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還是吃沐秋月的醋,那麽應該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我認識的女人,那是誰呢?難道是倩雯?不可能啊,她現在應該還在學院啊!葉君卓微微皺了下眉,轉頭望去,正好看到錢馨琦與李副船長朝這邊走來,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難道是她嗎?有沒有搞錯哦!

說來吃晚餐,結果卻跑來泡妞,你還有點組織紀律嗎?你此次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泡妞的,耽誤了大事我看你怎麽向組織上交待!錢馨琦也正好朝葉君卓看去,兩人目光一觸即分。錢馨琦暗自哼了聲,臉上擠出副笑臉,笑盈盈的走到葉君卓身旁,雙手搭在葉君卓肩上笑道:“老公,她是誰啊?”

老公?你的老公可不好做?再說你這叫聲也太假了,連演戲都不會,還爭著跑來做特工!哼,你不是很牛性麽?看我不玩死你!葉君卓聽得錢馨琦叫他,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強自擠出笑臉,介紹道:“沐秋月,我新交的女朋友。怎麽樣?漂亮吧!”

這混蛋明明說好扮情侶的,你卻跑到船上來泡妞,現在跟離譜當著我的麵說那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好歹現在我也算是你名義上的女朋友不是?真是氣死我了。錢馨琦斜了眼葉君卓,將心中的不滿都化作五指間的力量,在葉君卓肩膀上揉捏著,嘴裏卻發出甜得幽怨的叫聲:“老公?你不要我了嗎?”

錢馨琦的小手雖在葉君卓肩上作孽,但葉君卓體魄強悍,皮肉堅韌比之犀牛都有國之而無不及,錢馨琦那點力量幾乎跟給他撈癢沒什麽區別!他冷著臉,理也不理錢馨琦,冷哼道:“當你老公真難,你連手都不給我摸一下,我這老公當著還有什麽意思?要不是當年我年少無知娶了你,我現在不知有多逍遙快活。現在我鄭重告訴你,我要與你一刀兩斷,從此各走各的路。”

你個混蛋是存心給我找不愉快是吧!好,既然你讓我添堵,你也別想痛快!錢馨琦狠狠的瞪了眼葉君卓,故作哀怨道:“怎麽分手啊?我已經有了。”

有了?老子連你手都沒摸過,你就有了我的骨肉,你這女人撒謊還真離譜。葉君卓微微一愣,吃驚道:“啊,怎麽可能?我三個月沒碰過你,老實交待到底是誰的孩子?”

你個該死的混球還真能瞎掰,若是被不知道的人聽見,還真以為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呢!錢馨琦看著葉君卓,心中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狠狠的咬上一口,但為了顧全大局,她又不敢暴露身份,也就不敢跟葉君卓撕破臉。她翕動了幾下鼻子,眼角擠出兩滴淚珠,哭泣道:“當然是你的,上個月你喝醉酒回家,我又沒做避孕措施,結果就有了。”

呃,這女人眼淚說來就來,看來是個演戲高手嘛!可我怎麽聽著她叫我老公感覺很假呢?難道是我的心裏作用嗎?葉君卓看到錢馨琦擠出的淚珠兒,微微一怔,隨即勃然大怒道:“明知我喝醉了酒還跟我上床,你也太缺德了。你趕緊回去找家

醫院將孩子拿掉,早拿早省心,拖久了可就不好處理了。”

葉君卓這話確實有點欠收拾,附近聽到他話的人紛紛露出憤怒的表情,隻是這畢竟是人家夫妻間的事,他們也不好插嘴,尤其是在沒有人帶頭的情況下,誰也不願意得罪人,給自己找不痛快!

當然這隻是普通過客的看法,對於陳揚這位專為葉君卓而來的人,他卻不這樣想。他本以為葉君卓說出如此薄情寡義的話會惹惱沐秋月,但沐秋月卻好似沒事人的,端起酒杯笑盈盈的看著葉君卓和錢馨琦,這讓他感覺很失望,可他細細一想又覺得沐秋月好像是在看兩人表演,既然女神喜歡看,他也就想乘機出下風頭,給女神留下點好印象。

他當即就跳了出來,一副正氣稟然的樣子,抬手指著葉君卓就大罵道:“呔,你這小子也太無恥下作了。你老婆都有了你的骨肉,你還四處拈花惹草,更可惡的是你竟讓你老婆打掉孩子,天下有這麽狠心的父親嗎?”

