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嚴先生,您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麽我。”

“為什麽?”

“我們,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變了,會讓我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麽辦。”

“為什麽會無所適從。”

“我們之間隻是合約關係,其實您真的不用對我這麽我。”

“我們離婚了,你知道嗎,所以是新的開始。”

“……知道。”

“夫妻間本就該相敬如賓,互相扶持不對麽。”

“沒有什麽不對。”

他牽起她緊張時攪在一起的手指:“所以,不用覺得無所適從,這一切都是你應該得的。你是我嚴黎川的妻子,雖然你在學習怎麽當一個合格的夫人,我也在學著如何成為一個好老公,可我們之間不必這麽生疏。”

她忽然抬了頭,認真的看著嚴黎川,力求把他臉上每一份表情看都看的真切。

他笑的很迷人:“所以,以後多多照顧,杜蘅。”

“嘿,傻丫頭你就不應該有點表示?”

“表,什麽表示。”

他笑的越發柔情動人,傾身靠過去:“你說呢……”

見著嚴黎川靠近,她猛的垂下頭:“多,多多照顧,嚴先生。”

“哎,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一聲抱怨後扣著她的脖頸附身吻上去,杜蘅急忙抬手擋住。

驚慌的想要往後退:“我,我感冒了會傳染的。”

嚴黎川撥開她的手,眸中一派溫潤:“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何況我身體比你好不會這麽容易被傳染。”

她還要辯駁,那熟悉的氣息逼近夾著淡淡的煙草氣息,她的吻彷如尼古丁不知不覺的就讓人輕易上癮。

因為吃了感冒藥的關係,她這一覺睡的很深沉又美好。

醒來時,身旁暖暖的,卷翹的睫毛輕輕抖動抬頭是嚴黎川無限放大的俊顏。

雖然前兩天兩人也是同床共枕,可杜蘅醒時多半嚴黎川已經離開,想來沒俺麽尷尬,可是現在她竟然在嚴黎川懷裏醒來。

“別把身體蹦的這麽緊,又不是屍體幹嘛全身僵直。”

他沒有正眼,下巴貼著她飽滿的額頭。

“不發燒了,感冒好了。”

“謝,謝謝你。”

他輕輕笑著,呼出的氣撲在她臉上有很溫馨的感覺。

“我又不是感冒藥,謝我幹什麽。”

“也是因為你的照顧我才能那麽快退燒。”

他忍不住收緊腰間的力道,小聲呢喃著:“恩,我喜歡知恩圖報的人,杜蘅一大早就帶著滿滿謝意,所以想好要怎麽報答了嗎。”

“等,等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

他再次失笑,深邃的眸子睜開一個縫隙邪魅的撩人。

“杜蘅的好意真是廉價的緊,我不辭辛苦照顧你一晚上一頓飯就給我打發了。”

嚴黎川那張嘴不僅很惡毒,還很擅能言善辯。

“我,我已經以身相許了。”

“哦,杜蘅倒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她還在慢慢吸收嚴黎川最後的那句話,有些霸道又野蠻的吻像一場狂暴的風雨卷來。

她個嚴黎川之間的跳

躍太大,一時間還不擅於這般親密的動作。

“我一大早這樣索吻,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他尋到她慌亂,緊張的視線淺啄唇角抱怨著。

“我已經很認真了。”

他又窩在杜蘅脖頸處吃吃的笑:“既然認真就別胡思亂想,我不會吃了你。”

不得不說嚴黎川真的很有分寸,每一次的相吻他總會在意亂情迷之時適可而止。

他忽的坐起身,心滿意足的下床:“好了,收拾一下我陪你去逛逛柏林,隨便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蹭的一下彈起身,眼中閃著光芒:“真的。”

“真的,今天沒事可以陪你。”

“哇,真是太好。”杜蘅掀開被子,動作麻利的跳下床直奔洗手間。

嚴黎川楞了好一會兒爽朗的笑出聲,到了一半笑意就清減一半,她從不開口要什麽,更不會要求什麽。

她總是那麽被動的站在同一個地方,等著他伸出手或者給予的一點施舍。

而她,便可以守著他隨意給的一絲溫情在原地寂靜歡喜。

他想,杜蘅多數時時很自卑的,所以她總是抱著一種卑微的姿態在他不經意劃下的圈子裏舉步維艱,素手無措。

沒結婚之前,他們兩人是天與地的差別,他嚴黎川立於青雲之巔,就如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而杜蘅就像圍繞著金字塔四周卑微的沙粒。

婚後,他強行給杜蘅扣上一頂杜蘅的看似尊貴無比的荊棘之冠,亦成為對她縛手縛腳無意套牢她的一個枷鎖。

可是此刻,就算直到杜蘅還不能適應,頂著這王冠諸多無奈,可他願意握著這枷鎖的鑰匙不管是霸道也好,亦或無情也好他願意將杜蘅圈在自己給的金絲牢籠中,讓她成為他一人的金絲雀豢養在他的上流世界。

