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破敗山村藏往事

第二天,郎刑天請了假,準備一些出行東西,開著一輛大眾帕薩特,這輛車子是唐天陽送的,讓郎刑天平時代步用的,畢竟道奇戰斧是不可能隨便開出去。

本來郎刑天不打算要,可是李嵐卻說:“唐天陽有錢,不要白不要。”郎刑天隻好無奈接受。

按照唐天陽意思,打算送更好的一輛車,可是被郎刑天拒絕。郎刑天覺得大眾帕薩特蠻好,低調,性能也不錯。

郎刑天來到醫院的時候,老婆婆已經醒了,而且換好衣服,新買的,看來唐誌強考慮十分周到。

“刑天,我今天有幾個手術,不能和你走一起去。這是我們醫院護士李梅,能力不錯,照顧病人有很豐富的經驗,這次我讓他和你一起去,路上好有個照應,一些必備的藥品我也準備好了,注意事項我也李梅說過了,不用擔心。”唐誌強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妥當。

“誌強,你想的也夠周到的。”郎刑天很驚訝。

“沒辦法,職業病,當醫生一切都要考慮到。”高誌強笑了笑。

郎刑天抱起老婆婆,根本就沒有什麽重量。郎刑天不禁心中一酸,歎了一口氣,小心走出病房,老人一臉的安詳。

郎刑天看到老婆婆的樣子,想到自己的母親,因此決定要在這個悲慘老人的最後人生中盡自己的一份力量,為老人做一些事情。

李梅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很平常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人很有好感,看著老婆婆和李梅做好之後,郎刑天和唐誌強道別。

緩慢,穩重啟動車子離開,郎刑天的開車技術,自然不用說,車子開的十分平穩,老婆婆精神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經好了不少,但是身體總歸是不好,而且年紀也大了,很快精神有點疲憊。

郎刑天輕輕的在老婆婆頭部幾個穴道輕柔幾下,一會兒老婆婆就睡著了。

李梅很驚訝看著郎刑天:“郎先生,沒有想到你還董的中醫啊?”

“一點點爾已,自己胡亂學的,上不了台麵。”郎刑天笑了笑。

其實郎刑天根本就不會什麽中醫,剛才那幾下是極道武訣中的一個緩解精神,有助於休息睡眠的一種手法而已。

經過短暫的溝通,郎刑天對這李梅有了簡單了解,年齡將近四十歲了,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丈夫在一家國企工作,一家四口雖然過得不算富裕,還算可以吧!

李梅這個人心不大,對目前的生活也很知足,很樂觀,所以在醫院內的評價也很好,技術經驗都不錯,對病人和藹可親,也很有耐心,這也是為什麽高誌強選擇她的原因。

一路上,老婆婆都在昏昏沉睡中,也許初次坐車不太適應,老婆婆醒來的時候也是沉默不出聲,郎刑天看出老婆婆的忐忑不安的心情,這也許是一種近鄉情更怯的矛盾心情。

路上好幾次老婆婆都不舒服,幸虧有了李梅在,及時的為老婆婆做救護,老婆婆才有驚無險,安然無恙。

看著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這次的事情也讓郎刑天暗下決心,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學習醫術,以後總歸是用的著。

車子開了四五個小時,終於到達了老婆婆所說的那個鎮,可是老婆婆所在的村子還離集鎮很遠,那個村子是在大山腳下。

一開始郎刑天根本找不到那個地方,老婆婆也因為好多年沒有回來,這裏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根本就不認識路,急的郎刑天都想讓薰依入侵衛星來尋找地方,後來郎刑天在集鎮上問了幾個老人,才終於知道路怎麽走。

出了集鎮之後,後麵的路實在是太差了,崎嶇不平,坑坑窪窪。車子根本沒有辦法行走,郎刑天隻好把車子停在半路上,自己抱起老婆婆和李梅繼續向前走。

越往前走,郎刑天發現這個地方的確是荒蕪人煙,應該有幾十年沒有動過了。老婆婆越來越激動,不時的看著四周的環境,好像對周圍的環境有了一點印象。

崎嶇不平的山路對於郎刑天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是李梅卻吃盡苦頭,但是卻咬牙堅持住,讓郎刑天很佩服。

走了有很長時間,郎刑天隱約可以看到前麵的山上有許多破舊的小屋,老婆婆此時已經淚流滿麵,瘦弱的身軀不斷顫抖,嘴角無意識的張和著,好像內心有無數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走進村裏,整個村子已經破爛不堪,好多的房子都已經倒塌,到處長滿野草。看來鎮上的老人沒有說錯,這個地方好多年沒有人住了。

老婆婆已經泣不成聲,掙紮的從郎刑天背上下來,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磕了幾個頭,才努力起身向東邊一個房子走去,郎刑天趕緊攙扶著老婆婆來到房內。

老婆婆臉上的表情更加悲傷,眼淚似乎已經流幹了。老婆婆仔細的看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泣而無淚無聲,就那麽悲傷,孤零零的站著。

最後老婆婆吃力在牆角邊上用手刨挖,郎刑天想去幫忙,卻被老婆婆拒絕了,最後老婆婆挖出一個木盒,輕輕的擦去上麵的灰塵,放在臉頰輕輕的感受著,好像回到親人的懷抱,笑的是那麽的安心,那麽的童真。

郎刑天和李梅靜靜的看著老婆婆,沒有去打擾,覺老婆婆此時的笑容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過一會兒,老人從回憶中醒過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小夥子,姑娘,謝謝你們送我回來,我沒有問你們的名字,也感謝你們沒有問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也許是一種淒慘的往事,所以我很怕提起我的名字。”老婆婆笑的很開心。

“我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的疑問,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不好說的了,我們出去吧,到院子裏去說,屋裏都是灰塵。”老婆婆來到院子裏吃力坐下,把木盒放在麵前。

郎刑天和李梅也在老婆婆麵前坐下,老婆婆輕輕的打開木盒,裏麵有一層油紙,打開油紙,裏麵有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因為油紙和木盒的原因,相片保存的還算完好,隻是有點模糊破損。

可是另外一件東西讓郎刑天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那是二戰時候日軍軍裝領子上的軍銜,雖然十分破舊,但是還可以分辨出是一個日軍少佐的軍銜。老人輕輕撫摸著照片,放在臉上輕輕的感受著,閉著眼睛,好像沉入了快樂的回憶,臉上露出思念的笑容。至於那日軍少佐軍銜被老婆婆厭惡扔在一邊。

老婆婆從回憶中醒來,有些不舍的把手中的照片遞給郎刑天,笑容滿麵說道:“這是我和我父母以及弟弟的全家照片,你們看看。”

郎刑天接過照片,雖然很模糊了,可是還算看的清楚,照片中一對中年夫婦坐在椅子上,男的看起來老實忠厚,可是身上自有一股氣勢,應該不是一個平常人物,女的相對就比較普通,懷中抱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機靈可愛。

後麵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溫婉靚麗,看來應該就是麵前的老婆婆,一家四口看穿著打扮並不是很富裕,但是笑的很燦爛,一家四口應該生活的很開心。

“這張照片是父親省下幾個月的錢才帶著全家去拍的一張照片,也幸虧有了這張照片,我在這麽多年的歲月中,才會有一絲的安慰,感覺還在和家人在一起,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老婆婆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