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南離開之後,白菁曼譴退了包廂裏的其他人。

並不回答陸止森的話,而是站到他跟前,她麵上全無笑意,臉龐緊繃的認真,直入主題地問,“止森,你是什麽意思?”

“嗯?”陸止森懶洋洋地挑起一側眉梢。

“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盛夏是誰。”她握緊了雙拳,逐字逐句,“盛夏……她就是那個盛夏吧!”

“哪個盛夏?”

“在我麵前用得著裝糊塗麽,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除了那個盛夏,還能有幾個盛夏?”

眼神微暗,陸止森垂眸望著望著麵前手中輕晃的酒杯,唇角若有似無從容地笑著說,“慕淮南的盛夏,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白菁曼咬唇,美麗的眼瞳裏溢滿複雜,“她是死了,可現在,她又活過來了!”

陸止森輕笑一聲,一口仰頭喝下杯中的紅酒,將酒杯放到桌上後,適才抬眸凝視向她,“曼曼,你太緊張了。”

“什麽?”白菁曼一怔。

“慕淮南的那個盛夏,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當初你跟慕淮南也不熟悉,對他們的事情並不了解,怎麽能因為一個名字,你就認定她就是那個盛夏?”

攥緊了雙手,她低眸複雜,“我見過她。”

雖然,她見過盛夏的機會也僅僅隻有一次。

可哪怕一次,已經足夠讓她記住盛夏這個人,記住那個被慕淮南捧在手心裏的女人,但凡知道慕淮南為她做過什麽,隻要見過她本人一次,想不記住也很困難。

所以才在剛才第一眼看見盛夏的時候,她震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慕淮南的盛夏死了,那是對外界人的說法,他們這些比較接近慕淮南的人都知道,死不過是一個她消失的借口,記得幾乎是在一夜之間,盛夏平白無故的從海城消失了,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

大概除了慕淮南,也無人得知她消失的原因是什麽。

“可即便如此,那又怎麽樣呢。”陸止森笑她的小題大做,修長的雙腿搭在茶幾上,瞟著她的目光顯露出幾分玩世不恭的桀驁,“盛夏,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白菁曼震了震,適才發現了問題的不對勁,盛夏……她是怎麽成為陸止森的未婚妻?

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她消失了兩年,卻突然又用著陸止森未婚妻這個身份堂而皇之出現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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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沒想過參加陸止森這個所謂的飯局,不僅遇到了慕淮南還見到了白菁曼,然而更令她意外的卻是剛出不夜城的大門,看到麵前不遠的中年貴婦人。

中年貴婦的皮膚保養得極好,看不太出她的實際年齡,望上去就像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盤著一頭簡練而一絲不苟的發,穿著十分講究。

正準備上停在馬路邊私家房車的中年貴婦人,也在瞬間看到隔得不遠的她。

兩倆目光相對。

太過意外的相遇令彼此都怔忡了很久,最後是盛夏扯了扯唇,“媽……”

“住嘴!”中年貴婦猛地上前幾步來,一個巴掌狠狠地摑到她臉上,眼神充滿了冷漠的厭惡,“誰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