杜蘅不化妝,可她的動作依舊很囉嗦,等她收拾完畢嚴黎川已經閱讀完今天的晨報。

“想去哪兒。”

“柏林大教堂。”

他收了報紙起身,身形挺拔修長俊美迷人。

“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或許這一次錯過就沒機會了,難得來一次當然要把重點介紹的地方去看看,領略一下西方文化的曆史。”

“你是什麽學者麽,還領略什麽西方文化,在學校的時候怎麽沒這麽認真。”

病一好連帶心情都好了許多,腦子運轉快樂連頂嘴都變得迅速了。

“我不是學者就不能現在學習嗎。”

“老師教的時候不好好學,現在學有什麽用。”

她按著電梯先一步跨進去,表情可愛動人:“老師說過要活到老學到老,而且書本上的知識不如實踐,學東西要靈活不能這麽死板。”

嚴黎川笑了笑跟進去,兩指彎曲輕輕彈在她的額頭:“怎麽,病好了所以腦子轉的快了麽。”

“嚴先生,我才發現不管怎麽都比不上健康的身體,真是不管吃什麽胃口都這麽好,連心情都像是被澆灌了一樣美麗。”

“嘁,還真是。”

嚴黎川常來德國,雖然沒有跟著導遊去旅遊過不過介紹起來導遊還要敬職。

“哇,嚴先生真棒什麽都知道。”

“隻有你的腦子才是

這樣,這些東西網上都有看一看就知道了。”

“可是太多,記不住。”

嚴黎川伸手揉了揉她柔順的黑發微微一笑:“那是因為你喝三聚氰胺長大,腦子不怎麽行。”

杜蘅想也沒想一拳砸過來:“你嘴巴能不能不要這麽惡毒。”

嚴黎川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順帶帶到懷裏淺笑著捋著她亂糟糟的頭發。

“我嘴是毒還是甜你不知道嗎?”

杜蘅窩在嚴黎川懷裏臉色漲紅,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你,你不僅惡毒還很下流。”

“哎,這可是你在亂說了,我有對你做過什麽嗎,每次可是點到為止沒有做太過逾越的事。”

杜蘅更是無言以對乖乖的窩在懷裏不在說話。

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孩子拿著一大把花跑過來,昂著頭乖巧的看著嚴黎川和杜蘅。

“姐姐你好。”

“哦。”

兩人同時低頭,金發碧眼的孩子正看著他們倆。

“怎麽回事?”

嚴黎川搖搖頭蹲在孩子麵前:“寶貝,怎麽了。”

孩子把手裏的花遞給杜蘅,指了指身後:“有,有一位哥哥讓我把這花送給姐姐。”

杜蘅笑的很燦爛跟著蹲下,眼角睨著嚴黎川。

“嚴先生給的驚喜麽?”

嚴黎川不屑一笑:“如果我要送會送矢車菊麽?”

“矢車菊是德國的國花有什麽奇怪的。”

“不是這個哥哥。”孩子搖搖頭:“是一個更帥的哥哥,長得很好看很好看的哥哥。”

“是麽?”杜蘅握著花,抬頭看著孩子身後。

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異國風情的外國人,她第一次來德國又沒有什麽朋友怎麽肯能遇見送她花的人。

男子坐在出租車裏,已經吩咐司機第4遍從這邊繞過。

墨鏡下那雙勾人的鳳眸隻凝著一個人,是拿著美麗的矢車菊正在張望笑的極美的杜蘅。

見杜蘅這麽高興,嚴黎川有些不高興了敲在她的頭頂佯裝生氣。

“杜蘅,你就那麽高興?不過收到一把都不能稱為情花的矢車菊也那麽高興?”

她急切的整了整自己的頭發:“嚴先生,我今天是不是看著很美的樣子怎麽剛出門就遇見有人送我花呢。”

他不服氣的瞪著杜蘅,隻是某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歡喜中。

“喂,你幹什麽放手,趕緊放手聽見沒有。”

“這花有什麽好看的,滿大街都能看見的矢車菊而已,你要喜歡我給你買更好看。”

“嘁,馬後炮有什麽好的。”

“你也不想想陌生人送的東西你怎麽敢隨便收,萬一有什麽迷藥之內的怎麽辦。”

她不服氣的眯眼,雙手叉腰:“嚴先生,您有被害妄想症麽?我這樣一枚權,二沒勢除了一張好看的臉什麽都沒有。”

“你除了一副傻勁兒什麽都沒有。”

“是麽?”她的笑開始變了味:“那嚴先生娶了我還真是虧大發了,我沒錢沒勢連腦子都沒有,您這麽會算計的商人怎麽會吃這樣的虧?”

那一刻嚴黎川也開始變得有眼色起來,見著杜蘅臉色一變立即扯開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