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夜,街邊的霓虹燈剛剛亮起不久。

一輛桑塔納出租車緩緩駛入郊區工地小巷,前方忽然一輛奔馳SLK級AMG、一輛大眾邁騰、一輛大眾帕薩特堵住去路,司機還未明白是怎麽回事?巷口又被一輛福特翼虎堵住退路。

司機是名年近四十的普通男子,他哪見過這等陣仗?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遇到打劫的,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堵住去路的車子,隨便一輛都比他的桑塔納貴十萬以上,就算要打劫也不會打劫到他頭上。

正在他思緒飄飛之際,後座上的葉君卓拍了下他的肩膀,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他們是來找我的。”說著他遞給司機兩張紅票子,笑道:“這是您的車錢,多的當我的賠償,等會兒我讓他們放您走!”

乖乖,領頭的人開著百多萬的車,瞧這仗勢,這小夥得罪人來頭不小啊!司機見葉君卓俊美帥氣,為人又大方,好心提醒道:“要不要報警?”

“不必,這裏地處偏遠,等警察趕來也無濟於事,這些人我自能應付!”葉君卓淡淡一笑,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衝著奔馳車喊道:“你我的恩怨與計程車司機無關,讓他離開可以嗎?”

“讓條路,放計程車離開!”査士麒並未下車,隻是在車裏淡淡應了一句,堵住退路的福特翼虎緩緩讓開條道。

哎,小夥子,我隻是個普通的哥,可幫不了你。最多逃出去後,我幫你報警,至於你的安危,我真的無能無力。司機歉意的看了眼葉君卓,也敢不停留,駕車退出巷子,然後奪路狂奔,直到跑出兩三公裏遠,確定身後無人跟蹤,才下車找了個公用電話報了警。他可不敢用私人手機,萬一被查出來,他可就得擔風險!

“小子,你還挺能逃的嘛,沿路換了三輛出租車,左拐右拐,竟跑到西郊來了。可惜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査士麒見司機走遠,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將嘴裏燃燒了半截的雪茄狠狠的扔在地上,用力的碾滅,衝著葉君卓冷笑道。

同時他身後兩輛大眾車上也相繼走下四名壯碩的保鏢,這是査士麒見葉君卓狡猾,一時堵截不住,從家族裏叫來的幫手。

査士麒在葉君卓眼中就是個跳梁小醜,他根本都沒放在心上,他之所以費盡周折將査士麒引到郊區,就是為了引蛇出洞,畢竟查家是浙海省大族,若是大庭廣眾下殺掉査士麒影響太大,就算有韓家幫忙也壓不住,如此他隻得乖乖的暫時隱匿起來,如何能近距離的保護韓佩琪的安危?

他滿臉蔑視的看著査士麒,戲謔的笑道:“開著輛好車連計程車都能跟丟,你得多無能才能做到這樣!”

“小子,死到臨頭還嘴硬!”査士麒追了大半個小時才堵住葉君卓,心中早憋了一肚子氣,如今還被蔑視嘲諷,他如何能受得了?他臉色鐵青,狠狠的瞪了眼葉君卓,扭頭衝著身後的四名保鏢吼道:“你們還等什麽?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查少息怒,有話好……”此時林筱筠也走下車,有些

不忍的看了眼葉君卓,求情道。

“啪”査士麒一反白天的獻媚討好,反手一記耳光扇在林筱筠的臉上,將她遮擋臉龐的墨鏡給打掉,臉上現出五條紅紅的手指印。他麵色猙獰,怒罵道:“臭三八,你心中想的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娛樂圈的女明星為了出名陪導演睡覺,陪男明星睡覺,陪出資商睡覺,和高級妓女有什麽區別?還在老子麵前裝清高。我呸,今天你的經紀人已走,手下班底的人也不在,你從我則好;不從我麽?等老子上了你,再拍下照片,我不信你還能翻上天!”

林筱筠從小開始演戲,成名極早,後來進軍歌壇,在娛樂圈可是當紅天後級的人物,普通富豪老板看到她也多有討好,她哪曾遭遇過這般辱罵?她捂著半張精致的臉蛋,指著査士麒,罵道:“你……粗俗,無恥!”

“哼”査士麒麵龐扭曲,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還敢罵我,等我收拾了這小子,我再慢慢收拾你!你若乖乖做我的女人,還能少點罪受,若是你敢激怒我,我讓手下輪著上,讓你感受下做公交車的滋味。”

“呸!”林筱筠在演藝圈混了十幾年,風浪見得多了,也不是個善主。她朝査士麒吐了口口水,聲色俱厲的大罵道:“惡棍,別以為拍下照片就能讓我屈服。我就算豁出名聲不要,從此淡出娛樂圈也要告你,就算你是查家少爺又如何?我是公眾人物,我有眾多的粉絲,你有種動我試試,看我敢不敢跟你拚個魚死網破?”

