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孩被混混們嚇住了,悄悄退到貨價後拿起手機正要報警,可手機剛剛放到耳邊,一個混混已撲了過來,搶過她的手機扔到地上,一腳踏得粉碎。

“你個狗養的,竟敢報警,信不信老子殺你全家?”小混混叫罵著,將那女孩掘倒在地,狠狠的踹了幾腳,女孩捂住小腹哀叫,噴出幾口帶有胃酸乳液的隔夜飯殘渣。

“求求你們別打,放過小雪吧!”收銀員年紀稍長,見女孩挨打,急忙出言哀求道。

“哧”此時一輛麵包車猛地在超市外停下,一名模樣十分俊俏的青年從車上跳了下來,提著隻修車的扳手便衝進了小超市,由於速度太快,連門口的葉君卓被他撞了下都未發覺,隻是滿臉憤怒的盯著幾名混混,大吼道:“你們這幫流氓,到底想幹什麽?我們可是已向虎哥交了保護費的,你們還敢來搗亂,不怕虎哥收拾你們嗎?”

“虎哥,我們可是跟著東哥混的,別拿那隻病貓來嚇唬我們!”幾名混混住了手,領頭的混混故作害怕了退了小半步,與幾名混混相視大笑起來。

是他,想不到人海茫茫我居然還能遇到他。可惜啊,物是人非,曾經的花花大少,竟成了超市的送貨員工。葉君卓看到俊俏青年便認了出來,正是他中學時為數不多的朋友徐子清。

徐子清的家變葉君卓也清楚,花花大少終日打雁,最終卻被雁啄了雙眼,他被個女人騙了,欠下巨債,他爸為保兒子的小命,隻得變賣酒店,擁有上億家產的徐家從此中落,他爸也鬱鬱寡歡,不久因肝病去世,他也就成了當地知名的敗家子,成為人們茶錢飯後的談資,最後跟他母親搬離了家鄉。葉君卓曾派人查詢過他的下落,隻是時隔兩年,人海茫茫,要找徐家母子談何容易?最後隻得不了了之。

“小老板,您可總算回來了。小雪被他們打傷了,得趕緊去診所救治!”收銀員見到徐子清,破涕為笑,急忙求救道。

“哦,原來你就是這家超市的少東家啊!正好終於找到個主事的,從今日起你們店就是歸東哥罩的地盤,每月交一萬塊,我保證你們沒事,否則……若是有些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可不關我們的事!”領頭的混混瞥了眼徐子清,燦燦笑道。

聽到幾人的對話,葉君卓心中比較寬慰:小老板?子清的境遇並沒有我想象中那般糟糕嘛,能開得起這家店,怎麽說也有個三五百萬的家資?也是哈,徐家雖然中落,但畢竟曾是億萬富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起碼要比普通工薪階層要富足得多。這樣也好,雖然子清現在開不起豪車,穿不起國際名牌,至少現在他有擔當,比以前務實多了,這樣我也能安心,還是別讓他參合進我的事來為好!

“東哥要保護費,虎哥也要保護費,一家小超市能有多大利潤?你們也總得讓我們生存下去吧!我實話告訴你們,保護費隻有一份,我隻交給這條街的老大,不是誰來我都會給?現在我家的超市還屬於虎哥的地盤,我自然得交給虎哥,若明日東哥成為此地的老大,我們也交給東哥。我已給虎哥打

了電話,你們還是趕快離開為好,否則等會兒打起來,你們人少肯定吃虧!”徐子清看著幾名混混,皺了皺眉頭,說出的話中規中矩,誰也不得罪,很有幾分商人的圓滑。

看到這裏葉君卓已知道徐子清和幾名混混不可能再打起來,也就摸出手機,給穆輕煙撥了個電話:“煙姨,我已找到徐子清,您不用再安排人手尋找他的下落。”頓了頓,又道:“我們在滬海西城有社團勢力嗎?不用太大,隻要有百八十名馬仔的小頭目就好!”

“這樣啊,臣妾還得問問滬海的主事才知道,請殿下稍等片刻!”

“好,你快去問吧!”葉君卓點了點頭,並未掛斷手機,約莫過了十來秒鍾,電話那頭傳來穆輕煙的嬌媚的笑聲:“殿下,您還在嗎?”

“在呢,我一直在聽著!”

“符合殿下要求的隻有飛車黨的柏龍,道上人稱小白龍,手下有兩百來號馬仔!”

“好,就他吧!把他私人手機號碼給我,並隻會他平時照應著徐子清!”

“是的,殿下!”

葉君卓剛與穆輕煙通完話,五名混混已拿著幾張紅彤彤的鈔票走了出來,顯然徐子清雖沒交保護費,但也給了五名混混一些好處。

五名混混剛走出店門,兩輛麵包車迎麵飛馳而來,截住五人的三輛摩托車,從車上跳下十餘名手持鐵棍西瓜刀的混混,領頭的是名三十出頭的光頭壯漢,顯然是得到徐子清通知,虎哥帶人趕過來看場子了。

社團為了商戶打架鬥毆,若成員被警察扣押,需要商戶出錢保釋;若成員受傷,醫藥費也得商戶來出,光是醫藥費便往往不止幾百元,若超市裏的貨物被破壞,損失更是巨大,這也是徐子清寧願給幾百塊打發幾名混混離開的原因。

虎哥下了車,扣了幾下鼻孔,然後抹了把光頭,衝著五名混混齜牙笑道:“小東還真不識趣,竟派你們幾個雜魚來送死。斷手,還是斷腳,你們自己選擇吧!”

