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暫時不能回龍宮,一連數日,葉君卓陪著金紅鯉逛街購物,替白沐月與穆青璿購買禮物,並寫書信解釋不能回去的原因,讓她們安心呆在龍宮。

而此時穆婉君也正為葉君卓交待的事而煩惱,雖然她掌握著博文學院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博文學院持股數第六的股東,要安排個人進博文學院很容易,但葉君卓的要求太高,穆婉君左思右想學院中也就那幾個高層管理滿足他的要求,可她持股不多,安排個普通員工或中層管理還行,若安排如院長、副院長、教務主任等職務她還辦不到,最後隻好在學院內盤下兩門麵,讓葉君卓去當小老板,即自由,又可在學院內走動。

數日後,汴杭西湖別墅清冷下來,金紅鯉帶著大量禮品和天心草回了龍宮,穆婉君也因天國娛樂會所開業趕去滬海。

相別十數日,其實他也想回龍宮看兩位老婆,但他明白回龍宮易,出龍宮難,武玄三人不會讓他輕易犯險,他隻得獨自留了下來,成了別墅現在唯一的主人。

如今已是八月下旬,博文學院開學在即,葉君卓在博文學院內雖有兩間門麵,但他是孤兒,高中畢業後又與世俗脫離了接觸,哪裏懂得開店這玩意?就像他手裏被售貨員忽悠著購買的蘋果5手機,他也是擺弄了好幾個小時才熟悉了所有功能,讓他感覺自己與人世脫軌得厲害。

閉著眼,他背靠著沙發,把玩著蘋果5手機,忽然猛地睜開雙目,拇指點開手機觸摸屏,撥了個號碼。

汴杭千湖娛樂城是汴杭西城著名的娛樂場所,不但高級酒吧,還有豪華ktv,台球場等一係列娛樂場所,設施齊全,是個燒錢的好地方。

千湖娛樂城,千佳大廈頂樓,豪華的辦公室內糜爛的氣息四處彌漫。黎子雄正光著屁股往前挺,他的下麵是個被撩開短裙,翹著雪白屁股趴在辦公桌上的女人。

黎子雄正玩得興起,辦公室桌上的手機鈴聲很不和諧地響了。

知道他私人號碼的都是熟悉的朋友或大主顧,找他往往有重要的事,他雖然不悅,但這電話也許是能讓他掙千百萬大生意,他倒不會為一時性趣而耽誤自己的錢途。他嘴裏罵咧兩句,拚命地挺動幾下屁股,拿起手機,一看號碼,渾身哆嗦了一下,嚇得第三條腿差點永垂不朽。

媽的,竟是少宮主的電話,幸好我沒有色迷心竅,若是惹惱少宮主,怕是我這風光的西城霸主便會成為落水狗,甚至橫死街頭。黎子雄趕緊從女人的雪臀處退了出來,一摸額頭的冷汗,滿臉堆起諂媚的笑容:“少宮主,您找我不知有何差遣?”

少公主,少公主是誰?看黎總的樣子,這人好像比他身份還要尊貴。女人像水蛇般繞上了黎子雄,白皙的小手熟練地摸向黎子雄的要害,嘴裏發出誘人的喘息聲:“黎總,是誰……”

死女人,少宮主也是你能知道的嗎?若是讓少宮主我和他通話時,身旁還有個女人糾纏不休,都不知他會怎麽想我?我好不容易在少宮主麵前保持的光輝形象怕是會毀於一旦。黎子雄冷汗淋漓,急忙捂住女人的嘴,做了個靜音的手勢。

“你身旁有人嗎?”

“是,是我的秘書!”黎子雄怒瞪了眼女人,戰戰兢兢地應道。

“正好,女人家心細,你也可以讓她幫我參詳參詳。”頓了頓,又道:“我在博文學院有兩間門麵,想開家店,即要輕鬆,也不需要太多經營理念和經驗,你幫我想想該做點什麽買賣?”

原來是這事,看來少宮主已把我當做心腹,不容易啊!該做點什麽好呢?開飯館?不行小飯館人來人往,哪裏談得上輕鬆?那麽開服裝店,嗚,這貌似也不符合要求。哎,到底該做什麽呢?黎子雄即歡喜,又感激,真想幫葉君卓辦好此事,奈何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即滿足要求,又符合葉君卓身份的事,最後隻得將目光投向剛才與他纏綿的女人:“你有主意嗎?”

哼,剛才還那麽凶,現在又眼巴巴的求人家出主意,你的秘書還真是難做!女人暗自蜚語一番,卻不敢當麵發作,淚眼欲滴的望著黎子雄,哀怨道:“要輕鬆,還不需要太多經營理念和經驗,開古玩字畫店再合適不過,當然這得需要店主有足夠老辣的眼光!”

