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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就想通了,知道這中間肯定是雪兒搞的鬼,就索性拎著包站起來,說,麻煩買單,再見。

他拉住我的手腕,都來了就吃一些,等了倆小時不能白等是不是。

他都這麽說了,我再執意要走就顯得小家子氣了,索性就坐下來,開吃。

一頓飯下來,我喝了最起碼有一瓶半啤酒,有點頭暈,滿嘴吐著辣氣,額上一層薄薄的細汗,虞澤端拿紙巾給我擦嘴,我忙接過說,謝謝,我自己來。

虞澤端也不在意,撐著下巴看著我,突然說了一句,我越看你越好看怎麽辦。

我以為他是開玩笑,順口就說,那就不要看了。

中間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手機在桌上放著我沒拿,後來我想了想,也許就是這個時候,手機上的時間被動了手腳。

之後虞澤端又點了飯後甜點,吃著吃著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點多了(因為我等人就等了兩個小時),十一月份的天冷颼颼的,我穿的不厚,就一個針織衫,外套忘教室了。

虞澤端問我,你要去哪?

我說當然回寢室了。

虞澤端特別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不冷風嗖嗖地吹來,我一連串打了幾個噴嚏,然後我就特別警惕地看了虞澤端一眼,別跟爛俗電視劇似的把衣服脫給我之後再自己凍感冒了。

但是事實證明,生活就是源於爛俗電視劇,高於爛俗電視劇。

他把他衣服脫了硬是讓我披上,然後自己轉身進了一家晝夜營業的店,不到一分鍾換了一件新的出來,連標牌都沒剪,上麵那幾個零看得我心驚肉跳的。

我是獨生女,家條件不算富裕,但是也不算貧困屬於小康,但是買東西也需要看價格標簽,對於這種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很土豪的有錢人,頓時就覺得自己很渺小。

第一次有除了我爸之外的人給我披衣服,於是慌忙就拒絕,不過他按住了我的肩膀,眼神看起來很堅定,說我都又買了一件衣服了你就著吧,真把你凍感冒了怎麽給我室友交待。

虞澤端確實長得不錯,渾身上下有一種成熟的吸引力,我不禁就多打量了他幾眼。

虞澤端挑了挑眉,問,怎麽,滿意你看到的麽?

我就嗬嗬了,說,這是在菜市場,哦,我覺得這顆花菜比較好看。

當天晚上我感覺就是一種相親模式,不過有人關心有人送的感覺確實是不一樣。

我以前從來都是自己去圖書館自己去上課,雖然和雪兒是一個班的。但是她總是跟她男朋友一起,我就落單了。

我一直以為我很獨立,但是有人照顧了,才感覺以前確實孤單寂寞冷了。

到了學校東門,我就擺手對虞澤端說,回見,不送。

虞澤端非要跟著我走到寢室樓下,我說這麽點路我還能碰見狼啊。

他笑了笑,不怕遇見狼,就怕跟著狼。

我笑了笑,你這是把你自己比成是狼啊。

他說,是啊,那你怕我吃了你嗎?

我隨口說,我又不是羊,怕什麽狼。

但是,直到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其實當時我就是一隻羊,一隻自以為自己是狼的羊。

到了寢室樓下,我才發現寢室樓已經鎖了,我正納悶怎麽才十點半就鎖了門了,虞澤端把自己手表在我眼前一晃:“十一點四十了。”

我一下子愣了,特意又拿出來手機看了看,手機上時間是10:35,我才意識到自己手機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