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在這一路的前行中,蘇若邪閱讀起《三皇》來,醉傾城、華惜兩人則是看著《將相》、《五帝》,而樂誌最為勤奮,不停的研究起《白丁》、《浮生》、《王侯》,再度將蘇若邪視為天人,沒想到這等奇書蘇若邪居然有六本之多。

蘇若邪一行人邊走路邊看書,卻不會撞到任何人,也不會走錯了路,在成都城裏最出名的大儒聚集,其中有一名大儒名為孔文軒,看到如此場景心中大驚,道:

“聖賢就是聖賢,大家凝神靜氣,這邪子一行人的文思猶如百名武帝精氣般翻滾直衝雲霄啊,這一股文風前所未有啊,文壇恐怕又要起很大的波瀾了,這樣的新秀真讓我們這些老頭子都自愧不如啊。”

其他的一些慕名而來,想要看蘇若邪一眼的大儒們看到這番場景,也不由得暗暗心驚。

開玩笑,《白丁》《浮生》《王侯》《將相》《五帝》《三皇》六本書凝聚在一起所產生出來的那一股強烈的文思之氣就能蓋過所謂的武皇的精氣了,蘇若邪一行人聚精會神的讀書,立即就感染了很多人,不為外界所動,不停的周遊讀書,這是都是太古聖人、聖賢才有的行為,沒想到今日居然有人做了。

要知道聚精會神的讀者,最重要的精神凝聚,字字入腦,解析含義,一般人隻能坐著讀書,無法走著看著讀書,就算可以難免磕磕碰碰什麽的,隻是反觀蘇若邪這一行人走在那擁擠的奴隸小道上,都能在第一時間避開人流,這種能力有多強不言而喻。

一行人就在無數的文壇大學問者的眼皮子底下走出了成都城,趕往了都江堰,從成都趕到都江堰也隻花了三天的時間,再從都江堰走到青城山則是花了四天的時間,從青城山走到峨嵋山,花了五天的時間。

如今蘇若邪一行人已經到達了峨嵋山了,峨嵋山是距離蜀山最近的一座靈山,靈氣充裕,蘇若邪感覺到這裏小千世界與上一世的九州有些地方頗為吻合,倒也沒有在意。

一路走來,在華惜的精心照顧下,蘇若邪、蘇芍『藥』、醉傾城、樂誌一幹人等體質都有了極大的改善,蘇若邪就不必多說了,隻是錦上添花,蘇芍『藥』身體被華惜調理得實力比以前起碼強了是兩倍,要知道驅除體內的一些雜質,調理身子是巫族中的一些手段無法辦到的,如今將巫族與華家的調理手段融為一體,自然是妙用無窮了。

醉傾城的肉身直接突破到了大武宗師的境界,而樂誌的肉身實力則是突破到了武王,這一切都是華惜的功勞,而華惜自己本身從小在世家中,肉身一直保持最完美的狀態,也理所當然的踏入的武帝的境界,就是修煉的一些手段,有些慘不忍睹了。

索『性』一路上蘇若邪將《刑天戰體篇》傳給了諸人,如今現在他們一個個至少也都是到達了鐵身的境界,讓蘇若邪都不由得驚歎了起來,有一個醫門的人來調養身子,對於各方麵的修煉,都是一個極大的助力。

峨嵋山,層巒疊嶂、山勢雄偉,景『色』秀麗,氣象萬千,無數的雲霧繚繞在山間,給人一種仙山的感覺,也是一處難得的美景,益州這等靈秀之地,自然不是青州、兗州、翼州可比的,不過卻也是各有好處。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女子的叱喝聲:

“『**』賊,哪裏跑……”

蘇若邪那一個汗啊,『**』賊,突然想了起來,峨嵋山收的都是女弟子,『**』賊,這『**』賊膽子也忒大了點,別的地方不去采,來到這峨嵋山,蘇若邪將自己的感知張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了,這一個『**』賊不是別人,正是月風!

而追擊的月風的那一個女子麵容慍怒,長得十分的精致,可愛得像一個洋娃娃一樣,舉止之間,飄逸靈動,根骨奇佳,據說峨嵋山宗主,花傲月收女弟子要求極高,如今一看,確實如此,雖然比不上像華惜這種天生奇才,但是也差不遠了。

“誰是『**』賊,我是你月風師兄,哎喲我說璿璣小師妹,你就不能溫柔點啊。”

“無恥,居然偷看我洗澡……該死!”那璿璣臉『色』一片酡紅,嗔怒一喝,此話一出,蘇芍『藥』、醉傾城、華惜那叫一個汗啊,蘇若邪也差點懵了,難道月風真有這樣的嗜好?

