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碧螺春香萬裏醉

兩個同樣出色俊朗的男人放開心懷侃侃而談,為了他們同樣愛的女人終於化幹戈為玉帛。

周末上午,林夕妍起得很晚。吃過午飯正要去市采購的她剛步出樓門,意外地看到外麵停放著一輛尊貴優雅的賓利車。她微頓腳步,黑色的車門被人輕輕推開,走下一位素雅柔美的女人,和藹微笑著望著她,“夕妍,今天冒昧打擾是想請你去我的花房陪我品茶聊天,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林夕妍舒展笑庵,“當然方便,耿伯母您真是太客氣,有什麽事隻需電話知會我一聲,怎麽能讓您親自前來。”林夕妍輕扶耿母坐回車裏,車子平穩地駛離小區。車廂內寬敞舒適,內置更是奢侈華貴,夕妍靜默地坐在那裏。自從耿天瑤進了療養院後,耿天磊就好似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樣,她與耿家人自是斷了所有的來往。正思忖間,前後座的隔屏緩緩升起,使後座完全變為一個私密的小空間。夕妍緊張起來,這一切太過炫耀,讓她竟有些浮躁的感覺。耿母輕握她的手,“不要介意,我隻是想同你說說體己話。”

林夕妍彎起唇角,“耿伯母有什麽話就盡管說吧,夕妍一定直言不諱。”

耿母目露擔憂,“夕妍,我不知道你與天磊之間生了什麽事情,最近天磊沉默了許多,人也日漸消瘦。今天看到你也是清減了不少。唉,夕妍,你們明明相愛,卻又為何這般彼此折磨呢?”

林夕妍笑得無奈,“伯母,是我們對彼此的了解還不夠深,橫在我們中間的問題太多太多。我們都不能做到彼此釋懷,也做不到相互諒解。”

耿母牽動唇角,笑得誠然,“是你們心中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了,才會被鎖住了心智。倘若你們都能放下自己的執念,坦然地接受彼此,那就是光明無限。夕妍,為什麽你要把自己陷入迷惘而不選擇光明呢?”

林夕妍無語了,她無法回答耿母的問題,感情的事如同纏繞糾結在一起的麻,愈纏愈亂,誰又能輕易理得清、說得明呢?

耿母望著愁思盈懷的夕妍,眼裏溢滿了心疼,她沒有再逼問她,輕拍了下她的手,終止了這個話題。

林夕妍第一次來耿母的玻璃花房,目光完全被裏麵幽雅脫俗的景致所吸引。假山溢流水,池魚戲白蓮,映入眼簾的還有品種繁多的花草植物,一步一景,讓她目不暇接。陽光從紫藤花串的縫隙中傾灑進來,讓整個花房都溫暖明媚起來。耿母微笑著取出茶具,從容地淨手,纖細的手指點燃香爐,“聽天磊說,夕妍偏愛碧螺春,今天我特意為你準備了太湖的洞庭碧螺春。此茶是明前珍品,夕妍一定會喜歡的。”

林夕妍收回視線,望著恬然閑適的耿母素手執起茶壺,回旋斟水浸潤晶瑩剔透的玻璃杯。揭開的壺口,蒸氣氨氫,霧氣繚繞,卷曲成螺的茶葉片片灑入杯中,整個洗茶聞香的過程動作嫻熟優雅一氣嗬成。專注的耿母提起茶壺有節奏地下傾上提,反複三次往茶杯中注水,碧綠的嫩葉在杯中上下翻滾,春染杯底。耿母左手托著杯底,右手扶著茶杯邊緣,送至夕妍麵前,“夕妍,品飲試試,看合不合乎你的口味。”

林夕妍屏氣凝神輕輕地酌飲,滑入口中的茶如玄玉瓊膏般的鮮雅醇美二繼續細斟慢品,內心不由得感歎:這品的豈隻是茶?分明是在品味人生的百味。漸漸地,她浮躁的心平靜下來,她沉浸在寧靜中,品悟著茶中蘊香、香中潤水的美妙滋味。

耿母為她繼續衝泡著茶,目光中盡是疼愛,“夕妍,同樣的杯子,你為什麽要盛裝質劣的陳茶?同樣的心裏,你為什麽要充滿煩擾和心痛呢?夕妍,不要再錯下去,你不能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

