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沒紳士風度,還真把我當做仆人看待,這男人好生可惡!肖瀟恨恨的瞥了眼葉君卓,翻身從車前蓋上滾了下來,一手提著褲頭,一手奪過純淨水,閃到車對麵,葉君卓視線的盲區裏去了。

對於肖瀟的神情,葉君卓看在眼裏,卻懶得去理會她。他淡淡笑著拿出根香煙叼在嘴裏,也沒有點燃,又取出副藥貼,一邊用短刀從一瓷罐裏挑出黑呼呼的藥膏抹在藥貼上,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此地離西河鎮不遠,若你不想被聞聲趕來的人看到你光屁股的模樣,最好就動作麻利點!”

你才光屁股呢?說話還真難聽!難道你讓我不清理幹淨就穿上褲子嗎?受傷的倒不是你,你不用怕發炎感染!肖瀟氣得臉色鐵青,不滿的暗自嘀咕著。她抬頭,從車旁冒出個腦袋,喊道:“你能幫我把我車裏的手提包拿來嗎?謝謝!”

“不用謝!我不會幫你拿。”葉君卓轉過身,從車子內取出包抽紙扔給肖瀟:“女人就是麻煩,若是要用紙,這個將就著用吧!”

這可是普通抽紙,怎能用來擦拭傷口呢?這男人真是懶到家了,幾步路的事都不願幫忙!肖瀟看著手裏的抽紙,嘴角抽搐幾下,但她終究沒有膽量光著屁股在葉君卓麵前跳來跳去,隻好將就著使用。

她剛用抽紙輕輕擦拭了幾下傷口,痛得她直皺眉頭,忽然她眼前出現到道影子,嚇得她急忙提起褲頭,抬頭張望,發現來人不是那嘴臭兼懶惰的可惡家夥還能是誰?她怔怔的望著葉君卓,小心戒備道:“你……你要幹什麽?”

難道我長得很像色狼麽?你至於如此防備我嗎?葉君卓翻了個白眼,冷笑著將手裏的藥貼遞給肖瀟:“嘿,我對你不感興趣,不會要你侍寢的!若你不想屁股上留道疤痕,就將此藥貼貼在傷口處!” 說完頭也不回的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進車子。

這家夥又臭又硬,脾氣古怪得不得了。明明是好心給人送藥,偏偏能整出許多誤會來,真不知他是哪裏蹦出來的遠古人?肖瀟看著葉君卓的背影,暗自哼了一聲,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相信了葉君卓的話,因為葉君卓剛才殺人的表現已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可以說如果不是葉君卓要求她做他的女仆,如果他脾氣不是如此古怪,肖瀟對他是很容易產生好感的,畢竟他仗義出手,而且樣貌很俊美,就憑這兩點就很能搏得絕大多數女性的好感。

肖瀟剛剛將藥貼貼在傷口處,車子裏又傳來葉君卓的話:“你打算去哪裏?”

糟糕,這家夥坐進車子,從後視鏡裏可將我看得清清楚楚,這次真是疏忽了。肖瀟趕緊挪到車後,小心翼翼的提上褲子:“我本來打算去西河鎮采訪,誰知遇到剛才那些匪徒?攝影師也丟下我獨自跑了,現在我打算回國!”

“把你的手機號碼留下,便可以直接離開,有事我會打電話通知你!”頓了頓,葉君卓又補充道:“記住別跟我玩花樣,我要找到你很容易,要殺死你更容易!”

我剛冒出回國後換手機號碼的念頭,這家夥就出言警告我,難道他知道我在想

什麽嗎?若真是如此,他就太恐怖了。好在他似乎不是好色之徒,而且也沒有管束我正常生活的意思。肖瀟柳眉輕蹙,有些不自然的從車後走了出來,抱怨道:“知道啦!真囉嗦!”

肖瀟一瘸一拐的走到福特翼虎旁,打開車門,從車裏拿出手提包,取出裏麵的名片,走到葉君卓車旁,扔進車廂,冷聲道:“給,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好,你將車靠在路邊,我還得去西河鎮!”葉君卓撿起名片,掃了一眼,隨手扔在駕駛座前台。

肖瀟斷定葉君卓不是好色之徒後,心中雖對他很是不滿,但的防備卻也大為降低。她見葉君卓要去西河鎮,想到以他恐怖的能力,定能保得自己的安全,本已打消的念頭,再次活絡起來,笑道:“既然你要去河西鎮,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

這女人剛才還把我當色狼防備,現在居然……還真是個打蛇上棍的人物。葉君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按了下喇嘛:“你就是個累贅,我帶你去幹什麽?是采訪,還是觀光旅遊?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快給我讓路!”