古玩字畫店?不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可是古玩字畫在學院裏怕是不好賣,而且還很考驗眼光,若是少宮主看走了眼,被騙子以次充好,損失慘重會不會埋怨我?不如降低規格賣禮品,即輕鬆,又不考驗少宮主的眼光。黎子雄給女人一個讚許的眼神,滿臉堆笑道:“少宮主,開禮品店怎麽樣?隻需請一兩名店員,您直接坐著收錢就行了。”

禮品店?對啊,我以前看到學校附近的禮品店生意都不錯,就是開業的時間長了點,但若是請上兩名店員便萬事無憂,隻是禮品來源可是個煩心事。電話這頭葉君卓暗暗點頭,笑道:“這主意不錯,隻是禮品來源麽?”

“少宮主放心,禮品來源由我來搞定,您隻需簽收貨物單即可!”黎子雄哪敢讓葉君卓煩心?當即拍著胸膛打包票。

葉君卓可要以修煉為主,哪能為生意的事耽擱時間?既然黎子雄願意幫忙,他也不客套,欣然應諾道:“那就有勞了。”

“在少宮主麵前我哪敢稱辛勞?”黎子雄陪著笑,客氣了幾句,便掛了手機。

收線後,看看時間,將近九點半,博文學院在東安市,距汴杭約百餘公裏,粗略估計了下行程,若坐私家車也就個把小時便能到達,隻是車庫裏雖有車,但葉君卓還沒拿到駕照,隻得退而求其次,坐地鐵轉動車,雖然繞了一圈,但也能在中午前趕到。

既然要在世俗生活,他現在的模

樣就太過紮眼,好在他已煉化朱雀神魂,他運轉真氣,讓朱雀神魂與體內的龍帝血脈相衝,使得頭發由銀變黑,然後紮了個馬尾,乍看去還真有點藝術家的範兒。

他走出別墅,叫了輛出租車來到最近的地鐵站,塞進四枚硬幣買了張到南城車站的地鐵票,走了三四十米,爬了層樓梯,登上地鐵。

地鐵車廂座位稀少,中間空出大片麵積,還有供乘客抓握的吊環。

初始站點人並不多,還有幾個空餘位子,葉君卓眼疾腿快占了個座位,舒舒服服地躺下,望了眼窗外飛速倒退的人群和廣告字畫後開始閉目養神。

經過幾站,車上人逐漸增多,座位不夠,嘈嘈雜雜的讓人難以靜心。

他睜開雙眼看到有位身穿碎花布裙的樸素老太太,佝僂的身子隨著地鐵啟動而搖晃。

葉君卓自從做了龍太子萬事都已利益為先,但見老太太麵目慈祥,手裏還提著一大袋蔬菜,不由想起那位時常挎著籃筐去菜市場買菜的葉院長。他是孤兒,無名無姓,姓名都是葉院長幫他起的,他對樸素慈祥的老人有著發自心底的尊重。他站起身讓出座位:“阿婆,累了吧!請坐!”

“好孩子。我不累,還是你坐吧!”老太太見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和藹的笑了笑,客氣道。

就在老太太客套之時,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皮膚黝黑,身材瘦小的男人一矮身,從葉君卓腋下滑了過去,一屁股坐上坐位,隨後便扭頭看著窗外,根本不去看車廂眾人。

老太太沉默了,失望的神情爬滿了滿是皺紋的臉龐;葉君卓憤怒了,眉頭緊蹙,似有發火的跡象;地鐵上的乘客也都向黑瘦男子投去鄙夷的目光,但這廝臉皮奇厚無比,絲毫不以為意。

“起來,讓座!”葉君卓心中大為光火,沉聲道。

“我的座位,我想讓就讓,不想讓誰也不能強迫我!”黑瘦男子見葉君卓身體偏瘦,再看其裝扮,分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不屑的瞥了眼葉君卓,冷笑道。

“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做這欺負老人的事就不怕遭報應嗎?”葉君卓怒火再漲,聲音冰冷如鐵。

“娘娘腔,你嘴巴給老子放幹淨點。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欺負老人了?”黑瘦男子勃然大怒,猛地跳了起來,大罵道。

“孩子,再有兩站我下車了,算了吧!”老太太見兩人劍拔弩張,也拉了拉葉君卓的衣袖,勸道。

“娘娘腔,沒本事還裝大頭蒜強出頭!哼哼……”葉君卓麵色稍微緩和,那黑瘦男子以為葉君卓害怕了,戲謔的瞥了眼葉君卓,譏諷道。

因為容貌緣故,葉君卓最討厭別人叫他偽娘或娘娘腔,這黑瘦男子一再觸及他的底線。他怒火中燒,冷冷的瞪了眼黑瘦男子,陰神從他頭頂飄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