林夕妍的雙眸模糊,眼淚滴落在茶杯中濺起回旋的漣漪,耳邊又響起耿母柔和的聲音,“夕妍,我們一定要保有樂觀的生活態度和一顆敢愛的心。人之所以痛苦,在於他過於執著過去,身陷圖圖不能自拔。為什麽不把自己解脫出來?夕妍,幸福與痛苦完全在你自己的掌握之中,善待自己,放了自己吧。”耿母的話成功地讓夕妍陷入深深的思慮中,清雅的茶香洗灌著她混沌的大腦,她望著眼前的茶葉末釉香爐,嫋嫋的香霧徐徐上升,朦朧繚繞中似有一線光明勘破混沌,讓她的思緒驀然清明。

晚上,耿母望著對麵埋頭吃飯的兒子,臉上顯出憂鬱之色。耿天磊現了母親的異常,擔心地詢問:“媽,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耿母眸中盡現惋惜,“今天我邀請夕妍來花房品茶,卻聽到她的婚期將至。”耿天磊的筷子一滯,半晌又繼續吃著飯,耿母自顧說著:“真該為夕妍高興,雖然沒有見過那位師兄,想來一定很出色,夕妍要嫁的人是錯不了的. “ “她跟你說她要結婚了?”悶頭吃飯的人終於抬起頭來。

耿母笑了笑,“天磊,你還在意她是否要結婚嗎?媽看你是徹底放棄了。既然放棄了,就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吧。這夕妍也不容易,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這邊生活,曆盡坎坷,也應該讓她過些好日子了。”

“…… ”耿夭磊已完全呆怔住。

耿母收斂笑容,輕聲歎息,“天磊,你還不甘心嗎?既然不甘心為什麽要放手?你這樣對待她你忍心嗎?你這分明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夕妍。天磊,能陪伴你一生的人不是我和你爸,更不是天瑤,而是你愛的女人夕妍。你確定你真的要放手嗎?”

耿天磊靜默不語,內心翻湧得一塌糊塗。耿母望著這樣的兒子心中泛起一絲不忍,“天磊,媽媽不想你後悔,你要仔細思量好,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貓 窩

耿母站起身離開餐廳,留下兒子一個人坐在那裏反省。

耿天磊重重地揉撂著額頭,自己究竟在別扭什麽?是生氣她對他的利用?

還是對她狠心地算計天瑤?或者是直到現在她都在逃避他們的愛,不肯承認地愛他?又或者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曾愛過他?

耿天磊的心驟然抽痛,他真的要看著她嫁給那個男人,從此兩個人如毫無交點的平行線,漸行漸遠直至徹底地退出彼此的生活嗎?無法遏製的疼痛,猛紮進他的心窩,冷凝的麵容瞬間瓦解,一股悲愁流瀉而出,雙目脹澀得愈模糊,淚盡數砸落下來,修長的手指扣住雙眼,可是微抖的唇角卻一樣泄露了他的悲傷。

耿天磊終於決定去拜訪寧遠,病房內的原鳴懂事地避了出去,留下兩個男人。寧遠望著這個同樣清減削瘦的男人,往日囂張的眉眼裏盡是疲憊,他的心微微了然,“耿先生來這裏是為了夕妍吧?”

耿天磊靠在沙上,薄唇自嘲地掀起,“是啊,這個女人就是有折磨死人的本領,攪亂了別人的生活卻又狠心地絕然而去。”

寧遠泛起淡淡的笑容,“她的確有這本事,耿先生。我們都心甘情願去等待她去守候她,可是現在是時候做出了斷了。這段日子我一直在昏睡,對生的好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但是我相信夕妍是一個善良的好女人,她值得我鍾愛一生。我愛夕妍,更想娶她為妻,我等了她十年,這漫長的十年讓我把等待當成了習慣,以至於我錯過了這個女人。”耿天磊的眸中劃過刺痛,“寧醫生,你沒有錯過,夕妍

最在意的人是你,她能為了你去報複傷害你的人,不惜去做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情,這足以證明她愛你。”

寧遠笑著搖了搖頭,“你對夕妍還是不夠了解。我與她相識多年我能看透她隱藏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耿先生,你就是那個幸運的人,夕妍她真正愛的人是你,你就是她想要的幸福。”(貓%窩)

耿天磊微眯了雙眸,端詳著這個語出驚人的男人,“寧醫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知道你的這些話能讓你徹底地失去夕妍嗎?”

