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酒仙

破口大罵了好一陣子,吳心子這才長籲了一口氣,看向了眼前的黑衣人,他突然發現這一個黑衣人看起來是那麽的可愛,雖然他之前所提的條件很卑劣,很無恥,但是很誠實,他喜歡跟這樣的人交往,三大勢力的陰謀如此惡毒,絕對不是眼前這一個黑衣人一個人就可以想出來的,如果不是經過精心策劃,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陰謀。

而三大勢力的這一條絕戶計,是在三大人傑商議了一個時辰多之後而做出的決定。

“噢,我親愛的朋友,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吳心子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蘇若邪後退了幾步,道:

“你可以叫我許善雨。”

“許?小說門的人嗎?可惜那已經是一個沒落的世家,不過我喜歡,我非常喜歡,這是一個充滿夢想的職業,各種美好的夢想,各種美好的願望。”吳心子閉上雙眼道。

“我很喜歡你,來吧,許善雨嗎?為我效力吧,你能夠刺探到這種機密情報,想必你的神通,也是極為厲害的,為我所用,我不會虧待你的,你想要的一切好處我都能給你,當然,除了采衣姐姐除外。”吳心子猛地張開雙眼,注視著蘇若邪。

蘇若邪看了花采衣一眼,此時花采衣除了感動,已經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一直以來在她心裏,她對於吳心子也是一直捉『摸』不定,『摸』不清吳心子的想法,『摸』不透他的為人,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何等地位,一直到今天,吳心子拿出《吳子兵法》的那一刻,她已經明白了,至少她在吳心子的心裏,能夠比得上《吳子兵法》還重要,那就已經足夠了。

“如果說,我要《青囊經》的話,你能給我嗎?”蘇若邪將視線從花采衣身上的轉移,同樣注視著吳心子,隻是吳心子看不到蘇若邪的臉孔,可是蘇若邪卻能看到吳心子臉上展『露』出來的笑容,沒有人比蘇若邪更清楚,在這一張展『露』著笑容的麵孔下,蘊含著一股多凜冽的殺意。

“《青囊經》啊,這個,如果能夠得到的話,當然可以,噢,該死的,我告訴你吧,根本沒有什麽《青囊經》,這本來就是一場陰謀,我吳心子一手策劃的大陰謀,如今我吳城禁製大陣已經運轉起來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三大勢力逐一擊破,不要讓他們凝聚起來,來吧,許公子,讓我們一起攜手,送他們下地獄吧,無論是見撒旦,或者閻羅王。”

“看來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蘇若邪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心中卻是一驚,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

“當然有,還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吳心子依然從容。

“我可不想死,這個女人能留嗎?畢竟她可是萬花樓的人,要是她把這件是告訴花塵子的話,那可就不好了。”自蘇若邪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直『逼』花采衣。

“噢,不不不,她是我的女人,沒有什麽事不能讓她知道的,萬花樓的人,我一個都不會傷害,就算讓她們知道了又怎麽樣,我要對付的僅僅是中千世界各大世家而已。”吳心子連忙擋在花采衣身前,因為蘇若邪給他的感覺始終是高深莫測,不知高低,雖然他不害怕蘇若邪,但是他卻害怕蘇若邪會對花采衣造成什麽傷害。

“如果萬花樓被三大勢力其他的世家收買了呢?這些你能知道?要知道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她我不放心。”蘇若邪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意更加濃烈,讓吳心子隱約感到不舒服。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萬花樓與這三大勢力沒有任何的瓜葛,倒是大蘇皇朝,與我萬花樓交情匪淺。”花采衣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道出了些許實情,就連吳心子都不知道的實情,以吳心子對於花采衣的了解,自然明白她不是在撒謊。

“這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大蘇皇朝不在我吳心子想要打擊的行列當中,許善雨,我親愛的朋友,你應該相信我吳心子的女人。”吳心子有些無辜道。

