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了李琰暉和杜遠鵬?當心小爺告你誹謗!侄女李湘舞麽?她正處於懷春的年紀,說不定她是見本太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芳心暗許也說不定,你怎麽能都怪到本太子頭上?”葉君卓一邊揮拳打出氣勁,一邊縱身飛退,冷笑道。

“小兔崽子,還敢狡辯,今天老夫非將你扒皮抽筋不可!”李駒才氣得哇哇大叫,快速衝上來,朝著葉君卓就是一陣猛攻。

不解開封印,葉君卓與李駒的實力才差距實在有點大,兩人才交了三十幾手,他被李駒才一掌震飛出去。不過,也正如他所料,李駒才不敢對他下死手,打中他後暗自撤走了六七成力道,但饒是如此也震傷了他,讓他體內氣血翻騰。

好在葉君卓身體強悍,麵對李駒才又是全力以赴,除卻沒有龍化變身,連煉體術魚龍九變都使了出來,哪怕他護體真氣相比七境武尊弱了許多,但論起全身防禦能力,卻絲毫不比李駒才遜色。

李駒才將葉君卓震飛,冷笑一聲追了上去:“果然有幾分本事,全身力道竟有三十八匹馬力,若是龍化變身,力量絲毫不弱於剛進階七境的武尊,難怪你行事肆無忌憚,囂張無比?”

這老頭全身爆發力近七十匹馬力,著實有些難對付,若不解開封印,想要從他手下逃過一劫怕是很難,隻是解開封印的代價實在太大,若不是生死關頭,決不能解開封印。葉君卓瞪了眼李駒才,吐出口帶血的唾沫,大罵道:“死老頭,你好不要臉。你是修煉七八十年的前輩,還欺負我這後生晚輩,說出去你也不怕丟人。”

“任你花言巧語,今晚老夫揍定你了。雖然我年齡比你長,但輩分麽卻很難說,你義父可是上古時候的人物,照理來說你的輩分應該很高,我揍你也不算以大欺小,再說今晚的事隻要我不說,想必你堂堂龍太子也是要臉麵的,自然也不會把這糗事四處宣揚。”

這家夥果然是來尋我出氣的。葉君卓知曉李駒才的來意,知道今晚這頓胖揍肯定是跑不掉的,於是很有骨氣的怒哼道:“哼,你個為老不尊的老家夥,你的邏輯還真他媽荒謬!小爺實話告訴你,李琰暉是小爺殺的,杜展鵬也是因我而死,可那又怎麽樣?誰叫你李家的人先惹到我?他們自己尋死,怪得了誰?”

“李琰暉和杜遠鵬是否得罪你,我不清楚。不過湘舞貌似沒得罪你吧?卻被你抓去折磨了幾天,若不是掌門有令,老夫早將你扒皮抽筋了。”

靠,我什麽時候折磨過李湘舞了?你這老頭還真會胡想瞎想!葉君卓冷笑著主動朝追上來的李駒才發起的攻擊:“扒皮抽筋? 還不知扒誰的皮,抽誰的筋呢?”

“小兔崽子,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晚老夫不將你揍得半月下不得床,老夫就將姓倒過來寫!”

兩人纏鬥在一起,交了三十餘手,葉君卓被李駒才用分筋錯骨手,將左臂關節給卸了下來。

左臂脫臼,葉君卓戰力大幅下滑,不到十手

,便被李駒才給打倒在地,劈頭蓋臉的挨了頓拳頭,痛得他齜牙咧嘴。他大罵道:“死老頭,小爺跟你沒完。我知道你沒有後人,最疼你那侄孫女,除非她一直呆在蜀山不下來,否則你這便宜叔爺爺是當定了。”

“你個混小子,事到如今你還嘴硬,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李駒才冷哼一聲,更加變本加厲,對葉君卓拳打腳踢,將他全身每寸皮肉都“照顧”到了。饒是葉君卓肉身強悍,也痛得冷汗直冒,汗毛都炸了開來,差點就忍不住解開體內的封印,不過理智最終還是讓他忍下了這口氣,況且現在他已雙臂脫臼,就算解開封印,也未必能打得過李駒才。

“李駒才,你個死老頭,有種你就殺了小爺,否則今天的場子小爺非找回來不可!你李家家大業大,人丁新旺,我光棍一條,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我們誰怕誰?”葉君卓又氣又怒,大罵道。

“李家族人老夫在乎的不多,其他人你要殺便殺,老夫懶得去管!”李駒才手腳不停,專往葉君卓那些痛神經敏感的部位下手:“不過,你若傷到老夫在乎的人,也別怪老夫把林思雲給殺掉,我想在世俗還能讓你在乎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死老頭,你也知道思雲的下落!”葉君卓微微一怔,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找到林思雲,最後還是武邵安讓他去對付銅甲屍,才告訴林思雲的下落。他萬萬沒想到人海茫茫,藏身在蜀山上的李駒才居然也得知林思雲的下落。

“你是龍組的外事客卿,我卻是龍組的三供奉,地位比你還高,知道的機密也比你多。”李駒才微微一頓,衝著葉君卓呲牙笑道:“你說我若要查個女人,會查不到她的下落嗎?”

