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開房能幹嘛?

男男女女,女女男男,生命延續的漫長歲月,很多事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依舊如初。

隻不過是地點從原始的洞穴換做了“開房”。

不要有絲毫的懷疑,當一個男生對一個女生說出“開房”兩個字,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意思就是——妞,我們扛槍上戰場打炮吧。

“你怎麽說話呢!”雖然王安飛快地辯解了一輪,劉青依舊不依不饒地嗬斥,“王安,姑奶奶警告你,你要是敢對菲菲有半點非分之想,我就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王安愕然,旋即瞪大了眼睛,雙眼和掃描儀一樣不斷的在劉青身上巡邏。

“你往哪看呢!”劉青怒瞪眼。

“我看你的第三條腿在那……”王安好奇地驚訝著問道,“我們人類什麽時候長出了第三條腿,我居然不知道?”

劉青一時語結,不辯解不甘心,辯解又不知如何說。

“那我們就這樣定下來吧。”周玉菲悲哀地發現,自己閨蜜對上王安,真的一點優勢都沒。畢竟要讓一個女人,還是個美女,和不要臉的男人比下限,終歸不屬於一個檔次。

作為名揚東城的周氏集團總裁,周玉菲對環境的要求,自然不會太差。

五星級大酒店,入門就是金碧輝煌。

隻是踏入的瞬間,幾人的表現就立判高下。

對於周玉菲和劉青來說,這地方應該是常客,行走在厚實的地毯上,步履輕盈,不見絲毫窘迫。但許詩就明顯拘束的很,走路都有些放不開。

“別怕,有我在。”王安察覺到了許詩的忐忑,悄悄伸手捏住自家小妞的手。果然,小妮子掌心冰涼,還微微顫栗著,遠比外表的神情更為緊張。

被王安握住手後,許詩心中的忐忑逐漸放下,悄悄打量著周圍的景物,低聲問道:“哥,這地方一晚上得多少錢啊?”

“不知道,看房間的格局。”王安壓低聲音,盡量用不刺激到許詩的話語說道,“貴的話,一晚上頂你一年的學費綽綽有餘。”

許詩驚呼了聲,被駭的不輕。

她知道周玉菲和劉青有錢,但是沒料到兩人居然這樣有錢……而且,她居然和這樣有錢的人一下午都姐妹相稱,現在想想,也許劉青心中不知道笑話了她多少遍。

一念及此,許詩的神色不由黯淡了幾分。

女孩子家心思莫測,王安隻道許詩感慨人之間的差距,當下安慰著說道:“小詩,你現在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好好努力,總有一天,你能夠隨心所欲地出沒在這種地方。”

許詩輕聲嗯了聲,猶豫了下後,還是問道:“哥,一下午我都姐長姐短的喊,雖然青姐明著對我很客氣,但實際上你說青姐會不會心裏看不起我?”

貧富懸殊,優者心態恣意狂傲,這是人之常情。

王安倒吸了口冷氣。

他自己身份特殊,對這些所謂的豪門富女並無什麽敬仰的感覺,但是許詩不一樣。貧窮乍富,帶來的是揮霍和鋪排

;貧寒遇朱門,帶來的是因為雙方差距懸殊的心靈衝擊,強者奮起努力圖強,弱者憤世自怨自艾。

許詩畢竟沒有經曆多少世事,心態要脆弱的多。

“她敢!”王安瞳孔猛地一縮,語氣森然,“她要是真心和你交結,你就真心對待,若是她虛與委蛇,你就遠離。至於蔑視,輕視,你覺得等閑,那就不用搭理。你要是覺得受了委屈,有我在。”

至於具體如何,王安沒有說出來。他隻要許詩知道,她無需畏懼任何人的冷眼嘲諷,身後自有人給她撐腰做主就是。

果然,許詩先是楞了下,旋即臉上露出甜蜜的笑意,踮起腳尖,在王安臉上吧唧親了口,歡笑著朝劉青和周玉菲走去。

許詩傻,但是絕對不天真。

“哇,青姐姐,這地方好華麗……”許詩拉著劉青的一條手臂,輕輕搖晃著,“我什麽時候才像你們這樣經常來這樣的地方玩?”

嬌憨的模樣,惹的劉青咯咯輕笑。

“小詩,那你可要問你家王大師了。”周玉菲也是被許詩逗的樂了,遠遠瞄了眼巍然不動的王安,笑著說道,“你的小相公努力的話,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想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來。”

周玉菲的話,聲音不大,但是卻一字不拉地落入王安耳中。

錢!