“女人是最不可信的,不過,既然你有心想要維護她,那麽我也隻能信一回,隻是在逐一擊破三大勢力這階段時間,我不允許出現任何的意外,她從現在開始隻能在這一間房子裏,我會布下禁製,隻要她敢輕舉妄動,我會在第一時間殺了她。”蘇若邪沉聲道。

“可以。”花采衣見吳心子還想說點什麽,當即硬聲道。

“好吧。”吳心子見這情況,也隻能順著答應了,同時也更相信了蘇若邪,這麽謹慎的人,是一個很好的結交對象,日後也必然會有大用。

蘇若邪在隨意布下一道感應的禁製之後,便與吳心子離開了,隻留下心中五味陳雜的花采衣。

“你覺得這一個辰星如何?”在萬花樓一樓花廳的一間雅座裏,李飛龍與周邑兩人私下碰麵了。

“李兄,你心中既然已經有了看法又何必問我呢?”周邑拿著手中的玉杯,搖動著那殷紅的『液』體,一飲而盡。

“辰星此人野心極大,此時他的實力,恐怕還在你我之上,看來跟大蘇皇朝之主對決過,讓辰星蛻變了許多,如今我倒是很想見見那一位,能夠把我那師師姑姑給拐走的大蘇皇帝蘇若邪,到底是何方神聖。”李飛龍微微一哂,同樣將手中的杯中酒給飲盡。

“哈哈,李師師被大蘇皇帝給拐走了,這一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李隱明一下子渡過了第六次雷劫,據說這是李師師答應了他,隻要他到達六劫仙人,就會與他雙修《三生石》可是就在當夜,李師師棄他而去,不知這傳言是否屬實?”周邑樂嗬嗬地笑了起來,避開了李飛龍的話題。

李飛龍依然不動聲『色』,平靜笑道:“周兄,在我李州你周家的密探不再少數,這些是既然已經是事實的東西,就沒有必要再說了,如今我隻想要從你這裏得到這大蘇皇朝蘇若邪的更多信息。”

“唔,看來李兄並不是很將這辰星給放在眼裏啊,對於這大蘇皇朝的蘇若邪,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盡,但是他通曉《易經》的一部分,乃是出自於《麒麟經》,當日‘孔聖’也有將《麒麟經》被編入《易經》之中,據說他還悟出了《麒麟八劍》,實力非凡。”

周邑見李飛龍跟自己開門見山,卻也不打馬虎眼了。

“他一個人淨化了閻天神偶,而且還讓閻天神偶變得更強了。”李飛龍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道。

原本周邑剛剛滿上的酒杯,猛的一顫,灑出了幾滴紅『色』『液』體,頓了一會,周邑皺眉道:

“怎麽可能,閻天神偶那種大凶之物,就算是一名半神劫仙人也極難做到,更別說還要讓閻天神偶提升了。”

“不會有錯,我師師姑姑從來不說謊的,蘇若邪在煉化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著。”李飛龍道。

“看來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辰星,也不是吳心子,而是蘇若邪啊。”周邑放下手中的酒杯,沉聲道。

“大蘇皇朝,異軍突起,短短幾年來,發展飛速,蘇若邪以人和之治,治理天下,其效有目共睹。”

“辰星、吳心子雖然秉承天地大運而生,可是卻隻是一名將才,卻非帝才,隻懂得打天下,不懂得治理天下,不過爾爾,蘇若邪與辰星相比,誰輕誰重,周兄心中怕是早有了定論。”李飛龍道。

周邑冷然一笑:

“從這辰星在那種情況,吞並良家,豎起大辰皇朝的旗幟,我就能已經猜出一二了,你李家,我周家實力比起他辰家如何?我等都尚且隻能隱忍,他卻如此張揚,雖然吞並了良家,卻是讓翼家、欠家、況家、對其有了提防,周邊其他世家也都如臨大敵,如今大辰皇朝,四麵楚歌,恐怕他是將乾家、火家、良家以及他辰家的所有中堅力量都留守在大辰皇朝,然而這一次能不能取到《青囊經》,是他能不能讓大辰皇朝定鼎大千世界的重要一環。”