寧遠望著驚怔的耿天磊,笑意漸濃,“我這次醒來真是恍如隔世,人不經曆生死不會體味出要珍惜現在的所有。我不想再看到她痛苦,再看到她流淚,所以我決定放手。耿先生,用你的心去讀懂夕妍,你們真是讓人難以琢磨,明明相愛的人卻要彼此傷害。也許我就是阻礙你們幸福的原因,可是如果我這個當

事人都不介意,我都希望你們得到幸福,那麽你們又何必糾結在過去的問題上耿耿於懷呢?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她,在遠處看著她幸福快樂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耿先生,我是真心地祝福你們。”

耿天磊眼中溢滿了震驚,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儒雅男人,虛懷若穀,如此的豁達大度,怪不得夕妍把他當做心裏最重要的人,這樣的寧遠的確是值得女人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兩個同樣出色俊朗的男人放開心懷侃侃而談,為了他們同樣愛的女人終於化幹戈為玉帛。

林夕妍早上趕到門診值班,時逢秋季正是腸胃病的高期,整個上午她都在繁忙的會診中度過。臨近中午患者終於少了下來,送走最後一位患者,林夕妍低著頭筆尖飛快地做著記錄。忽然麵前一暗,有人坐了下來遞過一本病例手冊,夕妍沒有抬頭,聲音卻很柔和:“哪裏不舒服?有什麽症狀?”低醇的男音幽然傳來:“心痛,無法抑製的心痛。”

林夕妍猛然抬眼,望進一片似海的深從中,她的心跳驟然加。她強裝鎮定錯開目光低垂眼簾,完全公式化的語氣:“對不起,先生,這裏是內科,解決不了你的病痛。我給你轉樓上的循環科,那裏會有人為你診治。”

耿天磊壓根兒就沒有離開的意思,聲音裏更是透著玩味:“我哪裏都不會去,此病非你診治不可。”

男人驀然握住女人寫字的手,熾熱的掌握讓林夕妍渾身一顫,她往回拽自己的手,未果。男人分外蠱惑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旁:“夕妍,這個病隻有你能醫治,本以為放手會讓它完整,不再疼痛,可不曾想思念讓它痛得愈加嚴重,尤其在夜晚,那痛會讓我窒息,眼前全是你的一纂一笑、一填一怒。這一刻我終於明白,我不能放手。從前的過往誠然會讓它傷痛,可是我們都應該坦然地向前看。夕妍,忘記過去吧!我愛你,我要你嫁給我,今後的日子裏我們要相依相伴共同度過,夕妍,你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嗎?”

耿天磊凝視著對麵的女人,女人低垂著頭靜默不語。男人修長的手指抬起女人的臉,赫然現夕妍的雙眸早已濕潤模糊,盈盈的水目盡是傷痛。她終於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睛,眼淚大滴地滾落下來,“我不是一名好醫生,我很任性,也不溫柔。我生長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我離過婚,我不懂得應酬,做不了丈夫的好幫手。我不喜交際,不能陪他出入各種宴會場所。甚至我做不到每夭在家裏等著他下班,這樣的女人既不能給你帶來財富更不能給你帶來商機,你確認你要娶她為妻嗎?”

耿天磊取出一枚精致的鑽戒堅定地套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執起她的手放在嘴唇上親吻,“我確定,我要的是老婆,不是保姆,不是秘書,不是公關,不是公關小姐,更不是擺設。我尊重她的工作,尊重她的喜好,隻要她真心愛我這就足夠了。”

林夕妍心裏翻江倒海,巨大的幸福讓她不能承受,她閉上雙眸壓抑著那噴薄欲出的愛意,淚水更如決堤般湧淌下來。耿天磊來到她身邊,心疼地把她攬進懷裏,“夕妍,不要再害怕,更不要再退縮,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我會好好待你疼你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委屈和傷害”

體貼的護士早已把房門為他們關上,林夕妍的臉嬌羞一片,她掙脫開他的懷抱,梨花帶雨的俏臉破涕為笑,纖手執筆飛快地在紙上書寫著。耿天磊疑惑地俯下身子仔細地看著,嘴角的弧度越看越翹。

結婚協議:一、身邊的秘書及助理年齡必須大你三歲以上(男性隨意)。二、不準在外麵留夜(出差除外)。三、不準與外麵的女人過分接觸,更不準帶女人回家。四、不準……

耿天磊笑著搶過協議,“好了,我未來的太太,這些條款我都遵照,你還有什麽沒有想起來的以後還可以追加要求。”

林夕妍頗為認真地想了想,篤定地望著他,“最後一條很重要,這輩子我決不允許自己離第二次婚,所以你要考慮清楚,這次婚姻是一次性終身買斷,不許半路反悔。”

耿天磊溢出爽朗的笑聲,伸手把夕妍擁進懷裏,薄唇覆上她的柔唇,“這最後一條,我最喜歡。老婆,我們成交!”