“璿璣小師妹啊,冤枉,絕對是冤枉,我隻是想要去月池取水而已,我怎麽知道你剛好在洗澡,早知道我就去下遊了,可以喝到璿璣小師妹的洗澡水。”月風一張嘴巴嘰裏呱啦的叫了起來,那璿璣被說得又羞又怒。

“無恥!還敢狡辯,上一次你偷看璿鳳師姐洗澡,還沒跟你算帳,沒想到你死『性』不改,看劍。”

一道尖銳的劍芒在月風周身十丈爆開,那璿璣如今也隻是一個宗師級的人物,怎麽可能傷得了月風這個王級的人物呢?隻是月風也許是心虛很配合的慘叫了起來,然後更加狼狽的逃竄,惹得璿璣原本一張又羞又氣的小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就差點沒咯咯的大笑了起來了。

得,人家在打情罵俏。

一跑一追,很快的朝著下山的這一個方向趕來,原本正駕著劍光騰飛的月風看到蘇若邪的那一瞬間,腳下一軟,劍光四散,一頭栽到了地上,一連滾出了十多丈,緊追其後的那璿璣臉『色』當即就變了,連忙護在月風的身前,指向了蘇若邪一行人,仿佛一隻護崽的小母雞,大聲叱喝道:

“你們是什麽人?敢傷我師兄?”

蘇若邪一行人愣了,月風也愣了,回過神來,月風心裏也是美滋滋,連忙將璿璣手中的劍給推到了一邊,朝著蘇若邪,哈哈大笑了起來,拍了拍蘇若邪的肩膀:

“沒想到蘇兄弟這麽快就到了峨嵋山了,怎麽不提前讓人通知一聲,好讓我來迎接你啊。”

蘇若邪微微一笑,一手搭在月風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過去快一年了,大家都變化很大,武王了,當初還隻是大武師,個頭也高了一些,不錯不錯,看來蜀山劍宗在你身上下了很大的心思啊。”

月風聳了聳肩,嘻嘻道:

“是我天資過人嘛,月想、月痕師兄他們都已經被我追過去了,正向蘇大哥你努力了。“

天下間,姓蘇的年輕男子隻有一個,那就是蘇若邪,璿璣麵帶震驚,她經常聽月風吹噓他這個蘇兄弟有多麽的厲害,她隻是皺了皺鼻子,並不太相信,隻是太上道、逍遙道同時被蘇若邪毀掉,天地異變,天賜信仰,聖賢出世,一道道消息猶如巨石般投入原本這平靜的道界中,引起了極大的波瀾,蘇若邪的名聲可謂是如日中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見到蘇若邪,璿璣愣了一大愣,這才回過身來,連忙行禮:

“見過邪子聖賢。”

蘇若邪啞然失笑道:

“嗯?你是月風鍾情的女孩麽?嗯,月風的眼光一向都是很不錯的,果然精致可人。”

璿璣的一張小臉頓時紅得通透,嗡裏嗡聲道:

“他鍾情的女子多了去了……”

蘇若邪愣了一下,月風則是訕訕地『摸』了『摸』腦袋,拉起了璿璣的小手,笑道:

“我喜歡璿璣小師妹,這是真的。”

璿璣稍微反抗了一下便順從了月風了,月風放開璿璣,拉起蘇若邪的手,道:

“來來來,蘇兄弟,我帶你去我蜀山看看,今天就讓我好好盡地主之誼。”

蘇若邪臉『色』一凝,嚴肅道:

“月風兄弟,這一次,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月風一愣,很快的就明白蘇若邪想幹什麽了,眼神黯然,不過很快的又恢複的清明,道:

“不管蘇兄弟說什麽,我一定答應你,讓我們痛痛快快的醉一晚上,就好像那天晚上在山洞那樣暢快……”

“月風兄弟,抱歉了,明王神僧對我蘇家有恩,如今他的元神在你身上,我不能讓你同化他,但是我會給你一定的補償的。”蘇若邪點了點頭,笑道。

“什麽?你要取走月風師兄的元神?”原本正喜滋滋的璿璣臉『色』變得一片煞白,太上道與逍遙道都被蘇若邪給消滅了,麵對此時的蘇若邪,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眼淚不覺便掉了下來,衝了上去,指著蘇若邪,大聲哭道:

“難道你不知道取走月風師兄體內是元神,他就會死掉嗎?你們一口一個兄弟,有你這麽當兄弟的嗎?明王神僧對你有恩,月風師兄對你就沒恩嗎?我聽無心師叔說月風總是處處在袒護你,換來的就是你要他的命嗎?明王神僧屍解到月風師兄的體內,月風師兄是無辜的!”

“……”月風拉著璿璣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的身旁,苦笑著說道:“原本就不是我自己的力量,拿走也是應該的,明王神僧造化世人,功德無量,如果我真的煉化了他的元神一定會受盡天下人唾罵的,蘇兄弟這樣做是對的,這才是聖賢所為。”

“怎麽可以?”璿璣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憤怒地吼道:“聖賢是不是可以忘恩負義,聖賢就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月風師兄的命就不是命嗎?”

蘇若邪看著璿璣如此在意月風,完全沒有剛才那一副羞怒,打情罵俏的模樣,不由得一聲歎息:

“我說,我又沒要取走月風兄弟的『性』命,隻是讓月風兄弟割舍出明王神僧的元神而已,不會死的。”

蘇若邪話音剛落,璿璣一呆,月風一愣,他們自然不明白蘇若邪的手段了,隻是知道,寄托的元神若是被取走的話,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