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深北現在真的是腦海裏頭頓時混然生出了一種想要掐死他的念頭,以前兩個人談對象的時候,他跟他說要吃什麽雪糕都給他買,結果現在呢?現在呢?現在當著他的麵不給他吃雪糕。

果然老夫老妻了,愛都沒有了,就這麽的肆意踐踏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喬深北氣的都要噴火了。

霍宴安絲毫不理會他現在臉上的情緒,吃的這個雪糕轉身就朝著裏頭走。

喬深北:“……”

喬深北現在是沒辦法吃這個雪糕了,畢竟孩子的健康重要,他還想聞聞味道的呢,所以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走。

結果,霍宴安這張嘴也不知道是什麽嘴,三兩下的就把這個雪糕給吃完了,隻剩下一個棍子,他看著他那麽饑渴的樣子把這個棍子遞給了他說:“雖然你吃不了,但是想想還是給你留作紀念吧。”

喬深北:“……”他真的想要掐死這個老狗逼。

……

兩個人回到家之後就開始收拾著這個家裏頭的東西了,把應該要搬的都搬到了後院的那個老宅子裏麵。

然後開始整理。

他們早上離開的時候,他公公已經喊人來拉電線了,已經把燈泡給弄好了,現在已經有燈了。

一切都弄好了之後,把兩個孩子都帶過來,孩子現在還小,有什麽動靜的話得要隨時的看著,所以就直接在他們的房間住下。

這年頭農村的房間都是在一個炕上麵,然後鋪上軟軟的床墊。

喬深北準備動手給兩個孩子弄個嬰兒床,就是搖籃之類的,也不能委屈了孩子,畢竟孩子在**跟他們一起的話,他們兩個要幹什麽都縮手縮腳的。

喬深北跟霍公益說了要給孩子弄個嬰兒床之類的,他公公立馬就帶他去山上砍柴了。

做個木床之類的。

霍公益帶著他上山去砍了柴回來,要不怎麽說知識,就是力量之前他看過這方麵的視頻,拿著刀據就開始工作了。

他太南了,忙裏忙外的,霍宴安還在裏麵磕著瓜子。

喬深北:“……”

他真的是等他有錢第一個甩了霍宴安,甩了他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個小奶狗,就那種很貼心的小奶狗伺候自己。

真的不知道自己找了這麽個狗逼,存心是來氣自己的吧,你說在**也不能滿足在私底下活也不幹。

要他來幹什麽!真是微笑臉。

……

江景琛聽說他這兄弟回來了,所以趁著他下午回來的時候,趕緊的提著禮物來看他們。

江景琛原本去的是他家找他的,他媽說他已經來到這個老宅子了,把他們帶過來。

江景琛看著這個老房子可真的是震驚啊。

這才短短幾天之前那個破屋子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進去之後,把手上的東西放下跟他說:“可以呀,你不錯,這才短短幾天已經把這個屋子給弄起來了,你們兩個這是打算在這裏長住了是嗎?要在這裏待三年。你們是不準備回去了?在農村幹啥啊?”

說完,他把手上的玉米串給喬深北:“這是我家自己種的玉米,我媽讓我帶給你們送一點。讓我來看看我家孩子。”

景柯一直跟在江景琛的後麵。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不是鬧什麽別扭了,反正他們兩個是一起來的,但是進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們兩個人走進去看到了在裏頭的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已經睡醒了,所以現在才躺在**睜著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

江景琛進去之後看到兩個孩子之後,那是稀罕著了,這孩子已經長開了,遺傳了父母的基因,那是白白嫩嫩的,而且大眼睛水靈靈的,簡直太可口了,他現在已經產生出來了一種想要偷孩子的想法了,也不知道把孩子偷回去算不算犯法。

江景琛稀罕的捏著霍喬的臉,“孩子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兄弟完全是遺傳了你的基因,你這孩子可不得了,長大之後肯定更好看。我羨慕你呀,我也好想有一個啊。”

一旁的景柯聽到這話,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嗬的說:“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不是有個美若天仙的老婆嗎?那你找你老婆生啊。”

江景琛:“……”不知道這人是怎麽回事,最近老是揪著他那個美若天仙的老婆不放。我覺得應該要帶他去看一下苗翠花才可以了,不然他真的把苗翠花定義成美若天仙,這簡直太對不起翠花了。

