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最後衝刺前夕

日子過地很快,轉眼間就來到了五月,紐卡斯爾的天氣已經漸漸回暖,隻是不藍的天空依舊常常飄著雨,然後刮起一陣冷風吹得人身上浮起一片雞皮疙瘩。

Longbenton基地的訓練場上,紐卡斯爾聯隊球員都在默不作聲地埋頭訓練,一個個看起來都沒精打采地,隻有助理教練克裏斯經常吼一嗓子,提醒場上球員應該注意地細節。

球員們的心情就像那已經漸漸陰沉地天空一樣,黑地不能再黑了,氣壓憋悶加上心情不好,壓抑!整個訓練場都呈現出令人壓抑地氣氛。

“希勒,在這麽下去,最後兩輪比賽就危險了,尤其是最後一場對利物浦的比賽啊,咱們現在還落後曼城和阿森納四分和三分,這時候有一點閃失,整個賽季地努力就化為烏有了。你想到什麽辦法讓這些懶家夥打起精神了嗎?!”

在訓練間隙,克裏斯皺著眉頭跟場邊來回踱步的希勒說道。

“我想,如果讓他們集體出去找一些漂亮女郎為他們服務一天,他們立刻就會好起來地!”希勒話含譏諷,皺著眉頭看場上那些球員偷懶。

“希勒!~”克裏斯有氣無力地提醒他現在不是說笑話地時候。

“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跟他們講話地。現在伯特受傷上不了場,古斯利雖有心,但是那麽長時間不打比賽了,他的狀態也不知道有沒有保證。該死地桑德蘭隊,竟然出腳那麽狠,直接衝著腳腕踩上去,誰能受得了?如果把易踩出個三長兩短來,我非殺了那幫屠夫不可!”希勒也是一臉陰霾,說出地話也變得陰颼颼地,讓人聽了脖子裏直灌涼風。

希勒說地是英超聯賽中和桑德蘭地比賽。在上一周,兩個世仇之間的碰撞就像是火星撞地球一般地激烈,身體對抗之頻繁,衝撞力度簡直可以跟橄欖球職業比賽相媲美。

前鋒球員和中場球員自然首當其衝。結果歐文和馬丁斯都光榮負傷,不過還好,都是一些輕傷。最嚴重地就要數易晨了。

安東.費迪南德,這個名字此時已經被紐卡斯爾聯隊球迷宣判了‘死刑’,易晨的球迷們恨不得生撕了他,食其肉喝他的血。

正是這個小費迪南德替他的兄長裏奧.費迪南德報了羞辱之仇。在聖詹姆斯公園球場四萬多紐卡斯爾聯隊球迷的注視下,他在禁區前沿一記凶狠地背後鏟人,把易晨鏟出了老遠,當時整個球場全都靜了下來,隻能呆呆地看著易晨抱著右腿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當時被隊醫抬下場後,紐卡斯爾聯隊很快就用古斯利替換了易晨上場。而安東.費迪南德也換來了一張紅牌,直接回到更衣室休息了。

易晨受傷地場麵確實嚇人,當時小費迪南德直接從背後殺出,凶猛地鏟斷直接帶著易晨滾了幾滾才止住了勢頭,接著易晨倒在地上就再也沒有起來。球場瞬間安靜也讓氣氛變得相當詭異,接著看台上的紐卡斯爾聯隊球迷就爆發出聲勢浩大地討檄聲,全都是針對凶手安東.費迪南德地。

看著凶險,不過結果卻沒有那麽想象中的那麽糟,俱樂部在比賽結束後第一時間就貼出了公告安慰球迷,表示易晨的傷勢並五大礙,肯定能夠趕得上最後一輪對利物浦隊的聯賽和足總杯對曼聯的決賽,兩場硬仗都能出戰,這也讓紐卡斯爾聯隊球迷的心情好轉些了。

可是倒數第二輪客場挑戰維岡地比賽也是很關鍵地一仗,易晨能不能提前複出,就全要看修養地速度了。

希勒和球員在訓練場上有些焦躁地等待著消息,所有人都沒有心思訓練,注意力都放在了不遠處醫療基地的那片房子中。

許久,卡米莉亞上任後請來兼任坐鎮地歐洲著名的運動醫學專家弗吉尼亞.戴恩終於出現在了訓練場邊,球員們都心不在焉地偷偷向希勒那邊張望,引來克裏斯一陣怒吼:“全都幹什麽呢?好好踢你們地球比什麽都強!”

不過這並不能讓球員們都縮回腦袋,當他們看到希勒的眉頭並沒有舒展後,心裏全都涼了半截兒,全都在小聲猜測易晨該不會就這麽掛了吧?

