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少年的麵容,付家管事再也掩飾不住驚駭,如見鬼一般叫道:“李申,你居然沒死?”

“李申?李家那個三代廢材?”

周圍人聽到老者話不少都驚疑不定,但還是有消息靈通之輩,有人出聲道:“嗤,他如果是廢材,那你也連廢材渣都不是。”

“是啊,聽說元空城……”

“嘿嘿。”

沒有理會小聲議論自己的眾人,李申輕笑兩聲與歐雲博並排而立,拿出一張蓋有元空城官印的錦帛,衝著老者再度咧嘴一笑說道:“承蒙你付家的掛念,小子年方十三,怎可輕易死去。”

李申不顧老者見到錦帛死灰的表情,臉色陡然一沉,一股凜冽的氣勢噴發而出,直視著拂曉樓大門,喝道:“付家人,一個不留,殺。”

“吼,殺。”

身後數十人武技陡然爆發,直接攻進了拂曉樓之中,瞬間鮮血飛濺,侍女的驚呼聲,武器的交擊聲現場亂作一團。

付家管事欲要出手攔住殘殺付家守衛,卻被歐雲博大棍一卷,雙雙衝到大雨中對戰。

在周圍人群驚駭的目光中,拂曉樓門前不多時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紅色,鮮血順著台階流淌到大街上,融入到大街汪洋中,將整個武鋪的半條街都染成了淡紅色,一眼望去令人觸目驚心。

一個時辰後,拂曉樓裏麵的聲音漸漸頓了下來,良久李申滿身鮮血的走出拂曉樓,唯一幹淨的隻有腰間多出的數個空間袋。懷中鼓鼓囊囊的似收獲頗豐。

旁觀者不少人見到都悄悄咽了一口唾沫,盯著李申的眼光微微發直,但被隨著身後出現的李家武者深深將那一絲貪婪吞進了肚中。

冰冷的掃了一眼周圍人群,李申將目光看向了還在大雨中與大哥歐雲博對戰的付家管事。歐雲博畢竟修為低了一階,久戰不落下風早已被周圍人看成了天才。想要短時間內拿下付家管事頗為勉強。

“風。”

軟劍揮舞,刹那成風,李申再度大喝一聲。

“火。”

一團深紫色火焰飛到風中,化作一隻火焰小鳥借著風勢陡然大漲,向著付家管事後,心激射而去。

察覺到身後的灼熱付家管事生生受了歐雲博一擊,借力向一邊躲過火焰小鳥的撲擊,看著從旁而過的火焰小鳥將豆大的雨水蒸發得白霧彌漫,冷汗直冒,心中慶幸不已。

李申嘴角泛起冷笑,雙手一掐訣,火焰小鳥仿若有靈一般轉身再度向著付家管事飛去。

“啊!”

付家管事大驚,身形急忙抽退,卻是被歐雲博從後一棍砸了個正著。踉蹌著逃開火焰與歐雲博的夾擊。

喘息不止的付家管事這才注意到地麵染成暗紅的地麵與死寂沉沉的拂曉樓,心中悲憤之下,仰天一聲慘嚎,硬受歐雲博一擊,視死如歸的衝向了李申。

在周圍人眼中李申似乎被嚇傻了一般,不躲不避,隻是小臉微驚的杵在原地,被付家管事的武器穿胸而過。

李家人頓時驚呼出聲,紛紛焦急大駭道:“治少爺……

治公子……”

不少人都輕掩嘴巴,心道:難道剛剛成長起來的李家廢少又要夭折了嗎?

……

寧城武鋪拂曉樓前,在場李家武者紛紛臉色大變,隻有歐雲博稍稍心緊之後,察覺到了什麽,不言不語的掄起大棍發出最強攻擊向著付家管事腦袋砸去。

付家管事老臉上顯出瘋狂狠笑之色,但下一息臉色的表情僵住,被自己擊殺的李申一陣扭曲緩緩消失在了視線中,左手邊傳來一道呼喝將付家管事喊回了神。

“在這了……”

付家管事看著完好無損的李申,不由驚呼道:“殘影?”

李申搖了搖頭一臉的歎息,付家管事不明中下一刻被歐雲博砸爆了腦袋。

“砰。”

四濺的血水似乎預示著李家對付家攻擊開始。

半天後寧城無論大小勢力,平民百姓所有人都震驚了,三大世家之一的李家將同為三大

世家的付家在武鋪所經營的店鋪給抄家了,付家人一個不留。

漫天的血水將整個武鋪都染成了暗紅色。大雨衝刷了整整一天都沒有洗去殘留的血跡。

難道李家瘋了嗎?這是不計損失要與付家開戰嗎?城主府為何無人幹涉?

所有人都知道平靜了數十載的寧城要刮暴風雨了,平民百姓紛紛閉門不出,上街武者都是小心翼翼,唯恐禍及自身,實力稍強的都將目光看向了歐付兩家。

但讓眾人詫異的是,直到夜幕降臨兩家都沒有絲毫動作,付家對拂曉樓被滅不管不問,李家也似偃旗息鼓停止了進攻。

隻有一些強大的勢力或武者才能感覺到,歐付兩家大院中出現了許多強大氣息,令兩家宅院上空彌漫著凜冽的氣勢。

李家大院,家主李滄海的獨院中,李申換了一身衣裳正站在旁邊看七長老與家主下棋,看了良久密密麻麻的的棋子,除了有黑白兩色區分以外看不出絲毫門道。

不由悻悻的坐到一邊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茗茶入口,苦澀過後,一股淡淡的清香與甘甜流轉齒間久久不息,李申陶醉的歎了一聲。

“嘖嘖。”

小嘴不斷砸吧下讓得二老對視一笑,都是頗為欣慰,絲毫都未付家之事所擔憂的神色。

“申兒,你說說那日是如何逃出胡家靈客追殺的?”

七長老好奇的出聲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撕開了爺爺給我的一張黃紙。然後,‘唰’的一聲到了寧城不遠處,那靈客也不知道哪裏去了,索性我就療了一天傷才回來,後來就被爺爺的信鴿找到了……”

李申再度喝了一口茗茶,頭也不抬的說道,然後,閉上眼睛感受茶水的苦盡甘來。

“空間傳送符?”

七長老微微驚呼出聲,狐疑的看著李滄海,見到李滄海淡淡點了點頭,眼光灼灼的道:“這東西隻有在中州才有可能尋覓到啊,我燕國根本沒有,中州上萬元石,到了我們這裏恐怕要翻上數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