身上，對嗎？”

Harry的手不由得按上自己的口袋。

“那枚看起來簡樸素古的戒指其實是我們純血家庭的一個很重要的傳承之物，在捕殺巫師的年代，我們把它送給最重要的人保持聯係，以便確認對方是否安全。它的意義可謂深遠，而Malfoy把它給了你。”

“那又怎麽樣？”

Ginny覺得自己的前夫真是不開竅，“他在乎你。Harry。還有，現在的你也在乎他。你們可以嚐試在一起。”

“Ginny！”Harry的語氣一重。

Ginny自顧自地說：“Harry，我不希望看到那個連飛行都忘記的你。我希望你能找回自己，不要讓這些枷鎖把你困住了，你應該像以前一樣快樂地笑。如果Malfoy是那一味藥，我衷心希望他能幫到你。”

Harry反駁：“你想太多了,Ginny。如你所知，我和他就隻是交易關係。沒有愛，隻有恨。”

“Harry！”Ginny的聲音有些激動，“如果你的恨是因為他對我哥哥背信棄義，那麽我會給你一個可以原諒他的答案。他沒有你所想的那麽可恨！”

“你說什麽？！”Harry一瞬間褪去剛才的溫和。

Ginny拿出一瓶記憶給他，“Harry，他救了我和James。本來我會和James一起死在分娩的過程裏，是他救了我們。他對James用了那個古老的咒語，他用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去救他！”

“你……”

“原來真相是這麽一回事！”一把憤怒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打斷了Harry的話，當Harry和Ginny站起來轉頭去看的時候，Zabini猙獰的臉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而他的旁邊，是被他用手捂著嘴巴的Hermione。

“嗨。”Hermione扯開Zabini的手和好友打招呼。她發誓他們不是故意坐在這裏的，隻是在他們喝咖啡的時候，Potter和Ginny恰好在隔壁談論起Malfoy，於是Zabini捂住了想要起身打招呼的Hermione的嘴巴。

現在，Zabini表示他很憤怒。原來Draco就是因為這個愚蠢的不被人知道的一件事沉默地承受了這個救世主那麽無禮的……無禮的……F**k！Zabini說不出那樣的字眼！

揪起Harry的衣服，Zabini掄起拳頭想一拳砸向他的臉，而Harry還處在Ginny所給的消息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他沒有任何自保的舉措。

最終製止了這場一觸即發的暴行的人是Hermione，她扯開Zabini擋在Harry的麵前：“Zabini！Harry也是不知情的那一個！”

“他不知情他就可以那樣對待Draco嗎？Granger！Draco為了什麽承受了那些侮辱！”

“那有人讓Malfoy死了你會是什麽反應？！”Hermione厲聲質問，“你覺得你會用什麽手段對待那個讓你最好的朋友死了的人？！如果你和Malfoy在這個假設裏的立場互換呢？你覺得Malfoy又會怎麽對待那個讓你死去的人？！”

Zabini的腦海裏閃過無數血-腥而暴-力的畫麵。最終，他毫無風度地踹飛了一張椅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Zabini用手指指著Harry一字一句地說：“從此你和Draco沒有任何瓜葛！聽著！Potter！如果我知道你還會報複Draco或是什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砰！”Zabini甩門離開。

Ginny想過來幫忙收拾倒在Harry身邊的椅子，Harry指著門口對她憤怒地說：“滾！”

“Harry……”Ginny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這個甚至原諒了她和Olliver之間的事的Harry難道就不能原諒她一次自私的隱瞞嗎？

指著門，Harry紅著眼睛再次大吼：“滾！”

Hermione抱著Harry把他的頭壓向自己的肩膀希望他平靜點，麵對著Ginny，她說：“走吧。Ginny，不要再出現了。你這樣的行為不是拯救，而是自以為是的傷害。”

Hermione安撫著Harry劇烈起伏的背，在Ginny帶著受傷至深的表情掩麵哭泣著離開後，她發現自己也有想落淚的衝動。

有時候知道真相並不是件好事。如果我們什麽也不知道，我們會像現在這樣好好地生活下去，知道以後呢？

勉強維持的虛假的寧和也沒有了……

我們發現一切都已百孔千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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