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林夕心裏,如果兒子有任何意外,那麽蕭家的一切留著也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毀了算了。

行叔終究是妥協在蕭林夕的威逼下,代雲被行叔的人截獲在機場,卻依然沒有問出有關任何關於小莫的消息。

小莫和朵朵的失蹤讓原本就不太平的蕭家再次陷入一片混亂,林寧浩和蕭林夕派人找了兩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行叔那邊也托道上的朋友打聽,結果和蕭林夕得到的一樣。

這幾日潘銳銘也是直接扔下了公司的事物不停的往蕭林夕的房子這邊跑,他也動用了所有的關係,隻要有一點消息,他就匆匆趕過來和蕭林夕他們一起商議對策。

經過上一次他們之間的交談之後,潘銳銘第二天同意了蕭林夕為潘氏融資,潘氏接手城南舊城區改造項目,因為城市限高新政策,這塊地便被定為規劃為商住於一體的高檔社區,與城西潘氏的大型商業項目遙相呼應,成為R市標誌性示範項目。

然而這段時間因為小莫的事情,蕭林夕根本就沒有關注這方麵的事情,今天潘銳銘也是為給他看最新的規劃設計方案的。

客廳裏,潘銳銘坐在沙發上,白影為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連日來的擔憂讓她臉上的神色比前幾日更顯得蒼白。

“影兒,別太擔心了,小莫會沒事的。”

潘銳銘看著這樣的白影心底還是不由的劃過一抹心疼,雖然他已經決定放手,從他答應蕭林夕的合作方案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和白影已經沒有可能,不然蕭林夕不會以那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麵前。

尤其是在這一次小莫出事以後,他清楚的看到白影對蕭林夕的依賴,那種神情她從來不會在他麵前表現出來。

在他身邊的白影是堅強的,是百折不撓的,哪怕遇到再多的困難她都會笑著去麵對,就算遍體鱗傷她卻還是在笑。

然而她的眼淚卻隻會留給蕭林夕,他曾親眼看到她靠在他懷裏哭,昔日堅強的她卻寧願躲在他的身後,讓她為他撐起她所有的悲傷。

這就

是她麵對他和蕭林夕的區別。

那個男人一早就住在她心裏,四年來,她從未想過要將他剔除,就算他給了她另一個身份,但是她卻還是保留著曾經。

小莫的名字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潘惜莫!

其實她當初是想取“蕭惜莫”的吧。

“惜莫”,莫思思的莫。

她終究還是那個莫思思。

白影無力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整張臉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這幾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天天守著自己的電話和蕭林夕的電話。

隻要有一點消息,她都會激動上半天,可是結果卻是讓她所有的希望一點點的破滅。

白影並沒有回應潘銳銘的話,這樣的話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跟她說過了,就連一直對她冷眼相待的方婷婷都扛著七八個月的肚子來了。

可是又怎麽能不擔心,那是她的兒子,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影兒,等這些事情過去了,找回小莫,我們去把小莫的戶口改了吧,他終究是姓蕭。”

潘銳銘也聽說了蕭老爺子臨終前的安排,小莫是蕭家的繼承人,這一點誰也阻攔不了。

當日行叔和蕭林夕僵持不下,白影已經表明態度,如果小莫有一點意外,就算她作為小莫的監護人負責蕭家一切事物,她也必然讓蕭家毀於一旦。

加上蕭林夕的恐嚇,行叔不得不服從他們的命令。

白影聽到他這麽說不由的怔了一下,微微抬眸看著潘銳銘臉色依舊淡然無波,隻是眸底深處閃著一抹擔憂。

自從發生這些事情以後,潘銳銘來過這麽多次,她卻從沒有提過這件事,一來是她並不明白潘銳銘是什麽意思,還有就是小莫,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這件事呢。

白影沒有反對,卻也沒有點頭答應,靠在沙發上手臂撐在額頭上,一臉的疲累。

“阿銘,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這句話在心底已經很久了,從四年前他第一次幫她開始,她就

已經欠下這一生還不完的債,哪怕潘銳銘曾經也做過讓她傷心的事情。

潘銳銘聞言下意識的勾了勾唇,波瀾不驚的眸子劃上一抹苦澀,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依然是一片淡漠。

有這一句“謝謝”也足夠了,潘銳銘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

他本能的伸手,輕輕握住她垂在一側沙發上的手,臉上是慣有的溫和笑意。

“沒有對不起,我承受不起,終究他才是你那個對的人,影兒,我也曾經試著去努力,但是注定能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潘銳銘在心底輕輕鬆了一口氣,這算解釋吧,為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給她一個交代。

白影的手被潘銳銘握著,她想掙脫出來,卻在看到他臉上那熟悉神情的時候不忍心拒絕。

“阿銘,秦小姐是個好女孩。”

被提到秦雨桐,潘銳銘唇角微微僵了一下,自從小莫失蹤那天開始,他對她的態度徹底惹惱了她,這麽多天,她都沒有再出現過了。

然而潘銳銘卻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似乎是默認了白影的看法。

這個時候蕭林夕剛好從書房出來,看到潘銳銘握著白影的手的這一幕,臉上的神情不由的沉了一分。

聽到房門的聲音,潘銳銘回頭,看到蕭林夕的臉色,不由的淺淺勾起唇角,淡漠的眸底有一抹似有似無的挑釁。

白影卻是從沙發上站起來,麵色並無任何尷尬的走過去。

“怎麽樣,唐毅那天怎麽說?還是沒有消息嗎?”

蕭林夕伸手握住她剛剛被潘銳銘拉著的那隻手,領著她繼續坐回沙發上,臉色依然沉冷的沒有任何情緒。

“唐毅和行叔那邊都沒什麽線索,但是有一條令人很奇怪的消息,潘總應該記得我們在酒吧遇到過韓欣那天吧。”

潘銳銘點了點頭,眉梢淺淺皺起,“怎麽了,和她有關嗎?”

“那天晚上她在酒吧遭人強暴了,金淩宇為了她得罪了道上的幾個地頭蛇,金氏在前幾天已經神情破產保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