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郎刑天被救

當楊向國帶著武警衝上野狼坡的時,發現在已經不成人形的郞刑天,滿身的血汙,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隻是唯一讓楊向國有點欣慰的是,郞刑天躺在那裏很安詳,臉上沒有絲毫的疼苦,閉上眼睛,帶著淡淡的微笑。

“小子醒醒,小子醒醒。”楊向國抱著郞刑天的身體大聲的喊道,臉上帶著悲傷和愧疚。

苗戰仔細的檢查一下,發現郞刑天已經沒有了呼吸,眼睛不自覺濕潤了,強自忍著淚水沒有流出,所有的武警戰士都黯然的摘下帽子向郞刑天默哀。

“老楊,我們帶英雄回家。”苗戰悲傷的說道。

“是啊,我帶你回家,可是我該如何和你的母親交待,你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你們養大,如今你卻先走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叫我怎麽和你母親去說。也許當初我就不應該選你,可是你實在是太優秀了,除了你,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員,如果你不要那麽優秀就好了,如果我不要選擇你,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一切都是我的錯。”楊向國自責的說道。

楊向國在兩個武警戰士抬起郞刑天的時候,手不經意之間拂過郞刑天的胸口,感覺到一下跳動,雖然很弱小,但是那是真實的跳動一下,說明郞刑天還有心跳。

“他還有心跳,還有心跳,還沒有犧牲。”楊向國興奮的大聲說道。

“老楊,算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就不要難過了。”苗戰安慰道。

“滾蛋,我說的是真的。”楊向國說完把手放在郞刑天的胸口再次感受。

“果然有心跳,雖然很微弱。”楊向國驚喜的說道。

苗戰感應一下也大聲開口說道:“是,還有心跳,趕緊安排直升機,讓武警醫院做好搶救準備。”

接著郞刑天被放在擔架上,一群人抬著快速的向直升飛機奔去。時間對於現在的郎刑天來說就是生命,一刻也不容耽擱。

武裝直升飛機上,作為隨軍的軍醫,其醫術自然十分的厲害,當軍醫看到郎刑天的傷勢之後立馬說道:“這樣傷勢,武警醫院根本沒有實力搶救,隻有去雲滇省軍區總醫院才會有一絲的可能,傷者受傷太重,一般的軍人早就死了,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傷者的意誌力和身體素質的確是驚人,不過我們的抓緊時間,否則就是在強大的意誌力和身體,也會死亡。”

雲滇省軍區總醫院,作為雲滇軍區總醫院,其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在全國都是數得上名號的,今天作為醫院院長的白華生親自帶領一批醫院的專家翹首以待待在一群人的後麵,準備隨時迎接到來的病人。

本來這樣的事情,是不需要他親在出馬的,隻需要交代一聲就可以了,畢竟作為軍區總醫院的院長,權利也是大的驚人的,可是站在他前麵的幾個人可都是政界和軍界的幾位有分量的人,能給這幾個人賣個人情也會得到不小的好處。

唐士龍此時焦急的站在醫院的空地上,雖然後麵左右跟著一大群人,唐士龍可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旁邊的一位大約五十歲的婦人則是關心的摟著唐士龍的胳膊,不時的低聲說一些話安慰著。

這些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原來焦急等待的唐士龍得到郎刑天在送進雲滇省軍區總醫院搶救途中的這個消息之後,立馬心急如焚的趕到雲滇省軍區總醫院,立馬做了周密的安排,以便及時的搶救。

唐士龍被救出來,並且到雲滇省軍區總醫院,這個消息,雲滇省的大佬們自然都得到,唐士龍作為雲滇省的政法委書記,實權在握,自然有一批盟友。眾人紛紛趕來探望,就算是敵人,那也是政見不合,也不會在此時落人話柄,自然也紛紛趕來探望。更別說唐士龍的一直擔心焦慮的老婆孩子及親人了。

在唐士龍到達雲滇省軍區總醫院後,這些人紛紛到來,發現唐士龍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隻是精神有些萎靡。親人見麵不免安慰悲傷一場,眾人聽說唐士龍在等救命恩人,各位大佬自然十分好奇,想要看看這位在毒梟大本營救人的到底是何人?

這也就有後來一幕,院長帶著一批專家在那裏等著,唐士龍此時哪有心情和眾人溝通,隻是打個招呼便在等待直升飛機的到來。

在唐士龍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在眾人的沉默中,兩架武裝直升飛機很快地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一架一架地降落在醫院的廣場上,作為雲滇省軍區總醫院,為了隨時搶救一些軍區運來的傷員,所以在醫院內有巨大的廣場方便直升飛機停靠。

待得飛機還沒有停穩,機門立馬打開,四個武警戰士抬著一個擔架下來,動作迅速,穩定,小心,旁邊還跟著一位軍醫。這些戰士十分匆忙向人群這邊跑來,而且身上隱隱地透出了一絲慘烈的殺戮之氣。

這些大佬們當下心頭大驚,作為高官,這些人本來就有自己的氣勢,同樣對氣息最為敏感,而在這樣的場麵,出現這樣的氣息,那說明這些戰士們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飛機上下來十幾個戰士,每一個人臉上、身上都帶著硝煙的痕跡。他們隻是護送傷者到雲滇省軍區總醫院,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他們必須趕回去了,看著遠去的擔架,戰士們列好隊,這時卻是沒有任何人命令,齊刷刷地朝著那個擔架舉起了右手,莊嚴厚重的敬了一個軍禮。

隨著那個擔架的步步前進,靠近眾人,現場的人才看清楚那擔架上人的模樣,雖然這些人大風大浪都見過,慘烈的事情也見過不少。但依然都不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擔架上那人身上那遍身的傷痕和那滿身尚未消散的慘烈殺氣,以及那臉上依然呈現出的那堅毅凶悍的表情,同時也帶著一絲的安詳,身上到處是鮮血,此時已經凝固了,成為一個個黑色的血塊,衣服也是破爛不堪,連身上那身可見骨的傷口都蓋不住,身上有著不少的槍傷,傷口處的血塊已經凝固住,堵住槍傷口。眾人一個麵色大變,他們現在才真正感受到什麽叫做慘烈,感受到眼前擔架上這個人到底經曆怎樣的折磨,怎樣的殘酷戰鬥。

唐士龍看到擔架上郎刑天不成人形,慘烈的樣子。頓時滿臉的猙獰,眼睛發紅,衝著一幹已經被眼前的慘烈景象鎮住的專家們大聲的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的救人。”作為雲滇省軍區總醫院的醫生,什麽樣的傷勢沒有見過,可是眼前的人實在是有點慘烈,一時都愣住,在唐士龍的吼叫,紛紛回過神來,立馬把人接過來。

郎刑天很快被送進了手術室,唐士龍和一行人都在手術室外麵等待結果,離手術結束還有一段的時間。雲滇省的大佬們紛紛過來向唐士龍告辭,畢竟他們身為雲滇省的掌權人,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這次過來也隻不過是看看唐士龍,至於擔架上麵的那個人如何的慘烈,也隻是一時的感概,是死是活和他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不是因為唐士龍,誰也不會關注這麽一個小人物。

眾人紛紛告辭,唐士龍也沒有心情與之聊天,走了自然更好。隻剩下唐士龍一家人,及幾個秘書服務人員等人在手術室外麵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