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7 Pursuit
Alterf說：“Harry，你知道自己的心。你知道。”
“跟著它走吧。不要害怕，也不要太過斤斤計較。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我們一定要算清楚，那會是一筆很長的帳。即使你算得很好，哪到頭來也許會是一筆爛賬。我們為什麽就一定要糾結在過去裏呢？明明未來有無限種可能。”
“Harry，從今天開始，讓自己活得好一些吧。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Harry點點頭。
是的，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些事我們有對也會有錯。可是，它們是怎麽樣的存在取決於我們看待它們的態度。如果你一定糾結，一定要把它算清楚，那它就會成為捆綁我們的枷鎖。
很多時候不是命運選擇我們，是我們選擇命運。既然已經發生，那就記住那些教訓，然後好好地做好以後的事。這不是叫我們把過去徹底落下，它隻是讓我們用另一種方式去記住它。
我們應該慶幸我們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去為自己，以及為自己在意的人爭取一個未來。
不要放棄。如果放棄了，那未來就真的把我們拋棄了。
不要害怕頭破血流。如果害怕，那麽我們就失去了資格。
要有勇氣。Harry。
這是格蘭芬多最寶貴的財富。
而格蘭芬多的箴言之一是：麵對欲-望，永不退縮。
第二天，太陽又來曬起了它那和聲音一樣能夠產生多普勒效應的腿毛，Harry帶著他的智囊團打算進駐Malfoy莊園的辦公地點。
到達莊園門口的時候，Harry想來一個微笑和已經等在那裏的Draco打招呼。結果在庭院裏幹著活的Nini在見到他的時候立刻閃了過來。
“啊啊啊！壞人啊！邪惡的Potter來了！大家要警戒啊！”Nini擋在Draco的麵前大喊，她揮著手裏那些用於園林修剪的工具，就像隨時會撲過來一樣。
Harry身後的人為這一情況摸不著頭腦，Harry的嘴角則有點抽搐。
但是，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走了過去。伸手一手按住吵嚷著要動武的Nini的頭，帶著燦爛微笑的Harry和Draco道了聲：“嗨。我來了。”
我來了。
同一時刻，遠在溫徹斯特的Zabini拿著剛送達的信。他認定是Potter那個混賬又用卑鄙的手段來接近Draco，於是他又一次爆出了髒話。
“Son of ！”
Hermione看著那個猙獰的表情，訝異地忘記了嚼口中的早餐。
震怒的Zabini把信揉成一團，想要把紙團扔進垃圾桶的時候他後悔地停下來了，然後他抽出自己的魔杖給了那紙團一個“四分五裂”。
碎得不能再碎的紙張頓時飛飛灑灑。
Hermione張著眼睛咕噥一聲咽下了口裏的事物。如果她沒記錯，那是Malfoy給Zabini寄來的信，而信中的內容大都與工作有關。
看Zabini的反應，難道是工作出了很大問題嗎？
她沒想到那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現在在Malfoy莊園的那頭獅子。
那個格蘭芬多正琢磨著一個可以接近Draco的機會，當然，在那之前，他用一些時間來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他跟自己說的話是：“Harry，如果你不去爭取，那你就真的不會擁有。”這是Olliver曾說過的，他現在深感認同。
負責外麵工作的人這次是來熟悉新的總部地點的，在陸續回到原來的地方後，Harry迫不及待地拿上要看的資料一屁股坐到了Draco旁邊的沙發空位上。
Draco感覺到了震動，但是他還是專注於手中的文件，整個選舉中的事情太多了，他要快點了解它們，這是一個新出現於巫師界的事物。
見Draco毫無反應，Harry換了好幾個姿勢，這弄出的動靜不小，Draco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
“Potter？”Draco有些不耐煩地稱呼他，把自己的位置調到了沙發的盡頭。
Harry隻好訕訕一笑，拿起資料乖乖看。
Charmers記得他出房間之前看到這兩位先生之間的距離是有1.2米的，那是人與人間的安全距離。
結果，在他出去和《預言家日報》出版社特使商談了一些事情回來後，他的老板和那位金發巫師之間的距離就隻有短短的三十厘米了。
在著手自己的工作之前，他又一次瞄了一眼，結果發現自己的老板正不留痕跡地挪了那麽一點點。
就一點點，不會騷擾到旁邊的那位金發巫師，但是又可以達到接近的目的。
老板這是要幹什麽？Charmers疑惑了。
Alterf用手指戳戳的Charmers的肩膀，得到Charmers的注意後，他把手指豎到微笑著的唇前，無聲地做了一個表示保持沉默的手勢。
