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洛遠來此的目的,一是見識葉君卓的為人,二是防備李諾恒激怒葉君卓,引發兩股勢力的決戰。他見李諾恒臉色鐵青,急忙拍了下李諾恒的肩膀,笑道:“好了,李家主,任務已經完成,我們還是回去吧!”

李諾恒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底的怒氣,拉著女兒,摔門而去,耳旁還回**著葉君卓戲謔的嬉笑聲:“李家主,有空常來啊!”

還來?兩頓黃金,價值五億三千多萬華夏幣,轉眼就改了歸屬,你還想讓我給你送錢啊!沒門!等下次我再來之時就是你龍宮覆滅之日。李諾恒氣哼哼的走進了電梯,待電梯門關上,他神色不悅的看向馮洛遠,道:“馮仙長,您剛才為什麽攔住我?這小子著實囂張得過分,就算我們不能殺他,修理他總可以吧!”

“李執事,葉君卓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妖龍錢塘,牠雖天人五衰已至,但力量卓絕,堪稱真神,我蜀山也不敢與牠硬磕。”馮洛遠見李諾恒神色陰霾,又補充道:“近日掌門正與紫霄宮交涉,若紫霄宮願意與我蜀山聯手,集合兩派高手,再依靠蜀山的守山大陣,倒是可以與龍宮一決雌雄,隻是紫霄宮態度曖昧,遲遲不願派遣高手相助,現在實在不是與龍宮發生大規模衝突的時候。”

“話雖如此,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李諾恒臉色陰沉,冷聲道:“您也許不知道,我外甥被人切除了所有記憶,我兒琰暉忽然失蹤,我懷疑都是葉君卓所為,因為他們都與葉君卓發生過衝突,而且都在衝突之後相繼出事!”

李湘舞聽得二哥出事,柳眉輕輕一挑,卻沒說話,她是李諾恒的私生女,與嫡出的李琰暉沒有深厚的感情,五歲前她們母女相依為命,父親除了每月給家用,一個月難得來看她們一次,直到叔祖回到家族挑選天資高的族人拜入蜀山,她的命運才出現了轉折。她被叔祖帶回蜀山,拜了蜀山掌門為師,她母女才得以回家族,她也草雞變鳳凰過上了錦衣玉食的日子。父親來看望她母女的時候也變得頻繁了。

在家族中,她就與母親的感情較深,哪怕拜入蜀山後,父親對她很疼愛,很嗬護,要什麽,給什麽,將她當做小公主養著,可她清楚父親這麽做為的是家族的利益,而不是父女之情,她與父親的感情都很平淡,至於其他叔伯兄弟基本上都談不上有親情,李琰暉的死,她沒有幸災樂禍就很不錯了。

馮洛遠沒想到李家和葉君卓竟還有這樣的恩怨,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寬慰道:“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出十年蜀山與龍宮便有場大決戰,到時便是你們解決恩怨之時!”話鋒一轉,警告道:“現在蜀山還不能與龍宮開戰,李家如何是龍宮的對手?忍忍吧!韓信能忍**之辱,你為了李家數百族人,難道還不能忍一時之氣嗎?”

蜀山不插手,李家別說對付龍宮,就是對付龍宮新組建的玄陰宮都不是對手。李諾恒見馮洛遠態度堅決,知道此事沒有回轉的餘地,隻好恨恨的點頭道:“多謝馮仙長提醒,孰輕孰重我

還分得清楚,為了數百族人的安危,我也不會輕易挑戰葉君卓,隻是讓他如此輕鬆的拿走兩頓黃金,我實在不甘心!”

“哐當”電梯門緩緩打開,馮洛遠邁步悠然走出電梯,抬頭望了眼天空,神秘的笑了:“他願意拿走兩頓黃金豈不更好嗎?他是龍人族,出身於世俗,對世俗人看重的東西往往比較上心,若是他視錢財美人若糞土,一心修煉求道,那豈不對我們威脅更大!”

是啊,人的精力有限!葉君卓喜歡錢財,最近還圍著幾名漂亮女人打轉,對美色應該也頗有喜好,若他被酒色財氣所迷,耽誤了修行,就算錢塘君給他留下的“遺產”再豐厚,也經不起他敗家。李諾恒暗自點了點頭,笑道:“馮仙長言之有理!近來葉君卓先與韓家小姐定親,近來又與幾名漂亮女人走得很近,看來是個貪戀財色的人。此等人外強中幹,不足為慮!”

“嗯”馮洛遠點點頭,輕撫胡須笑了,隨即麵色一沉,吩咐道:“葉君卓修為不錯,七境以下罕有對手,你將監視他的人都給撤了,不然隻會折損人手。”頓了頓,補充道:“你可以將監視的重心放在與他走得近的女人身上,想必這樣效果更好!”

七境以下罕有對手,他真有如此厲害嗎?看來我要報仇泄恨隻得依靠蜀山了。李諾恒知道葉君卓廢了葛天雄,至少是六境中階武靈,但他聽得馮洛遠的評價,心中心中大驚,勉強擠出副笑臉,道:“ 嗯,明白了,我等會就去安排!”