“想必之下,吳家蓄謀已久,吳心子雖然無帝王之才,但是攻城略地無所不能,同樣也不能讓其實力壯大了。”

李飛龍是點了點頭,低聲道:

“不如,我等就扶他辰星一把如何,一本《青囊經》隻要不讓吳家得到就可以,讓他定鼎大辰皇朝,收服其他世家,與大蘇皇朝分庭抗禮,到時候你我坐山觀虎鬥,從而尋找蘇若邪的破綻與力量,而吳州這邊,隻要別讓他得到《青囊經》,最多隻是讓他攻打下公孫州,其他想再一步的話,恐怕他們攻得了,守不了,除非他們願意把一部分州地分割給邢家。”

周邑眼前一亮:

“李兄果然還氣魄,《青囊經》都無法讓你心動,果然是一個有遠見之人,不瞞李兄,我之前也有這般想法,隻是怕李兄不答應,倒也沒提,如今既然李兄提了,那我們就扶那辰星一把,且看看大辰皇朝與大蘇皇朝能鬥到何等地步。”

“好,擊掌為誓。”

“啊……”一道慘叫聲自吳城內的一間民房傳出,民房內如今隻有三人。

一名女子,身著風靈羽衣,臉帶紗巾,一雙妙手印訣連發,一道道靈光打入那正在慘叫的男子身上,隻見那一道道靈光,分化成虎、鹿、熊、猿、鶴的模樣,分別打入身體以及四肢,一道道虎咆、鹿嘶、熊吼、猿啼、鶴鳴聲交織在一起,最後終於在這女子一道印訣之中,安靜了下來,而此時這女子額頭上滿是虛汗。

“老大,趙炎的傷勢怎麽樣了?”說話的人,乃是白天被蘇若邪問過話的人,名為趙戒,與趙炎關係匪淺。

“出手的人,神通極為玄妙,如今在趙炎體內又兩股陰陽二氣互相碰撞,不停地衝撞趙炎肉身以及拳靈的愈合,我剛才已經用‘五禽封印’將這兩股陰陽二氣給封印住,隻待時間一久,將這兩股氣息給消磨幹淨,趙炎便會痊愈了,不過可能要一年的時間,他的實力才能恢複巔峰狀態。”女子顯得有些疲憊,言語卻依然極其輕柔。

“多謝老大又救了趙炎一命。”那趙戒朝著女子深深地行了一禮。

“早讓你們不要跟著我了,酒仙前輩也真是的,此番行動太過危險了,隨時都會身死道消,我不能讓你們跟著我一起犯險,我現在就去找酒仙前輩。”女子歎息了一聲,便要離開。

嘎吱一聲,民房的木門被人一把推開,隻見一人蹦跳了進來,登時一股極其濃烈的酒氣便充斥在四周,女子是朝著來人行了一禮:

“酒仙前輩。”

“啊哈!華惜小丫頭,你又說我壞話了。”那酒仙身後背著一道古怪的盒子,大眼睛下眼袋極深,劍眉高挑,一頭長發黑白參半,『摸』了『摸』那一撮已被酒水給打濕了山羊胡,樂嗬嗬地笑了起。

“酒仙前輩,雖然我幫過他們,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要為我賣命,救死扶傷原本就是我醫門中人該做的事,您又何必讓他們報什麽恩呢?”華惜無奈道。

酒仙看著華惜那一對清澈的眸子,不帶一絲的雜質,如此的純淨,這是酒仙最喜歡的地方。

“華惜小丫頭啊,他們都是爛命一條,亡命之徒,別看他們都是什麽仙人實力,其實狗屎都不如,老夫我是好管閑事,救下他們一條又一條的命,卻無法醫治他們,讓他們死都死不得,吊著一口氣,生不如死,卻是你給了他們新生,讓他們報點恩也不算什麽。”酒仙手裏拿著一個巨大的鐵葫蘆,裏麵裝麵了千年份的烈酒,大大地灌了一口之後,哈著濃烈的酒氣,繼續道:

