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卓接見幾位龍宮掌權者後便再無舉動。

武玄是龍宮丞相,受命輔佐葉君卓,相當於顧命大臣,葉君卓的起居、修煉、飲食等都歸他管。

葉君卓因得錢塘君真氣灌注,修為暴漲,心境不穩,武玄大多時間都安排他學習磨練心性東西,如辰時練琴 、巳時學棋 、未時練書法、申時習丹青、酉時學煉藥 、戌時學禮儀、亥時讀醫理,除卻吃飯休息的時間,其餘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的。然而他看著縱橫十九道就頭疼,看到山水丹青就頭暈,最後改為巳時學武技,申時習符法。

轉眼過了十個月,葉君卓禮儀已學成,戌時改為學習醫理,亥時就成了自由支配時間。

又到亥時,葉君卓進入白沐月的居院,不久院內傳出嫋嫋的琴音,聽著讓人忘卻煩惱,心神寧靜。隻是金紅鯉的心卻靜不下來,因為昨天穆婉君帶回消息,南方世俗修者將於滬海舉行一年一度的拍賣會,今年拍賣會上有種叫天心草的藥材是煉製啟靈丹的主藥,而啟靈丹有五成機率讓生靈開啟靈智,也就是說啟靈丹有五成機率讓龍宮多一名通靈水族,將來多一名戰士。

世上生靈除卻人類和少數天生靈智奇高的生靈懂得修煉外,其餘生靈需要先通靈性,才能懂得修煉之法,啟靈丹對於龍宮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因此葉君卓當即決定要親自參加拍賣會,就連武玄和巴解二將都勸說不住。

金紅鯉性格剛直,前幾日因與葉君卓切磋武技時故意露出破綻,本是想顧全夫君顏麵,討好夫君,不料她心機不深,不懂隱藏,被葉君卓看穿,斥責了她幾句,接連幾天都沒有到過她的居院。她姿色本就遜色於白沐月和穆青璿,自信心不足,真擔心夫君就此將她忘卻,如今見夫君將離開龍宮,必定要與她相聚,所以早早的候在居院中,直到聽婢女說太子又去了弱水夫人處,頓時失了主心骨,失魂落魄的出了居院。

她剛走到院門貔貅石雕旁,便遇到從前的老對頭,如今暫時的盟友穆婉君從女兒居院內出來。穆婉君見她六神無主,雙眸不時望向弱水夫人居院,心中隱約猜到原由,於是蓮步款款的迎上前去,笑道:“呦,這不是金池夫人嗎?在等太子殿下麽?隻是今日殿下怕是又要宿在弱水夫人處了。”

“太子是我夫君,我等他乃分內之事,隻怕有些人想等都沒這個機會!”金紅鯉與穆婉君爭鬥上百年,雖然現在暫時結為盟友為彼此造勢,但不意味著恩怨就此勾銷。她聽到穆婉君陰陽怪氣的話,柳眉一挑,冷笑道。

穆婉君能讓較弱的蚌族成為洞庭四大水族之一,不隻是靠蚌族的美色,還有她過人的機智與處事上的圓滑,她如何不知她若是完璧之身,現在的含珠夫人便是她?雖然女兒做了含珠夫人,但作為龍宮未來女主人的權利有多大,她心裏清楚,要說她沒有遺憾是騙人的。不過,她心機極深,雖被金紅鯉往“傷口”上撒鹽,也隻是“咯咯”嬌笑道:“我是沒機會,不過我女兒有機會。”說著她微眯著美目盯著金紅鯉:“紅鯉妹子,不,紅鯉侄女你說是吧!”

金紅鯉與穆婉君本是同輩水族,如今卻被叫矮了一輩,她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這讓脾氣剛直的她如何

不氣?隻見她胸前豐盈起伏,美眸圓睜,怒瞪著穆婉君,卻說不出話來:“你……”

“你我雖是同輩,但如今你與青璿一同做太子的夫人,自然比我矮一輩,難道不是嗎?”

金紅鯉氣得渾身發抖,貝齒更是緊咬著紅唇:“別以為我不知你心中所圖。哼,想把我金紅鯉當槍使——沒門!”

“你可是殿下的金池夫人,而且體內還含有龍族血脈。按龍宮規矩,君後首選龍族女子,其次才是如我蚌族般的仆族,你可是最有可能成為君後的金池夫人。我怎敢把你當槍使?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

“少花言巧語糊弄我,我也是仆族,並非真正的龍族。”金紅鯉眉頭緊蹙,別過頭瞥了眼那燈火闌珊處,心中發酸,嘴裏卻冷笑道:“別以為幾句話便能激怒我去對付白沐月。哼,癡心妄想!”

“赤脊金鯉族雖是仆族,但卻含龍族血脈。如今妹子既得君上所賜精血溫養血脈,太子又將化龍訣傳授予你,日後雖修不成五爪真龍,卻可化身四爪神龍,同樣也是龍族。”穆婉君瞥了眼凝眉深思的金紅鯉,又笑道:“而今天下除卻君上怕是再無真龍,四爪神龍已是血脈最純正的龍族,妹子何嚐不是君後的最佳人選呢?”

