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竟比我還囂張,真是沒有死過!黃毛混混扭過頭,見說話之人隻是個麵紅齒白的小年輕,勃然大怒道:“小子,你要多管閑事嗎?”

“不是我要多管閑事,而是你們在這裏惹事,讓我吃不了飯!”葉君卓淡淡一笑,徑直向老板走了過去。

四名混混目光全都聚焦在葉君卓身上,黃毛混混嘴角一陣抽搐,從腰間抽出柄未開刃的西瓜刀,“啪”的一下,重重的砸在餐桌上,嚇得小思姑娘渾身一抖,臉上再無半點血色,頓時止住了哭泣。

黃毛混混舉起西瓜刀指著葉君卓,狠狠往地上吐了口痰:“呸,媽的,長著副小白臉就了不起嗎?告訴你,要麽拿一萬塊錢來了事,要麽老子打折你的腿扔出去。”

“你……你們,別太過分,這裏是東城區,每條街都有派出所,每條路都有警務室,還有巡警巡邏!”趙筠茹知道葉君卓的本事,她並不擔心這幾名混混真能傷到他。她身子一挺,滿臉氣憤道。

“哈哈……”混混們捧腹大笑,一個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似聽得極為荒誕的事。一戴著隻鼻環的紅毛混混更是將手搭在黃毛混混肩上,指著趙筠茹,笑道:“小妞,知道我大哥是誰嗎?他可是東城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的親外甥,東新路巡警見到他也都得老老實實叫聲濱哥,還派出所,巡警,我呸!”

趙筠茹一聽,臉色大變。雖然她知道再有十個混混也不是葉君卓的對手,但他們不僅是社會上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不良青年,而且他們老大還有位極有權勢的姑父,可謂黑白兩道通吃。葉君卓本事雖強,但公安一定程度代表著國家,他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與國家機器對抗。

“你……姑父是區公安局副局長又怎麽樣?公安是保護人民財產安全的,不是你們這群紈絝衙內的爪牙!”她話雖說得漂亮,但明顯底氣不足。她可不是才入社會的學生,深知公安係統裏確實不乏一些害群之馬。這些人拿著納稅人的錢,替有錢有權的人賣命,欺壓良善是他們的拿手本事,隻是不知這濱哥的姑父是不是這種人。

“小妞,嘴巴挺利索的嘛!不如等會兒幫我吹吹,興許我心情好,便留你相好的一條腿。”濱哥眯著眼,盯著趙筠茹的小嘴,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嘖嘖笑道。

“你……無恥!”趙筠茹臉變成絳紫色,狠狠的瞪了眼濱哥,罵道。

“幾位有話好說,別動怒啊!”老板見形勢劍拔弩張,急忙打圓場道。

“無恥?”濱哥一把推開老板,與三混混對視一眼,放聲大笑道:“哈哈哈,這就叫無恥,那我還有更無恥的呢!”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滾嗎?”葉君卓雙眉一挑,聲音冰冷如鐵道。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是吧!老子今日就讓你明白花兒為什麽這樣紅?”濱哥勃然大怒,掄起西瓜刀就朝葉君卓肩膀敲去。西瓜刀雖未開刃,但刀口處扔然要比刀背薄,若是力量夠大,照樣能砍傷人,還可以當鈍器傷人。

“小心!”小思姑娘驚呼一聲,已然嚇得閉上了雙眼。

此時葉君卓探手一抓,便避開刀鋒,一把抓住濱哥的手腕,順勢一拉,起了個矮腳,濱哥便好似炮彈劃出道拋物線飛撞到牆壁上貼著,過了兩三秒鍾才從牆壁上滑落下來,就像隻被拍死的蒼蠅再也沒能爬起來。

刹那間,整個酒樓都靜了下來,連根針掉落都能聽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葉君卓身上,他們不明白為何這人皮膚白皙細嫩,身材清瘦頎長,分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讀書生,怎麽會有如此強的爆發力?

“媽的,還傻愣著幹什麽,給老子往死裏揍,出了事我擔著!”濱哥想掙紮著爬起來,卻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身子一動,便痛得他齜牙咧嘴。

三混混聽得濱哥的叫聲,取出隨身的鋼管砍刀,叫囂著朝葉君卓衝了過去。隻是三混混叫囂得厲害,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倒是能嚇倒普通膽小的人,就算趙筠茹知道葉君卓厲害,也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啪啪啪”三記響亮的耳光聲中,三混混都飛了起來,朝著濱哥砸去。正所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啊……”三名百多斤的大漢砸來,濱哥想躲,身體都提不起勁,最後三具身體都壓在了他身上,疼得他慘叫一聲,差點沒一下背過氣去。

“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我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懂得把握,怪不得我出手狠辣!”葉君卓走到四混混身前,抬腳踩在最上麵那混混的胸口上。

