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錢重的黑犀牛角就得需要4oo兩黃金,這樣的價格讓劉基嚇了一跳,就算黑犀牛角再珍貴,也不應該有如此離譜的價格,不過隨著舅舅陳岩的解釋,劉基才知道黑犀牛角在大晉國為什麽那麽貴了。』

大晉國西南麵的大周國,立國也有4oo餘年,幾乎是和大晉一起建立的,大周國此時的疆域僅僅比大晉國略微小一些,境內生活的百姓,與晉國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不管是語言、文化和生活習慣,周國人和晉國人幾乎都差不多。

正因為兩個國家有這麽多相似之處,所以兩個國家從建國之初,就都想征服對方,為自己的國家開疆擴土,於是4oo餘年間,兩個國家大規模的戰爭就進行了十九次,至於邊境的衝突那真是數也數不過來。

不過4oo餘年間,大晉和大周雖然互有勝負,但是誰也沒有把誰徹底打趴下,兩國的邊境線在每次大規模戰爭結束之後都會有變化。

大晉最強大的時候,曾經擁有31個州,如今卻隻有24個州,那消失的7個州,目前就屬於大周國。

而大周國最強大的時候,也曾經擁有27個州的地盤,如今大周國隻有22個州。

要不是近十幾年來,大周國內也同樣是天災**不斷,說不定大周國早就趁著大晉內憂外患之機,動兩國之間的第二十次大規模戰爭了。

彼此間多年的戰爭,讓兩個國家幾乎關閉了雙方一切正常的貿易,像黑犀牛角這種藥材,隻有通過走私才能進入大晉國的境內。

而黑犀牛角在大周國就非常昂貴,價格差不多在一錢1o兩黃金,走私到大晉國則翻了八倍以上,五錢的黑犀牛角在大晉國的境內,能用4oo兩黃金買下來,已經算是很便宜了。

劉基手裏一共才4oo多兩銀子,相對於2o兩黃金,距離4oo兩黃金實在太多了,劉基咬了咬牙,不過不管怎麽樣,他也要把父親救活的,劉基在內心深處,已經把劉昊當成了自己真正的父親。

劉基扭頭對劉鐵問道:“鐵叔,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劉鐵哀聲說道:“少爺,我和老爺身上的錢加起來,也不足3oo兩銀子,與4oo兩黃金相差甚遠,這可怎麽辦啊?”

這時陳岩沉聲對張大夫問道:“張先生,除了這個方子,就沒有其他辦法能救我姐夫了嗎?您也知道,黑犀牛角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張大夫無奈的說道:“陳二少爺,老夫能想到的辦法隻有這個祖傳的方子,不然您再請其他人看一看這位老爺的傷勢?”

陳岩苦笑說道:“張先生,您的醫術別說在祁縣了,就是在整個昌平郡都是屈一指的,我們當然相信您,隻是……唉——”

劉基看到陳岩聽了4oo兩黃金立即變的唉聲歎氣,就知道4oo兩黃金對於陳岩來說也很為難,不過這時候為了父親劉昊,劉基還是對陳岩說道:“二舅,我們手裏的銀子加起來能有7oo兩,我還有5匹戰馬最少也能買1ooo兩銀子,剩下的63oo兩,二舅能不能先借給我,隻要我有錢了,馬上就還給二舅。”

陳岩苦笑了一下說道:“本來為了救姐夫,我是義不容辭,不過我雖然幫助家裏管了好幾家店鋪,但是掙的錢都是屬於家裏麵的,我自己能支配的銀子也就有千餘兩而已!”

劉基剛要再求一下陳岩,這時陳岩咬了咬牙接著又說道:“我看這樣吧,我馬上去見父親,從家族的賬上暫時借一筆錢,先把姐夫救活再說。”

臥躺在**的劉昊這時虛弱的說道:“我這條命……哪裏能值4oo兩黃金,劉基……爹不治了!”

站在床邊的劉基,握了一下劉昊的手說道:“爹,錢的事情你就不需要操心了,咱們先向舅舅和外公借錢把傷治好,隻要人沒有事,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兒。”

接著劉基扭頭對陳岩說道:“那就拜托二舅了!隻要能救我爹一命,以後劉基願意對外公和二舅唯命是從!”

陳岩點頭說道:“我這就去見父親!”

張大夫說道:“那老夫先重新給這位老爺的傷口處理一下,陳二少爺,最好能盡快把黑犀牛角買回來,時間拖長了,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在陳家大院裏麵的一間書房,陳岩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陳闥,同時陳岩還在這裏遇見了自己的哥哥陳琦,不過此時陳琦一臉的苦澀,而陳闥也陰沉著臉。

陳岩顧不得別的,趕緊把劉昊重傷以及需要4oo兩黃金購買黑犀牛角的事情,向陳闥說了一遍,隨即陳闥突然冷哼對陳岩說道:“你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情,你哥哥現在都快要保不住性命了!”

陳岩一聽大驚問道:“父親、大哥,出了什麽事情?”

“老二,這下子可慘了,今天上午祁縣19個校尉抽簽,決定誰帶領8oo人去黔州戍邊,結果……結果哥哥我手氣太差,抽到了那個下下簽,四天之後,大哥就得帶著8oo人往黔州出了。”陳琦苦著臉說道。

“什麽!大哥要去黔州?父親,絕對不能讓大哥去黔州戍邊,現在黔州與草原的邊境重鎮幾乎形同虛設,去黔州絕對是十死無生!”陳岩急聲說道。

別看陳琦和陳岩並不是一個媽生的,一個是嫡子一個是庶子,但是兩兄弟的感情卻非常好,陳闥能把陳家在祁縣縣城的一些商鋪交給陳岩管理,也有陳琦的功勞在裏麵。

陳闥歎氣說道:“老大已經是校尉,等於是有武職在身,不是他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的!”

陳岩馬上說道:“父親、大哥,難道不能讓人頂替大哥去黔州嗎?”

陳琦苦笑說道:“王濟縣令有言在先,哪位校尉抽到了去黔州戍邊的任務,就必須帶領各家湊出來的8oo人去黔州,不然軍法從事!就算王濟縣令看在老夫的薄麵上,允許我們陳家找人代替,但是沒有一位鎮得住的將領,說不定8oo人還沒有走到黔州就已經逃光了,不是誰都能鎮住東拚西湊的那8oo人,如果最後不能把其中的5oo人帶到黔州戍邊,那麽我們陳家可就大禍臨頭了。”

陳岩咬了咬牙說道:“大哥,你是我們陳家的嫡子,絕對不能去黔州,我的武藝和大哥不相上下,還是由我替大哥走一趟吧!相信王濟縣令,是不會反對我代替大哥去黔州的!”

“不行!送死的事情讓我弟弟替我,那我陳琦哪裏還有臉苟活於世!不就是胡人嘛,我陳琦手中的長槍也不是吃素的!”

陳闥聽到兩個兒子的話,心裏其實非常安慰,要知道在世家和豪強家族之中,兄弟相殘的事情簡直是數不勝數。

不過手心手背都是肉,陳琦和陳岩誰去黔州戍邊,陳闥都不願意,陳闥皺眉考慮了片刻,突然對陳岩問道:“你剛才說你五姐的夫婿,需要4oo兩黃金買黑犀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