番外兩年後

下班後,林夕妍從醫院裏出來,耿家的司機早已等候在外麵,夕妍微笑著向司機點頭俯身坐進車裏,窗外的街景不斷地後移。下班時間交通很是擁擠,到了第三個十字路口時前方亮起紅燈,行進的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夕妍的視線掃過窗外,驀然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肖子恒的車正停在旁側。夕妍望著他削瘦的側臉,心微微刺痛。肖母的身體勉強支撐到第二年春天便匆匆過世了,肖子恒也因此性情大變,兩年多來他不曾去看望過耿天瑤,在他的心裏是無法原諒這個直接導致他媽媽病逝的女人了。

在夕妍結婚的前夕他曾經找過她,懇求她不要離開他,不要嫁給耿天磊。夕妍望著他憔悴的麵孔真是心痛難忍,她再次深深地自責,自己不該利用他的感情來報複天瑤,以至於他陷得越來越深。理智的夕妍終是狠心地拒絕了他,原以為他會大聲地責罵她埋怨她,意外的是肖子恒隻是呆坐在那裏,半晌後平靜地開口祝她幸福。

從那以後他沒有再打擾過夕妍,完全退出了她的生活。她偶爾在報紙和電視上能看到他的身影從而了解他的一些近況,知道他沒有再婚,仍舊一個人孤獨

地生活著,唯一讓人欣慰的是他的事業空前順利,在業內成績斐然。紅綠燈交替變幻,車子啟動繼續前行,目視前方的肖子恒終是沒有看到夕耿母的心溢滿了幸福,她望著低頭為自己按摩的夕妍,真是慶幸天磊能把這樣好的媳婦娶回家。這兩年來,夕妍和天磊不但恩愛有加,對耿父耿母更是精心照料,也因此耿母再也沒有病,一直保養得很不錯。

周末上午林夕妍在臥室裏陪著兒子,她把果果放在地毯上,身邊堆放了各式各樣色彩斑斕的玩具。小家夥的視線已完全被吸引住,不再纏著媽媽,自己一個人獨自玩耍。夕妍則拿了本內科的專業書在一旁研讀著,寵溺的目光偶爾膘向兒子。

臥室的門被悄悄地推開,小果果看向來人,咯咯地笑了起來。來人伸出食指放在唇上衝果果噓了一聲,小果果揮舞著小胖手立刻響應。夕妍正全神貫注地研讀著醫書上的新型治療方法,突然一個人影遮了下來,夕妍眼前光線一暗瞬間就被壓倒在地毯上,還沒有看清來人,熾熱的吻就菠了上來。熟悉的男人氣息侵襲著身下的女人,夕妍被吻得癱軟如泥,聲音急切地阻止:“不要,孩子在旁邊呢!

耿天磊的大手已伸進夕妍的衣服裏,嘴裏嘟嚷著:“老婆,我快想死你了,否則我也不會提前趕回來,不要動,讓我解解相思之苦。”說完又開始繼續親吻身下的女人。(貓a窩)

小果果眼睛睜得大大的,開始還傻傻地笑著,看著看著就有些不是滋味。他扁扁小嘴,心動不如行動,小**一拱快爬向父母,用自己的小胖身子猛力地擠推著耿天磊。可是幾次都未能把爸爸從媽媽的身上給擠下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沉迷在妻子身上的耿天磊嚇得驚坐起來,馬上為兒子讓開地方。小果果扁了扁小嘴,手腳並用一拱小屁屁,快爬上夕妍的身體,先是啾的一聲親了媽媽一口,然後像小烏龜一樣趴在夕妍身上,兩隻小手分別放在媽媽的兩個大咪咪上。耿天磊不滿地瞪著兒子,目光哀求地望向夕妍。夕妍笑得無奈,右手寵溺地撫摸著兒子的頭,趴在媽媽身上的小果果突然抬起頭衝著爸爸得意地一笑,那笑容竟同他爸爸的一樣邪惡,意思仿佛在說:不許和我搶媽媽,這位置是我的。

門口傳來敲門聲,耿母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寶貝孫子像個八爪魚似的鑽在夕妍身上,自己的兒子天磊一臉委屈地瞅著他們娘倆,了然地彎起唇角。耿母伸出手親切地喚著孫子:“來,小果果到奶奶這裏來,奶奶帶小果果去花房玩。”

