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卓一回駐地,便見肖瀟躲在隱蔽處探頭探腦的朝著外麵張望,想起兩小時前**的一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女人果然是個做記者的料,外麵槍林彈雨的,她也敢衝出來觀察動靜。

肖瀟直覺很靈敏,也察覺到葉君卓已發現她。她毫不示弱的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狠狠的瞪了眼葉君卓,暗自嘀咕道:哼,大色狼,竟潛入房間偷窺我洗澡,好在我早有防備,不然就吃大虧了。

天地良心,葉君卓從沒想過偷窺肖瀟洗澡,要怪也隻能怪仇淵,誤會肖瀟是他的女人,將他們安置在同一房間。葉君卓剛打開房門,一把掃帚便將門後椅子上的杯子打翻在地,摔得粉碎。

浴室裏的肖瀟三下五除二,裹著毛巾就衝了出來,手裏還拿著根晾衣杆,哪怕她知道晾衣杆對於葉君卓毫無威脅,但有根棍子在手,她心中怎麽說也要踏實些?哪怕最後結局一樣,至少她曾經反抗過,可以給自己心裏找個借口不是?

葉君卓懶得理會這女人,徑直回了新安置的房間。

肖瀟則“哼”了一聲,不滿的呢喃道:“占了我的便宜,還擺著副臭臉,好像是你吃了虧似的。別以為穿上盔甲就可以裝帥,我呸,小白臉就是小白臉,陽剛之氣豈是穿上具盔甲就能憑空而生的?”說完躡手躡腳的跑到駐地大門口,觀看四方會幫眾收押戰俘,打掃戰場,心中醞釀著如何利用剛才所見的信息資源?

葉君卓回到房間,凝神調息,遁出陰神附在青木刺內便從窗戶飛了出去,直奔河越幫駐地而去。雖然他已將任務全權交給仇淵,但若遭遇河越幫頑強反抗,人員傷亡過重,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因而他遁出陰神便是要在危急時刻,出手解決河越幫的重火力點,避免過大的人員傷亡。隻是部下需要有獨自處事的能力,而不是一味的依靠他的武力,所以他也並不想讓仇淵等人知道他曾動過手。

隻是他低估了恐懼的傳染力,也高估了河越幫幫眾的凝聚力,還小覷了仇淵的人際攻關能力,等他趕到河越幫駐地時,仇淵等十一名玄陰宮弟子,以及五十名四方會槍手已順利攻破河越幫的防線,這得歸功於以薛濤為首的二十幾名河越幫華人幫眾的倒戈。

其實薛濤與仇淵一直有聯係,而且關係還不錯,隻是還未達到讓他出賣河越幫的地步,今天他見逃回的幫眾宣揚四方會的恐怖戰力,導致河越幫內人心惶惶,心中明白河越幫注定要成為曆史的塵埃,西河鎮屬於四方會的時代即將來臨。他得知仇淵的人馬殺奔而來,便用私人手機與仇淵通了話,得到仇淵的承諾後,他帶著心腹手下乘勢倒戈,占據有利地形,殺死大門守衛,開門將四方會的人放了進來。

本就恐慌的河越幫幫眾見薛濤倒戈,四方會的人攻殺進來,大勢已去,有的慌忙逃躥,有的棄槍投降,隻有零星的抵抗,為河越幫的覆滅劃上了句號。

河越幫這邊大局已定,但西河鎮東兩公

裏還有兩河幫虎視眈眈,如今四方會留在駐地的人並不多,葉君卓擔憂兩河幫可能會乘機攻擊駐地或救援河越幫,於是陰神附在青木刺上向東飛行,守在兩河幫進西河鎮的必經之路上,結果等候半個小時也不見兩河幫有一點動靜。

估摸著時間,河越幫應該已被徹底被收伏,葉君卓的陰神也就飛回了四方會駐地。

第二天清晨,仇淵獻上了阮雄的頭顱,並向葉君卓舉薦了薛濤。

阮雄的頭顱,葉君卓自始至終都沒看上一眼,便讓仇淵葬了這位曾經雄霸西河鎮的梟雄。至於薛濤,葉君卓對其並沒多大好感,怎麽說呢?他不喜歡背叛者,哪怕薛濤有著不錯的頭腦和較強的人際手腕?背叛者始終是個不穩定因素,在沒有獲得他信任前,他是不會答應讓薛濤加入玄陰宮的?但薛濤畢竟算是投誠,他也不會怠慢,寒了人心,於是讓仇淵給薛濤在四方會安排差事。

昨夜一戰不但俘虜了七十六名河越幫幫眾,還俘虜了大量河越幫幫眾的家屬。這些人來源極為複雜,有些是河越幫搶掠來的女人,有些是花錢買來的女人,還有部分是自願嫁進河越幫的女人,以及他們的後代,葉君卓不是個趕盡殺絕的人,因而感覺有些棘手。河越幫的家屬威脅不到他,他也做不到斬草除根,對於這些人的處置,他建議是能放則放,具體安置還是由仇淵來施行!

