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別無選擇
說話間，糜彥押著程成走了進來。
“跪下！”到了林放的麵前，糜彥一腳踹在程成的膝蓋上。程成吃痛之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林放看了程成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說道：“程先生是吧？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程成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林先生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現在這副模樣還何談什麽別來無恙啊。林先生有什麽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程成畢竟在李淩峰的身邊臥底那麽多年不被發現，還深受李淩峰的器重，就足以說明他還是有些能耐，而且，為人處世還算精明。
林放沒有當場殺他，那就說明林放肯定是有需要用得著自己的地方。隻要自己還有用處，那自己就等於有了談判的籌碼。
“爽快，我就喜歡爽快的人。”林放說道，“有些事情我想麻煩程先生幫個忙，希望程先生不要拒絕。現在貨物失蹤了，衛正冬一定會派人來質問我，我希望你可以出來作證，不知道程先生意下如何？”
程成微微的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貨物失蹤了？你告訴衛先生的交易地點根本就是錯的，這說明林先生是早有安排，貨怎麽可能會被劫走呢？我明白了，林先生是想吞了那批貨，是嗎？”
“做人有時候不要太聰明，太聰明的人往往不會長命。”林放淡淡的說道，“程先生隻要願意幫我這個忙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程先生就無須理會了。”
“林先生，你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程成說道，“你讓我去作證，那就等於是背叛衛先生，到時候衛先生會放過我嗎？到時候，我肯定必死無疑，你這等於是讓我去送死，我隻怕不能答應你。”
“會的，你會的。”微微的笑了笑，林放說道，“因為你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答應跟我合作，你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你現在就會死。既然程先生是聰明人，那就應該知道什麽樣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是嗎？”
“林先生你也太小看我程成了吧？”程成說道，“衛先生待我不薄，如果我背叛他的話，那我以後還如何見人？再說，無論我怎麽選擇都是一條死路，那我何不為自己留下一個好的名聲。起碼，衛先生以後還會照顧我的家人。如果我背叛了他，我不但是死路一條，還會連累我的家人。我程成這點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是嗎？隻怕你看的並不是那麽清楚吧？”林放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說道，“據我所知，上次衛正冬讓你去抓葉夢語，結果你失敗了。我相信經過這件事情，衛正冬對你已經不信任了。就算我現在放你回去，你空手而歸，你認為衛正冬可以放過你嗎？你對衛正冬的了解應該比我清楚，我想，這些不需要我說明吧？”
程成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啞口無言。是的，上次自己失敗，衛正冬對自己已經有了芥蒂了，如果自己還是空手而歸，隻怕就不會像上次那麽輕易脫身了。可是，就算是要背叛衛正冬，那他也必須要為自己謀得更多的好處。換句話說，那就是背叛的籌碼到底有多少。
“可是，如果你跟我合作的話，那結果可就完全不同了。”林放接著說道，“衛正冬如果來質問我貨的下落，隻要你站出來作證，那麽，衛正冬無法自圓其說。雖然他心裏對你一定恨之入骨，可是，為了取信於我，讓我相信這一切不是他的指使，他不會那麽快的殺你。因此，我也有足夠的時間安排你和你的家人離開。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吧？除此之外，你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你不要想著跟我討價還價，這是我最大的條件了，你如果不能接受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林放目光緊緊的盯在程成身上，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著程成答複。
程成的內心糾結著，思考著每一個選擇的結果，哪一個對自己的利益最大。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可能，他的人生已經不是他可以掌握的了，完全的掌握在別人的手裏，他根本就無法主宰自己的人生。
正如林放所說，背叛的話，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如果選擇忠誠的話，他的結果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他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如今這樣的地位，現在就這樣放棄，變得一無所有，他真的有些不甘心。
深深的吸了口氣，程成說道：“我可以答應林先生。不過，我對衛正冬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隻要林先生願意的話，我可以幫林先生對付衛正冬。衛正冬一直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人，認為林先生是被他玩弄在手掌心，殊不知，他卻是被林先生在玩弄著。隻要林先生願意，我可以幫你對付衛正冬。”
微微的愣了一下，林放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想要什麽樣的交換條件？”
“我隻要林先生給我一個承諾。”程成說道。
“什麽承諾？”林放問道。
“我希望在解決了衛正冬以後，林先生可以給我一個地盤。”程成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地位，我不能就這麽離開，變得一無所有。林先生覺得如何？”
微微的笑了笑，林放說道：“你似乎忘記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了，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你最後怎麽樣，那是由我來決定的，而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況且，你背叛過衛正冬，又背叛過李淩峰，我如何能夠相信你將來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會再背叛我呢？我能答應不殺你，放你走，已經是很大的寬厚了。你竟然還敢跟我談條件，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敢殺你？”
話音落去，林放的眼神裏迸射出一陣陣森冷的殺意。殺意彌漫開來，緊緊的將程成包裹，讓他宛如置身在冰窖之中一般，渾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難道林先生不想對付衛正冬嗎？”程成有些好奇的說道，“我在衛正冬的身邊那麽久，對衛正冬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如果有我幫忙，林先生對付衛正冬就更加的容易了。這麽好的條件，林先生應該不會吃虧吧？”
“這不是吃虧不吃虧的問題，而是我喜歡做莊家，不喜歡做閑家。”林放說道，“幫我幫我那是你的事情，可是，幫了我之後，最後你得到的是什麽，那也是由我來決定，而不是由你自己去決定的。明白嗎？”
程成不由的陷入一陣沉默之中，有些不知所措了。林放是他遇到過的最難應付的一個大哥了，自己提出這麽好的條件，可是，林放卻好像根本不在意似得。可是，沒有林放的承諾，程成也真的不太願意。就這麽離開，他真的很不甘心。
“你可以不必著急著回答我，我有的是時間，怕的是你沒有時間。”林放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不用多久，衛正冬就會來找我。到時候你如果還沒有決定的話，那我就隻好對不起你了。你慢慢想！”
沉默了片刻，程成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好，我答應你。希望林先生也承受自己的承諾。”
“這就對了嘛。”林放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聰明人就應該有聰明的選擇，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就太不值得……”
“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李淩峰也好，衛正冬也好，都不是林先生的對手。衛正冬自以為是，將來也必然會敗在林先生的手下。”程成說道，“隻要林先生做到自己想說的，我可以無條件的幫林先生對付衛正冬。”
“哦？怎麽會忽然這麽想了？你剛才不是還在想著跟我提條件嗎？”林放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
“因為我知道衛正冬不是林先生的對手，得罪林先生對我沒有好處。而且，衛正冬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算完全的安全。所以，隻有衛正冬死了，那我才算是可以徹底的放心。”程成說道。
“不錯，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很好。”林放說道。頓了頓，林放說道：“好了，你先出去吧，這裏沒你的事情了，等需要的時候會叫你出來。”說完，林放轉頭看了糜彥一眼，示意他帶程成離開。後者會意的點頭，押著程成離開了辦公室。
“老大，你不會是真的想留下程成吧？”方羽問道。
“他的確是比我們更清楚衛正冬，如果有他幫忙，對付衛正冬的確會容易一些。”林放說道，“你放心吧，我心中自有打算。”接著，林放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說道：“如果我沒有聊錯的話，衛正冬應該很快就會來了，你們都去準備一下。以前咱們都是在他的麵前示弱，現在是咱們強勢一把的時候了。”
“是！”方羽和王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