確實,貧賤夫妻百事衰,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錢。

許詩踏足這地方心中忐忑,擔心劉青心中看不起她,固然一方麵是個人心態不足,但錢也是不容或缺的一個因素環節。

若是有足夠的錢,許詩又豈會被這種對錢俯首的地方敬畏?若是有足夠的錢,許詩何須擔憂懼怕劉青笑臉以對的背後,是否有不屑鄙夷在內。

第一次,王安感受到了什麽叫責任。

由於是常客,周玉菲的要求,酒店房略微為難了下,就馬上應允答應。一個套房,四個人。

在領了房卡離開時,服務台的女子依舊目光流轉,不斷地在四人之間巡回。

那個穿著一般的男子,到底什麽身份?

視線落在登記的信息上,女服務員悄悄的記住了這個名字:王安。

房間很大,大到讓許詩合不攏嘴。這房間的寬廣,足足有她家那房間的四倍還要多一些。四個人站在房間內,隻覺得是空曠。

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許詩不斷的東摸摸,西瞧瞧,一會兒嘖嘖讚歎,一會兒驚呼不已,看的劉青和周玉菲直皺眉。

王安則是一上來就站在窗前,負手而立,鳥瞰下麵的車水馬龍。

酒店的位置絕佳,而周玉菲定的房間又是最頂層。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遙望很廣闊的城市夜景。

“王大師,感覺如何?”周玉菲端著兩杯冰鎮紅酒,將其中一個遞給王安後,單臂環胸,站在距離王安一米開外,同樣望著窗外,說道,“我第一次站在這眺望的時候,覺得很震撼。原來風景,有時候還真的必須用錢去換。”

搖動手中的杯子,冰球撞著玻璃杯,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王安抿了

一口,閉上眼睛回味了下,“拉菲?那一年的。”

周玉菲略微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王安,“你懂這個?”

王安搖頭,“不怎麽懂。”

對王安的回答,周玉菲沒有說什麽,隻是回答了王安前麵的問題,“沒什麽年份,隨身帶著的一點私藏。”

王安沒有繼續說話,眺望著外麵的風景。

“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周玉菲舉著酒杯,也是押了一小口,猩紅的酒,滋潤朱唇,在夜幕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王安,我勸你一句,要不是真心的,就離小詩遠點,另外也不要教小丫頭玩什麽心機,隻會弄巧成拙。”

轉頭,王安看向了周玉菲。

“許詩是個好女孩,我和青兒都喜歡。”周玉菲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許詩的好感,“我知道你不簡單,不過對你的身份也沒什麽興趣。現在,我隻是以許詩朋友的身份勸告你,要玩,離小詩遠點。”

王安訕然,“這話不中聽。”

周玉菲笑了笑,指著遠處還在各種遊走,讓劉青介紹屋內裝飾的許詩,“你真當我和青兒看不出來?從進入酒店,小丫頭就一直在試探青兒的反應,雖然我不知道處於什麽目的,但是希望你別再蠱惑她敗壞我和青兒對她的好感。”

“有些東西,一旦丟失,就很難再找回來。”周玉菲說著,移動腳步走開。

王安摸了摸鼻子,這點倒是他疏忽了。

周玉菲和王安都沒想到的是,起初,許詩確實是在想試探劉青內心的真實反應,但隨著劉青對房間內一件件物品的解說,對放置的位置和裝飾作用的描述,許詩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不斷地一一追問著劉青,至於本意早已忘卻。

末了,小妮子興衝衝地跑到王安麵前,一臉膜拜地說道:“哥,青姐姐好厲害!對著房間裏的裝修風格和物品擺放,分析的真好。”

“她分析的好,你激動什麽?”王安不解。

“哼,你就一點都不知道關心人家。”許詩嘟著嘴,“我的專業就是設計這一塊。”

是這樣麽?王安疑惑地想了想,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遠處,周玉菲和劉青也在交談著什麽,隻是兩人聲音壓的極低,就連王安都無法聽的清楚,隻能隱約猜測,應該說的事關於待會治療的事。

對於周玉菲治療的事,王安在剛才的思索中,已然有了大致的想法。

王安和周玉菲交談的不多,但剛才周玉菲無意最後的那句話,對王安觸動很大。

“原來風景,有時候還真的必須用錢去換。”

周玉菲的失眠,應該是來源於她心頭的那種緊迫感,對利益不倦的追求,讓她猶如永動機一樣瘋狂不休。雖然現在看起來和劉青交談甚歡,但這不過是因為一種壓製,劉青和她的關係,壓製住了對利益的渴望。

“錢,還真是好東西,誰不想多要點呢?“王安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這次對周玉菲的治療,他至少有八成把握。

驀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密集如驟雨落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