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家長,請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我請兩位家長過來,就是為了讓學校和兩位家長一起解決這個問題。畢竟孩子還小,很多時候需要都家長在各方麵進行指導。小林先生,請您先坐下來,我們三方一起討論,光著急解決不了問題的。”班主任山川老師站起來請小林先生入座,座位正好隔著一張玻璃茶幾,麵對著柳生和島。而班主任的座位在兩者中間的側麵。小林櫻站在小林熊光的座位邊上,看著對麵同樣站在自己父親身邊的柳生元和,眼圈微微發紅,似乎隨時要哭出來。

“你是和島?”坐下的小林熊光沒有急著發火,反而有點猶豫的說。

“你是大熊?”柳生和島也有點猶豫不決。

“這是你兒子?倒是比你小時候還要帥氣。”小林熊光抬頭看了看柳生元和,這小子真挺帥的,怪不得自己女兒喜歡他。

“嗯,連孩子們都這麽大了。”柳生和島看了看小林櫻,這個女孩長的也不錯,就是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

“原來是侄子啊,這還有什麽好說的。走,我們去喝酒吧,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小林熊光站起來就要拉柳生和島。

“兩位認識?那這件事你們看?”班主任山川百合子看事情有了出人意料的變化,連忙問了一聲。

“這事我會和和島君商量的,老師你放心吧。”小林熊光對著班主任一拍胸脯,表示這事包在自己身上,然後就拉著柳生和島走出了會議室,而在他背後,是小林櫻滿臉笑容的拉著呆呆的柳生元和也走了出去。

隻剩下班主任山川百合子一臉懵逼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鏡頭轉換到一家學校附近的花石居酒屋。

兩個男人正在抱頭痛哭。

“大熊,大姐已經過世了?”柳生和島抱著小林熊光的肩膀,帶著哭腔說。

“是啊,在你家搬走後的第二年,大姐被查出來有白血病,大姐的爸爸,就是我大伯,向村裏人借了一百萬元,給大姐換骨髓,可是換了以後沒多久大姐就出現了排異反應,一年不到,人就沒了。大姐一走,我們這幫弟兄也沒了心氣,後來就都散了。”小林熊光抱著自己的腦袋,低著頭說。

“這些年都沒你的消息,你幹嘛去了?”小林熊光抬起頭問。

“那年我爸的公司說要開拓京都市場,我爸就帶著我們家來到京都安了家,直到現在。當時我爸第一天回家喝的爛醉,第二天醒過來他們公司的車就在門口了,直接把我們接走了,連句告別我也沒來得及說。”柳生和島歎了口氣,歪在沙發的靠背上。“你現在幹嘛呢?”

“我現在是大田區警署的警部補,沒想到吧。”小林熊光說道。

“當初就你最積極的想追隨大姐建立極道組織,現在倒當上警察了。”柳生和島感歎了一句。

“唉,想想也是,這大概就是命運弄人吧。”小林熊光也歎了一口氣。“你呢,你現在幹嘛呢?”

“嘿嘿,我可不像你,我可是一直貫徹著自己的理想。”柳生和島笑了一聲,“我爸在我高校三年級的時候去世了,我高校畢業就沒去上大學,而是直接參加工作,當了推銷員。現在開公司了,清淨水公司聽說過沒?”

“沒。”小林熊光很不給麵子的說。

“孤陋寡聞,不學無術。清淨水公司是做過濾膜片的,家庭淨水器中百分之四十的過濾膜片都是我們公司做的。”柳生和島自豪的說。

“小學的時候你就在班裏賣鉛筆橡皮卷筆刀,現在真的變成奸商了。”小林熊光感歎到。

“哈哈,為了我們的重逢,為了大姐的在天之靈,幹。”

“幹。”

在居酒屋的另外一個雅座裏,小林櫻和柳生元和麵對麵坐著。小林櫻微紅著臉看著對麵的柳生元和,而柳生元和則低著頭看著桌麵,心裏正在推算如何更進一步的將內視狀態固化下來。

在他的推算中,內視狀態可能是本來應該由脊柱神經、植物神經節等人體用來調節身體狀態的神經結構負責處理的信息,這部分信息應該是不經過大腦的,但不知為何與他的表層意識連接了起來,由此產生了內視效應,從而使得他能在主觀意識的情況下觀察到自身人體潛藏的寶庫。

但也隻能看看而已,實際上完全無法造成影響。比如目前他就無法主動影響自己的血管膨脹收縮、也無法影響自己的心跳頻率。但這不一定是壞事,畢竟自己還無法了解身體運作的奧秘,隨便去改動身體運行機製,變壞的可能遠比變好的可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