……

葉君卓剛離開醫院,蘇倩雯也打電話叫來管家給她辦理出院手續,院方的人見她忽然要出院,欣喜若狂,假惺惺的挽留幾句,然後像送瘟神般的將她送上了寶馬車。當然不是醫院的態度不好,實在是蘇倩雯有點野蠻,而且還不講道理,典型的幫親不幫理的人物,至少醫院的人是這樣認為的。

蘇倩雯沒有回自家的別墅,而是直接趕到公寓找葉君卓,好在她來得時間較晚,不然她見到葉君卓從芥子袋中扔出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她那跳躍式的思維又不知該怎麽擴散了?

葉君卓見蘇倩雯出院,心中有些驚訝,囑咐她幾句,便讓她回去好生修養。

隻是小半個月來,蘇倩雯與葉君卓相處的時間很短,再加上她哪裏是能安心靜養的人物?她當然不會乖乖的回家休養,而是尋個借口,跑到葉君卓的書房翻翻畫畫,著實糟蹋了葉君卓不少紙墨,不時還拿著書房的藏品出來問長問短,樂此不疲,可謂精力旺盛。

由於葉君卓囑咐她最近幾天不要騎快車,第二天,她更是理直氣壯的擠上了指南者,坐上了副駕駛位置,將趙筠茹趕到了後麵,兩個女孩的矛盾再次激化,又開始大眼瞪小眼。

恒海禮品店,蘇倩雯趴在玻璃展櫃上,笑嘻嘻的看著練習書法的葉君卓,道:“葉哥,再等兩天就是國慶長假了,你有什麽打算?”

國慶長假,韓佩琪肯定要回崇陽山莊,葉君卓也不必守在禮品店,他心中還真有打算,最近

月餘,他手中的錢如流水般出去,卻沒看到收益,不少地方還需要用錢,比如海盜酒吧,現在正籌備地下賭場業務,這可得花費不少錢,雖然他現在還有小百萬的錢,可著實不經用,他正估摸著去南澳賭城撈點錢。

賭錢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是十賭九輸,他也沒有仙俠小說中神念那類恐怖的透視能力,當然現實中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不然賭場什麽的,都隻能成為他人的提款機,除了倒閉,還是倒閉,可葉君卓畢竟是修者,而且還是高價修者,自然有他撈錢的本事。

他修武讓五識敏銳,聽力遠勝常人,他曾試過聽骰子,基本上能準確的聽出一兩個塞子的點數,別小看一兩個骰子的準確數值,這能大幅增加他買中骰子的機率;他修法讓精神念力大漲,記憶力遠勝普通人,最重要的是修成了他心通,能聽到別人的心聲,這對玩牌而言,可占有絕對優勢。

其實呢?要說透視能力,他也有,那就是遁出陰神,利用陰神無形無質看別人的牌或骰鍾內的骰子,可大型賭場基本上都請有巫師坐鎮,這些巫師能察覺到別人的陰神,不然隻要有幾名道士前去搗亂,賭場就隻有關門大吉。

葉君卓抬起頭,笑道:“我還沒有離開過大陸,準備來個港澳三日遊,出去玩玩,順便去南澳賭城玩兩手!”

對於港島和南澳蘇倩雯去過不止一次,她還在南澳賭過錢,隻是輸了幾十萬而已,她知道葉君卓會他心通,賭牌時利用他心通聽別人的心聲,幾乎和看別人的底牌差不多,簡直就是個作弊神器,除非運氣特差拿不到好牌,不然鐵定包贏不輸。她一雙美麗的眼眸盯著葉君卓眨個不停,嬌笑道:“港澳三日遊?好啊!港島和南澳我都曾去過,我給您當導遊好嗎?”

賭場幾乎都與社團有關係,若是贏得太多,引起賭場的注意,說不定會有波折,尤其是南澳社團大多備有槍支,我倒是不怕,你卻不能。你跟我去,隻能成為拖油瓶,拉我的後腿!葉君卓搖了搖頭,笑道:“你的傷還沒好利索,不宜長途奔波,還是在家養傷為好!”

“養傷?您就知道讓我養傷,我都快養出病來了。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還不行嗎?”蘇倩雯臉色一沉,不滿的崛起小嘴,嘟囔道。

這丫頭真是欠敲打!我若不讓她去,她肯定會偷偷溜去,說不定還跟我來個不期巧遇的橋段!葉君卓苦笑著歎息道:“好嘞,既然你非要去,我就給你個做免費導遊機會。”

哼,葉哥與我關係近,我可以撒嬌讓他帶我出去玩,你敢嗎?嘿嘿,你不過是個小店員,也敢跟我鬥。蘇倩雯瞥了眼趙筠茹,眼中閃過一抹得色,歡呼雀躍道:“葉哥萬歲,葉哥最好了。”

趙筠茹見蘇倩雯的眼神,心中氣惱,她也從沒離開過大陸,心中也有些想去,隻是禮品店讓她脫不開身,再者經濟也不允許她單獨前去,她雖然臉皮不薄,卻不好央求葉君卓帶她免費去玩。她心中有些失落,黯然的拿起抹布繼續擦拭水晶禮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