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源城太守府的一間臥室內,劉昊終於見到了躺在**的玳安郡太守張楚韜,劉昊整個人顯的非常激動,而重病臥床的張楚韜同樣激動,掙紮著就要坐起來。

劉昊趕快走上前去,與旁邊一臉愁容的張婉婷,一起扶著張楚韜坐了起來,倚在了床頭,劉昊眼圈紅的說道:“將軍,這麽多年了,劉昊終於又見到將軍您了!您的身體這是怎麽了?”

“咳咳,沒有想到老夫臨死之前還能再見你一麵,咳咳,當年一別距今已經快有二十年了,咳咳,如果當初不是老夫貪功,把你給連累了,你現在差不多都能熬到偏將軍的位置了!”

“將軍,您快別這樣說,當年將軍對劉昊不但有知遇之恩,還救過劉昊兩次性命,如果沒有將軍,劉昊早就成為一堆白骨,再說當初將軍命令我們一部兵馬繞路偷襲匈奴人的屯糧之地,絕對是一招妙棋,可惜不知道匈奴人怎麽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直接在半路設伏,結果上千名兄弟最後就隻有我和劉鐵逃了出來,唉——”

原來當年張楚韜和劉昊他們駐守的邊關城池,遭到了數萬匈奴騎兵的圍攻,趁著匈奴大軍沒有對城池徹底包圍之前,僅是偏將軍的張楚韜,私自派遣了麾下一部兵馬趁夜離開了城池,準備繞到匈奴大軍的後麵,對匈奴人屯糧的營地動偷襲,可惜這部兵馬半路就遭到數千匈奴騎兵的圍攻,幾乎全軍覆滅。

二十年前各邊境城市駐紮的大晉邊軍,實力上要比現在的大晉邊軍強很多,數萬匈奴騎兵對張楚韜和劉昊他們駐守的邊關城池久攻不克之後,最終在附近村鎮劫掠一番就撤回了草原。

駐守這座邊關城池的最高守將是一位遊擊將軍,而這位遊擊將軍一直與張楚韜這個偏將軍不對付,匈奴人撤離之後,這位遊擊將軍就開始追究張楚韜私自派遣一部兵馬出城,以致這部兵馬幾乎全軍覆滅的責任。

張楚韜通過家族的運作,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過那位遊擊將軍隨後遷怒於那一部兵馬之中幸存的劉昊和劉鐵,要以臨陣脫逃的罪名,砍了劉昊和劉鐵的腦袋,這次張楚韜雖然力保了劉昊和劉鐵的性命,卻無法保住劉昊和劉鐵的軍職,劉昊和劉鐵兩人隻能解甲歸田。

當初大晉的局勢還算可以,至少邊軍將士的軍餉還是能逐月放的,不像現在的大晉邊軍將士,很多時候連吃飯都成問題,所以當初讓劉昊和劉鐵兩人解甲歸田,劉昊和劉鐵還是非常失落的,要是換成了現在,劉昊和劉鐵一定會樂不得趕快離開邊軍的隊伍。

張楚韜劇烈了咳嗽了幾下,又對劉昊說道:“咳咳咳——當年雖然老夫是偏將軍,而你僅僅是一名屯長,但是我們之間的交情卻是過命的,咳咳,老夫在戰場上救過你兩次,可你也在戰場上救過老夫的性命!當年追隨老夫的兄弟,基本上都戰死沙場,如今應該隻剩下你我二人還活在世上了,唉——”

“將軍,大牛、石頭、黑狼他們難道都……”

張楚韜的臉色更加黯淡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離開邊軍不久,老夫奉命帶兵支援一座被匈奴人圍攻的縣城,不想在半路遭遇了大量匈奴騎兵的埋伏,最終隻有老夫孤身得以幸免,其餘兄弟都戰死了,不過老夫也身受重傷,落下了病根,再也無法上陣殺敵,為戰死的兄弟們報仇,咳咳咳——”

劉昊臉上也變的黯然起來,隨即擔心的問道:“將軍,那您的病?”

“咳咳,老夫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應該是沒有幾天活頭了。”

這時旁邊的張婉婷哀聲說道:“要不是父親這次染上了風寒,父親的身體也不至於此。”

張楚韜又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劉昊,這是老夫唯一的寶貝女兒張婉婷,婉婷快給你劉叔叔見禮,你劉叔叔與為父可謂是過命的交情。”

“婉婷見過劉叔叔!”張婉婷叉手於腹部,微微的鞠躬說道。

劉昊剛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楚韜身上,這時劉昊才仔細打量了張婉婷一番,沒有想到張楚韜的女兒長的竟然是如此標致,稱之傾城傾國也不為過。

劉昊頓時露出一絲微笑對張楚韜說道:“有婉婷小姐這樣一個漂亮女兒,將軍有福氣啊!”

“咳咳,要說有福氣,還得是劉昊你啊!劉基小小年紀就能在邊境獨自闖出一份諾大的基業,絕對是人中龍鳳,我張楚韜要是能有這樣一個兒子,就是死了也能閉眼了!”

張楚韜的話,讓劉昊的心裏如同吃了蜜一樣,要知道當年劉昊一直是把張楚韜當做自己模仿的偶像,而如今自己兒子的成就,可是比張楚韜當年要厲害了很多很多。

“將軍,我也沒有想到我家那小子,會有如此出息,竟然能多次擊敗草原的胡虜大軍!”

張楚韜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然後說道:“劉昊,老夫時日無多,咳咳,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夫的寶貝女兒,不知道劉基和你說沒說,老夫準備把婉婷嫁給劉基,因為婉婷以前許配過人家,老夫隻希望婉婷能以平妻之名進入你們劉家之門!”

劉昊毫不猶豫的說道:“將軍能把婉婷小姐嫁給我家那小子,是我家那小子的福氣,我劉昊在這裏向將軍保證,婉婷小姐將會以正妻的身份進入我劉家之門,我們兩家最好挑個近期的黃道吉日,讓劉基和婉婷小姐把婚事辦了,也好讓將軍了卻這樁心事。”

劉昊的話,讓張楚韜眼睛一亮,“婉婷之前畢竟許配過人家,讓劉基以正妻的名分娶婉婷,劉基能答應嗎?”

劉昊隨即說道:“將軍放心,我是他老子,他的婚事必須得由我來做主,我就認定婉婷小姐是我們劉家正室的兒媳婦了!”

旁邊的張婉婷,此時臉上有些羞紅,畢竟張楚韜和劉昊說的是她的終身大事,其實她倒是不在乎是不是正室,張婉婷隻希望自己的這第六門親事別再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