小果果歪著頭衝奶奶揚起可愛的小笑臉,可是身子卻一動也不動,就是不下來。耿母眼睛一亮,慧黯地一笑,從身後取出一個玻璃瓶,裏麵竟然有兩條遊水的小金魚。這下小果果可興奮了,手腳並用爬過去,嘴裏吐字不清地喊著:“魚,魚。”

耿母伸手把孫子抱進懷裏,“乖孫子,奶奶這就領果果去花房裏放小金魚。’果果樂得手舞足蹈,口水順著小嘴巴往下淌。耿母拿出絲絹為孫子擦了擦口水,衝兒子兒媳婦會心一笑,便抱著孫子出去了,臨出門前還細心地為他們鎖上了門。

林夕妍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猴急的耿天磊打橫抱起扔到**,壓抑的漏*點瞬間暴。男人濃重的喘息聲夾雜著女人嫵媚的呻吟聲,沉浸在**中的男女肢體纏繞抵死纏綿。歡愛過後,耿天磊把夕妍抱在懷裏,手指撫摸著夕妍**的背。夕妍親了下天磊的臉頰,“老公,口自們再給果果生個妹妹吧?” 撫摸後背的手突然一滯,“不要,夕妍,這十月懷胎,你又親力親為地哺乳、照顧孩子,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苦和罪嗎?好不容易把果果盼大了,可以正常地過幸福生活了,你又要懷孕。不行,我可不想再當和尚了。”

夕妍的手在天磊的胸前劃著圈,“我聽媽說你曾答應她,結婚後要給她生七八個孫子,讓她好好享享孫子福。怎麽,你反悔了?”

耿天磊哀切地望著老婆,“不會吧,老婆,等你這七八個孩子都脫手了,我的某項功能也該退化報廢了,為了我們的幸福,咱隻要一個果果就夠了。”夕妍的聲音透著愉懶,“我們剛剛可沒做防範措施呀,這次不會這麽巧吧?” 耿天磊呼吸漸重,大手握住夕妍不斷下滑的手,翻身把夕妍壓在身下,眼裏溢滿了燎原的欲火,“你勾引我,夕妍,不管了,什麽孩子不孩子的,先把問題解決了再說。”

男人全身心地再次投入到戰鬥中,可是身下的女人卻露出狡黯的笑容,心裏想的是:孩子爭氣些,一定要跑到媽媽的肚子裏喲……

早上寧遠從睡夢中醒來,右手習慣性地摸了摸旁側,偌大的**隻有他一個人在睡懶覺。他整理好睡衣步下床來,伸展了一下身體,活動了一下脖子,花房玩。”

小果果歪著頭衝奶奶揚起可愛的小笑臉,可是身子卻一動也不動,就是不下來。耿母眼睛一亮,慧黯地一笑,從身後取出一個玻璃瓶,裏麵竟然有兩條遊水的小金魚。這下小果果可興奮了,手腳並用爬過去,嘴裏吐字不清地喊著:“魚,魚。”

耿母伸手把孫子抱進懷裏,“乖孫子,奶奶這就領果果去花房裏放小金魚。” 小果果樂得手舞足蹈,口水順著小嘴巴往下淌。耿母拿出絲絹為孫子擦了擦口水,衝兒子兒媳婦會心一笑,便抱著孫子出去了,臨出門前還細心地為他們鎖上了門(貓窩)。

林夕妍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猴急的耿天磊打橫抱起扔到**,壓抑的漏*點瞬間暴。男人濃重的喘息聲夾雜著女人嫵媚的呻吟聲,沉浸在**中的男女肢體纏繞抵死纏綿。歡愛過後,耿天磊把夕妍抱在懷裏,手指撫摸著夕妍**的背。夕妍親了下天磊的臉頰,“老公,咱們再給果果生個妹妹吧?” 撫摸後背的手突然一滯,“不要,夕妍,這十月懷胎,你又親力親為地哺乳、照顧孩子,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苦和罪嗎?好不容易把果果盼大了,可以正常地過幸福生活了,你又要懷孕。不行,我可不想再當和尚了。”

夕妍的手在天磊的胸前劃著圈,“我聽媽說你曾答應她,結婚後要給她生七八個孫子,讓她好好享享孫子福。怎麽,你反悔了?”

