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之死

清晨,陽光透過倫敦上空濃濃的霧氣照射向地麵,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一切顯得生機勃勃,連這被倫敦城遺忘的蜘蛛尾巷都染上了一絲生機。人們慢慢的都起來了,穿著破舊的衣服,揣著一兩片黑麵包的午餐,奔赴向各個工場。但這一切都與蜘蛛尾巷的十九號無關。

蜘蛛尾巷十九號是整個蜘蛛尾巷最末尾的一所房子,顯然也是最破舊的。這是一幢普通的兩層磚房,紅色磚麵的牆壁上是一條條雨水衝刷出的黃褐色汙跡,掉了漆的破木門窗此時緊閉著,透過窗子上沾滿油膩灰塵的玻璃可以看見房子裏漆黑一片。

小小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屋子裏冰冷黑暗,西弗勒斯顫抖著身體嗚咽著,眼睛空洞的看著躺在房間另一側的母親的屍體。

“媽媽???”西弗勒斯小聲的叫著,聲音裏透著絕望。

艾琳?斯內普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她親手炸死了自己,唯一隻留下的是一句對不起。

西弗勒斯覺得這一切一定隻是一場噩夢,隻是因為自己發燒了,所以才做的噩夢。

他的母親明明剛才還在給他製作魔藥,還對他說:“西弗,喝完了退燒魔藥病就好了,但是你不可以告訴爸爸。”

西弗勒斯已經發了兩天燒了,艾琳沒錢買不起藥,眼看著西弗勒斯燒的越來越嚴重,她隻能趁著托比亞出去喝酒的時間裏給西弗勒斯熬製一副退燒藥劑。

一切都像計劃好的一樣,魔藥很快就熬好了,西弗勒斯喝了後也醒了過來。艾琳因為還要趕著去紡織廠做工,所以急著就開始收拾坩堝。

但是,托比亞?斯內普就像幽靈一樣飄進了房間,他凶狠的瞪著艾琳和西弗勒斯,那眼神就像是要殺了他們一樣。

艾琳嚇的動都不敢動一下,魔杖也從手中掉了出來,“啪”魔杖掉在了地上,慢慢的滾向了托比亞。

“又在弄你這些可怕的玩意了,是不是,你這個惡心的巫婆。”托比亞撿起腳邊的木棍,擺弄著。

“怎麽,現在你要把你腦子裏那些邪惡的東西都交給這隻小惡魔了嗎?”托比亞看著躲在桌腳的西弗勒斯,冷冷的說。

“為什麽不說話?”

“為什麽?你說呀,你這個巫婆!怪物!”

“你到底在我身上用了什麽惡心的東西,我怎麽會和你在一起,和你這隻怪物!”

“還有這隻小怪物,我的兒子,我怎麽會有一個怪物的兒子!啊!”

托比亞一邊質問著,一邊一步步的逼近艾琳。

“托比亞???”艾琳顫抖的叫著。

“什麽,你這隻女怪物!”

“你在做什麽?”

“你不是一直藏著掖著就怕我看到嘛?今天這是怎麽了,終於看清自己真麵目了?”

“瞧瞧,這是什麽?”托比亞玩著手裏的木棍,“這麽一根棍子,你們把它叫什麽?”

“魔杖,你們叫它魔杖是不是?”

“真是可笑,你們要用它殺人是不是?”

“艾琳?普林斯,你想用它幹什麽?殺了我嗎?”

“不,托比亞???”艾琳呻、吟著。

“不,你不想殺我?”托比亞盯著艾琳,突然他笑了起來,“當然,你不想殺,因為???”

“哢”托比亞手中的魔杖變成了兩半。

“因為這根木棍已經斷了。”

“不???”艾琳雙手掩著臉,痛苦的叫著。

魔杖,巫師的半身。即使這些年來艾琳一直把自己的魔杖藏起來,也不再使用魔法,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是一個巫師事實。即使在遭受托比亞的毒打時,即使丟失了作為巫師的尊嚴,但艾琳的骨子裏卻一直為自己是一位巫師而感到驕傲。

現在,艾琳看著托比亞手中那斷成兩截的魔杖,感覺自己身體裏的靈魂也被掰成了兩半。

“滾。”托比亞突然吼道,“滾,帶著這隻小怪物滾出這座房子。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滾,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不然我一定像折斷這根棍子一樣折斷你們的脖子。”

猛地把手中的東西丟向艾琳,托比亞衝出了房子。

艾琳就像失了魂一樣慢慢的坐到了地上,撿起身邊的魔杖,艾琳的眼淚流了下來。“對不起。”

輕輕的一聲對不起,艾琳向自己道歉,向自己的家族道歉,向自己的夢想道歉,向自己的孩子道歉,也向自己最愛的男人道歉。

“砰”,艾琳引爆了自己的魔力,身體彈起的一瞬艾琳看見被嚇的驚叫起來的西弗勒斯,一聲未出口的抱歉,艾琳閉上了雙眼,她已經太累了,就讓我們一起去地獄吧。

遙遠的普林斯莊園裏,繡著族譜的掛毯上屬於艾琳?普林斯的頭像慢慢的暗了下去。

“嗬嗬,嗬嗬嗬!”現任普林斯族長看著掛毯笑了起來。

“終於放棄了啊,艾琳。”

摸著左手光禿禿的大拇指,男人邪惡的勾起了嘴角。那裏本該有一隻族長的戒指,可是那該死的老頭子竟然藏了起來,竟然還利用誓言讓自己不能去殺掉那個女人和她那該死的麻瓜丈夫,以及那個肮髒的混血種。他以為隻要他的女兒不死,普林斯家族就不能到他手裏嗎?可笑。他確實不能殺了他們,但是他依舊能讓他們自取滅亡。

不過那個麻瓜男人還真是了不起啊,這麽多年的奪魂咒,竟然都被他抵製了。不過,雖然不能命令他直接殺了那女人,但是還是能讓他做些其它的事不是嗎?

“啊,不能殺了那個麻瓜和混血種,雖然可惜,不過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普林斯家的保密工作可是向來一流,艾琳?普林斯也不會差到哪去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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