見Charmers還有些迷惑，Alterf用手指點點Charmers的嘴唇，做出如下口型：“你懂的。”
Charmers倒吸了一口冷氣。
Malfoy？他剛離婚的老板看上了Malfoy？他老板是個同性戀？
Charmers覺得這該是個玩笑，是吧？
他在接下來的時間一直觀察著沙發那邊的動靜。
在Harry的移動因為範圍過近而不得不被Draco感知到時，沙發那邊傳來明顯的動靜。
“你什麽時候坐過來的！？”Draco立刻站起來聲討道，他想不到自己一側頭就看到一張清晰地可以看見還帶著沒刮幹淨的須根的臉。
Harry聳聳肩，“剛剛，”他說。
“我相信這條沙發足夠長！”Draco顯得有些生氣地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結果Harry也跟著他一起移動了。
Draco努力說服自己今天是他太敏感，他應該忽略那個Potter的反常舉動。於是他依舊拉開距離，讓自己表現得像平時一樣。
Harry的安分維持了一下，很快，他又動作起來。這一次，他沒有故技重施，他就是直接站起來，然後一坐就坐到Draco的身邊。
Draco清晰地感受到了身邊的位置凹下去。
“我想你今天應該為你的行為給一個解釋。”Draco煩躁地扔了手裏的資料，抱著手臂看向這個舉止反常的家夥。
結果Harry靜靜地看著他，直言不諱：“我想追求你。Malfoy。”
Draco的表情在那一刻變為空白。他聽到了什麽？
一邊傳來的Charmers的驚呼讓Draco不得不接受了剛才的事情是確實發生過的。在Harry的碧綠眼睛的注視下，他胸膛上下起伏，生氣道：“Potter！這玩笑一點也不可笑！”
“呃……”Harry不知道如果辯解。
他也不需要辯解，因為Draco絕對不會承認這麽荒謬的事情是真的。
拿起文件，Draco動作刻意地從房間裏快步走出去。在關上門前，Draco背對著Harry說：“Potter，如果還要一個讓我們和平工作的環境，請再也不要拿這些事來開玩笑。”
然後，他“砰”一下關上了門。
房間內一時顯得過分的寂靜。
Charmers還捂著自己的嘴，Alterf為Harry那種表達情感的方式感到好笑。
“我做錯了嗎？”Harry不禁扶額歎息，他覺得自己把一切搞砸了。
Alterf清了清自己的喉嚨，“Harry，這幹的不錯。充滿格蘭芬多式的勇氣。但是……”Alterf話鋒一轉，“這不適合用在Malfoy先生的身上。Harry，他經曆了太多，他的心防很重。你應該用溫和一點的方式。”
Harry歎息出聲。他知道，但是他也知道用對女人的那套來對待Draco隻會顯得對他不尊敬，於是他嚐試對Draco表現得直接一點。可是直接過頭，他搞砸了。
而Draco根本就沒法平靜下來，他走在走廊上，腳步並不穩健。似乎Harry說的話給他造成的影響非常大。
這麽些年，他從不曾想過他和他之間會有任何的可能。他們隻會互相憎恨，永遠不會產生其他情愫。
Draco不禁想到這是不是又是Potter用來玩弄自己的手段。
對光明的一方而言，他是戰爭中臨陣脫逃的逃兵；對於用了大半年時間把原來隻是魔藥成績出眾的他栽培成為頂級治療師的醫療團隊而言，他是個背棄了職業道德的醫者。
他知道，特別是最後一條，他深深明白。於是這麽多年來他都沒有做過治療師的工作，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應該受到懲罰。
在Zabini到格雷廣場做食死徒權益促進會的演講的時候，情緒激進的一些人曾罵過這樣的話。
“他們有罪！”
“他們自私！”
“他們怯弱！”
Draco不會承認自己有罪，因為那樣他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堂堂正正地去麵對接下來的事。威森加摩的判決是解決了他的一部分愧疚心理。他相信威森加摩的審判已經很好地評價了他在那場戰爭中表現出的功與過。
但是一個人不是簡簡單單的功與過就能該能概括的。
從Draco選擇隻要自己的家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在其他立場的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個自私的家夥。但是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的家族。
這是一個忠孝不能兩全的問題。他自私地選擇了自己的家。這種行為需要很大的勇氣，但是它注定會為人們所詬病。
這也應該是那些英雄人物所不齒的。
他有理由厭惡我。Draco這樣告訴自己。
而說到Harry，Draco實在被他傷得太深。那是從心底湧上的疲憊，一份出自於愛的情感的疲憊。
他太無情。
我厭惡他。Draco向自己再次申明。
他把自己的心用很多很多的保護層築圍起來。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