景柯好久沒有看到這對小寶貝了,現在越長越好看的,摸著這小寶貝真的都想要偷回家了。

喬深北看他們兩個來,就去廚房準備做飯了,畢竟過門都是客,得要迎接。

裏頭的兩個人耍完孩子之後把孩子耍著耍著都睡覺了,所以還是睡覺了,也不打擾他們直接走出來了。

霍宴安兩個人現在在外頭做飯,江景琛出來之後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做飯,一個切菜一個洗菜燒鍋的,不知道怎麽的就看出來了一身的煙火氣,就是這種煙火氣,有一種萬家燈火,有一個人在等著的感覺一樣就是這種煙火氣,生活氣,才有家的感覺,突然就是很羨慕呢,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

他們兩個很恩愛呢,他忽然就很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家了,跟他們兩個一樣有一對長得這麽可愛的孩子,有一個簡單的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生活條件不需要太好,目標也不需要太好,隻需要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在一起。

江景琛忽然也想談戀愛了。

結婚去的那種。

他這麽想著的時候,看到一旁的景柯。

突然想到了什麽滾動了一下喉結,感覺喉嚨幹幹的,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幹燥的問他:“那個,你……怎麽在這裏待這麽久!不回去嘛?雖然說你這是放假了,但是這放假的時間也太長了吧。他們兩口子在這裏待我還你理解畢竟他們兩個就在這裏生活了,但是你總不能在這裏生活吧,你得回去工作的,而且你得回去,因為有人在等你,你跟他已經在一起了吧?距離我走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你們兩個在一起很久了吧,什麽時候結婚啊?”

景柯聽到這話差點就是一口氣就要背過去,立馬就氣死在這裏了,原來半天他一直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所以他現在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是嗎?他這千辛萬苦千裏迢迢的來這個破地方找他,結果他就這樣問他,以為他們兩個在一起了,他這麽辛苦都是為了誰,辛辛苦苦來這裏都是為了誰呀?

現在倒好,兩個人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甚至還以為他跟別人在一起了。

景柯要不是能夠控製,真的想要一拳捶死他了。

景柯也不瞞著他,生怕如果瞞著又跟他賭氣的話,兩個人會越走越遠,他這個破腦袋可能會想歪。

“沒有在一起,你別多想我跟他本來就不可能,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兩個就沒在一起,後麵也不可能在一起。”

江景琛這脫口而出,想要說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的話都要說出來了,結果聽到他這樣說話到嘴邊又停下了,非常傻眼。

這他媽沒有在一起,他敬酒詞都要想出來了,結果跟他說沒有在一起。

他也是很傻眼的,本來很多話想要問的,結果到嘴就問了三個字,為什麽?

“不是,你這是什麽毛病啊?怎麽就沒有在一起呀?你不是愛他愛的撕心裂肺,轟轟烈烈,都已經喜歡了他十年,十年他現在已經離婚了,而且也喜歡你了,這麽好的機會你跟我說你沒有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傻?你晃晃你腦子裏頭是不是都是水?就不抓住這樣的機會呢,難道你跟他表白他拒絕了你,他不喜歡你嗎?我靠,他有病吧,能不喜歡你?你這麽好的男人是吧?你這人真的是又暴力又野蠻,而且性格又不討喜的,但是除了這些缺點之外,你好像也沒缺點了,是吧?”

景柯不知道怎麽了,被他這番話給逗笑了,“所以在你的心裏麵我就這麽好,你就這麽喜歡我呀?”

江景琛搖頭否認:“不是的,你不要想歪,我並不是真的這麽誇你,我隻是怕你傷心,所以就這麽安慰一下你而已。”

景柯:“……”

江景琛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越想越氣,這口氣都要順不過來了,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損失,他好不容易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人,都放棄到這個地步了,躲回農村來了,結果現在他們兩個還沒有在一起,他不是白白犧牲了嗎?他不行絕對不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那個人,所以他跟景柯說:“我一定要問清楚他為什麽就不喜歡你,不答應跟你在一起呢?你把電話給我,我現在就問清楚他。我必須好好地說說他十年啊,你喜歡了他十年啊!”

景柯看到他這個氣的跺腳的樣子,無語了:“你有病吧,你去找他幹什麽?這個事情又不是他的錯,沒有跟他在一起,這是我自己的錯,他跟我表白了,但是我拒絕了。”

江景琛聽到他這麽說之後,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探了一下、體溫,“不是,你這個也沒有燒壞腦啊,我的也沒有燒壞腦啊,你的這個溫度跟我的溫度是一樣的呀,你這沒有發燒,你是有病才拒絕他,你都已經等了他這麽多年了,他都跟你表白了,你不答應他,你這是欠的呀。”

景柯:“……我發現我好像突然就不喜歡他了,又或者是我根本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我喜歡的人不是他又或者說我從來不是喜歡他,我隻是把他當成一個偶像去崇拜,而且他陪著我長大,所以是溫暖的我。懂我的意思嗎?”

