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詐孕?

孫庶妃也跟著變了變臉色,畢竟,二公子可一直是王爺比較在意的人。

“給王爺請安。”

眾人依次行禮,靖王進入屋內,看著屋內似乎是有些混亂,向來好脾氣的李默白則是一臉怒氣地站在那裏,見到他進來,既不行禮,也不問安。

再看他身後還躲著一個,從衣裳上來看,應該是李元華。

“怎麽回事?”靖王的麵色微沉,才剛剛從軍營回來,就聽說二公子院子裏出了事,當即便趕了過來。

孫庶妃大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途中還不斷地小心打量著王爺的神色。

上次她中毒之事,王爺可是冷落了她一月有餘,兩人間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可絕對不能再出岔子。

“元華,過來,到父王這兒來。”

李元華畏畏縮縮地從李默白身後探出一個頭來,然後撇撇嘴,“不要,父王好凶。哥哥不凶。”

靖王的神色微僵,不過看到李默白與李元華低語了幾句,就見李元華有些不太情願地出來了。

王爺的一雙銳目在他身上快速地打量了一眼,然後再一把將他拽了過來,擼起了他的袖子。

隻見那小臂上,果然是有著幾道顏色輕淺的痕跡,一看,便知是被鞭子所傷。

“這是何人打的?本王的兒子,是什麽人都能隨便欺負的嗎?”

孫庶妃一聽這話鋒不對,立馬就跪下來了,“都是臣妾管教不力,還請王爺治罪。”

靖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再伸手一指,在角落裏站著的那個小丫頭就被王爺給叫了過來。

“你來說,二公子身上的傷到底是哪兒來的?若是敢有半句假話,小心你的腦袋!”

小丫頭打了個激靈,這府上的主子可是王爺,她哪兒敢欺瞞王爺?

當下,三下五除二將李元華受傷之事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忘再加上一句,說是周氏有時還會克扣了二公子的吃穿用度。

孫庶妃的臉色有些白,她主管後院,這府上的一應用度,也都是由王府公中所出,現在二

公子這裏出了這樣大的岔子,隻怕王爺定然是會要拿她問罪的。

果然,王爺的眼神有些冷,“本王一直覺得你心思如發,想不到,卻將我兒欺侮至此!”

孫庶妃嚇得幾乎就要暈過去了。

“父王息怒,此事孫庶妃雖然有責任,可是卻絕對不是主要責任。”顧輕眉站出來說。

靖王似乎是有些訝異,顯然沒想到顧輕眉竟然會為孫庶妃說話,如果他沒記錯,上次的事情,似乎是孫庶妃招惹了顧輕眉呢。

“說說看。”

“是,父王。孫庶妃掌管著王府內宅,一直以來,這一切都是打理得井井有條。周氏未曾入府之前,這裏一切都極為正常。二公子也從不曾受到任何人的虐待。唯有周氏入府以後,孫庶妃自以為是二公子身邊有了妥貼的人照顧,畢竟是身為庶母,也不好來得太勤了,不想,才會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話說的倒是在理。

畢竟孫庶妃身為王府的一個長輩,雖然身分低一些,可也不能總是往二公子的院子裏跑吧?

若真是來的勤了,隻怕又會有其它的一些難聽話傳出來了。

“話雖如此,仍是孫庶妃失職。”

“若說孫庶妃的錯,便是太相信這個周氏了。如今既然一切都是周氏的過錯,自然是要由周氏來承擔主要的責任。畢竟,打罵二公子,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顧輕眉話落,有些奚落的眼神,便落到了周豔豔的身上。

周豔豔此時已經被扶了下來,站在屋內,此時收到了顧輕眉的眼神,心中怒火頓生。

“世子妃這話不覺得太過武斷了麽?我與二公子關上門來,到底做什麽,那是我們夫妻之事,你們又怎知二公子不曾樂在其中?”

“夫妻?周氏,你確定你當得起這個詞?”

周豔豔的臉一白,身子氣得都跟著抖了起來。

“世子妃何必還要再刺激我們周姨娘。”嬤嬤連忙道:“王爺,奴婢給您道喜了!”

顧輕眉的眼瞼半垂,好戲來了。

“王爺,周姨娘她有喜了。二公子即將有後了!

靖王初聞此事,驚得這嘴巴半晌都合不攏嘴,好不容易再轉頭看向李默白時,卻見李默白隻是一臉失望地搖搖頭,頓時這眼神便暗了下來。

“來人,拿本王的名貼去請太醫院的院使來。”

“是,王爺。”

周豔豔和嬤嬤神色一喜,王爺果然還是更看重子嗣的。

隻要是自己肚子裏有一塊兒肉在,就算是她打了李元華又如何?

想到這裏,周豔豔便有些得意地朝顧輕眉揚了揚下巴,還真不是一般的小人得誌樣子。

顧輕眉強憋了笑,扭臉兒不再看她。

“元華這裏還痛不痛?”

李元華搖搖頭,“嫂嫂好美。嫂嫂,我們一起踢毽子。”

“元華想玩兒毽子了?好呀,嫂嫂和哥哥一起陪你,好不好?”

“好!我們比比看誰踢的多?”

說著,李元華一左一右拉上二人就往外走。

對此,靖王倒是不曾多說一句。

很快,太醫院的院使大人便被請來了。

彼時,他們三人正在院子裏頭玩兒地高興呢。

一看人來了,李默白也不再耽擱,“走吧,先讓太醫給你看看,一會兒我們接著玩兒。”

靖王將一幹人等都趕了出來,其中,也包括了那個周豔豔。

周豔豔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那屋門,怎麽也沒有想到,王爺竟然讓那位大人給二傻子看病。

不多時,屋門打開,王爺的臉色一片鐵青。

“來人,將周氏關入柴房,身為侍婢,膽敢淩虐自己的主子,簡直就是反了天了!”

“王爺,奴婢冤枉呀!王爺,奴婢還懷著二公子的孩子呢,王爺。”

太醫過去給她把了脈,冷笑一聲,“你以為詐孕就能騙得過本官了?何來喜脈?一派胡言!”

周豔豔頓時就僵在了原地,不可能的,怎麽可能?

她明明就是與那人發生了關係,而且還不隻一次,她很確定自己都有兩個月不曾來月事了,怎麽可能會是詐孕?

“不!你騙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