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迷失十年

在Draco這邊的事情進展順利的時候,Harry這邊的情況卻不見好轉。

一直負責Harry情況的心理治療師這一次無論怎麽也不同意Harry回家,她把他留了下來。

Regulus不得不一大早帶上Draco以及其他人一起去了解情況。

“抑鬱症?”

“是抑鬱症的其中一種,表現為過分壓抑,還有情緒不穩。Potter先生現在還有隱含的暴力傾向,這是非常不好的情況。”

“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之前就曾有過病史。

治療師輕輕喉嚨,不好意思地回答:“男人慣以其他行為掩飾,李爾稱之為“隱藏式抑鬱症”。許多男人都比較注重麵子,將患有精神疾病視為軟弱、羞恥的象征,隱藏式抑鬱症的男人可能不少。具體情況有所區別,而且程度深淺也有所不同。”

因為這個理由而隱瞞情況真的很無語。

Regulus回頭問Charmers,“你遇到這種情況會公示出來?”

後麵的男人都集體沉默了。

“Alderton老師……”Ginny拿著一份病例報告從一個房間裏走了過來,見到Draco一行人的時候,她呆住了。

叫Alderton的治療師有些尷尬地對大家說:“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實習助理,Weasley女士。我想你們都知道。”

巫師界沒有人不知道,因為Ginny和Harry離婚之事早就傳遍了巫師界,一段從戰爭中萌生的相濡以沫的愛情童話就此終結。

在事情結束之後,Ginny還穿著工作服便匆匆趕到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廳赴約。而等著她的人竟然就是Regulus。

“Black先生,很抱歉讓你久等了。”

“能等候你這樣美麗的女士是我的榮幸。”

Ginny笑了出來。

“我昨晚才公布身份而你在這麽快的時間內就等到了消息,看來你真的厲害。”Regulus不經意地說。

Ginny知道他的話中話,“你放心,我留在Harry身邊的人都不會帶著惡意。就像你一樣。”

Regulus不置可否。

“這次能拿到Harry之前的病例也得謝謝你,你拿到了這份文件,提醒了我們這個隱患的存在。”

Ginny幹巴巴地說:“應該的。”至於偷Harry的病例雖然不厚道,但是她?相信這樣做是對的。

“Black先生,如果Harry問起,請你一定告訴他我並不是因為他的情況才在Alderton老師手下工作。這份病例……”Ginny說。

Regulus回答:“Weasley女士一直都向往能幫助到大家的工作,現在我預先恭喜你能順利得到這個職位。”

Ginny再一次笑出來,她拿起酒杯和Regulus相碰。果然和聰明人一起相處就是方便,當然,也要廢些腦子。

餐後,Regulus說:“你並非池中魚,有意選擇一份更適合你發揮的工作嗎?”他想邀請Ginny加入智囊團。當然,不加入也想,無論是從政還是什麽,他相信Ginny都能混得不錯。

因為她的確是一個有魄力有手段的女人。

可惜Ginny無意參與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她說:“我是一個沒有大誌的女人,為了愛情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可是脫離了愛情我還是那一個一和喜歡的人說話就會結巴的傻瓜。”

Regulus對此有些難以置信,Ginny說:“是的,這個世界有很多很具有**力的東西,錢或者勸,我不貪心。愛情,我也不等待,當找到感覺對的人,我就決定了。我不喜歡左顧右盼。何況我的時間有限,我想用有限的時間去跟另一個人過更好的生活,而不是用我的生活去得到世人眼中更好的東西。”

Ginny的這一番話很值得回味。人生在世,我們的追求不同,你又怎麽能說你想要的就是別人想要的呢。

而夢想是沒有卑微與偉大的,不管是想權傾一方還是想建一個溫暖的家,它們都是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憧憬。實現了,人們感到的幸福和滿足都是一樣。

也許Ginny可以成為遊龍,可是困蛟有困蛟自己的樂,如果困蛟歡喜自己的處境,你把它放之大海又能怎麽樣?

活了那麽多年,我們越來越懂得這個世界遊戲的規則,我們也越來越感受到來自生活的壓力,可是有一種東西不值得我們為之放棄。那是夢想。

比如Ginny所憧憬的愛情,比如Harry期待的一個家。

Regulus敬這個女人一杯。

一個人有不足也有值得人欣賞的地方,真正有風度的人就應該放開心去肯定別人值得肯定的地方。

Ginny如此,薇安亦如此。

如果我們真正去了解,我們會謀害了梅林的薇薇安也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優點。

當然,缺點依然存在。

即使在治療期,Harry的工作也得幹。有些事情是可以交給別人去做的,可是有一些必須由他親自過目。

Alderton抱著胸看Charmers拿著文件去見Harry,然後又不耐煩地看著他拿著文件出來。

是啊,有人問了Ginny想要什麽,卻沒有人問過Harry要什麽。

他知道有一份工作需要他,他知道有一群人期待他,他還知道他喜歡的那個人和他合作著。

可是是否有人真的了解過他呢?

