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但是一時間我也沒有聽出來是誰。

她約我出去見麵,我覺得挺納悶的,我說我不認識你。

她聽了就笑了,說:“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虞澤端啊,也就算是認識你了。”

一聽虞澤端這三個字我的心就好像揪起來,我差點忘了,這個女人的聲音,是從虞澤端的手機號碼傳出來的。

我跟她約在學校旁邊的一家酒吧裏,一家瀕臨倒閉的酒吧裏。

溫溫曾經就說過,在學校旁邊開酒吧,就是自尋死路,真的是那樣,這間酒吧從我大一上半學期開始,還不到大三就轉讓了。

因為是上午,酒吧裏人很少,我進去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旁邊,一個大波浪卷發的女人。

我走過去,剛坐下,這個女人就端著一個高腳杯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就是桑桑?”

我皺了皺眉,沒說話。

我的名字是桑柯,一般別人都叫我桑柯或者小柯,隻有跟我親近的人才叫我桑桑。

這女人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我落了潮流的羽絨服和牛仔褲上,嘖嘖唇,一句話濃濃的嘲諷意味:“你這樣子……真是挺出乎我預料的。”

這個女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包臀裙,外麵是一件黑色的皮草,下麵一雙亮片的搭扣靴子,臉上畫著十分惹眼的煙熏妝,是那種笑起來特別媚人的女人。

跟她相比,我確實就是一個清湯掛麵的小姑娘。

我問:“你是誰?”

這個女人就笑了,臉上帶著妝容,一笑特別妖豔,她說:“虞澤端怎麽跟你介紹的我?是不是還沒提過?也是,他不好提。”

之後,她說,實際上,她是在虞澤端上次去另外一個城市出差的時候在酒吧遇見的,我就問她是幾號,她說是在十一月幾號,我想了想,正好是虞澤端睡過我之後消失的那十幾天。

我就特別幼稚地說:“是我先認識虞澤端的。”

這女人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學生妹,這事兒哪有什麽先來後到啊,你看看我身上,這皮草,這靴子,這件刺繡,全都是虞澤端給我買的,他給你買過什麽?”然後,我聽到了她口中的嗤笑:“就這條洗白了的牛仔褲,哈哈,還是這雙雪地靴,妹子,我告訴你……”

我直接拿起她麵前的那杯加了冰的紅酒潑在了她的臉上。

然後我說:“誰是你妹子?!”

這個女人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用酒杯潑她,臉上的妝都花了,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敢潑我?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笑了笑:“我不是誰,不過我就知道,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出來賣的。”

她聽了這話直接就一巴掌向我扇過來,我來不及躲,被一巴掌摑的耳朵嗡嗡的響,反手就去扇她,不過被她躲開了。

我這個人,有時候是不善言辭,看起來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但是到了關鍵時候,絕對不會掉鏈子,這時,這個女人算是成功的激起我的怒氣了。

然後,我就撲上去和這個女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兩個女人打架其實最沒有什麽技巧,更沒什麽看透,扯頭發,用指甲抓,就跟潑婦一個樣。

她在我的右臉上抓了一道,我在她脖子上抓了一道,從靠著吧台的地方一直撞翻了一箱啤酒,然後她推了我一把,我摔在一地玻璃渣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