不帶就不帶嘛,說話還這麽難聽。沒風度,沒教養,脾氣又臭又硬的怪家夥!肖瀟斜了眼葉君卓,哼了一聲,一瘸一拐的坐上福特翼虎,將車子開到路邊讓出道來。

葉君卓的車子剛剛過去,肖瀟嘴角卻露出抹得意的笑容,嘀咕道:“你為讓我幫你做事,連殺十一人,可見我對你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我不信我跟你到了西河鎮,你會對我不管不顧,這樣你到手的利益豈不是不翼而飛了嗎?”說著興奮的發動車子緊跟了上去。

這女人懂得審時度勢,把握時機,更兼之膽大臉皮厚,難怪能成知名記者?葉君卓看了眼後視鏡裏的福特翼虎,皺了皺眉頭,一踩油門,加速飛馳而去。

車子剛開到西河鎮入口,三輛敞篷吉普車和兩輛卡車組成的車隊正朝葉君卓駛來的方向奔馳。

最前那輛吉普車猛地一個急刹,車子一橫,攔在葉君卓車前,一名皮膚黝黑的漢子站了起來,衝著葉君卓大喊道:“小子,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呦嗬,河越幫的人,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都怪那女人麻煩事多,否則哪能被他們堵住去路?葉君卓皺了皺眉頭,笑道:“前麵兩幫人火拚,槍林彈雨的,我的車都挨了幾發子彈才衝了過來。”

吉普車上帶墨鏡的中年男子,掃了眼葉君卓的車子,衝著黝黑漢子使了個眼色,吩咐道:“狗皮,你去檢查下那人車上的彈孔。其他人都給我小心戒備著,這人能在兩幫人火拚中衝過來,明顯有古怪!”

一時,五輛車,二十幾個持槍漢子,至少有十幾支槍對準葉君卓的車子。

那綽號狗皮的漢子,跳下車,挎著AK步槍,走到葉君卓車前觀察彈孔的位置,葉君卓也打開車門,笑著走了下來,並派給狗皮一支香煙。

“小子,想不到你還挺肥的嘛,抽的竟是兩千元一條的真龍!”狗皮看了眼葉君卓手中的煙盒,劈手將半包煙給搶了過去,罵罵

咧咧道。

“車廂裏還有一條真龍,不知兄弟感不感興趣?”葉君卓也不惱,無奈的聳了聳肩,背靠著車門玩味的笑了。

“囉嗦什麽,有好東西都趕快給老子交出來,不然老子突突了你!”狗皮眼睛一亮,端起AK步槍對準葉君卓,叫嚷道。

此時福特翼虎也開追了上來,肖瀟兩手握著方向盤轉彎,嘴裏道:“這家夥將車開得跟飛似的,追都追不上,若不是……”她話還未說完,剛轉過彎道便看到葉君卓的車被一群持槍匪徒給堵住,當即嚇得睜大雙眼,二話不說急踩刹車,熟練的轉彎,準備跑路。

可她與葉君卓的車就相距百多米遠,剛轉過彎道便被河越幫的人發現。河越幫的人見她停車要逃,當即便鳴槍示警,腦袋通泰的人已發現葉君卓話中的漏洞,立即大喊道:“狗皮小心,那人有古怪!”

這女人還真是麻煩,逼得我現在想不動手都不成!葉君卓在福特翼虎出現時,便已準備動手,他見河越幫的人鳴槍,迅疾出手。狗皮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被捏住脖子,隨即感覺脖子一緊,腦袋耷拉了下來,到死他也沒能聽到同伴的提醒!

“噠噠噠……”葉君卓奪過狗皮的AK步槍,便是一陣掃射,雖然他槍法確實不咋地,但大多河越幫幫眾都沒反應過來,AK步槍是出了名的聲音大,穿透力強,是匪徒的經典裝備,玩過CS遊戲的人都知道,因此還是有三人做了倒黴鬼被當場打死。

槍法不是葉君卓所長,他自然不會棄長取短。在開槍的同時,他一手提著狗皮的屍體朝戴墨鏡的中年男子扔了過去,並腳下發力,以屍體做掩護飛掠而去。擒賊先擒王,墨鏡男子明顯是這隊人的頭頭,隻要捉住他,二十幾條人槍便沒有了威脅!

墨鏡男先是被葉君卓一陣掃射,伏在車裏躲避子彈。他聽得槍聲漸歇,抬起頭,正準備舉槍反擊,卻見狗皮的屍體迎麵砸了過來。他反應倒是很迅速,舉槍便扣動扳機,他身旁的兩名幫眾也端起AK步槍一陣掃射,隻是絕大多數的子彈都被狗皮的屍體給擋住。

“嘭”屍體砸在吉普車前窗玻璃上,將玻璃給砸得粉碎,無數的玻璃碎屑化作恐怖的暗器四處飛射,在車裏的三個人身上劃出無數的傷口,雖然傷口不深,卻滿身都是血痕,看著十分恐怖淒慘。

葉君卓乘機一躍跳上吉普車,揮動短刀劃開一名幫眾的脖子,另一幫眾正要舉槍橫檔,也被他連人帶槍給劈為兩瓣。人的頭蓋骨極其堅硬,普通人就算持有利器,也極難將人的頭蓋骨給劈開,可見葉君卓雖是隨手揮刀,力道卻不容小覷。

墨鏡男剛要舉槍,忽然覺得右臂劇痛,右手手腕飛了起來,痛得他額頭冷汗淋漓,險些當場暈死過去。

河越幫的幫眾剛反應過來,葉君卓已一手提起眼鏡男擋在身前,將短刀架在眼鏡男脖子上,鋒利的刀刃擦著肌膚,留下道細細的紅線,冷笑道:“我的刀很鋒利,可以輕易將人劈為兩瓣。若是我手一抖,便能劃破你的喉管,叫你的手下把槍都給我扔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