天剛大亮,兩河幫的雷恩便帶著幾名屬下來到四方會駐地,找到仇淵,送上兩河幫的“善意”,並請求贖回昨晚被俘的兩河幫成員。

四方會剛剛收伏河越幫,投誠的人數不少,人員得到一定擴充,但人心不穩,現在並不是與兩河幫開戰的時機,仇淵征得葉君卓意見後,便釋放了六名被俘的兩河幫傭兵。

兩河幫承認四方會的地位,並率領兩河幫駐西河鎮人員完全退出西河鎮,明裏暗裏都坐實了四方會是西河鎮霸主的地位,自此西河鎮四方會的時代降臨了。

接下來兩天洛成帶著葉君卓在西河鎮方圓數十裏遊走,勘察了幾個預備建廠的地址。由於四方會人員都將她當做葉君卓的女人,對她很客氣,對此她不承認,也不反駁,而是打著葉君卓的旗號,在四方會成員的陪同下在西河鎮內的四處閑逛,獲取西河鎮風土人情的第一手資料。

到達西河鎮的第三天下午,武邵安便給葉君卓打來電話,說是他的身份已安置好。葉君卓想著馬上就能見到林思雲,心中很激動,一刻也不想在西河鎮停留,隻是當天金三角經濟特區已沒有回國的航班,隻得等待明天。

西河鎮的情況葉君卓差不多已了解清楚,猜測穆婉君現在經濟可能有些拮據,於是將銀行卡裏的728萬歐元都交給了仇淵,讓仇淵將零頭分給四方會的弟兄,剩下七百萬歐元作為血天使工廠的建廠投入,讓其先將工廠給建起來,如此隻要試用階段結束,機器設備運過來即可投入生產。

第四天早晨,葉君

卓便坐上去滬海市的飛機,隨行的還有肖瀟。

飛機抵達滬海,葉君卓便與肖瀟分道揚鑣。滬海市離東安市近兩百公裏,坐動車得七十來分鍾。葉君卓買好車票,隻是票據緊張,他那趟車還有近半小時才發車。

此時葉君卓身上除卻少量現金,銀行卡裏隻有這月禮品店的部分銷售額,他從近六千萬存款的富翁,一下變成了不足兩萬存款的窮光蛋,當然他芥子袋內還有上等四塊翡翠,若是他肯拿出來賣,至少也能值個六千來萬,隻是他不可能將這幾塊翡翠拿出來出售。

買了車票,葉君卓身上隻剩六百多華夏幣和一千三百歐元,如今他已回國,歐元已無用處,可以換成華夏幣。一千三百歐元換成華夏幣也有近萬元,他想著開車還有半個小時,車站附近兩百米內便有家銀行,於是匆匆的出了車站。

葉君卓在貴賓間將歐元兌換成了華夏幣,然後出了銀行,看了下時間,還有近二十分鍾才發車,他抹了下包裏的煙,才想起昨晚興奮得睡不著,將剩下的幾支煙都給抽了。

目光遊離,見銀行斜對麵便有家小超市。十月的天氣雖不燥熱,但也不算涼爽,尤其是下午兩點,此時正是上班時間,街人行人稀少,車輛也不多,斑馬線離他還有數十米遠,葉君卓也懶得走斑馬線,乘著街道上沒有車輛,幾步便跑了過去。

超市不大,隻是三間門麵通鋪,但貨架上的商品卻琳琅滿目,從火腿腸、牛肉幹等小吃,到電飯鍋、電磁爐等家用電器,以及衛生巾、**等生活消耗品應有盡有。

葉君卓剛走到超市門口,便見其中一排貨架已經被推倒,物件撒得滿地都是。五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上身穿著寬大T恤或緊身背心,下身穿著特意磨出破洞的牛仔褲,一看就像混混的年輕人大模大樣站在櫃台前敲打櫃麵,有個家夥手裏還耍著蝴蝶刀,而且耍得還相當不錯。

凶神惡煞的混混,個個目露凶光逼視女收銀員,四個售貨員在貨架後也嚇得花容失色,有個膽小的身體竟微微顫抖著。

“大姐,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我們真的很窮,每個月都需要接濟過活!我們向店裏借一萬塊開銷不算多吧?你們超市生意這麽好,隨便扯根毛都夠我們吃上半年。再說我們也不是白拿你們的錢,小偷來了,我們可以幫你們抓;壞蛋來打架鬧事,我們也幫忙製止,有人欠錢不還,我們還幫忙追債;幹著最苦最累的活,每月才要一萬塊,多劃算啊!”說著領頭混混指了指外麵那推著餐車賣小吃的,苦笑道:“你若不信,可以到街上問問,那推車賣小吃的月入也兩萬了,我們五個人才要一萬很公道了。”

收銀員縮著腦袋,聲音有些發顫:“我,我不是老板……老板出去進貨了。”

“什麽?你是要逼我發火嗎?”領頭的小混混臉色一黑,眉頭一挑,將電腦推到桌下,顯像管破裂,響起一陣電弧聲,隨即又歸於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