江景琛挺懵逼的:“沒聽懂你這是幾個意思?你能不能說的明白一點?別跟我拽文行不行?我這腦袋有點受不住。”

“就是突然發現我不喜歡他了唄,我好像喜歡上別人了。”

江景琛惱火了:“我靠,景柯,你他媽的簡直就是狗男人腳踏兩條船的,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對得起他嗎?服了你了。也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你都愛簡直了,說喜歡別人就喜歡別人,我真的是替陸隨不值。”

景柯:“……”

霍宴安出來就聽到了他們兩個這麽蜜汁和諧的對話。

仔細想想,他這個兄弟找不到對象,那是自己本身的原因,並不是別人的原因了,這找不到對象是活該。

江景琛聽到他有喜歡別人的時候,一直在琢磨著他喜歡的人究竟是誰,這想半天都沒有想明白過來,一直都在追問他:“不是,所以你不喜歡他了,你不喜歡誰了呀?在我們公司了嗎?我們一是同事嗎?難道是我們一個團隊的是李狗還是張豬?”

景柯:“……”

江景琛:“不是嗎?這兩個人都不是嗎?我看你跟他們兩個人走的挺近的呀,如果不是他們的難道是隔壁團隊的?沒有看你跟隔壁誰認識啊,哎呀真的是急死我了,我就想知道你喜歡誰給我透露一下唄,我這個八卦之心都忍不住了,你竟然為了這個人不喜歡了,也是挺牛逼的,他長得好看嗎?”

景柯:“……”

霍宴安看到他這個樣子,直接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跟他說:“吃飯吧,不要這麽多嘴,我覺得你應該吃飯堵住你的嘴巴。”

江景琛:“……”

喬深北現在在裏頭把所有的飯菜端了出來,遞給了他們飯碗。

景柯現在已經不當保鏢了,整個保鏢公司也都解散了,因為他們也沒有保護的人。

所以大家都被遣散了之後各自找職業了,他直接是來到了這個村裏,但是具體他以後幹什麽還真不知道。

霍宴安坐下吃飯的時候問他:“景柯打算以後去哪裏工作?”

景柯不知道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沒想好。大概就是隨便找一份工作吧,有可能過幾天就回北都吧,我做的是體力活,從小就被訓練的,城裏頭缺的都是有錢人,需要被保護,我到時候隨便找找吧。我也隻能做這種了,畢竟腦力和這些不行。”

霍宴安問他:“要不要留在村子裏,跟我們一起種地?”

江景琛聽他這麽說,笑了:“兄弟,你就三畝地還讓人家陪你一起種地呢,要是他真的想種地的話還不如來我家呢,我家好歹也是大戶人家,我家起碼有六畝地呢,我現在是想種什麽就種什麽。”

霍宴安點頭:“好,他就去你家,跟你一起幹了。”

景柯要這話也沒有任何的拒絕,直接點頭:“行。那我就去你家跟你一起幹吧,你給我分三畝地就行。”

江景琛:“???”

……

晚上喬深北把活幹完了之後洗了個澡,夏天太熱了,所以就直接搬了個凳子,在外頭的院子裏頭坐著。

農村的夏天就是不一樣,這個夜空都是漂亮的,現在這年代還沒有以後的環境汙染這麽嚴重,夏天的夜晚是可以看到星星的,真的抬頭一看天空都是星星,月亮還特別的彎。

霍宴安後麵洗完澡之後也跟著他一起出來,給他拿了一把蒲扇,兩個人就坐在這個院子裏頭,靠在一起抬頭看著星星。

喬深北靠著霍宴安的肩膀上,看著星星,突然笑著跟霍宴安說:“有沒有覺得現在的生活好安逸呀?天上的星星好漂亮啊。”

霍宴安給他扇著這個扇子,聽到這話點頭的嗯了一聲。

喬深北本來覺得是挺唯美的一個風景的,結果因為一個蚊子咬到了他的腿,他啪的一下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氣氛瞬間沒了,“就是沒有蚊子就好了。”

霍宴安:“……”

