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君,多謝您的指教。”大山中岩恭恭敬敬彎著腰給柳生元和拉開練習室的門,柳生元和點點頭表示謝意,在大山中岩的目送下走了出去,通過更衣室朝劍道社訓練室穿了過去。

“社長,剛才在裏麵發生了什麽,您為什麽他這麽恭敬?”在空手道訓練室外,剛剛被大山中岩趕出去的四名學員正等在門口。

四人剛才被大山中岩趕出來以後,看著大山中岩和柳生元和進去並且把門鎖上,就覺得一定會有事發生。幸好這時日本還不流行基友一說,所以這四個人靠著一顆八卦的心,到處尋找門縫鎖孔,企圖看看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惜的是康田學園作為一所一流的私立學園,裏麵的各種設施著實不錯,讓他們完全看不到裏麵。

“柳生君是一位真正的武道達人,不是我所能相比的。”大山中岩說了這麽一句,然後也直接走進了更衣室,朝劍道社那邊的出口走去。

柳生元和沒有換上比試劍道用的護具,而是拿起木刀,走出更衣室來到劍道社的訓練室中,避開社長青木繪真帶著大家進行基本型訓練的區域,自己在房間一角找到一塊空地,開始練習。

他仍然是單手持刀,但並沒有像那天在家裏給家人表演時那樣施展出連貫的刀法,反而連貫的動作分解成一個一個怪模怪樣的姿勢,每一個姿勢都反複做了三到五遍。有的姿勢還能看的出是日本劍道,而有的姿勢讓人完全不知道有什麽用處。

如果是以前,這樣不規範的動作早就有人過來嗬斥了,但自從柳生元和以壓倒性的優勢擊敗了劍道社第二席的木下小次郎和社長青木繪真以後,就沒人敢來在劍道上對他說三道四。

其實如果不是劍道社有出席訓練的次數要求,在這裏早就得不到任何提高的柳生元和根本不想過來,在家裏訓練條件要比這裏好了很多,而且這幾天他自製了一些幫助訓練的小工具,都不適合在劍道社裏拿出來擺弄。

柳生元和剛剛練習一會兒,從更衣室中又走出來一個人,正是追著他過來的空手道社長大山中岩,他看到在劍道社一角單獨練習的柳生元和,毫不猶豫的直接走了過來,按照空手道跪坐的姿勢,坐在牆邊,認真的看著柳生元和練習各種奇怪的姿勢。

“大山君,你怎麽到劍道社來了。”那邊的集體訓練告一段落,帶隊練習的劍道社長青木繪真走過來對跪坐在邊上的大山中岩說。

“青木社長,我過來是為了向柳生君學習。”大山中岩向青木繪真點了點頭,說。

“你不是修煉空手道嗎?看他練習劍道有什麽用?”青木繪真問。

“各種武道的練習歸根結底都是對身體的訓練,因此我向柳生君學習的是身體的訓練方法。”大山中岩很認真的說。

青木繪真偏過頭看了看在哪裏認真做著各種奇怪動作的柳生元和,問:“那你看出什麽沒有?”

“沒有!”大山中岩很嚴肅的回答。

看你一本正經的盯著,還以為你能從這些亂七八糟動作中看出什麽東西,擺著那麽認真的樣子,結果什麽都沒看出來。

青木繪真腹誹著,不過臉上還是一副你很認真,我很欽佩的樣子。

“大山君,你怎麽想起來向柳生君學習身體訓練了?”青木繪真頗覺奇怪,要是向柳生元和學習劍道倒也算了,雖然柳生元和的劍道偏離了正道,但即使是有這樣的認識,青木繪真對這種劍道也是很在意的,畢竟他在試合中,以三比零的壓倒性優勢擊敗了自己。而且就在這之前兩周,同樣是兩人的試合(比試),卻是自己三比零擊敗了柳生元和,僅僅兩周時間就令一個人發生了如此變化,可見這種邪門的劍道是很有效的。

“柳生君是一位真正的武道達人,我遠遠不如,如果能有正式向他學習的機會,那就太好了。”大山中岩眼睛盯著鍛煉中的柳生元和,連眼睛也沒有斜一下,對青木繪真說道。

當柳生元和覺得練習的差不多了,收起木刀,向邊上坐著的大山中岩和青木繪真看了過去。畢竟是兩個社長,坐在邊上看他練習,即使是從禮貌上也得關注一下。

“柳生君,失禮了,沒經過你的允許就旁觀了你的劍道練習。”大山中岩先來了一個跪禮,然後繼續說:“我希望能請柳生君擔任我們空手道社的師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