“‘華聖’也算是老夫我最佩服的人之一了,如今整個吳城之內,強敵環伺,你一個二劫仙人,如何能夠抵擋這些人?憑什麽去爭取《青囊經》,華家能出一個像你這樣的後人,老夫若是不幫你的話誰幫你?”

“酒仙老祖宗說得是,老大,你不用替我們擔心,我們都是爛命一條,以前那麽多打打殺殺的日子都要過來了,臨死之前,心也都冷了,一點念想都沒有了,要不是酒仙老祖宗救了我們,我們也活不到今天,要不是你,我們更別說恢複自己的實力了,就給我們一次報答你的機會吧。”趙戒殷切道。

“是啊……老大,今天……是我技不如人……如果不是老大,恐怕我變成一個廢人了……”身受重傷的趙炎,用盡自己最後一絲氣力,道。

“你別說話了,好好養傷吧,趙戒,你留下來照顧趙炎,酒仙前輩,借一步說話。”華惜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徑直走出民房。

在華惜所在的這一片民房區域,有數十名仙級人物,這些人都是追隨酒仙的人,因為華惜的關係,一些無法複原的傷勢,都被華惜給治好了,對華惜的感激之情,自不待言,更有酒仙這一個仁義的老祖宗在,所以一個個都喊起華惜老大了。

酒仙跟在華惜的身後,打了一個大哈欠,滿不在乎道:

“華惜小丫頭,你想說什麽呢?”

“酒仙前輩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份嗎?如今我就告訴你。”華惜看著天空之中清月,緩緩道:

“我乃大蘇皇朝之主,大蘇皇帝蘇若邪的皇妃,惜妃。”

酒仙聽到華惜的話之後愣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弄得華惜一頭霧水,頓了頓,酒仙歇了一口氣兒,道:

“我原本就猜出你是大蘇皇朝的人,因為隻有大蘇皇朝才有醫門華家一家,獨一無二,不過同名同姓人太多,我不敢確定,如今這麽一說,我卻是能夠肯定,你定然是普渡子那小老兒的徒弟,我更要幫你了。”

這一回換華惜愣住了,酒仙前輩可從來沒有提過普渡子的事,很快的華惜便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酒仙前輩可知道,現在師尊身在何處?”

“跟你一樣,閑雲野鶴,四處漂泊,隻為尋找《青囊經》,老夫喜歡多閑事你也是知道的。”酒仙舉了舉手中那巨大的鐵葫蘆,大飲了一口,豪爽道:

“平時呢,也就隻是好這一口兒,被人給下了毒『藥』,雖然不至斃命,但是要不是有那小老兒,恐怕我現在也要缺胳膊斷腿了,這一份情,老夫我是一直記在心裏呐,所以看到你這小丫頭,就讓老夫想起了普渡子,卻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師徒倆,這就是緣分呐。”

“原來如此,看來不管我怎麽說,都沒用了,也罷,這一次就讓兄弟們做好準備吧,隻要《青囊經》一出世,伺機而動。”華惜長歎了一聲,腦海裏滿是蘇若邪的影子,她知道,隻有得到《青囊經》的其他殘本,才能給蘇若邪更大的幫助。

“這才對嘛,不過話說回來,華惜小丫頭,你真的確定,《青囊經》要出世了?”酒仙皺起了眉頭道:“我總覺得這吳城有些不對勁。”

“當然,絕對不會有錯,我乃是華家血脈,又將《青囊經》的部分殘本給煉化了,與其他殘本有一定的感應,如果不是的話,之前我又怎麽會找到《子母篇》和《紫微篇》呢?”華惜十分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