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寒,我雖被你連累失了名聲,卻也是清清白白做事對得起良心,容不得你如此侮辱!”

溫陌寒話音未落,陸清婉就翻了臉。

看她張牙舞爪的暴躁,溫陌寒又氣又惱又想笑,“你把我想成什麽人?陪我一晚,不是讓你陪我睡覺,隻是陪著而已,我溫陌寒還不是那麽無恥猥瑣的登徒子,以男女情事做交易。”

陸清婉:“……”不是無恥猥瑣也是狠戾嗜血,終歸不是正常人。

“你想怎麽處置孟鶴春?”

溫陌寒隨意的似捏死一隻螞蟻,“當然是殺了他,這還用說?”

陸清婉無所謂道:“反正是你動手,閻王爺麵前也是記你一筆,與我無關。”

孟鶴春隻要不死,哪怕是個瘸腿爛眼的殘疾,父親都會為了升官逼她下嫁。隻是陪他一晚而已,要不然就答應了?

畢竟她的人還沒安置好,從堂哥那邊調人來,動靜兒也太大……

陸清婉心底默默盤算,溫陌寒被她氣得哭笑不得,雙指忍不住掐她一把,“你這個小妖精,我幫你殺人,你咒我到閻王爺麵前受罪?有沒有良心。”

陸清婉揉著疼痛的小臉立即躲開,“那孟鶴春就是個畜生,我聽說被他玩死的丫鬟就有好幾個。你殺了他,算是替天行道,積功德,我不過是痛快痛快嘴,你至於下狠手麽,疼死了。”

“好話賴話都讓你說了……三天,你等消息吧。”溫陌寒懶洋洋的從**起身,眼中滿是戀戀不舍。

還有要事在身,溫陌寒沒有過久逗留,出院翻牆,速速離去,如就如一道幽靈鬼魅,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溫陌寒離去,陸清婉立即去看綠苗是否有異樣。

綠苗睡得很熟很安穩,還吧嗒著小嘴好似在吃什麽好東西。陸清婉放心的回到**,卻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今天與孟鶴春剛剛見麵,溫陌寒夜晚便來。

他恐怕不止是消息靈通,而是一直在派人監視著陸家、也是監視著她。

至於這麽看得起她嗎?

就算她對外說殺了忠勇伯府公子的賊是溫陌寒,也壓根兒不會有人信啊。何況她隻求過的安穩,不想招惹麻煩。

這一次與他交易也是情非得已,還是要盡快培養可用的人,否則在鳳都城立足實在太難了。

昏昏沉沉,陸清婉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翌日早上還沒起身,綠苗就衝到床前把她晃悠醒了,“大姑娘,快醒醒,好消息,這次真的是老天爺都開了眼,消息來的太及時了!”

“怎麽了?黃氏和陸鈺蓉遭雷劈了嗎?”陸清婉昏昏沉沉,眼睛半眯半睜。

綠苗興奮的咯咯笑出了聲,“倒不是夫人和二姑娘出了事,是那位孟公子遭報應了!說是他昨天從咱們府上離開之後也沒回家,去了花街柳巷的妓館中耍快活,誰知追債的直接找過去,他在**直接就被嚇死了,如今債主抬著他的屍體到孟府門口去討債,全鳳都城的人都知道了!”

陸清婉眨麽眨麽眼,一個激靈坐起來,“不是說三天麽,怎麽這麽快就死了?”

綠苗有些懵,“什麽三天?大姑娘您說什麽呢?”

陸清婉趕緊囫圇敷衍,“沒什麽,死得好,父親知道了嗎?”

“當然知道了,奴婢剛才偷偷過去看一眼,老爺正和夫人吵架呢,想要趕她回祖宅。”

“哈哈哈,好,太好了,這麽好的消息讓我再睡一會兒,午飯不用叫我了,對外就說我聽了這個消息傷心難過,沒有心情吃飯了。”

陸清婉翻了個身,咯咯咯的笑著便繼續睡過去。

此時此刻的主院內,陸靖遠已經吩咐小廝為黃氏搬東西。

“花街柳巷的常駐客,欠一屁股債的秧子貨,你居然讓清婉嫁過去?你這是一心要把陸家給毀了!”

“你馬上給我滾回祖宅去,天天給祖宗們磕頭認錯,老太太一日不點頭,你就一直在祖宅不許回,誰敢求情就一起滾!全都給我滾!!!”