耿天磊哀切地望著老婆,“不會吧,老婆,等你這七八個孩子都脫手了,我的某項功能也該退化報廢了,為了我們的幸福,咱隻要一個果果就夠了。”

夕妍的聲音透著愉懶,“我們剛剛可沒做防範措施呀,這次不會這麽巧吧?” 耿天磊呼吸漸重,大手握住夕妍不斷下滑的手,翻身把夕妍壓在身下,眼裏溢滿了燎原的欲火,“你勾引我,夕妍,不管了,什麽孩子不孩子的,先把問題解決了再說。”

男人全身心地再次投入到戰鬥中,可是身下的女人卻露出狡黯的笑容,心裏想的是:孩子爭氣些,一定要跑到媽媽的肚子裏喲……

早上寧遠從睡夢中醒來,右手習慣性地摸了摸旁側,偌大的**隻有他一個人在睡懶覺。他整理好睡衣步下床來,伸展了一下身體,活動了一下脖子,打開臥室的門來到客斤。敞開式的廚房裏原鳴正穿著可愛的卡通家居服嘴裏哼著小調忙碌地做著早餐。寧遠揚起微笑走過去,輕輕擁住這個快樂的小女人,原鳴轉過頭來破了寧遠一口,“老公早上好,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海鮮粥,快去洗漱,出來咱們就開飯。”

寧遠親了親老婆的臉頰走進洗浴室,橙黃明綠相間的衛室甚是溫馨可愛,寧遠快衝了個熱水澡,拿著原鳴為他準備的米黃色浴巾擦拭著頭。視線掃到梳理台上已被擠上牙膏的綠色牙刷,臉上泛起幸福的笑容。外表大大咧咧的原鳴骨子裏卻是極為細心,她把寧遠的生活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寧遠更是對這個小他很多歲的妻子寵愛有加,所以兩個人的婚後生活不但甜蜜而且生活質量極高。

餐桌上擺放著搭配得當的營養早餐,原鳴為寧遠添著菜,又加了杯牛奶,“老公,今天是小果果的生日,夕妍姐姐邀請我們去她家裏做客,我也想果果了,正好咱們一起去看看這幹兒子。”喵喵

寧遠溫和地一笑,“好啊,下班後我去接你,一起去給小壽星選禮物。”說完他又意味不明地掃了眼原鳴的小腹,“老婆,什麽時候我們也添個可愛的小寶寶啊?”

原鳴的臉一紅,笑意盈盈地望著老公,討好地為寧遠夾著菜,“老公,我的年紀還小,再等兩年我們再要寶寶好不好?”

寧遠寵溺地望著她,“好,就聽老婆的,等你什麽時候有準備做媽媽了,我們再要孩子。”

原鳴的心裏像喝了蜜水一樣甜,她的寧遠永遠這樣的體貼理解別人,她一直都慶幸自己挖到這塊寶,也格外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吃過早飯後,寧遠先把原鳴送到公司,原鳴臨下車時匆匆地在寧遠臉上破了一口,“老公,好好吃午飯,不要忘記吃蘋果,中間餓了有充饑的巧克力。”寧遠溫和地望著妻子,“知道了,小管家婆,晚上記得等我,我來接你下班。”

寧遠一路愉悅地把車開到醫院,拎著原鳴為他準備的愛心便當來到辦公室。劉醫師望著他手裏的卡通飯包,嘴角掀起笑容,“寧大夫,嫂子真是會疼人,天天體貼地為你準備愛心便當,這真是羨煞了我們這幫沒人愛沒人管的單身漢。”

旁邊的李醫生也不忘調侃這位好脾氣的寧大夫,“說的是啊,他們這醫生與病人偶遇相愛的故事已經在院內傳為佳話了,我就奇怪了同樣是醫生為什麽差別就這麽大呢?”

大家哄然而笑,寧遠望著哄笑的實習醫生們,故意板起臉,“你們昨天的課題都完成得不錯呀?有心思在這裏檢笑,一會兒查完房回來,我一個一個地給你們驗收。”

話音剛落,辦公室裏鴉雀無聲。寧遠嘴角上揚,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飯包,粉色的卡通保溫飯筒上放著一個又紅又大的蘋果,旁側還有一包德芙巧內附一張小紙條,上麵劃著原鳴的獨家商標,一個可愛的heitty (凱蒂貓)。上麵雋秀地寫著:親愛的帥哥老公,中午一定要按時吃飯,別忘了晚上一起去看幹兒子果果。”

寧遠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的手指摩竿著紙上的凱蒂貓,仿佛那是原鳴的笑臉。他不由得心生感慨,幸福就在自己的身邊,每個人都應該珍惜所有,牢牢地抓住屬於自己的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