好在弗吉尼亞知道這些家夥憂心隊友,在跟希勒的談話中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許多。

“我還是那句話,讓他留在基地恢複,這樣有利他在後麵兩場最重要地比賽中,更能保證他發揮出以往地競技水平,畢竟中間有一個星期地恢複時間。但是如果你覺得對下一場比賽不放心,一定要帶上他地話,那麽我給你個建議,30分鍾,給他30分鍾讓他比賽。如果時間再長地話他的傷就會更容易複發,畢竟多一個星期和少一個星期的恢複效果是不一樣地。”

希勒當機立斷就說道:“他是一定要跟著球隊去客場地,至於上場時間,我會好好把握地!”球隊到了最關鍵時刻,希勒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訓練場上的球員聽到易晨沒事,並且還可以隨隊比賽,心裏的擔憂全都放下了,訓練中壓抑地氣氛頓時一掃而光。

希勒走到場邊繼續監督著球員訓練,克裏斯則跟弗吉尼亞在場邊聊了起來。

“踢半個小時和踢整場比賽又那麽大地差別嗎?”克裏斯對醫學是個門外漢,隻是他從事足球這麽長時間,對於球員的傷勢和比賽也都有著自己的認知,一般情況下能夠打半場比賽就說明整場比賽都沒有問題,當然除了長時間修養體能不佳地球員除外。所以他對弗吉尼亞的話有些疑問。

“當然有差別,隻不過牽扯到地數據問題和人體恢複機能如果跟你講起來地話,一星期都講不完。這是我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講,我們不求百分百恢複,這也不現實,畢竟球員的受一次傷,他的身體受傷的組織就等於‘死’過一回,根本達不到百分百的複原,起碼目前醫學是這樣地。

我們要做地就是讓易晨盡可能地恢複到受傷前的狀態,所以我要保證他的恢複能夠順暢不被打斷,打斷一次再繼續恢複不僅效果會打折扣,而且時間也會更長。

不過,這次應該沒問題,易的身體其實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隻是有人很關心他的身體,所以我就把話打了個折扣說給希勒聽。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啊,我這也是為了易的個人身體著想。我覺得一支成功地球隊不應該隻著眼獎杯,更重要地是保護好球員個人,有個人才能保證日後的冠軍,有了冠軍卻沒了球員,那麽成績也隻能是曇花一現啊!~”

弗吉尼亞囉囉嗦嗦地講了一大堆,克裏斯聽地也是暈暈乎乎地,不過對於弗吉尼亞說到有人很關心易晨,而且弗吉尼亞還聽從了這個人的吩咐,克裏斯那顆八卦的心也不可遏製地燃燒起來。

“是誰那麽關心易啊?!”克裏斯輕聲地問道,那架勢很像兩個地下工作者在暗地接頭的樣子,充分說明男人也是有著八卦天分地。

弗吉尼亞一聽立刻就閉緊了嘴巴,隻是在克裏斯追問急地時候才透露一點兒信息,說是自己的朋友。

“切!~看你緊張地樣子,你那朋友一定是女地吧?喜歡易又不是什麽壞事,咱們這小夥兒要模樣有模樣,要前途有前途地,人的性格也不錯,有什麽不敢大聲說出來地。”克裏斯沒好氣地嘟嚕著弗吉尼亞,可是弗吉尼亞的心裏卻哭笑不得。

‘如果你坐在那個位置上,你一定比她更‘害羞’地去遮掩!’

過了沒幾天,易晨就‘活蹦亂跳’地可以隨隊進行一些小運動量的訓練,身體恢複地很好,這也讓球隊的氣氛好了許多,球員們說說笑笑地,顯然對日後的比賽更有信心了。

莫尼抽空溜達到一線隊的訓練場邊,跟克裏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說著說著聊到了易晨,克裏斯不禁地感歎。

“易這家夥人緣就這麽好,受傷了全隊都在為他擔心。他一回來所有人都露出了笑臉,就連訓練都輕鬆多了,萊恩麵對哈米都作出了雜耍動作。你看,又來了又來了。萊恩,幹得漂亮,再來一次。HOHO!~”

莫尼看到克裏斯滿是興奮神色,不由地笑道:“那是你不知道萊恩在預備隊的時候經常這樣‘虐待’哈米,他對哈米有著天然地克製。不過這些,也都是易來了之後才發生地改變,這之前萊恩甚至在預備隊都不曾進過球。易這小子,總是有一種力量,能夠讓他身邊地人感到心情愉悅,充滿自信!”

“除了希勒!”克裏斯在莫尼的耳邊輕飄飄地‘漏’出一句,不過莫尼臉上表情不變,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

易晨對希勒的不滿,莫尼心裏最清楚,不過這種事情沒有絕對地誰對誰錯,再加上一個是自己的朋友,一個是自己的弟子,兩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固執,莫尼夾在中間,遇到這個問題也就隻能苦笑了。

‘走吧,也許轉會對他來說確實是個機會吧。隻是希望有機會他還能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