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虓撂下威脅的話轉身便走。

他一離開,純皇後瞬間滑倒在地上,整個人似癱了一樣。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嬤嬤害怕的連忙過去扶起她,探了探鼻息,才算鬆一口氣。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看守的人呢?難道都死了嗎?!”純皇後氣急怒斥,她恨不能把那群人全都殺了!

“是三殿下要來,所以、所以提前把那些人給打發了。”嬤嬤一直提心吊膽,早就勸她和三皇子分開。

原本純皇後也是這麽做的。

可去年又為了再生一個孩子,隻能又與三殿下有了往來……

沒想到,事情會在今天被九皇子發現。

這可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了,就連嬤嬤都一時不知所措了。

想到梁泊啟,純皇後恨不能掐死他。

可想到梁泊虓的威脅,她立即打消了念頭,“這件事不能如了他的意,否則我和兒子沒有好日子過,早晚會被他弄死。”

“可是、可事情迫在眉睫,您打算怎麽辦?”嬤嬤知道純皇後一直膽子大過天,也猜不到她是什麽心意。

“小皇子呢?去把他給本宮抱過來。”純皇後思忖片刻,吩咐嬤嬤做事。

嬤嬤不知她想幹什麽,但眼下隻能聽純皇後的話,立即行動。

純皇後站在原地平複心緒,可她卻沒有再回到前殿去看歌舞,而是回到了寢殿之中,開始脫下衣裳。

嬤嬤將小皇子抱了過來,純皇後拿了一個簪子,讓嬤嬤劃破自己的手臂,“用力一些,不必怕本宮受傷。”

嬤嬤嚇得連忙擺手,不敢上前,“這怎麽行?娘娘您不能這樣,您怎麽能自殘,這可不行!”

“你別廢話,再不動手,死的就是本宮和他,而不是九皇子!”純皇後氣急,把手中的簪子強行塞了嬤嬤手中。

“就當本宮求你,如若你不動手,才是希望本宮死,如果你也想保住本宮這條命,就快些動手吧!”

……

前殿鑼鼓喧天,歌舞齊樂。

大臣們接連舉杯向梁棣敬酒,隻是純皇後很久沒有出現,倒是讓梁棣也察覺出有幾分不對。

他側頭看向了王公公,王公公立即明白,“老奴親自去看看。”

梁棣點了頭,王公公便往後殿走。

隻是還沒走出幾步,就見純皇後身邊的嬤嬤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她看到王公公,渾身癱軟,險些跪了地上。

已經有人看過來,王公公蹙眉,拉著她到一旁低聲敘話,“出了什麽事?”

嬤嬤湊了王公公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王公公臉色一驚,立即到陛下耳邊,“皇後那邊出了事,您過去看看吧。”

梁棣微挑眉頭,“何事?”

王公公思忖下沒有開口,“恐怕要您親自去才可以,皇後娘娘……遇刺了。”

梁棣眼神一驚,隨後故作鎮定的起身往後殿去。

陛下突然離去,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開始分散。

梁泊虓猶豫了下,沒有跟過去,因為梁泊啟根本未動聲色,他如若跟得太近,反而容易遭到父皇懷疑。

何況那裏是後殿,按說是不容他們男人靠近的。

眾人議論紛紛,也是在商議若陛下有事,他們要不要先走……

溫陌寒與陸清婉也看到了梁棣離開。

而且看那架勢,似乎不是什麽好事。

“咱們要不要先回去?小魚兒也吃飽了,需要睡覺了。”陸清婉的懷裏自然坐了兒子。

溫陌寒點頭道:“不用在意他,如若你累了,我們現在就走。”

陸清婉被寵溺自然開心,不過她還是看向了小魚兒,“這裏也沒什麽好玩的,若是你還想和小栗子他們踢木球,咱們可以回家玩。”

“我才不和他玩兒,他太笨了。”小魚兒對小栗子很是嫌棄,

“我們還是回家哄妹妹吧,她都能打得過淩霄了。”

淩霄是溫旭寧與朱雲黛生下的小兒子。

名字足夠硬氣,可惜身體卻似個紙片人似的弱不禁風,天天灌湯藥。

陸清婉笑了笑,便點頭答應。

溫陌寒讓吩咐人去備車,陸清婉則領著小魚兒直接奔宮外而去。

在路上的時候,陸清婉直接去了張府,接陸鈺凝母女一同回王府。

繞了這麽一大圈,回到府中天色都已經有些暗淡。

陸清婉又吩咐大廚房做一頓好吃的做夜宵。

“宮中的食材實在沒法下咽,不是冷的就是素的,還是我們府上的美味無可挑剔。”

陸鈺凝笑道:“這還用說?看來今兒姐姐在宮裏也是忍夠了。”

“這還是提前回來了,否則都要在路上餓暈過去。”陸清婉說出宮裏或許出了事,“也不知純皇後又搞什麽鬼,連陛下都驚動了。”

陸清婉雖然好奇,卻並未放在心上。

吃食擺上,她便把陸靖遠也找過來,一同吃吃喝喝,

本章未完,點繼續閱讀

格外舒暢。

小魚兒與妹妹玩累了,兩個孩子便很快睡下。

陸清婉準備洗漱歇息的時候,宮中突然來了人,找溫陌寒去一趟。

“這個時候找人?可是宮中出了什麽事?”

陸清婉沒有直接讓天煙去藏書樓叫溫陌寒。

他們可是剛剛從宮中回來,這個時候過去,誰知道是遭什麽一身腥。

來人是王公公派的,也沒瞞著陸清婉,“的確是出事了。”

“皇後娘娘和小皇子被九殿下侮辱,有心求死被嬤嬤救了下來。九殿下還說娘娘的孩子是與三殿下……”

“陛下大發雷霆,抽了九殿下幾巴掌,吩咐人把三殿下囚禁,如今福坤宮也封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陸清婉挑了眉毛,“這亂糟糟的一鍋粥,讓我們王爺去作甚?不去!”

陸清婉心驚肉跳,沒想到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她發自內心不希望溫陌寒參與其中,否則不又把武安王府給卷了進去。

小太監拱手跪地請求,“奴才是王公公身邊人,之所以敢把這事兒與您說,也是王公公交待的,陛下能信的也隻有您和王爺了。”

“奴才臨出宮之前,陛下被氣吐了血,還暈了過去。”

“王公公讓奴才和您說,這個時候宮內很容易大亂,隻能靠武安王才能鎮得住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