他的難處、他的堅強、他的不完美……

又一夜入夢,伏地魔的魂片侵入了Harry的腦海。

這個獨自承受著一場戰爭的英雄不斷在睡眠中回顧自己過去可怖的記憶。它們血腥而殘酷。

對於Harry而言,他現在的最大安慰是他沒有傷害其他任何一個人。比如Draco,這個金發巫師安全地擁有一個好睡眠。

而Harry則需要把魂片壓下去。

這樣的情形必定是不好的,麵對Harry莫名其妙惡化的情況,Alderton隻能決定對他經行一般人絕不期待的藥物治療。

當這份回饋到了Draco手上的時候,他平靜的心有了些微的波瀾。

那是他不得不承認的波瀾。

“請問我能去見一見Potter先生嗎?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他商議。”Draco對前台小姐說。

這位小姐對Draco無半分好感,騷擾一位病人可是缺德無比的事情。

Ginny出現了,她說:“除特許許可,Harry是被禁止讓外人看望的。”

Charmers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Weasley女士,老板想見一見Malfoy先生。”

望了望Draco,Ginny歎了口氣。合上手上這份由Alderton簽名的文檔,她朝在這個金發巫師比了個眼神。

當Draco離去的時候,即使艱難,她依然讓自己笑得釋然。

然後她其實放手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難。

Draco進到房間的時候Harry正坐在窗邊看一瓶花。

它本來不在那裏,是Harry把它搬到了這個可以見到陽光的地方。

也許陰暗向往著光明。

在見到Draco的時候,Harry為那一頭鉑金的頭發眯了眼睛。

“Potter,我們需要商議下一次的辯論,你要麵對的人是目前支持率排第三的Cuffe副部長。”

Harry讓Draco坐下後拿起資料看了起來。這一次,他謹慎地保持著與Draco之間的距離,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危險。

為了讓身係自己的一係列計劃能夠開展,他隱藏了最後一個魂片依然存在的事實,而這不代表危險就不存在。

好消息是Harry的對手是Cuffe。

雖然Harry不善言辭,但這位木訥的魔法部副部長更是不擅長。幾十年來這位先生在魔法部混了很久,因為翻倒巷的出身,他一直自卑著,於是也甚少發表什麽言論。即使因為有魔法被巫師家庭收養,Cuffe還是顯得膽小而拘束。

如果說Charmers是因為工作出色而得到這個職位,那麽運氣本來就比別人好的Cuffe是熬了那麽多年才熬到副部長這個職位的。

沒人指望他能在那個位置上做出什麽,隻是他的資曆到了,在沒有別人的情況下也隻能讓他在那個位置了。

“現在的部長似乎有意支持他,在老一輩的人眼中他們也更喜歡這個上了年紀的穩重老實派。”Draco說,

這個先生上台的話說明巫師界不會有大變化,因為他當選部長幾乎就是按照過去的慣例升上去的,這減少了改革試驗帶來的衝擊。

但與英國麻瓜們不同,現在魔法部並沒有內閣組織形式,而在選舉才開始推行的現階段也沒有演化出政黨製度,相對而言,他們現有的體製存在著眾多僵硬的問題。

Harry這一次辯論就是要從這方麵入手。

商議很久才結束,Draco和Harry甚至要計劃一次瞞過Alderton的出行,對於那位頑固的治療師,他們隻能先斬後奏。

安靜中鬧鍾突然響起,Harry的吃藥時間到了。Draco幫忙把水杯和藥拿過來,Harry手無意間碰上了花朵,在看著遞到麵前的藥時,他無意識地把花撚爛。

最終,他拿起藥一口氣咽了下去。

心裏那份隱隱鼓動著的急躁叫囂著要發泄出來,Harry立刻讓Draco回去,當門被關上的時候,Harry把自己摔到了**。然後在藥物的作用下,他開始精神渙散。

當手腳無力的他再一次入眠的時候,不為人知的戰爭又一次折磨著他。

而Draco依然什麽都不知道。

大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