靠,我與錢馨琦鬥氣,關你小子屁事啊!我就知道你小子跟著追來肯定沒好事!既然你想讓我出糗,我就讓你比我更糗!葉君卓斜了眼陳陽,暗自運用了他心通,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家少爺啊!我聽說你也是個花花大少,被你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不乏有為你珠胎暗結的女人,可你又怎麽對她們的呢?”說著話鋒一轉,嬉笑道:“哎,其實你我雖本質差不多,但比較起來,我可比你差遠了。”

“你……你胡說!”陳揚雖不是陳家嫡係,但好歹是陳家少爺,平時鮮有人敢跟他對著幹,不想今天卻遇到了葉君卓,頓時氣得他指著葉君卓,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胡說?我有胡說嗎?我數數到底有多少個女人為你珠胎暗結?嗯,呂霞一個,張燕華一個,還有洋妞叫艾琳的,名字我記不全了,前前後後至少有十二個之多呢!陳少,你還真是博愛啊!”葉君卓嘻嘻笑著,掰著手指一一數落道。

“你……你竟然派人調查我。”陳揚驚慌失措的望著葉君卓,怒喝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少莫慌,我就是個普通乘客而已!”葉君卓端起酒杯站了起來,遞給陳揚嬉笑道:“來,來,陳少喝杯酒壓壓驚!”

普通乘客能知道我的詳細底細嗎?陳揚心中大怒,冷哼一聲,將葉君卓的酒杯拂開:“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但你暗中調查我的底細,侵犯我的隱私權,我就不能輕易放過你。”說完他後退了一大步,喊道:“崧叔給這小子點教訓,讓他張長記性,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隨便調查底細的。”

陳揚身後那名四十出頭的男子,猛地跨了出來,將陳揚擋在了身後,挽起袖子朝葉君卓一步步走去。

這位被稱為崧叔的男子個頭不高,但雙腿很長,走路時腳尖著地,腳後跟微微抬起,背脊骨也緊繃起來。

葉君卓

曾國術修煉研究過段時間,也對國術拳法有些了解,知道此人練的是南拳,而且以詠春白鶴拳見長,其額頭高高鼓起表明身體精氣很足,是名介於明勁和暗勁間的國術高手!實力嘛,其實也就與初次相遇的譚東相當,與樸恩熙也相差無幾,比宮本雄信卻是要遜色一籌!不過,以其國術修為平常七八個人都難以近身,做個大家族旁支子弟的貼身保鏢倒是足夠了,但要對付葉君卓還差得遠!

“怎麽?惱羞成怒要對我動手了嗎?告訴你,我可不怕你!”葉君卓看著陳揚,搖了搖頭,嬉笑道。

“陳揚別亂來,否則別怪李哥不講情麵!”可葉君卓還未動手,一旁觀看著整場鬧劇的李副船長卻開口了。李副船長叫李滄瀾,三十三歲,以他這年紀能做到豪華遊輪副船長的職務可見其家世並不簡單。他出身比陳家還強大的新加坡李家,而且他勉強還算是家族嫡係,當今家主是他親叔叔,而陳家的家主隻是陳揚的叔爺,無論家世還是地位他都比陳揚要強許多。

陳揚見李滄瀾開口阻止,他也不敢再放肆,而且這艘遊輪還是李家的,說起來也是李家的地盤,若是惹得李滄瀾不高興,哪怕他是陳家少爺也少不得要吃苦頭?但要讓他就此放棄報複葉君卓,他又不甘心。他瞪了眼葉君卓,扭頭看著李滄瀾,苦著臉說道:“李哥,你也看到了。這小子實在欺人太甚,我若不教訓他,以後我還哪有麵子在哥們麵前走動?”

“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隻要他還在船上,我就不能讓你亂來。我李家的名聲可不能因你點私事給毀了。”李滄瀾皺起了眉頭,冷聲道:“若你執意要動手,做哥哥的也隻好請你去我的房間做客了。”

“好,既然李哥如此說,小弟也不讓李哥為難!”陳揚轉頭狠狠的瞪了眼葉君卓,咬牙切齒道:“小子,你最好別下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便拂袖離去,連一同前來的維克多都沒理睬,直接氣呼呼的出了餐廳。

“慢走啊!不送!”葉君卓笑著朝陳揚揮了揮手,那模樣和神情確實有點囂張欠揍。

錢馨琦都說了懷了葉君卓的骨肉,葉君卓就算要演壞人,也不好對錢馨琦棄之不顧,畢竟他不是個薄情寡義的壞蛋,最主要的是被餐廳眾多食客看著,他也做不到冷酷無情。於是拉著錢馨琦入座,還假意邀請李滄瀾一起吃晚餐,誰知道李滄瀾竟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入座,席間還與葉君卓嬉笑言談,好似根本沒因剛才的事有所隔閡。

吃完晚餐,葉君卓告別了沐秋月與李滄瀾,親自送錢馨琦回房間,當然不是他主動想送錢馨琦,隻是誰讓錢馨琦現在是他老婆,而且還懷有身孕呢?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兩人乘電梯來到房間所在樓層,出了電梯。葉君卓剛打開房門,鼻子翕動幾下,目光從門縫裏掃了眼房間,麵色頓時冷凝下來,伸手將身後的錢馨琦給攔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