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瑋和王季的五師弟杜寧轉身返回山穀裏麵之後,劉基笑著對高昌國的子爵哈那提拉木問道:“不知道這位高昌國的子爵大人會不會說晉國話?”

“劉太守有理了,我會說晉國話。”哈那提拉木的晉國話帶著一股怪腔,不過卻能讓人聽的懂他在說什麽。

劉基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問道:“子爵大人,如果本人沒有記錯的話,安興山脈應該是屬於我們晉國的疆域,不知道子爵大人偷偷摸摸進入我們大晉的境內意欲何為?”

“劉太守此言差矣,如今安興山脈隻是晉國與大草原之間的一道屏障,並不屬於晉國的疆土,我帶人進入安興山脈拜訪羅坤的師傅,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哈那提拉木很平靜的說道。

劉基沉吟了一下說道:“子爵大人說的也有道理,如今我們晉國在安興山脈各個峽口的要塞早已經變成了廢墟,說安興山脈不屬於我們晉國也可,不過我看子爵大人好像不止是拜訪那麽簡單吧?”

哈那提拉木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嗬嗬,彼此彼此,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劉太守應該和我這次來的目標是一樣的。”

劉基跟著笑了笑,“我猜我們的目的,應該也差不多,沒有想到我與子爵大人這麽有緣分!”

別看劉基表麵上一直保持著笑容,顯的非常平靜,不過內心之中卻很是震驚,劉基此時通過係統的掃描,已經得知了哈那提拉木這夥人的虛實。

鄭瑋和王季的二師兄羅坤武力值92點,已經是一位頂級武將,而這個哈那提拉木本身的武力值也有90點,竟然也是一位頂級武將。

這還不算完,在哈那提拉木隨行之人中,還有三位頂級武將,艾利烈武力值94點,斯拉熱西武力值91點,塞皮阿武力值90點。

剛才劉基還讓係統掃描了鄭瑋和王季的五師弟杜寧,杜寧的武力值竟然高達95點,一下子出現了這麽多頂級武將,莫非頂級武將已經成了大眾貨?

另外哈那提拉木那夥人裏麵,按照武力值劃分,還有三名一流武將、四名二流武將和六名三流武將,剩餘十六人的武力值也都在50點以上,這樣一支精銳隊伍,如果與劉基他們在這裏動手,絕對是非常麻煩的。

劉基這次帶來了七名頂級武將和兩名一流武將,而且還有高寵、典韋、劉圖、劉猛這樣的超級猛將,劉基並不懼怕哈那提拉木這夥人,但真要是打起來,弄不好劉基這邊也得有不小的損失。

時間沒有過多久,從山穀裏麵就走出來了三個人,前麵帶頭之人,頭發和胡子都已經白了,正是鄭瑋和王季的師傅童斌,後麵跟著的兩名布衣壯漢,其中一人就是返回山穀之中的杜寧,而另外一人則就是鄭瑋和王季的六師弟肖峰。

劉基立即讓係統掃描了一下童斌和肖峰的武力值,緊接著就讓劉基大吃一驚,肖峰的武力值也是95點,可這並不是劉基大吃一驚的原因,真正讓劉基吃驚的是,已經七十三歲的童斌,武力值竟然高達98點,要知道劉基麾下目前武力值點數最高的三人,高寵、楊再興和劉圖,武力值也是98點而已!

羅坤、鄭瑋和王季三人看到自己的師傅,馬上走上前去,幾乎同時跪地對童斌喊道:“師傅!”

童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你們都起來吧!”

羅坤、鄭瑋和王季隨後趕快起身,接著羅坤就把哈那提拉木介紹給了童斌,鄭瑋和王季也向童斌介紹了劉基。

而童斌對哈那提拉木和劉基的態度卻截然不同,羅坤介紹了哈那提拉木是高昌國東方大都督的四兒子,同時也是高昌國的子爵之後,童斌隻是對哈那提拉木微微點了一下頭。

但是鄭瑋和王季介紹完劉基是玳安郡太守,還是朝廷的遊擊將軍之後,童斌卻一臉笑容的對劉基說道:“太守大人,老夫這兩個劣徒武藝不精,但是脾氣秉性卻甚好,能得到太守大人的賞識,被您委任了校尉之職,鄭瑋和王季必定會對太守大人忠心耿耿的,不然老夫都不會答應的!”

這時哈那提拉木看到童斌對他和劉基的不同態度,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眉頭微微的跳動了一下。

羅坤看到自己師傅的態度,不禁麵露尷尬,急忙開口對童斌說道:“師傅,這次子爵大人是專程來拜訪您的,希望師傅能去高昌國任職,憑借師傅的本事,封爵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童斌突然對羅坤冷哼了一聲說道:“沒有想到你下山兩年,倒是長了本事,竟然跑到西域去給胡虜當起狗腿子了!”

童斌的話,讓哈那提拉木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旁邊的將領和護衛都懂晉國話,聽到童斌把他們說成是胡虜,紛紛怒目圓睜,要不是哈那提拉木擺了一下手,這些人馬上就會對童斌破口大罵的。

羅坤的臉上有些黯然,“師傅,您不知道,徒兒下山之後,就加入了黔州永靖郡祥雲城的邊軍,可是沒有想到徒兒因為當街救了一名被惡徒調戲的女子,卻與祥雲城的守將結了仇,那名被徒兒廢了一條腿的惡徒,竟然是祥雲城守將的私生子,隨後徒兒隻好逃離祥雲城,不得已直接逃往了西域,最終蒙子爵大人收留,現在已經是子爵大人麾下的一名千夫長了。”

西域諸國的軍製,與草原上各個遊牧部落有很多相同之處,比如軍官從下至上也是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和萬夫長。

童斌撇了撇嘴說道:“既然你有難處,老夫也就不說什麽了,但是老夫是不會讓自己的徒弟為胡虜效力的,從今往後,我們師徒的情意算是結束了,你還是帶著你的子爵大人趕快離開這裏,難道你忘了,老夫可是與胡虜有著血海深仇的!”

羅坤麵露慌張的說道:“師傅,您可別嚇我,您不是與草原的匈奴人有仇嗎?我現在效力的可是西域的高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