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滿臉驚慌地望過去,卻發現夏染染依舊雲淡風輕地在整理著屋子。

對上他的視線時,甚至還對他笑了笑。

沈軒都懵了,下意識道:“你,你剛剛沒聽到嗎?王學軍被發現了,他們很快就會來找你算賬,你不怕嗎?”

夏染染臉上的笑容更甚:“小軒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沈軒臉一紅,立刻扭過頭不說話了。

擔心這個壞女人?他才沒有呢!

夏染染望向窗外,溫聲道:“小軒身體養的如何了?下午能陪我去一趟縣城嗎?”

沈軒:“???”

這女人瘋了嗎?

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她還要去縣城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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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衛生所的王學軍,在赤腳大夫掐人中的疼痛中醒過來。

一睜開眼,就對上王秀蘭的大臉。

“哎喲學軍啊,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大姑了!”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打的你,你告訴姑姑,看我不掐死那狗娘養的!”

王秀蘭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抓著他不停搖晃。

王學軍本就暈的不行,一睜開眼隻覺得天旋地轉。

此刻被王秀蘭一陣晃悠,頓時胃裏翻江倒海,哇的吐了她一身,然後又暈了過去。

現場一陣手忙腳亂。

王秀蘭的尖叫聲充斥著整個衛生所,讓不少人都皺眉。

赤腳大夫皺眉道:“恐怕是腦震**了,我這邊治不了,還是送縣醫院吧!”

說著,還責怪地看了王秀蘭一眼,“腦震**的病人最忌搖晃,你們把人送去的醫院的時候,記得抬穩一點。要是再被這麽折騰一回,恐怕連命都沒了。”

王秀蘭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王學軍是隔壁王家村大隊長的兒子,卻在嶴口村出了事,不管怎麽樣都說不過去。

大隊支書沈春德想了想,找了村裏的幾個壯勞力,將王學軍送去了縣醫院。

……

王學軍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他的父母王永忠和田紅菊也已經聽到消息,從王家村趕了過來。

看到王學軍醒來,田紅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兒啊,你可算醒了。你要出了什麽事,娘我也不活了!嗚嗚嗚……”

王永忠見兒子沒事,也鬆了口氣,隨後想到了什麽,冷著臉看了眼嶴口村的人,沉聲道:“學軍,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你會暈倒在嶴口村的高粱地裏,是不是嶴口村有人欺負你了?真是無法無天了,我王永忠的兒子也有人敢暗害,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動的手,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王永忠這個生產隊大隊長,是從民兵隊長一路升上去的,身上有著化不開的兵痞氣。

而他這話,讓沈春德在內的嶴口村村民臉色都很難看。

王學軍此時也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隻恨的咬牙切齒:“夏染染!是夏染染那個賤人把我打暈的!”

王學軍常年勾搭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耍了。

夏染染那個臭婊子,不但耍著他玩,竟然還把他打暈了丟在高粱地裏。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

“夏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