算了,思雲決不能有事。這頓胖揍看來隻能記下,等日後再尋機報此大仇。葉君卓痛得嘴角抽搐,罵道:“死老頭算你狠!你若敢動思雲一根汗毛,我就把你李家殺得雞犬不留,你應該知道我能作出這樣的事,也有這個能力。”

“人活在世俗間,就得遵守世俗的規則,若人人都亂來,壞了規則,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麽?”李駒才將葉君卓打得遍體鱗傷,但惟獨沒打葉君卓的臉。他心中積累的怨氣發泄出來,心情十分的好,停下手,給了葉君卓個笑臉,隨即又將葉君卓當成了人肉沙包,怎麽出氣怎麽打?直打得葉君卓差點暈厥過去方才停手。

“小兔崽子,今天老夫先給你個教訓,若你再胡亂殺我李家的人,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啊……“葉君卓剛要反駁,一張嘴,卻牽動神經,痛得他齜牙咧嘴。他強自吸了口氣,怒道:“你個死老頭,小爺胡亂殺過李家的人嗎?李琰暉想用神魂嚇得小爺魂飛魄散,誰知本事不濟,反被小爺幹掉;至於杜遠鵬麽?他也不是東西,竟要強暴鄭玲,還讓保鏢**鄭玲她媽,毒打鄭玲她爸,小爺是路見不平,仗義行俠。反倒是你蜀山,還是名門正派呢?不但出了個采花賊,外圍人員更是個個陰險狠毒,哪有點俠義之風。名門正派?蜀山劍俠?我呸!”

“小兔崽子,挨了頓揍還不老實,是不是不癢了?還想老夫幫你鬆鬆筋骨!”李駒才在蜀山修煉幾十年,對門派的感情,比對家族還深厚。他見葉君卓辱沒蜀山,頓時擄袖子,惡狠狠的威脅道。

“我呸,你們做得,我就說不得麽?有種你就殺了小爺。”說著葉君卓冷冷的瞥了眼李駒才,癲狂的大笑起來:“哼,你敢嗎?沒後的老牛鼻子。”

“小兔崽子,你再猖狂可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李駒才見葉君卓挨了頓胖揍,還絲毫不怕他,說話更是難聽,不禁氣得吹胡子瞪眼。

“怎麽個不客氣法?最多就是幫小爺鬆鬆筋。小爺那麽多拳腳都生生受了,還怕多挨幾拳幾腳麽?”葉君卓灑然大笑,露出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皮懶神態。

“不知死活的東西!”李駒才哼了一聲,拂袖離去。他剛走幾步,便聽到葉君卓在身後叫他,險些氣得他摔倒在地:“叔爺爺慢走!麻煩你回去給湘舞帶個信,就說我有空就去蜀山接她出來玩。”

這小子還真是膽大無恥!李駒才轉頭狠狠的瞪了眼葉君卓,怒道:“小兔崽子,你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你嗎?”

“哈哈哈,你敢殺我嗎?”葉君卓張狂的大笑著,像極了紈絝衙內。

“哼”李駒才氣得眼睛都紅了,轉身閃入黑暗之中。葉君卓本以為李駒才已走,剛想笑,忽然“咻”的一聲,從黑暗中飛出塊小石頭。

葉君卓聽聲辯位的本事還是很強的,在石頭飛來的瞬間,他已經察覺到了,隻可惜他兩條胳膊脫臼,又渾身是傷,著實行動不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石頭砸在他臉上,給他俊美的臉龐留下塊青斑。

李駒才為了給葉君卓留點顏麵,給蜀山與龍宮留下回旋的餘地,剛才動手打葉君卓時全身都照顧到了,唯獨沒有打臉,可這塊石頭卻獨獨的打在葉君卓臉頰上,氣得他當場就開口大罵道:“李駒才,你個老王八蛋,竟敢打小爺的臉。你不知道小爺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嗎?”

黑暗中沒有絲毫動靜,葉君卓卻知道李駒才肯定還沒有走。因為他才挨了李駒才的打,若他被人殺死,李駒才便是第一嫌疑人,再加上龍宮與蜀山的恩怨,說不定立即就是場血雨腥風。這後果他知道,李駒才也知道,其他人也明白,李駒才現在保護葉君卓還來不及,哪敢輕易離開?

“你個老王八蛋,小爺知道你沒有走遠!你有種給小爺滾出來,看小爺不收拾你這龜孫子……”打,不挨也挨了,葉君卓仗著李駒才不敢殺他,開口謾罵,而且越罵越難聽,氣得李駒才三屍神暴跳,險些從黑暗中跳出來,再按住葉君卓暴打一頓。隻是人老精鬼老靈,他現在若跳出去暴打葉君卓,確實不費吹灰之力,可是這也說明他被葉君卓氣著了,拳腳上占了優勢,口角上和心裏上卻被葉君卓搬回了一局。

他雖怒不可恕,卻隱忍不發,默默的看著葉君卓謾罵了好半天,最後掙紮著接好脫臼的手臂,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的走向市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