別看領頭的混混剛才囂張得不得了,如今真被虎哥堵住去路,卻也嚇得小腿打顫,口齒不清道:“虎……虎哥,我們也是聽命從事,您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你們到我地盤上來搗亂,還想我放過你們,若今天我放過你們,以後商戶誰還願交保護費給我?”虎哥抹了把光頭,嘿嘿笑道:“兄弟們,給我廢掉他們一隻手,然後打包送還給小東!年輕人銳氣太甚,應該受點挫折才行!”

五名混混雖自知不是虎哥等人的對手,但哪又願被人打折手臂?五人很有默契的退回到超市中,一把擒住徐子清,領頭混混更是將蝴蝶刀對準了徐子清的脖子:“老板對不住了,兄弟們也不想斷條手臂,還請您委屈一下,送兄弟們離開!”說著轉頭衝著虎哥大吼道:“虎哥給兄弟們條活路,以後大家都好相見。若是惹急了我們,傷到了老板,以後誰還會交保護費給您?”

別說小混混這招還真鎮住了虎哥。若他不在,徐子清被傷到,還情有可原,可他就在當場,若徐子清再被混混

刺傷,他的名聲就壞了,以後主顧們誰還會照應他的生意?畢竟此時他是個保護者,並不是破壞者,保護者顧慮自然比破壞者大得多。

“兄弟,有膽識,敢威脅老子。”虎哥瞪了眼五名混混,摸著光禿禿的腦袋,沉吟了半晌,覺得丟掉點麵子,遠不如丟掉生意來得劃算,衝著屬下喊道:“弟兄們,給他們讓條道出來!”

媽的,威脅了虎哥,這次老子想不成名就不成,回去肯定得被東哥當做心腹看待!領頭混混心中即畏懼,又興奮,拿著蝴蝶刀的手不禁有些發抖起來。

葉君卓哪能看著自己曾經的好朋友被人挾持?他乘混混們押著徐子清出超市的時機,果斷搶進,劈手奪過蝴蝶刀,然後迅疾出手,隻見刀光閃過,五名混混已慘叫著,捂著手蹲了下來。

五人無一例外,每人手掌都被蝴蝶刀刺穿,不過葉君卓並未下狠手,蝴蝶刀隻戳傷了五人的皮肉,並未傷其骨骼。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前後還不足兩秒鍾,看得虎哥幾人都不禁縮了縮脖子,感覺背脊涼颼颼的,手掌心隱約傳來劇烈的刺痛感。他咂巴了下嘴,望著葉君卓,暗自嘀咕道:好快的身手,竟瞬間放倒五個人。若是真的打將起來,我們十一個人怕也未必是這人的對手。

葉君卓並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一腳將領頭混混踢倒在地,朝其臉上吐了口唾沫,罵道:“媽的,人家老板對你們不薄,你們還挾持他,真給出來混的人丟臉!”

“小子,你竟敢壞我毒蛇團的好事,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領頭混混見逃生無望,怒瞪著葉君卓,叫囂道。

現在的社團稍微上點檔次的,都是靠半黑半白的灰色產業牟利,靠收保護費為生的社團,隻能是三流或不入流的社團,別說葉君卓不怕,就是以後有西城飛車黨照應的徐子清也完全不必害怕。哪怕飛車黨隻是個三流社團,近半的收入來源得靠保護費,但人家好歹有家酒吧,還有幾家麻將館不是?

葉君卓一腳又將想要爬起來的領頭混混給踢翻在地,冷笑著撥通了柏龍的私人電話,道:“小白龍,今天我在西城打傷了幾個毒蛇團的混混,他們揚言要報複我來著。這毒蛇團到底是個什麽玩意?我怎麽從沒聽過?”

柏龍不是玄陰宮弟子,甚至連外圍人員都不算。剛才他還在打麻將,卻忽然收到靠山大老板的電話,讓他聽從一位葉先生的吩咐,並告訴了他葉君卓的電話號碼。

他才收了電話,手裏的麻將牌都還沒打出去,便收到葉君卓的電話,這可是靠山大老板的好朋友,他哪敢有絲毫怠慢?急忙陪著笑臉道:“葉先生,毒蛇團就四五十號人,隻是個不入流的社團,若他們惹得您不高興,小白願意幫您徹底解決他們!”

手機的揚聲器在通話時葉君卓便已打開,虎哥等人和幾名混混聽得小白龍都自稱“小白”,還揚言要替葉先生出氣滅掉毒蛇團,心中都震驚不已,看向葉君卓的目光充滿了畏懼,尤其是那五名混混更是臉色慘白如紙,雙腿都不禁顫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