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倒黴的義安侯

顧輕眉頓時驚呆,一時也忘了應該做何反應,就那樣呆呆地看著他。

李元清看到顧輕眉的反應,心頭苦笑一聲,早知便是這樣的結果,自己為何又一直抱有希望呢?

“被嚇到了?默白總說你的膽子大,我瞧著也就一般,不過一句玩笑話,竟然將你嚇成了這樣?嘖嘖,真不知道他如何看出你膽子大的。”說著,李元清還有些嫌棄地撇撇嘴,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開玩笑的話?

顧輕眉一時錯愕不已,可是剛剛他說這話時的表情,明顯不似是在開玩笑呀,還是說,這世間的男子都是如此?

見過的美人兒多了,說過的情話也多了,自然就會有一些基本的演技了。

顧輕眉緩過神來,揚揚眉,一手扶了下巴,開始想著,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皇後主導的?

若是太後沒了,那麽接下來,皇上無論是對三殿下,還是對王家,都不會再有任何的顧慮,無論是怎麽算,這件事情,都是皇後和太子得益最大。

可是顧輕眉又覺得皇後沒有那麽蠢,身為後宮之主,如何能不明白弑殺太後的罪名,足以讓他們楊氏一族滅門?

“小姐,公子回來了,現在正與四公子和四小姐在花廳說話,公子吩咐奴婢來請小姐過去。”

顧輕眉點點頭,知道哥哥素來不喜歡二房的人,不過想到也有些日子不曾見到顧華章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外頭都忙些什麽?千萬不要影響到了定國公府才是真的。

這樣想著,顧輕眉就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再好好地與何氏談一談了。

她現在不能動何家,不代表,她就真的是徹底原諒了何家人對她做過的一切。

想著之前好不容易布下的那顆棋子,看來,太後的喪事,倒是她打擊何家的一個大好機會。

義安侯雖非那等極端的好色之徒,可是也絕對是一個愛慕美人兒之輩。

早先自己安排的那

個青樓女子,不過是幾句話,一個眼神,就能將其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然,也不會盜出了那麽多有價值的東西。

或許,這一次,自己不動手,倒是可引那幕後之人來出手。

三日後,興城曝出了一樁天大的醜聞。

義安侯竟然敢在太後喪妻招妓,此舉簡直就是等於往皇上的頭上給澆了一瓢水,而且還是滾燙的開水!

這讓皇上的麵子往哪兒擱?

便是早先一直對何清清十分上心的三殿下,這一次,也沉默了,畢竟死的是自己的親祖母,本來因為後麵沒有了她的庇佑,他將來的路還能不能走地穩妥都不確定,現在倒好,這個義安侯倒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等關鍵時刻,竟然還敢出去風流快活。

皇上當場就率了茶盞,義安侯被削爵,同時何大人被削為平民,直接下獄的旨意,不出半個時辰,就送到了何家。

何清清因為是三皇子的庶妃,這道賜婚的旨意仍然奏效,畢竟皇上沒說要取消二人的婚事,如此,倒是讓何家人的心裏頭多少有了點兒盼頭。

隻是,何夫人未免想的也太好了些。

就算皇上不曾取消這門親事,可是何清清自己是個身分,現在這樣子,哪裏還會有什麽所謂的將來?

何家上下亂做一團,何夫人情急之下,自然是求到了定國公府。

蘇氏這會兒正與顧恒之一起進宮守靈,壓根兒就不在府上,劉氏知道是二嫂的娘家人,自然也是不予理會,這門房的人,自然就去直接稟報給二夫人了。

不料,何氏竟然以病重為由,根本就不肯見她。

何夫人氣得在府門破口大罵,不過也沒有什麽用,畢竟人人都知道義安侯做了什麽事,這等大不敬之罪,豈是一介小小的婦人可以挽救的?

何氏過了一陣的太平日子,原以為顧輕眉不會再對何家動手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顧輕眉沒動手,大哥自己就先撞到了別人的刀尖兒上。

這些日子,顧輕眉一直都守

在府裏,每天都有兩三個時辰的功夫待在膳房,為蘇氏煲藥膳,怎麽可能會有那個心思和時間再去管別人?

所以,這一回何家出事,何氏一丁點兒也不曾懷疑到顧輕眉的身上。

而顧輕眉聽到了何夫人一事之後,反倒是勾了勾唇角,“之前一直查不出底細來,這一次,將人逼至了絕境,我倒要看看,這位何夫人,還會去求助哪一位神人?”

青環似有所悟,“小姐,您是想著借著那幕後黑手來強逼何夫人?”

“何清清的身世之謎,何夫人背後到底又隱藏了什麽,這些事情,總要弄個明白。而且,很明顯上次她說的那個意思,是她的靠山,要遠比義安侯強大,隻是等了這許久,一直尋不到機會。”

“小姐果然英明!那您說,想要徹底地毀了何家的,到底是何方神聖?這手段是不是也太厲害了些?”

“對方出手的確是快狠準,這樣的大不敬之罪,甚至是都不需要去收集義安侯的一些罪證,簡直就是太容易了。”顧輕眉難免又有些遺憾,自己早先讓人盜出來的那些東西,難不成就一點兒用也沒了?

微微眯起眼睛來,想起那些東西上所記錄地可不僅僅隻是一個何家,顧輕眉的唇角又彎了起來。

“小姐,咱們的人在暗中盯著何夫人,那您說,對方是不是也會派人跟著她?”

顧輕眉輕笑,“誰知道呢?清風不是安排了最好的追蹤高手麽?到時候等消息也就是了。若是對方的目的果真與我一致,那倒是有趣了。”

有趣?

青環撇撇嘴,若目的一致,隻怕小姐可就是遇上難纏的主兒了。

當天晚上,顧輕眉因為高興,一時興起,竟然獨自小酌了幾杯,臉色微紅,眼神也略有些迷離了。

“果然是不能喝酒的,這體質,也真是奇了。”說著,便有些頭重腳輕地到了榻前,慢慢地躺了上去。

“你的興致倒是不錯!”李默白的聲音略有些啞,顯然是這幾日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