身在最下方的濱哥頓時感覺身上好像多了副千斤重擔,五髒六腑都快被擠爆了。他心裏雖然害怕,但他畢竟是有權勢的衙內,平日裏受慣了他人的阿諛奉承,哪能輕易求饒?這可得多損他濱哥的麵子。他色厲內荏道:“你……你小子別猖狂,我姑父是區公安局副局長,這一帶治安都歸他管,我爸也是淺水街街道辦事主任,你要是敢……”

葉君卓最見不得這種自身毫無本事,隻懂得仗勢欺人的家夥。他冷笑一聲,一腳踩在濱哥的手腕上,“哢嚓”濱哥好似鬼神附體,“啊”地鬼哭狼嚎著,手竟從葉君卓腳下縮了回來,可見人在危急時刻,潛能確實很大。

濱哥身上的三個唉唉哼哼的混混,沒想到葉君卓明知道濱哥的身份,竟還敢將濱哥的手給踩斷,霎時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後腦,沒人敢發出半點聲音,更沒人敢動一下,雖然踩在他們身上的腳已挪開。

“人人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我這人偏偏喜歡打了狗再看主人。”葉君卓淡淡一笑,一腳踩在濱哥的臉上,擦了幾下鞋底。

濱哥畢竟不是口舔血的硬漢,隻是仗著家裏有點權,欺男霸女的不良青年。他見葉君卓毫不猶豫便踩斷了他的手腕,這等狠辣手段,他哪裏見識過?他雖被葉君卓踩在腳下,卻不敢有絲毫不滿表現,隻能將心中的恨意都隱藏起來,麵對這樣瘋狂的人若再叫囂威脅,後果隻會更嚴重。

“嗚嗚

嗚……”忽然外麵陣陣警笛傳來,他麵色一喜,好似找到了穩當的靠山,立馬收起哭喪的臉,得意地叫囂叫道:“哈哈,警察來了。小子,你有種當著警察的麵打老子啊!”

趙筠茹見葉君卓臉上淡淡笑容,知道不妙,她剛想要開口勸阻,葉君卓已一腳踏出,正好踩在濱哥的另一隻手上,隻聽得“哢嚓”一聲,濱哥兩隻手都已被踩斷了。

“啊……”濱哥沒想到葉君卓明明知道警察馬上就到,還敢對他動粗,痛得他身子縮了起來,將兩隻骨折的手藏在身下,眼淚與鼻涕齊飛,活像隻哀嚎的大烏龜。

“先生,實在抱歉,我剛才報了警。你還是快後門走吧!”老板將嚇得花容失色的女兒藏在身後,看了眼大門,苦著臉,朝葉君卓歉意的鞠了個躬。

走?難得你能提醒我?看來你為人確實豪爽仗義。隻是我一走,這混混肯定要報複你。他家裏的人可都有權有勢,你這小酒樓還能開下去嗎?葉君卓笑著搖了搖頭:“我做事向來有擔當,人是我打的,哪能讓你代我受罪?”頓了頓,他見老板神色焦急,又笑道:“你且放心!我正想看看到底是誰,竟能教出這麽混賬的東西?他一區分局副局長豈能奈何得了我?”

“可是……”老板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此時一輛警車已停在了大門外,四名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

同時葉君卓也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淡淡笑道:“杜回,我打斷了東城區公安分局副局長外甥的手,能幫我解決嗎?”

玄陰宮的勢力不在東安,葉君卓若想繼續在博文開店,便不能與官方發生正麵衝突,他必須得借助外力。他有蘇家和韓家兩個選擇,蘇家是本地世家要擺平此事很容易,但他與蘇家不熟;而韓佩琪在東安念書,韓家不可能在東安沒有潛伏勢力,相對來說他與韓家更親近,自然選擇韓家。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他無論打誰的電話,韓家都得處理,不過其中也有講究,若是杜回能解決,這人情很好還;若是韓百韜出麵,人情可不好還。他經過思慮,決定打杜回的電話。

“小事一樁,姑爺請放心,我馬上去安排!”電話那頭應了一聲,掛了線。

葉君卓剛掛線,警察已走進酒樓,見四個不良青年竟趴在地上疊羅漢,一名看似大學生模樣的俊美青年竟踩在不良青年身上,不禁全都看得瞠目結舌。

警察們掃了一眼大堂,猛吸了口冷氣:這家夥誰啊?一人擺平四名混混,而且現場幾乎沒有打鬥痕跡,顯然四名混混都沒有反抗之力,就算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也很難做到!

一位禿頂,將軍肚的中年警察震驚後回過神來,沉著臉,打著官腔,尋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他目光犀利如刀緩緩劃過現場每一張臉,就像在刑訊凡人似的,普通經驗不足或膽小的疑犯,很容易在他目光下露出破綻。

當他的目光落在蜷縮著哀嚎不止的濱哥身上時,不禁微微一滯,脫口道:“魏海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