別說林筱筠的話還真戳中了査士麒的軟肋,若是普通小明星,他也不怕小明星告他,但林筱筠卻不同,她粉絲眾多,若她真豁出去,拚個魚死網破,迫於輿論壓力,就算查家人脈關係再強,他也少不得要進監獄待幾年,雖說在監獄他不會受罪,而且很快就能出來,可他短時間內不敢在公眾麵前露臉,最重要的是他在查家的地位很可能從此不保。

他玩過的女明星不少,聽說過娛樂圈的事也很多,大多女明星遇到這種事,多選擇沉默,或者借機用身體討好權勢者,進而獲得更多的好處,很少有敢真豁出名譽和前途不要的女明星。他不會他心通,不知道林筱筠是真敢魚死網破,還是強自嘴硬?因而他猶豫了。

“你給我老實一邊呆著,不然老子把你先奸後殺,再毀屍滅跡,就算有人知道你是我隨我離開,但沒有證據,我最多是個嫌疑人,律法拿我也沒沒轍。”

“你……”聽到査士麒這樣說,林筱筠還真有點怕,她沒有回應,隻是恨恨的刮了眼査士麒,心中將經紀人恨透了:許姐啊,許姐,這就是你口中的好人,看來我還是心太軟,早知你與査士麒走得近,我就該把你換掉!

“動手,先給我廢了這小子的雙腿!”葉君卓的嘲諷羞辱,林筱筠的反抗,讓査士麒心中百般不爽,他不知道林筱筠的心思,心中還在猶豫,暫時不敢動她!於是隻得將心中的氣都撒在葉君卓身上。

四名保鏢聞言,從車上各自取出支棒球棍,如狼似虎的撲向葉君卓。

“滾!”

葉君卓冷喝一聲,曲指成爪,“啪”地扣住一保鏢的手腕,隨即用力一甩,那保鏢在空中旋轉一圈,掃飛一名保鏢,逼退了另外兩名保鏢。

“點子紮手,麒少小心!”堵在後麵的兩名保鏢見葉君卓單手掄起名小兩百斤的壯漢,心中大驚,開口提醒査士麒,並雙足一蹬地借力飛躍向前,分別揮拳砸向葉君卓的腦袋和後心。

眼觀四麵,耳聽八方是高階武者的基礎本事,兩名保鏢的舉動哪能逃過葉君卓的感知?他將手中保鏢扔出去,砸飛兩名後退的保鏢,隨即扭過頭,衝著名保鏢微微一笑,那保鏢身體好像被五隻無形的大手抓著四肢和腦袋飛了起來,“噗”身體開裂,就像古代五馬分屍的刑法,變成了數塊,漫天都是噴濺的鮮血。

査士麒雖也是練武之人,可他哪見過此等詭異手段?霎時嚇得臉色蒼白,不由得暗自退了小半步:好詭異的家夥,竟能一個眼神將二境高階武士給撕裂,他還是人嗎?

相對査士麒,林筱筠更是不堪。她臉色慘白如紙,踉踉蹌蹌的退得靠在車門上,雙腿戰栗不止,短裙下竟傳出淡淡的尿騷味,竟被嚇得小便失禁。

就在兩人愣神的瞬間,葉君卓並指成劍點了出去,毫無偏差的點在另一名保鏢的眉心,現出道紅色的印記,身體也倒飛了出去,整個人氣機全無,腦袋裏的物事都變成了漿糊。

査士麒迅速回過神來,已明白彼此實力的差距,這已不是點子紮手的問題,而是一麵倒的屠殺。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逃,第二個念頭還是逃,這人實在太可怕,眨眼間已殺了兩人,殺人就跟砍瓜切菜似的,顯然是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主。

他一把拉開的林筱筠,打開車門就想跳上車,駕車逃走。

“哎呦”林筱筠摔倒在地,也明白過味來,與性命相比做査士麒的女人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她焦急的哭喊道:“查少帶我一起走,我願做你的女人。”

査士麒自身都難保,哪裏還顧得上她?他閃身跳上車,剛要發動車子,忽然一個銀發青年已飛到車前,衝著他露齒一笑,差點沒嚇得他跟林筱筠似的,來個尿崩。雖然不知為何葉君卓忽然頭發變了顏色?可那張俊美臉他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

他抬頭望去,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發現最後四名保鏢眉心都有個血洞,最詭異的是四名保鏢的腦袋與那粉碎的身體竟被冰給凍住,好似凍庫裏的死豬,一滴血液都沒有流出來。

寒氣透體,冰封外物,這是冰屬性功法達先天境界後才有的本事。殺人,毀跡,他是要毀屍滅跡呢!査士麒對武道還有點見識,一眼便看出端倪來,感覺一股寒氣從脊椎骨隻從後腦,全身都涼颼颼,好似忽然到了北國的寒冬,身體忍不住戰栗起來。

他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打火發車離開,忽然感覺身子一輕,從車子裏飛了出來,“轟”地一聲,撞在巷子的牆壁上。頓時,他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連動下手指頭都極為困難,耳邊響起那夢魘般的笑聲:“想走,我同意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