“要化身四爪神龍,肉身必須修到九境武神,如今我修為還未到八境武聖就想著化身神龍,那未免太好高騖遠了吧!”金紅鯉臉頰微微抽搐,冷冷的瞥了眼穆婉君。

任你百般辯解,難道你心中真不想做龍宮君後嗎?隻要你想,我那番話就沒有白說。你有血脈優勢和風惡的支持,白沐月有殿下的寵信和武玄的支持,若你們鬥將起來,可就有好戲看了。穆婉君聳了聳肩,故作無奈道:“姐姐話盡於此,妹子該怎麽做?還是自己掂量吧!”言罷她微微一笑,也不顧金紅鯉敵視,搖擺著細柳般的腰肢,晃動著挺翹的豐臀而去。

這女人雖是在挑撥我和白沐月,但她的話也不無道理。白沐月本體是華夏鱘,雖無血脈優勢,但她很得殿下寵信,若借孕育龍子的精血龍氣長出龍須龍鱗,到時我若沒有化成龍身,血脈優勢將**然無存。金紅鯉怒瞪著穆婉君妖媚成熟的身軀漸漸遠去,“呸”了一聲,低聲咒罵道:“想讓我與白沐月爭寵,你女兒好從中獲利,哪有這麽便宜的事?”言罷,她也沒有心情再溜達散心,扭身回了居院。

金紅鯉剛離去,對麵石牆內飄出道若有若無的虛影朝琴音嫋嫋的閣樓飛去。

閣樓內,葉君卓盤膝坐在榻上,雙目緊閉,氣息全無,好似睡著似的。丈餘外的桌案旁白沐月低著頭,微眯丹鳳眼,玉指輕挑瑤琴飄出悅耳的琴音。

她抬頭看到虛影飄入葉君卓體內,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五指一收,琴音戛然而止。

葉君卓猛地睜開雙眸,整個人“醒”了過來。原來那道虛影是他修練的陰神,也就是常人口中的魂魄,剛才他遁出陰神四處遊**,不料剛飄到居院石牆便聽到二女談話,在好奇心的驅動下,他附身牆壁內,很不光彩的幹了次“聽牆角”的勾當。坤和宮本是龍君妻妾居住之地,誰敢放出陰神在此遊**?因而兩女也完全沒防備,竟沒有發現葉君卓的陰神就在她們身旁。

想到兩女的話,葉君卓很是頭痛:義父說過蚌族處事圓滑,工於心計,極善權謀,沒料到我這嶽母竟挑撥我的女人內鬥。哎,看來當初將世俗大權交給她未必是個好的選擇。

他籲出口濁氣,耳邊傳來白沐月嬌柔的聲音:“恭喜殿下神魂修到六境顯形中期!”

三個老婆,紅鯉剛直率真,不失可愛,卻太過高傲;青璿嫵媚妖嬈,懂得討人歡心,卻工於心計,喜好權利;還是沐月溫婉可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大半年來對我修煉神魂也多有指點,最和我心意,可她深受儒家君臣思想的影響,與我少了份家的溫馨。葉君卓回眸一眼,一把將白沐月攬入懷中,笑道:“若不是沐月每日彈奏清心咒,助我修煉神魂,我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境界。”

“殿下神魂能今日成就是殿下毅力堅韌、精神念力強大的緣故,臣妾哪有功勞可言?”白沐月臉頰緋紅,螓首靠在葉君卓的肩頭,柔聲道。

精神念力強大?若不是義父將真氣灌注我體內,讓我武道直接進入七境武尊高階,我也沒有強大精神念力,短短月餘便將神魂修到五境附體期,如今我神魂已到六境顯形中期,可惜義父卻看不到了。葉君卓微微愣神,想起給他無盡幫助的義父,心中多了幾分惆悵。

“殿下,今晚還觀想煉神嗎?”白沐月的聲音將葉君卓的心神拉了回來。他低頭見俏臉緋紅好似天邊雲霞的白沐月,想到即將離開龍宮,而她卻不願去世俗走動,雖然此次出行為時不長,但心中卻萬分不舍,如今見她嬌羞動人的模樣,不禁欲念大起。

他雙臂一撈,強壯有力的胳膊將白沐月嬌柔的身軀環抱在懷,大笑道:“今晚不煉神,今晚雙修!”

“嚶嚀”白沐月俏臉粉紅,頭深深的埋入葉君卓的懷中,任由葉君卓抱著她走入寢殿。

乾道鑄劍,坤道鑄鼎,乾坤相合,可令真氣歸元,形神俱妙,能使陰陽平衡,周天自通,百脈流暢,強氣血而壯筋骨,呼吸微而入胎息;玄關竅開,沉屙能自痊。龍虎相交,元氣妙合,甘泉潤養周身經脈,身體至真,益壽延年。

陰陽交泰,氣成龍虎,兩道精純的元氣被床榻上的男女納入體內。白沐月頭枕著葉君卓堅實的臂膀,臉上還帶著雙修後的紅暈,柔聲道:“殿下真要參加拍賣會嗎?”

“那是當然!”葉君卓拍了拍白沐月柔滑的肩膀,微微一笑。

“殿下曾說過俗世中有很多勢力追捕您,臣妾心裏總感覺不踏實!”

俗世勢力?哼,我現在可是錢塘君義子,基地的人敢冒著八百裏洞庭湖、六百裏錢塘江洪水泛濫的危險抓捕我嗎?葉君卓吻了下白沐月的額頭,笑道:“你家夫君可是龍宮太子,華夏俗世勢力誰敢冒著得罪君上的危險對付我?而國外勢力卻也還不放在我眼裏,就算派出八境鬼仙或武聖,我也自保無虞!”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弧度:“再說快則五日,慢則半月,我便能回龍宮,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嗎?”

“臣妾……臣妾就是擔心嘛!”白沐月被自家夫君取笑,霎時嬌羞無限,引得葉君卓欲火大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又不免一番巫山同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