霍宴安看到這個此情此景的愛人還在懷裏,忽然就想親他了。

在他抓住他的手臂準備親他的時候。

喬深北這個時候淡定的把花露水拿了出來,塗到了自己的腿上,“幸好我今天早上去市集的時候逛百貨中心看到了這個花露水,所以我買了一大瓶的花露水,現在我看這個蚊子怎麽咬我。”

霍宴安:“……”

喬深北真的是生怕被蚊子咬的那種人,而且他也是特別招蚊子咬的,一直都要常備這個花露水,給自己的腳上塗滿了花露水,抬頭看到麵前人要吃人的眼神,還以為,霍宴安這是嫌棄他隻給自己塗花露水呢,所以塗完了之後還給他的身上抹:“行了行了,你以為我會忘了你嗎?我怎麽可能隻記得我一個人,我肯定也給你塗花露水,怕是咬的難受了吧,這蚊子也太毒了。”

霍宴安:“……”

……

景柯跟江景琛兩個人走著夜路回家,江家這裏挺遠的,所以要走好大一段路,這個夜晚靜悄悄的,還沒什麽人,農村人都睡得著,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睡覺了,哪裏有人在外頭走來走去的,就他們兩個。

而且這地方挺遠的,還挺偏僻的,恐怖森森的,一路上風吹草動都挺嚇人的。

江景琛典型的慫,怕出來個什麽鬼魂之類的,所以一直往景柯這邊湊。

景柯自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後就很討厭他,一直不讓他往這邊湊,把他的頭給扭過去。

江景琛就是慫破膽的,也不敢反抗,反正就是一直往他這邊湊。

這一路上都黑漆漆的,兩個人也就隻能靠一個手電筒走路,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就怕自己萬一被女妖怪給叼走了,或者是女鬼像他這種長得這麽好看的人,一看就是香餑餑。

景柯聽到他的擔憂之後簡直是笑了:“我說你對你自己的臉還是放100個心吧,就你長成這樣的,黑漆漆的,要是真有女鬼把你叼了去,回去的時候有亮光可以看你清楚你的臉之後,肯定立馬就會把你放回來,你會平安無事到家的,人家女鬼也是有尊嚴,人家也是挑剔的好嘛,不然你以為他什麽都吃的下嗎?就你這張臉吃了也會吐出來。”

江景琛:“……” 一定要這麽羞辱人嘛,況且他覺得他對這張臉還挺自信的,他覺得自己長得很還可以呀。

江景琛一直往他身邊這裏湊,這才安心的下來,畢竟他覺得景柯大如牛的要是真的有這種什麽東西出現的話,在他這裏肯定是最安全的,他一個人都可以打跑好幾個,平時自己沒有少被他打這個實力,他是親自鑒定的。

兩個人那麽走著的時候挺親密的,幾乎身體是貼著一起的,不知道為什麽氣氛突然變得曖昧了起來,他們兩個好像從來就沒有這麽親近過。

江景琛看他不說話了,兩個人現在這樣的局麵的卻有些尷尬,所以開口問他:“對了,景柯,剛才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呀?你就告訴我唄,你就知道我這個人八卦心挺重的,你不說的話我就一直想著想要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我這猜半天都沒有想出來你你喜歡的人是誰?是我們公司的嗎?還是誰呀?你該不會是喜歡霍宴安吧?我跟你說,你不要有這麽個可恥的想法念頭啊,他好歹說老婆孩子熱坑頭都有了,你要是喜歡的話,你這簡直就是違法犯罪,你這個是可恥的你不行。”

景柯聽到他又提起這個事情,真的覺得他是個豬,怎麽想都不會猜,想到自己身上的嗎?氣的踹了他一腳。

“給我滾,我現在不是很想搭理你。”

江景琛出了名的人就是耍賴皮而且臉皮厚,被他這樣打罵也沒有走,一直賴著他想要知道這心裏頭真的是一直撓癢癢的。

“告訴我嘛,就告訴我嘛,究竟是誰呀,你這個不說,我都很好奇。”

景柯真的是看他這個樣子特別不爽了,既然他這麽好奇那沒辦法了,他把手上的手電筒突然拿著照著他。

江景琛被他突如其來這麽嚴肅的樣子給嚇到,結果下一秒他覺得自己的腰突然有一隻手嚇得他整個人僵直起來,然後景柯低頭去,親了他一口。

真的就是這麽親了一口。

然後鬆了嘴,景柯拿著手電筒揮著說:“這樣明顯嗎?這樣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